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柔的閨房,只見她已起牀了,應該是剛沐浴完畢,正在梳裝。輕輕起到她的身後,楊道接完她的梳子,幫他梳起來。
“相公,你梳錯了!”柳柔嗔怪道,心中卻是爲丈夫的溫柔舉動欣喜不已。
“呵呵,那相公來爲柔兒畫眉吧!”微一錯愣,楊道訕笑一下,把梳子還給柳柔,又小心的爲她畫眉。見到姑爺和小姐親密的模樣,迎兒擺好飯菜就退了出去。
“柔兒,來吃飯吧,菜快涼了。下午也累了吧!”楊道爲柳柔畫好眉,就抱着她輕說道。
“相公,你還說,也不知道痛惜人家!”柳柔聽了楊道的話,又想起了他下午的幾番索要,讓自己都不能起牀,含羞嗔怪道。
“都是相公不好,相公以後補回來好嗎!”楊道見了他的含羞帶怒的嫵媚樣子,差點又把持不住,忍不住又把她抱緊一點道。“反正咱們一會兒又得睡覺,明天柔兒教相公怎麼爲你梳頭好嗎?”
“嗯!”順從的把頭靠在楊道的懷裡,柳柔拔下發髻輕嗯了一聲。
於是楊道將柳柔抱到桌子前,喂着她吃飯,柳柔抵抗不了,於是順從的享受楊道的伺候,心裡的幸福之情不足以用言語表達,只是用一雙勾魂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着楊道……
痛惜柳柔被經人事,夜裡楊道只是輕撫着她的嬌軀,說着情話,雖未真個消鬼魂,但箇中濃情蜜意,兒女情長,山盟海誓,也是令人永難忘懷。
早上又和柳柔有一番閨房之樂,楊道記掛着湯志家的事,於是就出去看一下事情的進展。並且和里仁會的會衆新建立起來的信任,也需要去維護,楊道有直感這些關係一定會有用的。
“楊大哥你來了!”劉勝見了楊道,欣喜道,“柳老爹答應幫忙救湯大哥了嗎?”劉勝也是一個豪爽的性子,雖然年紀輕輕,但是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和楊道有了比較多的接觸之後,感覺到了楊道並不是像那些官宦公子一般,而是真心實意的幫他們,所以也立即改變了對楊道的看法,把楊道當作了自己人。
“劉兄弟,我已經和岳父談過了,他說他會盡力幫忙,只是他和湯兄弟也不認識,所以可能有些困難。明會首那邊有什麼消息了嗎?”楊道回答道。
“程縣令那狗官,因爲李家不鬆口,就是不肯放人,明大叔也沒有法子!”劉勝恨恨道。
“這樣啊!”楊道沉默了,也不知道該從哪裡着手了,實質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着手,雖然如果他去找李純,可以會讓他鬆口,但是一想到要自己去求那麼一個齷齪的人,心裡就一陣的舒服。
“楊大哥,明大叔聽說你這麼俠義幫湯大哥,也很想見見你,親自向你道謝!”劉勝突然記起明承祖說要見識一下楊道,於是對他說道,“楊大哥不如同我一起去見明大叔,一起商量怎麼救出湯大哥!”
“那好吧!”楊道聽了連答應了下來,自己之前一直想着如何打入里仁會,不想這個時候卻不經意即可接觸到里仁會的最高層,雖然一連番的挫折,他已經不抱有在短短十數日控制這麼一個幾萬人的幫會的妄想,但是對這麼一支幾要改變歷史的力量視而不見,肯定不是明智的做法!
