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語鳶回到家中,倚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語鳶小姐,歡迎您回來。”管家伯伯恭敬地將泡好的紅茶放在蘭語鳶面前的小桌上。
管家伯伯見小姐不像平時那樣笑着說話,不禁疑惑地問道,“語鳶小姐,您怎麼了嗎?看上去心情不好的樣子。”
“啊,對不起啊,管家伯伯,我剛纔沒聽到你講話。只是,突然想起幾年前的一件事了。”能讓小姐這麼在乎的事情不多,既然是幾年前的,那估計也就只有小姐上五年級那件事了吧。
其實蘭語鳶以前之所以那麼冷漠,不僅是因爲父母的問題,蘭語鳶的父母是政治婚姻,所以不存在愛。而蘭語鳶的母親自從把她生下來之後,就沒再關心過蘭語鳶,畢竟這家那麼富有,不缺她的關懷。
蘭語鳶的父親忙於公司的事情,更是無法照顧蘭語鳶,他認爲給,孩子只要吃穿用度不缺,就是對孩子的最大關懷。
於是,蘭語鳶就在這樣一個家庭中成長。
那一年,蘭語鳶的學校與另一所學校進行足球比賽,蘭語鳶儘管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但轉念一想,她更不想呆在那令人心寒的家裡,從小到大,也就只有管家伯伯是真正的關心她。想到這裡,蘭語鳶更加確定了自己之前不回家的想法。
她讓來接自己的司機先回去,自己一人漫步到比賽會場。走到一條比較安靜的小路的時候,卻沒想到被一幫匪人給盯上了,當時的蘭語鳶在想事情,所以沒注意到有幾個人一直跟在她身後。
等蘭語鳶回過神意識到的時候,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匪人中的其中一人利索地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叫出聲,然後就把蘭語鳶抱進等候的一輛車裡。
蘭語鳶現在想起來,還在慶幸自己當時夠冷靜。在那麼冷漠的家裡,蘭語鳶的心智早已成熟了不少,就連智商也比同齡人要高。
蘭語鳶突然被綁架,一開始有些驚慌和恐懼,被扔入車內的時候又冷靜了下來,因爲坐在駕駛座上的人道,“別讓她叫出聲,我嫌吵,不然直接揍。”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如果反抗的話,恐怕會被揍。那個副駕駛座上的人一直沉默不語。
“你還說呢,還不是你自己喝酒頭疼,我告訴你啊,我們之中就你會開車,你可要小心點,這個小女孩賣掉也許可以賣不少錢呢,別出差錯。”又有一個人坐了進來。蘭語鳶這才知道綁架他的人一共有四個人。
“少囉嗦,快開車,沒準有人看到了。”副駕駛座的人開口了。
“喂,不是說好了嗎?你喝酒別開那麼快。”“你少管我,別嘮叨我,我心裡正有火氣呢,再說這路上沒人。”一開始說話的人開始罵罵咧咧的,駕駛座上的人回頭剛想罵回去,就看到蘭語鳶那張平靜的臉,他總覺得有點眼熟,他轉過頭邊開車邊想。
半晌,他恍然大悟,對其他人說,“我說,咱們可以管這小孩的父母要點錢花啊。她可是蘭氏企業總裁的掌上明珠啊。”
“誒?是嗎?還真看不出來。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就是,那蘭氏企業可是有名的著名企業,那管她父母要點錢花,也不過分吶。”
……蘭語鳶心裡不屑,又不是你們的錢,還不過分。
當他們聊得火熱時,車突然朝旁邊滑去,事故來得太快,所有的人同時向前傾,蘭語鳶下意識抓住前排的座位後背,但還是讓頭撞上了座位後背,她在暈之前,恍惚間覺得有一個人被車撞飛了出去,還有物體落地的聲音。
待蘭語鳶醒來時,自己已經在醫院了,她的頭還有些疼。她捂住額頭,費力地坐起來,就聽到門被打開了,她頓時嚇得不敢動。
再看清楚來人是她父母的時候,她緊繃的心絃稍稍鬆了鬆。
經過這件事後,蘭語鳶的父母總算在她身上投入了一些關懷,但是對蘭語鳶來說,已經晚了。不管是後果還是影響都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深深烙在了蘭語鳶幼小的心靈上。
後來,蘭語鳶知道,她之所以能得就是因爲先回去的司機不放心她一個人走到比賽會場,於是又返回來打算跟着的,結果沒想到剛好看到她被擄走了。
司機慌忙之下想到自己一人是不可能鬥得過綁匪的,於是他打電話給家裡的警衛隊,一邊跟着那輛車,隨時彙報情況。
慶幸的是,在綁匪出車禍的同時,警衛隊剛好趕到,卻沒能阻止車禍的發生。於是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車禍發生。
四個綁匪被警衛隊送到警察局,蘭語鳶也就被救了出來。
蘭語鳶在出院之後,就派人去調查出事那個人的情況。不管怎麼樣,那個人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爲了表示謝意,她願意盡一切努力,幫助恩人恢復健康。
只是沒想到,事實卻是如此的巧合。
在英國的時候,蘭語鳶就知道有一個人要轉學到她和小薈所在的學校,當時也沒在意,但後來小薈告訴她,轉學生叫凌栩環。
她記得,恩人的哥哥就叫凌栩環。於是,她聯想起她以前調查的資料,馬上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凌藶在出事之前,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而這個刺激有可能跟她的哥哥凌栩環有關。
於是,蘭語鳶又命人去詳細查當年那件事,以爲是以前的事了,所以進度比較慢,但還是讓蘭語鳶知道了一點其中的緣由。順帶一提,當年慄薰的情況也被查出來了。
蘭語鳶聽到結果後,也不由得愣了:這件事竟然與小薈有關……當蘭語鳶知道,凌栩環這次轉學過來是爲了報仇的時候,蘭語鳶有些慌了。
小薈是她最好的朋友,即便是恩人的哥哥,她也不能原諒這種事的發生,更何況是恩人哥哥的想法過於極端,竟把錯都推到了慄薰和小薈的身上,所以蘭語鳶提前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