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拳直接將我砸飛,背部又一次的磕在牆上。
“我那個去,要不要這麼兇殘!”我疼的齜牙咧嘴,肺腑裡本已受到損傷,這次又被震‘蕩’一下,那滋味槓槓滴難受的要死!
這一時間,我恨不得立即將包裹解下,可是又十分不捨。
“小子,滋味如何,再猖狂一下給我看看。”那人見他這一拳奏效,戲謔的對我說道。
“咳咳…呸!”劇烈的震動讓我吐出一口血痰,然後故作鄙視般的說道:“你丫沒吃飯麼?力道整滴跟蚊子叮似的,使點勁讓小爺爽爽行麼?”
那人聽見我的話音之後,冷笑浮上了臉龐。
他估‘摸’着也‘弄’清了我的實力,看出我現在是強弩之末,除了那佛光有些威脅,我本身的實力在他面前彷彿不值一提,於是聽完我的話後,毫不猶豫的轟出來勢更爲兇猛的一拳,“如你所願!”
此人戰鬥智商也比較高,仗着身法比我快了太多,完全不給我近身的機會。
但是,本千戶大將軍又豈是泛泛之輩,後背靠着牆壁的我已經退無可退,那便就不退!你要打反正我也躲不掉,那就索‘性’不躲!
見他身影一動,我立即將雙臂張開,反正也後退不了,你丫只要一拳把我打不死,我死也要抱住你丫的,再讓你丫嚐嚐佛光普照的滋味!
來勢兇猛的這一拳毫無懸念可言的再次落在了我的臉上,由於早已做好被揍的準備,在頭部受到拳擊後,疼痛感傳來的那一剎那,我腦中唯一想到的念頭就是手臂合緊,事實上我就是這麼做了。
蓄謀已久,力道自然不弱,由於我已緊靠牆壁,他這一拳雖揍的結實,但我好歹也沒有飛出去,在頭後仰的時刻我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他袍子的一角,使命的朝懷裡一拉。
真心羨慕這個袍子的材質之佳,如果換做外面世界的那些什麼高檔奢侈品的衣服,早被我這猛然一扯給直接撕破,而這個袍子雖說入手極爲冰涼,但好在十分柔韌,使我的力道完全作用在它的上面。
扯住之後,對面那人口中發出一道驚呼,我聞聲大喜,繼而雙手在他靠上我的‘胸’膛那一刻,用力的合成一環鐵箍,再也不肯放手。
佛光啊佛光,剩下來就看你發揮了,你丫再鬧個‘性’的話,咱就一起死翹翹滴了!
這一切看似過程極爲漫長,但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知道雙手箍住那人身體之後,我的頭磕在了牆壁之上又反彈回來,好在脖子還算堅‘挺’,只是這一拳極爲兇猛,我應該被揍的腦震‘蕩’了,有些頭暈目眩,並張口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
更爲巧合的這人身高略微比我矮了一點,我這一口鮮血正好居高臨下滴化了一道拋物線,剛好對上了他的臉蛋,於是…於是畫面有些過於美麗動人!
噴完後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大哥,這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您信麼?
從剛開始的錯愕,到反應過來時的憤怒,這人臉‘色’的急劇變化完完全全的被我看了個一清二楚,嘴‘脣’氣的一直哆嗦,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
“大哥,忍住,千萬別張嘴!”我看他要開口說話,極度緊張的提醒道。
“我要殺了你!咳咳咳…”
顯然,我的提醒沒有得到認可,他一張嘴,我清清楚楚的看見,‘混’合着我的血水和口水的液體滴了兩滴在他的嘴‘脣’上,然後被他“xiu”的一聲吸了進去,他貌似吸的太猛,嗆到了器官,劇烈咳嗽起來,然後吸進去的血水又被反噴到我的臉上…
這一進一出之間,畫面太美,我真的不敢再繼續看!
他咳完之後,彎腰開始乾嘔,反應十分劇烈,彷彿要將整個胃都咳出來一般。
“至於麼,小爺又沒啥傳染病,你看你還不是咳了我一臉口水,我都忍住了,男人嘛!不要在乎那點細節好麼!大哥,你這樣會讓我都不好意思趁機下手滴!”我見他反應十分劇烈,卻不敢放手,只能死死的摟住他的腰…
這畫面,幸好沒有觀衆,不然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良久,他彷彿意識到他的姿勢實在有些旖旎,反應過來後停止了乾嘔,並立起身來,用袍子隨意的擦了擦臉上的‘混’合物液體,不擦還好,一擦更爲狼狽。
擦了半晌,臉龐好不容易恢復了自己原來的面‘色’,然後他一雙寒霜眸子十分‘陰’冷的盯着我說道:“放手!”
不知是劇烈咳嗽還是因爲別的什麼東西,他的一張臉通紅‘欲’滴,再配上怒氣衝衝的表情,竟有些‘女’子般的風情…
我呸呸呸,‘亂’想什麼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立即將力氣又緊了幾分,心裡也着急了:佛光,你特麼倒是來個普照啊!這麼好的機會,你丫可能掉鏈子昂!