在劉勝的帶領下,楊道來到了城裡一處偏闢的小院前。一路上楊道也從劉勝的口裡大到長知道了明承祖的底細,加上之前打聽到的信息,他大至知道了明承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其實這明承祖並非奴僕,並且實質上家裡還有些錢財,只是很少,但是平日裡極爲急公好義,和幾家的奴僕的關係都很好,爲人勇武有力,又仗義,本是市井中的人物,後來受邀加入了里仁會,因爲身份特殊,比較中立,人緣又好,被兩方面的人都信任,所以被一至推選爲會首。
不經過劉勝的介紹,楊道就知道了眼前這麼一個魁梧的中年壯漢必是里仁會的會首明承祖無疑。因爲有劉勝的介紹,雙方也算都是有些知底了,所以聊起來也不那麼的艱難了。
“楊兄弟肯仗義出手幫我們幫會的會徒,明某感激不盡!不知道楊兄弟有什麼法子可以救出湯兄弟?”明承祖直奔主題問道。
“在下也是剛來麻城十多天,對這裡也是不瞭解,雖然和李純也算是有過兩面之緣,但那只是李純看中在下的一位姬妾,想讓在下轉手,才巴結在下的,也正因爲如此也才肯在前天給在下幾分薄面,放過湯家兄妹倆!”楊道見明承祖把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於是就把情況大致說一下,讓他對自己不要太抱有希望。
“原來是這樣啊!”明承祖聽了也有些失望,沉默了起來。
“據在下所知,明會首幫下會衆也有幾萬,我想縣裡那些鄉紳豪族正想拉攏會首抗拒反賊,如果會首肯表態,他們應該會放人才對啊。”楊道問道。”
“楊兄有所不知,其實里仁會雖然說是會衆數萬,但是卻是派系林立,各家的奴僕都是各成一系,我這個會首也不能完全做主。”明承祖苦笑道,“並且會衆也是人心不一,外有真道會和白蓮教的侵擾,我也很難去和陳縣令和鄉紳去談啊!”
“原來是如此!”楊道聽了,這纔算是瞭解里仁會的一些內幕消息。
“ 那我們該怎麼?明兄也應該聽說了張獻忠已經攻下了蘄州了,縣裡也打算組建新營一是要解散你們這些幫會,二是抗拒張獻忠。你們沒有什麼打算嗎?”楊道想探一下明承祖的口風,雖然明承祖說是里仁會比較鬆散,但是從他能把這些分散的幫衆合在一起,也要有不小的能賴。
“怎麼會不知道呢!只不過我認爲畢竟亂了對誰都不好,不管誰是皇帝,咱們做窮苦百姓的還不是一樣的受苦。相比張獻忠在蘄州屠城,咱們做僕人,總比沒有性命要強些吧!”明承祖嘆道。明承祖家裡也有嬌妻糼子,十多年前的奴僕暴動的血腥鎮壓的情景,也讓他很是害怕,所以他一向不大讚成比較暴力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聽了他的話,楊道也是沉悶了,他的話也是很有道理的!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還有“一將功成萬骨枯”都是這般意思。
商談也沒有什麼結果,不過楊道和明承祖都是爽朗的人,所以聊了不少事情,楊道對里仁會也有了不少了解,又從明承祖那裡知道了幾個他們幫會的聯絡地點,楊道於是就告辭了。
聽了明承祖並無發動暴動的意願,楊道於是也有了消彌這場危機於無形的想法,他隱約感覺到湯志的事是關鍵,所以只要把這件事處理好,現安撫好這些奴僕們,以張獻忠製造的恐慌,應該不致於有人主動把自己往火裡推,畢竟當前的日子雖然苦點,但是生命還是有保證的。
一路沉思着回到柳府,卻見柳府裡好像有些異樣,心下帶着狐疑,楊道回到了柳柔的閨房。
“ 大哥,你回來了!”見了楊道回來,在柳柔喜道,房裡坐着有些**的另外兩女都也露出寬心的神色。
“府裡發生了什麼事嗎?”也不再顧忌什麼,楊道坐在柳柔的椅子上,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裡問道。
柳柔出奇的沒有掙扎,而是一臉疑問的看着楊道問道:“怎麼大哥沒有看到他嗎?”
“誰啊?”楊道問道,不明白會是誰,自己來這個世界認識的人可不多啊!
“就是楊龍啊!”說起這個名字,柳柔就很厭惡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