當何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廂的過道里已經站了好多人,不過大概是因爲大家都很累了,所以車廂裡意外的安靜。
某何斜眼瞄了一下身邊的簫誠,發現他還在睡,於是稍微調整了一下僵直的後背之後他就沒再動了,可是即便如此,簫誠也還是醒了,不對,應該說他其實一直都在閉目養神,根本沒有睡着。
像是打暗號一樣,簫誠將依舊環在何柏腰上的大手輕輕拍動了幾下,在感受到小孩兒的挪動之後,也不動了。
知道不會吵到他,何柏就開始咕嚕着大眼睛四處瞧。結果看了一圈,除了旁邊座位的一個小孩兒在打電動之外,其他的人大都在以相當詭異的姿勢打着瞌睡,或歪或斜,有的人甚至把口水淌到了別人的身上。
照理來說這樣的場景要是在平時看,那一定很搞笑,但是現在畢竟不是平時,再說這個時段能像他一樣清醒的人幾乎是鳳毛麟角,所以何柏也就淡定了。
因爲窗戶上都是霜,所以何柏只能透過窗角乾淨的地方去看外面的樣子。
天空的顏色有一點點的青藍,看來應該是要天亮了。小心的從衣袋裡拿出手機,按亮之後何柏掃了一眼時間。
不早不晚,剛好五點。
信息欄在下一瞬間跳出提示,新短信,來自:簫誠。
何柏愣了一下,然後直接就把消息打開了。
很快,寬大的手機屏幕上彈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一個人,正安靜的坐在那裡,他面向的方向很亮,但是在他身後的天空卻還看得見星星,很明顯,這是一張逆着光照出來的照片,所以根本看不清人臉,可是,對於何柏來說,他壓根不需要看得清,因爲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沒猜錯的話,這張照片應該是他和簫誠高中時去k5/照的,只是·····爲什麼他從來都沒見過呢?
他記得那天很早他就爬到旅店的房頂去等日出了,理由是當地是一位老阿媽告訴他,在這裡,當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天上的神明就會來到有虔誠之心的人的身邊,如果那時許願,就有可能實現。而他自己第二天爲此真的去等了,當時許的願他現在都還記得,他希望他不能愛的那個人可以一生平安順利。
何柏苦笑着將照片翻過,他沒想到下面竟然還有文字
“簫:對不起,我曾經讓你孤獨的等待天明,對不起。以前是我太自私,不敢承認我們之間的感情,謝謝你,不但沒有放棄我還依舊對我真心,所以,現在雖然現在只能偷偷抱着睡着的你,但我也希望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小傢伙,我愛你。”
傻眼的看着手機,何柏甚至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柏有些茫然的擡起頭,結果目光剛好與一雙眼睛相碰,那雙眼睛裡映着淡然,溫暖和柔情,像是要把全世界的美好全都送到自己的心裡。
“這個·····不是開玩笑的?”何柏小聲的問着,言語裡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
簫誠聽得先是眼神一暗,之後左右看了一圈,趁着沒人主意就湊到何柏的耳邊,像吹氣一樣的壓低聲音對他說:“同學,八卦一下,我保證簫誠已經愛上何柏了。”說完他就回到原位,然後挑着眉毛問何柏“明白了?”
何柏點點頭,然後把頭又埋了回去,簫誠以爲這小子是要老實了,可是沒想到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自己動脈正在被人輕輕的吮吸。
脣與皮膚緊貼,溼漉漉的滑膩,舌尖挑動動脈的溫暖,帶着貪戀與癡迷,簫誠想阻止,可是那種感覺着實美好,再說何柏的帽衫可以把他掩藏的很好,再說現在是冬天,即便留下吻痕也沒人看得見,再說······這個人是他老婆,所以凡事兒,總該以媳婦兒爲第一。
可是就在他選擇放任的時候,那個吻停止了,緊接着就有**溫溫熱熱的流進了自己的衣服裡。
簫城頓時有些緊張,他拍拍何柏的後背,然後笑着問他“你怎麼了?”
何柏微微的搖頭沒說話,他沒有辦法告訴簫誠他在哭,爲了他得到承諾的愛情。
“傻乎乎的······”簫誠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但是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他默默地握住了何柏的左手。
當十指相扣並慢慢貼緊之時,那就意味着我已心甘情願與你糾纏一世。
所以,從此刻起,請允許我用一生來愛你。
(花花:這一章讓簫誠狗血一下,溫情戲有點兒磨嘰,以後的情節應該就比較快了。在這裡花花恐怕又要告假了,因爲我要準備就業的課件,所以要查好多東西,還要備課·····就木有時間了····不過!提前發個無恥的通知,十一之前,讓我看到十個新人,十一我就加更,加幾天不確定·····阿拉·····不確定哈,哦吼吼吼!!!!!!狂笑着躲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