“最後問你一遍,你放不放手!”語句裡彷彿藏了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堅決不放!”我十分鄭重的大聲說道,彷彿聲音大會給自己增加一些底氣,會將佛光給召喚出來…
只是…真的不是有意再噴你一點口水的,嗚嗚嗚,我下次一定小心…
“啊!!!!”也許是最後的這幾點吐沫星子成爲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火山開始爆發…
一聲高亢尖銳刺耳的聲音直接刺傷了我的耳朵,腦中一片空白,只有嗡鳴聲不斷盤旋在腦海之中。
聲音響起之後,我只覺着我抱着的不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枚已經膨脹爆炸的炸彈,那劇烈膨脹的炁場直接將我的雙臂撐開,然後本是背靠着牆壁的我整個人就這樣被這強大的炁場給摁入了牆內。
全身骨骼就像散架了一般,身體沒有任何知覺,整個人就這麼嵌在牆壁裡,定定的看着眼前這個人,心中一片駭然。
這貨怎麼這麼強……這是我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發完大招之後,這人神彩也有些萎靡,面目幾近雪白,寒目點點,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平添了他幾分妖異感,腹部被炙黑的傷口皮膚完全脫落,‘露’出了鮮血淋淋的肌‘肉’。
看見我的狀態之後,他冷冷的盯着我,用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對我說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但是請你記住馮瑤瑤這三個字,因爲…”說道這裡她頓了頓,然後冷笑中帶點自嘲的繼續說道,“你將會是我親手殺死的第一個…人!”
他最後說的那句話猶如念念自語。
我口不能言,對於馮瑤瑤這個‘女’‘性’化的名字,不能做出任何的看法,當然他也不會再給我任何看法。
他話音一落,便立即擡起他那潔白無瑕的一隻手,然後伸出一根青蔥般的‘玉’指平指我的眉心。
可是就是這個如此簡單的動作,我的眉心卻隨着他那簡單的動作產生了劇烈的疼痛,彷彿蔥指化鐵棍,慢慢的從我的眉心進塞進腦中,整個腦袋像是要被硬生生的擠成兩半,頭痛‘欲’裂!
時間彷彿定在這一刻,面目寒霜,殺氣凜然,實力強大的青袍神秘人平身着蔥指,指尖暗紅‘色’光芒吞吐不定的指着我的腦袋;全身痠痛,一臉驚懼,嵌入牆壁之中的我雙目圓睜的盯着那死亡一指。
“唰”,但就在這生死存留一線之間的關鍵時刻,一股光束從本是落地窗的那面從下至上斜‘射’進了屋子裡,打在天‘花’板上,反‘射’回來,照亮了整個屋子。
突然遭受強光刺‘激’的眼睛,不知覺的眯了一下。
外面傳來一陣十分嘈雜的聲音,本是做賊心虛的我此時聽見外面那些有些耳熟的同事聲音,卻宛如天籟!被抓進號子裡,總好過此時此刻就丟掉小命!
可是我卻低估了這個叫馮瑤瑤的殺我之心,被強光稍微打擾了一下的他猛的一個悶哼,遙遙指向我的蔥指尖一道紅光發出,快如閃電的飛向我的眉心處,猶如科幻電影中的‘激’光槍‘射’擊的‘激’光子彈,我根本沒有能避開的能力,身體被牆壁卡的死死的,所以看見那束妖‘豔’的紅光衝我飛來之際,我只能幹瞪着雙眼,寄希望於用我帥氣‘逼’人的眼神來擋一擋。
然而擋住紅光的並不是我的眼神,而依舊是那團佛光,就在妖‘豔’紅光即將臨體之際,紫金‘色’的“蛋殼”突然出現,並籠罩了我的全身,堪堪的擋住了這致命一擊,而後也隨着紅光的消散一起龜裂散掉。
這團佛光很明顯的是納赤活佛最後彌留之際強行灌入我身體的那團,結果彷彿是冥冥之中受到他的保佑,今天要不是這團佛光,我可能早就化爲一團熱乎乎的翔便便了!
看到自己的攻擊再次受阻,馮瑤瑤臉上‘陰’晴不定。
我外面的同事也許是受到什麼指令,已經進到了一樓的屋內。
看到即將暴‘露’行蹤,也許是不想將真面目視與衆人,馮瑤瑤無奈一咬銀牙,身體便向我衝了過來,潔白的手掌在我眼前一‘花’,我整個人便被扯了出來,然後背上一鬆,裝着媚‘女’像與鎏金香爐的包裹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可是我的悲催命運還沒有停止,馮瑤瑤見物品已經到手,本‘欲’從樓上直接遁走的他又回過身來,惡狠狠的飛起一腳,於是我便又像一個破布袋般被掛在了牆上。
馮瑤瑤,你麻痹的有必要這麼恨我麼…
我最後的意識存留在馮瑤瑤從窗子跳出屋外的那一刻,便陷入了昏沉之中,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公安醫院的病‘牀’之上,手腳帶着鐵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