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司長是支持我的,太好了,這麼說來,工作不用擔心了,好,幹!
“服務員,再來一瓶。”
筱筱的酒量沒有莫以洋好,三杯下去就有些暈了,喝得暈暈的時候是正好的,興致很容易提上來,莫以洋不斷地敬她酒,她也沒了心防。反正司長說的每一個喝酒的理由,都成立。
酒店,兩人相互扶着對方,歪歪扭扭地朝電梯走去。論喝酒,還是莫以洋厲害,筱筱雙腿都站不穩了,幸好有他扶着。
“怎麼樣,喝不過我吧?小樣,我可是過來人。”
筱筱說話都大舌頭了,口齒不清地說:“司長,你還有什麼風流債要擺平的,我全都可以幫忙,只要你別開除我就行。”
莫以洋一笑,信誓旦旦地說:“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保你衣食無憂。”
進了電梯,筱筱靠在角落裡,站也站不穩,身體慢慢地往下滑。
他笑:“喂,顧同志,你喝醉了。”
筱筱搖着頭,“沒有,我可是練過的。”
筱筱的理智還剩下一點,“啊對了,司長,問問前臺有沒有退房,我不要跟你一個房間。”
莫以洋抱着她,捨不得放開,他魅惑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爲什麼不要跟我一個房間?標間有兩張牀的。”
“呵呵呵呵,你是禽獸,你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不相信你。”
她不相信他,她說她不相信他,她是對的。
忽然,電梯叮的一聲到了,筱筱一個激靈推開莫以洋,“司長,我好暈,我先回房睡了,你再去找找房間看。”
她往前走,卻一個踉蹌跌進莫以洋的懷裡,莫以洋壞笑着說:“我的行李還在房間,那我去拿一下。”
何謂引狼入室,這就是引狼入室。
房門一關,莫以洋將站都站不穩的顧筱筱禁錮在門背後,紅酒的後勁在這一刻完全釋放出來,他醉了。
顧筱筱眼睛一眨一眨的,每一次張開,都比上次要小,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沉重的鼻息撲打在她的臉上,他的臉龐像雕塑一樣,精緻,俊朗,眼睛深邃得如無底深淵,令人一看便陷了進去。
莫以洋低頭看着她,理智告訴他,千萬不能對顧筱筱做什麼,不能再欠下什麼風流債了,他的職位不允許他犯錯,他的前途不允許他犯錯。
可是,他的理智已經完全被衝動擊垮,眼前這個小女生,小他整整十歲,那麼的年輕,肌膚水潤而飽滿,雪白而嬌嫩,迷離的眼神裡面還帶着少女特有的神彩,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司長……你想幹什麼?”
莫以洋吞了一口口水,下身腫脹得難受,他沙沙地說:“你覺得我會幹什麼?”
顧筱筱一笑,發出銀鈴般的一串笑聲,“我也不知道。”
莫以洋再也把持不住了,開船進港。
只是休息了片刻,他又蓄勢待發,這一次,他提槍上陣,捲土重來,士氣更勝。
若他再重複剛纔那一次,他可以從這10樓高的地方,直接跳下去得了。
筱筱嚶嚶嚶嚶地喊着,她完全不知所云。
筱筱看到他的背上七七八八地都是抓痕,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
一哈氣,好臭,一嘴巴的酒味,唉,都是酒精惹的禍啊,該死的臭男人,這就是你玩弄女人的手段是不是?
微冷的大街上,顧筱筱拉着行李箱漫無目的地走着,這裡對她而言是陌生的,陌生的馬路,陌生的空氣。她是包子,她不敢報警,小老百姓與官爭鬥,往往都是得力不討好的,更何況還是男女之事,莫以洋若一口咬定大家都是你情我願,那她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因爲酒店的人都可以證明她是自願跟他上酒店的。
冷靜下來,她只能把這件事情當作沒發生的一樣,她承認自己是懦弱的,她不敢報警,不敢公然與司長作對。
打了車直接去機場,買了最快回去的機票,她想遠離這裡,這裡令她作嘔。
莫以洋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喂,哪位?”
“還睡着?”是葉柯,“別睡了,沈小涵昨天出了車禍。”
“什麼?”莫以洋清醒起來。
“我也是才知道,聽說她昨晚開車回家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呆着,你是怎麼跟她說的?要是鬧出人命,她父母絕對不會放過你,那你的仕途就完了。”
莫以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在哪家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
他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他連忙拿起打給顧筱筱,“喂……”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該死的莫以洋,你做的都是什麼破事啊?
