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和鼕鼕一前一後羞澀地穿越着密林奔跑着。
一陣山風吹來,茂密的樹林隨風搖擺着發出低沉的呼嘯,抖動的樹葉折射着夕陽的餘暉,磷光閃爍耀眼奪目。密林中,時隱時現地跳躍着一對人類最原始的容貌,焦急的喊叫聲時斷時續地震及到遠處,被人們誤解成了另一種語言,這幅人爲的求生逃難畫面,被極遠處的山民們無意中撲捉到,竟成爲日後傳說外星人光臨地球的鐵證,一直傳播了很久很久。
裸露的男女奔跑在凸凹不平的山路上。累啦,停下來喘一喘,卯足了勁接着跑,他們懂得這有不停地跑,才能跑出這片令他們困惑的山林,只要見到人類纔有希望脫離險境。
那逃逸的司機被嚇得魂飛膽破,一憋氣把車子就開回到了村裡,驚魂冷靜了以後,他想了想感覺有些不對勁。明明是一對受傷的男女是在向他求救,怎麼竟然把自己嚇成這樣?是不是他們遇到了什麼壞人了?最後那司機還是決定先報警再說吧。
眼珠子和鼕鼕也不知跑了多長的時間,終於看到了遠處來了車輛。
紅藍閃爍,是警車!他們兩人興奮極了,鼕鼕連哭帶喊、眼珠子也張開了大嘴嚎叫了起來,他們兩人一邊哭喊一邊跑着衝向了警車。
眼珠子衝到站在警車前站立的警察,似乎是見到了救星,張開血跡斑斑的嘴,似哭非笑地擁向警察。
警察下意識地閃開身,用審視精神病人一般的目光掠視着兩人。
他們上了車,隨警人員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讓鼕鼕裹住身體,又把另一件外套扔給了眼珠子。他們兩人一起被帶到了派出所。
李微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
“喂,你是李微嗎?”警察大致詢問了一下情況,便拿起電話撥通了眼珠子爲他提供的電話號碼。
“怎麼纔來電話?錢我早就準備好了。只要你們保證人質的安全,我們保證不報……”李微拿起電話,急不可待地安撫對方不要胡來,誰知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對方的話給打斷了。
“喂,我們是邊
防派出所的,大致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接警後在山裡找到了兩位受害人,你們趕緊過來一趟。噢,對了,你們來的時候順便帶些男女衣服,詳細情況待你們來到後再說。”110的民警把地址告訴完李微後就掛斷了電話。
負責監聽的市局刑偵人員知道被綁架的人員已經找到,便收拾好監聽設備,返回市局了,並要李微回來後去市局將情況如實詳細地告訴他們。
待警察走後,猴子等不及了,跑到李微的面前。
“警察怎麼走了?是不是已經找到鼕鼕她們了?”猴子着急地問道。
“對,派出所的警察來電話,說是已經找到了他們倆人,要我們趕緊過去一趟,並且拿幾件他們穿的衣褲。
“在哪找到的?怎麼還得拿衣服去?”猴子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預感到有什麼不幸發生。
“好像說是被害人赤身裸體,是被路過山裡的司機發現的。”李微說着。
啊?這不是被拋屍了嗎?猴子聽李微這麼一說,就像晴空突然響起了炸雷,腦子“嗡”的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嗷嗷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小雨一聽“被害人”,心裡不由得一悸,心裡也全涼透了,跟着猴子一起放聲地哭天哭地。“被害人,就是被害死了唄。我的眼珠子,你TMD怎麼這麼命短啊!”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李微懵了,竟忘記問了警察他們現在的狀況是怎樣的了?到底是死是活?李微想打個電話問問,轉念一想,算了,還是去到再說,多留點希望吧!
“我說你們先別哭了,人現在還在派出所裡呢,不管怎麼樣我們也得先把他們給弄回來呀?”孫怡在一旁還算是冷靜地說道。
“那我們快走吧!”李微點着頭應道,回身拿起手袋就往屋外走。
於是一家人快速地登上了私家車,疾奔派出所。
車子行駛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終於來到了這家派出所,李微將車子剛剛停下,猴子便哭着跳下車去,哭喊着第一個衝向了派出所。
“警察叔叔,我們
家的人停放在哪裡?”猴子哭泣着問道。
“我說,你這是找誰呀?”派出所門衛值班的警察愣愣地看着猴子,心想,這個人是怎麼說話的?怎麼人還能放在哪?這話叫他說的好像派出所改成了殯儀館似地。
“就是在在山裡發現的那兩個光腚屍體!”猴子眨巴着眼睛想盡量守住奔流不止的眼淚說道。
“屍體?靠!我們這兒哪有什麼屍體?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你沒毛病吧?”警察心理這個氣啊,真像是遇到個瘋子似地,喪氣!“哎,我們早上是有兩個人被害人帶到這裡,你不是找他們吧?”門衛的警察想了想又對說道。
“是光腚的一男一女嗎?”猴子驚喜地問道。
“你這個人說話也太直率了,對呀!在樓上呢!”警察忍不住笑出聲來,用手指了指樓上就不再理會猴子,低頭看他所關心的雜誌去了。
這時羅家的人員都已經進來,一起快步登了樓上。
在樓上的一間屋子裡,大家看見了狼狽不堪的眼珠子和鼕鼕二人。
“眼珠子呀,我還以爲你死了呢!”小雨哭着跑過去抱住了眼珠子就哭喊道。
“哎——我眼珠子有福,死不了!”眼珠子睜着一隻小眼睛咧嘴笑着,洗乾淨了的嘴角中又滲出血跡。
“他們把你打得不輕吧?”小雨心疼地用手絹檫拭着眼珠子臉上的傷口,傷感地直落淚。
“差點就被打死了呀!”眼珠子此時見到小雨倍感委屈,猶如走失的孩子找到了親孃,眼淚撲簌簌“飛流直下”。他本想挺住做回英雄,可是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鼕鼕,綁匪欺負你了嗎?”猴子關心的事情首先是女友身體的要害部位。因爲他的印象裡,綁匪和土匪沒什麼區別,對待女人的強項就是用性威脅來迫使女人就範。話不能直說,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句適當的問法。
“大茄子,那麼粗的大茄子簡直把我痛死了呀!”鼕鼕腦子裡突然回憶起當時的受辱情景,斷章取義地只說出幾個字便被淚水嗆住了嗓子說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