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倫家下午有考試,目前纔剛背完書,然後碼了這章,給大家送上,今日就只有這個了,考完回家寒假好好補償你們。木木噠——
年秋月和富察凌蓉在這裡坐了一個時辰,才又見到了一個熟人,陳家的孫女陳芙。陳芙是一個氣質美女,身上是一種與多數姑娘不一樣的書卷氣息,長相又是秀麗型的,人羣中是比較惹眼的那種。她一進來就引起了好些目光,富察凌蓉是激動地站起來示意陳芙來這邊兒坐,因而一批人的目光就跟着陳家姑娘投到了年秋月她們這裡,其中不乏有讓人不爽的目光。
讓年秋月詫異的是,跟隨陳芙姐姐進來的有一個姑娘的目光是毒辣辣的刺在自己身上,若是兩人有仇也就算了,明明她都沒見過她,她很是疑惑地對陳芙說出自己的疑問,“陳姐姐,那是哪家的閨秀,我還從沒見過呢”。
“是馬家的遠房侄女”,陳芙笑起來也是很淑女的,標準的笑不露齒,看起來很舒服。
馬家太太的遠房侄女?年秋月心裡嘀咕,這馬家的千金還不找自己的事,一個遠房的侄女這是要鬧哪樣,莫不是要打抱不平來討好馬家小姐?她保持着標準的坐姿,目光卻將這姑娘一身的裝飾給打量完了,衣服是京裡流行的樣式,但沒見到什麼小標示,看來不是很貴重,起碼在座的很多姑娘都能將她比下去,頭上的幾個鳳頭簪子應該是碎玉軒的,很是華貴,但有種不合氣質的感覺,莫不是馬家太太給的?
年秋月也不是找事的,看完就沒再理會這姑娘,但顯然對方不想這麼放過她,直接走了過來,“可是年家小姐?”
年秋月起身,“正是,請問您是?”
“我姓趙”,趙瑾皮笑肉不笑地道,“早聽說年家小姐才藝雙絕,今日一見,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不知道我能不能坐在這兒,咱們聊聊?”
年秋月笑眯眯點頭,“趙小姐實在太客氣了,京城都知道石家出才女,一手柳體可是無人能比,還有馬家小姐琴技那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沒有人不知道的,就只有我是個愚笨的,唯一名揚京城的一次還是因爲受傷,說我才藝雙絕這可真是折煞我了。”
附近豎着耳朵聽着的人就有些忍不住笑了,趙瑾臉上的笑僵住了,偏這時富察凌蓉接了話,“可不是麼,說起來馬家小姐,我們好像還沒見着她,芙姐姐你可有到她?”
“我沒見,不過聽說是沒被撂牌子,你問這位趙小姐正好,她和馬家姑娘是親戚”,陳芙很是隨意的回答,她的話讓旁邊的趙瑾有幾分尷尬,“表姐去了旁邊的屋子。”
“哦”,有秀女就接口了,“你是馬家的親戚啊,沒想到和年家小姐相見恨晚,果然是緣分。”
“嗯啊,玲姐姐,我也覺得自己趙小姐相見恨晚,京城的美女姐姐都看得熟悉了,然後出現了個國色天香的不一樣感覺的,感覺上都不同,很是舒心”,年秋月的話讓房間中的有幾位變了臉色,看向趙瑾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敵意,他塔喇安玲抿嘴笑了,“還好吉娜不在這兒,若是聽到你說看她看膩了,還不好好收拾你啊。”
“玲姐姐千萬不要告訴吉娜姐姐,不然我會很慘”,她從袖子間拿出一個打好的七彩扇墜,“這個送給姐姐”,她搖搖他塔喇安玲的袖子作討好狀,把他塔喇安玲逗笑了,“你這是賄賂。”
“那你可以不要啊”,年秋月俏皮的一笑,“你要接了就不能告訴吉娜姐姐”。
“那我們的呢,我們可以告訴吉娜啊”,富察凌蓉逗年秋月,陳芙在一邊笑,見他塔喇安玲沒有注意,從她手中順過來扇墜,仔細端詳後,道,“我覺得我也可以和吉娜說一聲。”
年秋月瞬間蔫了,“我昨天只打了三個”,她摸了摸袖子,很是不捨地又拿出來了兩個墜子,一箇中心墜子是小米珠穿好的一朵牡丹,一箇中心墜子是編織的一個小花籃,都很別緻。富察凌蓉和陳芙一人拿了一個,一點兒都不帶遲疑的,“別裝可憐樣兒了,我們可都沒少給你奇特的絲線珠子,你偶爾給姐姐們個小玩意也是應該的。”
她們幾個有說有笑的,硬生生擠在中間的趙瑾活脫脫就是個擺設,被忽略個徹底,這讓她很是尷尬,心裡積蓄了一肚子的怒氣。
等到初選結束,已經過了午時,一羣飢腸轆轆的秀女們才被領着向儲秀宮走去,大家都收斂了笑容,儀態端莊地行進,走到一處迴廊時,因爲有拐彎兒,一部分人已經過了彎道,一部分人還在後面,年秋月只覺得身子被人推了一把,不自覺向前方傾側,若是平時的道路上摔一跤也不是大事,但這是在橋上,下面就是水,只有這麼寬的距離,一個人倒了,很容易撞到其他人,混亂中渾水摸魚是很正常的事,到時出了什麼事必然要追究責任,那麼誰最先倒的就是誰的責任。年秋月的腦子反應很快,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就做出了判斷,她迅速將身體重量向左下方移,這樣她就向旁邊倒去,但爲此付出的代價就是她左腳崴住了,花盆底幾乎從腳上掉了,她疼得眼淚汪汪的還不忘看有沒有誰露出得逞的笑,意料之中的,除了有嘲笑和可憐,還真沒有其他表情。
“這是怎麼了?”,富察凌蓉、他塔喇安玲還有陳芙見出了事,就迅速跑了過來,年秋月有些惱怒地道,“有人推了我一下,但我不知道是誰”,她一手捏了捏自己腳腕,皺起了眉。
“怎麼樣,能不能走,再多擔待管事姑姑就該說了”,富察凌蓉也皺起眉,“我去前邊兒給總管和姑姑說一下,看能否通融一下?”
過了會兒,富察凌蓉回來了,臉色鬆快了許多,“沒想到出乎意料地順利,姑姑說允許我們在後面慢慢走,他們會把腳步放慢些。”
陳芙也鬆了口氣,“來,蓉妹妹,咱們一起扶着秋月妹妹,在後面慢慢地跟着好了。”
年秋月被兩人攙扶着跟在隊伍後面,她在衣袖中的手攢成了一團,這種不知道敵人是誰的感覺很是不好,雖然猜測趙瑾有動機,但畢竟沒有證據,能不能通過套話或者什麼方法找到這個人是誰,也好反擊回去啊。
“你看沒看清是誰推你的,我覺得是趙家那個”,富察凌蓉小聲道。
“不會是她吧,在屋裡時大家都能知道趙家和馬家是親戚,這麼急着動手不就暴露了麼”,陳芙說出自己的猜測,年秋月苦笑了下,“現在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如果真是對我有敵意,想要讓我出事,必然還會再有動作,而下一次我一定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恩,來之前我家已經打點好了,秋月你和我一個房間,不過另外兩個人我就不知道會是誰了,我會幫你看着點兒,咱們一起就揪出來這個人。”
“就知道富察姐姐一定會幫我。”
悄悄透露下,下手的還真不是趙家的,不過接下來就有人告訴秋月這是誰了,所以,我覺得呢,有句話真的挺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