事情已經發生,也不能改變怎麼,只能一件一件去解決。
醫院,重症監護室外面,莫以洋見到了沈小涵的父母,二老比四年前看起來更加蒼老了。
“伯父伯母,還記得我吧?”
出乎意外的是,二老並沒有嚴厲指責他,沈父反而是一臉的愧疚,“唉,要不是我們當年不肯鬆口,今天這悲劇也不會發生,說不定我們都抱上外孫了。”
外孫?莫以洋聽了,在心底苦笑了下,也虧了你們當初的堅持,我纔有今天。
“伯父,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小涵現在變成這樣,我也很抱歉。”
“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們,再怪就怪她自己……這些年我也常常勸她,可惜造化弄人,她一直都遇不到好人。是我們耽誤了她,也害了你們啊。”
“伯父,您千萬要保重身體……”
沈母怕莫以洋誤會,解釋說:“小涵是我們唯一的女兒,醫生說她現在求生意志很弱,我們是希望你能鼓勵一下她。我們不知道你的號碼,所以才找了葉柯葉總裁。你能過來,我們萬分的感謝。”
二老能這麼想,莫以洋實在很感謝他們,“好,你們放心,我也希望小涵能好起來。”這是真心的,即便分了手,他也希望她過得幸福。
莫以洋穿上消毒衣走進重症監護室,只見沈小涵渾身插着管子,有粗的,也有細的。
旁邊有許多儀器,實時監控着她的情況。
他握着沈小涵的手,冰涼冰涼的,他輕輕地叫了她一聲,“小涵,小涵……”
心電圖上顯示了一個幅度較大的振幅,沈小涵是有知覺的。
莫以洋坐在病牀旁邊,緩緩地開口說:“我是莫以洋,我來看你了……小涵,你要振作一點,你爸媽都在外面等着你。不爲別的,就爲了你爸媽,你也得堅持下去。”
他緊緊地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她冰冷的手都被他焐熱了。
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總不能騙她說等她醒來就娶她的謊話,“小涵,我們雖然分了手,但也可以做朋友,我答應你不再屏蔽你的聯繫,你有什麼困難隨時可以找我,我能幫的一定幫。其實我真的能理解你的心情,愛一個人,那個人卻不愛你,這種事情不是很平常的嗎?你知不知道,就你知道的唐佳卉,她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她寧願死也不願愛我。”
“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勉強的東西,你投入一百分,或許一點回報都沒有,這都是很正常的。你可以努力工作啊,你能力不錯,在工作上付出幾分,必定能有所回報,到時候你自己強大了,還怕別人說什麼嗎?你又何必在意別人的閒言碎語,自己活得開心,父母過得舒坦,不就好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莫以洋說得嘴巴都幹了,可是沈小涵依然沒有任何反映。
探視的時間到了,他只好離開監護室,不管有沒有作用,反正他都盡力了。
外面,沈母哽咽着,沈父一邊安慰着妻子,一邊也自己抹着眼淚,五十多歲的老人了,哪裡經受得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
這時,監護室裡忽然傳來“滴”的長聲,護士們都圍了過去,一個護士衝出監護室,“劉醫生劉醫生,病人不行了。”
沈母忍不住哭了起來,趴到窗戶擋板上看着裡面,沈父也不斷流着眼淚。
莫以洋駐足停在窗戶擋板前,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陣苦澀,又一陣酸楚。
醫生急忙趕到,立刻對沈小涵進行了搶救,護士將簾子一拉,外面的人什麼都看不到了。
沈母腿軟地倒在地上,不斷捶着自己的胸口,“造孽啊,都是我們害了女兒,都是我們的錯……”
沒過多久,醫生出來了,莫以洋一個箭步迎上去,“醫生,沈小涵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寬慰地說:“你們放心,沈小涵沒事,剛纔是她情緒太激動引起了腦出血,不過也因禍得福,腦子裡的淤血也流乾淨了。我們給她止了血,她現在生命體徵偏向好轉。”
莫以洋鬆了一口氣,沈父沈母拉着醫生連聲道謝。
之後,莫以洋把自己的聯繫方式留下,便離開了醫院。
今天過得可真快,他連飯都沒有吃過,很餓,但是沒什麼胃口,他心裡一直想着顧筱筱的去向。顧筱筱在上海人生地不熟的,不會到處亂跑,何況她的行李也不在了,八成的可能是回了帝都。
所以,他也沒有多做停留,回到酒店拿上行李,也往機場趕去。
候機的時候,傳來一條短信,是一條開機回執,顧筱筱開機了,他二話不說連忙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