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她,無關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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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季連清很早就醒了。因爲想着今日要回季連府,天剛剛亮她就醒了,然後再也睡不着。她悄悄轉過身看了一眼西鑰昇,他睡的正熟。昨夜她睡下時,他依然沒有回房,想必又是忙到很晚。

確定自己沒有吵醒他,她才放心的收回目光,靜靜的盯着頭頂上方雪白羅帳,想着今日回去後要與爹爹說的話。

自從墜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細細想來,她有很多事情需要親自向爹爹證實!

沒多久,西鑰昇便醒了。聽到身旁輕微的響聲,季連清轉過身,見西鑰昇正側着頭,溫柔的凝視着自己,“是我吵醒你了嗎?”她輕聲問道。

西鑰昇搖搖頭,“沒有。”許是剛醒來,他的眼中氤氳着淡淡的迷離,透着一絲純粹和天真,與他往日的形象有着太大的出入。

季連清心中一動,微微笑道,“怎麼不多睡會,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吧。”

“沒事,反正已經醒了,而且今日是個重要的日子,耽誤不得。”他在她額頭溫柔的印下一吻,翻身披衣下了牀。

季連清看着他出了房間,輕聲在外吩咐了幾句,便又回了屋子。片刻後,一個丫頭低着頭,端着熱水進了房間。

她將盆放在角落的盆架上,小心翼翼的走到西鑰昇身邊,取過掛在盆架上的毛巾走到西鑰昇身後,“王爺,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她的聲音十分輕甜嬌軟,聽在心裡,如一方蜜糖化入心間。

季連清微微擡起頭,看向西鑰昇身後一臉嬌羞的女子。雖然她低着頭,不看見是何模樣,可她斷定,這個丫頭絕對是個美人。

看着女子含羞瑟瑟的模樣,季連清心裡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原來他方纔出去,是吩咐人過來替他洗漱更衣。

“誰讓你進來的!”西鑰昇眉頭微微蹙起,冷冷的問道。

聽到西鑰昇冰冷的聲音,秦沐兒忍不住顫了顫,她垂着頭,露出雪白嫩滑的頸項,柔聲答道,“是雲總管讓奴婢……”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已被西鑰昇打斷,“下去!”

“可是雲總管說,讓沐兒伺候王爺更衣。”秦沐兒畢竟是從宮中出來的人,膽子比平常人家的下人自然大許多。雖然她心裡也有些害怕,可一想到自己是太后賜給王爺的人,膽子就大了起來。

西鑰昇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聲音冰冷的沒有意思溫度,“出去!本王不想再說第二遍!”

秦沐兒臉上一片慘白,雖然她心裡十分不甘,可懾於西鑰昇的威嚴,她咬了咬脣,默默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悄悄擡起頭,目光含情的看了一眼西鑰昇,心有不甘的關上了門。

而這一幕,剛好落在季連清的眼裡。

季連清看向西鑰昇,笑道,“你這樣對一個小姑娘,會把人家嚇壞的。”

西鑰昇脣角輕輕勾起,眼中涌起柔情的笑意,彷佛剛纔那個冷漠威嚴的王爺根本不是他。他沒有答季連清的話,而是淡淡說道,“看來我這些日子不在府裡,雲叔對這些下人都太仁慈了,教的他們連規矩都不懂了。”

季連清聽聞,心中已是明瞭。她坐起身,準備起身服侍西鑰昇更衣,卻被他攔腰抱在懷裡,壓/在/了/身/下,“你好好躺着,受了涼我可要心疼的。”說完,他輕柔的在她脣上落下一吻,起身去了盆架邊洗漱。

季連清看着他有些彆扭的穿着衣服,着實想笑。像他這種皇家子弟,從小衣食住行都習慣了人伺候,如今親自着衣,動作難免磕磕跘跘的。可即使他的動作有些笨拙,卻絲毫不減他的優雅高貴。

她心中自是明白,他不再願意讓丫鬟來伺候他更衣,完全是因爲她。她緩緩勾起脣角,天氣清寒,可心中卻如四月暖陽臨照般溫暖。

因皇帝體恤西鑰昇從白楓國回來一路舟車勞頓,十分辛苦,特意準了他十日的假期,讓他好好在府中休息,十日後再照常上朝。用過早膳,他便陪着季連清去了季連府。

馬車緩緩駛到了季連府門前,季連橫帶着大夫人嚴氏和其它幾房夫人、季連朗等人早早的侯在了府前,看到西鑰昇的馬車,季連橫忙帶着衆人跪拜在地,“恭迎王爺、恭迎王妃。”

看到跪在地上的季連橫,季連清心中着實不安,可礙於身份,她只能站在西鑰昇身旁,接受他們的跪拜。她如今已是王妃,爹爹只是普通百姓,見到他們自然是要行跪拜之禮。

西鑰昇忙上前,親自扶起了季連橫,面容溫和的笑道,“岳父大人快快請起。”隨着季連橫的起身,衆人也跟着起了身。

嚴氏心中向來恨極了季連清,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她已是皇家人,即使對她有再多的厭惡,她也只能忍在心裡,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幅慈母的樣子,對着季連清露出慈祥的笑意。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是多麼恨眼前這個小賤人!

她的嫣兒身爲嶧城第一美人,美貌如仙,才情橫溢,又是嫡出,雖也嫁入了皇家,卻落得個側妃。而季連清這個小賤人,明明是庶出的下賤身份,卻能尾巴一搖飛上枝頭當鳳凰,成了昇王的正妃!一想到這,她的心頭就像有根刺橫在那裡,她恨不得撕碎這個小賤人的臉!

她是如此恨惡季連清,所以只能冷冷的站在一側,並未向別家女兒回府一般,作爲母親親自迎上去噓寒問暖。

季連橫將西鑰昇與季連清迎到前廳,剛坐下,王府的下人便將西鑰昇備好的十幾個箱子擡了進來,一排排的金銀珠寶、古董名器被擺在廳中,晃的府中的人眼睛都要花了。

季連橫不解的問道,“王爺,這是何意?”

西鑰昇目光隨意的在廳內掃了一圈,抿了口茶,沒有說話,而季連橫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向其他人擺了擺手,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王爺和王妃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

嚴氏和幾房妾侍緩緩起身,向西鑰昇和季連清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回房的路上,一貫平日裡與嚴氏不合的三夫人和四夫人忍不住笑道,“哎呦,我今個還是頭一回見這麼多珍貴的寶物啊,雖然咱們季連府是西流國的首富,可和皇家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啊。看看他們皇子,隨便送的東西,都是咱們平日裡沒見過的好東西啊。”

四夫人掩嘴笑道,“可不是嘛,方纔那些個箱子打開的時候,晃的我眼睛都看不清了。想不到啊,五小姐嫁給了昇王,竟是如此得寵,昇王居然親自陪她回來探望老爺,可想對她是如何寵愛呢,您說是不是啊,大姐?”

嚴氏冷冷掃了一眼四夫人,眼中似有一團怒火在燃燒,她鼻孔輕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三夫人與四夫人對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妹妹,這還用你說嘛,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昇王十分寵愛咱們五小姐呢。”她翹起手指理了理鬢角的碎髮,目光若有若無的從嚴氏森冷的面上劃過,似是十分惋惜的嘆道,“哎,你說都是季連府的小姐,怎麼命就這麼不同呢。五小姐如此得昇王寵愛,可六小姐就……”她哀怨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四夫人細長的丹鳳眼角向上揚起,眼中閃過一絲譏誚的笑意,可語氣卻聽起來十分惋惜,“大姐,六小姐怎麼說也是嫡出,又是嶧城第一美人,爲什麼就不得櫟王寵愛呢?這都是嫁入皇家,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六小姐一向心性兒極高,您說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心裡該有多委屈啊。”

嚴氏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的肌肉因爲過度緊繃而趨於扭曲,眼中的怒火彷彿隨時會噴發一樣。她以前何曾受過這些賤人這等氣,如今卻因爲嫣兒成爲側妃還不受寵的事,被他們肆意□□嘲笑,她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她揚起手就對着三夫人和四夫人一人打了一巴掌,兩人沒料到她居然敢如此大膽,前廳昇王還在,她居然敢公然打人!

嚴氏狠辣的目光掃向兩人,脣角勾起一抹嗜血陰冷的弧度,“我警告你們,若是以後再敢亂嚼舌根子,別怪我不念昔日的姐妹情分!哼!”說完,她甩開袖子,憤憤的離去。

五夫人蘇氏向來喜歡拍嚴氏的馬屁,見嚴氏憤憤而去,她恨恨的瞪了三夫人和四夫人一眼,追着嚴氏而去。

“哼,自己的女兒不中用,還拿我們撒火。這個老女人,瞧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就噁心。”三夫人摸了摸發疼的臉頰,忍不住“呲”了聲,這個老女人,下手還真狠,“也不知道大夫人給了蘇氏什麼好處,整天跟條狗樣的跟在她身後。”

四夫人心中也十分惱火,望着嚴氏離去的方向冷冷的笑道,“哼,那個老女人,我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前廳裡,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季連橫、季連朗與西鑰昇和季連清。

西鑰昇緩緩站起身,走到季連橫身前,恭敬的半彎下身子,嚇得原本坐在椅中的季連橫、季連朗立馬站了起來。

季連橫忙扶住西鑰昇,惶恐的說道,“王爺,使不得啊,您這是要折煞草明啊。”說着,就要掀衣跪下。

西鑰昇忙阻止了他,認真的說道,“岳父大人,請您先坐下,聽本王一言。”他扶着季連橫坐下,過程中季連橫幾次想起身,都被他攔了住。

“岳父大人,今日我前來,一則是陪清兒來探望岳父大人,二則就是親自來向岳父大人請罪。”季連清注意到,他此刻說的是“我”,而不是“本王”!

“我知道,清兒墜崖的事情,岳父大人雖然沒有怪罪我,可心裡卻對我有了芥蒂。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錯,作爲清兒的夫君,卻沒有盡到一個夫君該有的責任,沒能保護好他是我的失責。所以今日,我特意前來,親自向岳父大人請罪,希望岳父大人能原諒我,真正放心將清兒交給我。今日當着岳父大人和清兒的面,我願意用性命起誓,用我的餘生珍愛她、保護她,再也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西鑰昇說的很慢,句句都是發自肺腑之言。

季連橫和季連朗被他的話徹底震住了,愣愣的坐在椅中,他們實在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一個堂堂王爺的口中。季連橫望着半彎着身子垂首站在面前的西鑰昇,半晌不知如何接話。

他們季連府雖是西流國首富,卻在朝中無官無職,說白了也不過就是普通的尋常百姓。朝中大臣的女兒嫁給皇子,見到皇子依舊要行大禮,萬不會丟了尊卑禮儀,更別說季連府根本不是朝廷權貴。可昇王,卻爲了清兒,甘願放下尊榮的身份,只爲了求的他的一份真心原諒,他的心裡如何能不震驚!

如果不是深愛到骨子裡,又怎會爲了清兒,放下他的尊貴。如果說,在這之前他的心裡對西鑰昇確實存有芥蒂和不滿,那從這一刻開始,他便徹底放下了心中的芥蒂,願意將清兒完完全全的交給他!他是過來人,又怎會看不出來,西鑰昇是真心喜歡他的清兒。

“西鑰昇……”季連清緩緩起身,一向沉靜如水的雙眸再也不復往日的平靜,好似有狂風乍涌,捲起千層巨浪在眸底翻滾着。她喃喃的叫了一聲西鑰昇的名字,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表達。

西鑰昇靜靜的彎着身,脊背挺的筆直,就像一顆臨風的青松,即使再大的風雨也不會動搖他的身軀。

季連橫心中亦是惶恐亦是震驚,他顫抖的站起身,扶起了西鑰昇半彎的身軀,顫聲問道,“昇王,即使我們季連府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沒有其他權貴家族的身份和地位,你也願意對她不離不棄、永遠保護她嗎?”

西鑰昇望着一旁的季連清,目光中帶着沉靜的堅毅,一字一句慢慢答道,“在我心裡,只是愛着清兒這個人,不關乎身份和地位。”

季連清靜靜的回望着他,兩人的目光觸碰在一起便再也無法分開,璀璨明亮的雙眸裡映着彼此的容顏,彷佛天地這一刻只剩下彼此,只有對方的身影能走入彼此的視線裡,再也容不得其他。

“好,好,好!”也許是因爲太過激動,季連橫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他止不住的大笑,乾涸的眼中笑的泛起了點點淚光。意識到自己情緒太過於激動,他忙收了笑意,可脣角的笑意如何也無法斂去。

他將季連清的手握在掌心,溫柔的撫摸着她的手背,終於不捨的將她的手遞到了西鑰昇的手中,發自肺腑的感概道,“昇王,清兒以後就交給你了,希望昇王記住今日的話,好好珍愛我的清兒,不要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不要讓她爲你再流眼淚。”

西鑰昇緊緊握着季連清的手,這雙手他尋了很久,終於回到了他的手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鬆開。

“我會的。”再多的言語,在這一刻都顯的蒼白無力,唯有一顆真心,是他願意對她永遠的承諾。

一旁的季連朗看着兩人緊握的雙手,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他不捨的收回目光,望着廳外的院中上了年歲的槐樹。心中空落落的,好似丟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寶,可看着清兒臉上洋溢的幸福,他的心便已知足。

清兒,大哥這一輩子,不敢有任何奢求,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永遠幸福下去,這就是大哥此生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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