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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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曲泠顯然早已意識到這個問題,經季連清這麼一提醒,眼光不由的看向水中深處,似乎要透過水麪的花瓣將水裡的春光全部收於眼底。

季連清白皙的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在蒸騰的水霧裡越發紅潤欲滴,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採擷。

風曲泠見狀,心跳突然加快,一下下的撞擊着自己的胸口。他忙的背過身,暗暗呼了一口氣。

季連清雖然很想他出去,可王府裡隨處都是白大哥的暗衛,如果她的院子裡突然多出一個陌生的人,勢必會引來暗衛。

雖然她與風曲泠並不熟絡,可直覺告訴他,他不會害她!而且,她也有很多疑惑需要他解開。

嘩啦的水聲在身後響起,然後是穿衣的窸窣聲。風曲泠雖然看不見身後的景象,但不用想象,他也知道身後此時定是一片旖旎的春光。

心跳越來越快,嗓子裡突然異常的乾燥,一股從未有過的燥熱從小腹處升起。

季連清匆忙的穿好衣服,走到屏風後的桌邊坐了下來,“風神醫。”

風曲泠轉過身時,已是面無波瀾,眼底一如往日的冰冷,瞧不出一絲起伏的情緒。他來到桌邊,款款坐了下來。

季連清已倒好一杯茶水,遞到風曲泠面前,“季連清很好奇,風神醫怎麼知道我在白大哥的王府裡?”

風曲泠接過水杯的手在聽到“白大哥”三個字的時候,不由的頓了一頓,眉頭不着痕跡的蹙了一下。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季連清知道,他定是衝着自己而來。不然在看見她的時候,他的眼裡怎會平靜的一絲波瀾都未起!

風曲泠放下水杯,脣角輕輕勾起,笑道,“王妃果然冰雪聰明,風某確實是來找你的。”

聽到“王妃”兩個字,季連清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心底蔓延起絲絲疼痛。她目光清冷的看向風曲泠,淡淡的笑道,“風神醫怎麼知道我沒有死?再者,如果季連清沒有記錯,風神醫與我,並不熟絡,爲什麼特意從嶧城來到楓城?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楓城的?”

“王妃一下子問了風某這麼多問題,叫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呢?”風曲泠一臉爲難的看着季連清,好像她真的給他出了很大的難題,讓他左右爲難。

一聽到“王妃”兩個字,季連清就渾身不舒服,“季連清已不再是什麼王妃。西流國的昇王妃,早已在兩月前墜崖身亡。”她的表情很平靜,再次提起這件事情,她不曾想到,自己居然能如此的平靜。

風曲泠把玩水杯的手指一頓,原來,她並不知道嶧城發生了什麼!

“既然你不喜歡風某叫你‘王妃’,那我就叫你清兒吧,我想清兒也不會介意?”他雖然是在詢問季連清,可語氣裡哪裡有半點詢問的口吻,不過一個稱謂罷了,季連清也並未放在心上,便點了點頭。

“清兒可能還不知道,自你墜崖之後,昇王上奏皇帝,稱你身染重疾,亟需靜養,特意奏請皇帝送你去外地修養,待身體恢復之後再回京。所以,在西流國,昇王妃依然活着!”他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句說出來的,生怕季連清漏過了他話裡的重點。

季連清以爲自己再次提到那個人,會能平靜的面對,可她實在是低估了那人在心裡的分量。再次提起,她依然會不知所措。

比如此刻,一杯茶水便悉數灑在了桌上。茶水順着桌面滴滴的滾落在地面上,屋內一時沒了言語,只有“嘀嘀”的水聲,敲打在兩人的心間。

風曲泠深邃的眸光掃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季連清,薄脣輕抿,在柔和的燭火裡勾着精緻的曲線,將季連清細微的表情和動作,悉數都收於眼底。

喝完杯中最後一滴水,風曲泠放下水杯,站起了身。

季連清疑惑的看向他,她方纔問了那麼多問題,他還沒有回答她。

“我看清兒今日狀態不好,而且夜也深了,今夜清兒還是早些休息吧。風某先告辭了。”說完便準備離開。

季連清忙站起身,急切的叫住他,“風神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緊緊盯着他的背影,清澈的眼裡明顯很焦急。

“清兒放心,既然風某千里迢迢從嶧城尋你尋到了楓城,自然會爲你解答疑惑。只是三言兩句無法說清楚,改日我會派人來通知你,你按照我的方法來找我,答案風某自然會奉上。”說完,不等季連清再追問,黑影一閃,他便從方纔下來的屋頂跳了出去,瞬間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季連清腦海裡一直回想着風曲泠離開前看向自己的複雜眼神,彷彿等待她的,將是一個驚天的秘密!

今夜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快,她根本不曾想到會在楓城見到風曲泠。而風曲泠,居然是爲了尋她而來!

他到底爲什麼而來?他找自己到底是因爲什麼?巨大的疑惑纏繞在心頭,季連清覺得心裡十分混亂,原本平靜的生活再一次捲起了驚濤巨浪。

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彷彿等待自己的,將是她從來不曾想過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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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一聲清脆如銀鈴般的女子聲音在漆黑的室內響起。

風曲泠並未理會屋內多出的一人,徑自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坐了下來。屋內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可他卻彷彿能看見一般,行走起來暢通無阻。

“三更半夜,一個姑娘家的,不好好在自己房間裡待着,卻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裡,你還是不是女人!“風曲泠慢悠悠的喝完手中的水,才緩緩的開口,語氣冷冷的,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空氣裡隱隱流淌着他剛從屋外帶回來的絲絲涼意。

女子顯然對風曲泠的冷嘲熱諷習以爲常,也不在乎,慢慢的從陰影裡走了出來,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一雙明亮如星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眼前的男子,雖然她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可不用想她都知道,他此刻一定是一副嘲諷的表情,冷冷的睨着她。

“爲什麼不帶我!”質問的口吻,語氣裡明顯有了不悅。她根本無需猜測,也知道他去了哪裡!

“礙事。”簡單的兩個字,卻是他心裡真是的想法。他說話,從來不會婉轉。有時候要不是心態好,真的會被他氣死。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清冷孤傲的風曲泠,對什麼事情這麼上心過。居然一個人夜裡穿着夜行衣,就這麼偷偷的跑了出去,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風曲泠嗎?”女子挑了挑眉,明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我要休息了,難不成你有看着男人睡覺的癖好?”說完,風曲泠慢慢的站起身,在一片漆黑中朝着牀榻走去。

女子見風曲泠下了逐客令,知道今夜是套不出他任何話了。不過從方纔的一番試探中,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既然如此,自己也回去睡覺吧,反正這一夜她等的也累了。

下一步該怎麼辦,顯然他已然胸有成竹,她就耐心等着吧。有人在前面給自己鋪好路,她當然開心的願意在後面享福了。

“沒意思,我也回去睡了。哎,等了你一晚上,都困死我了,是該回去好好補補覺了。”女子伸手在嘴邊打了幾個哈欠,懶懶的向隔壁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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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曲泠走後,季連清心裡便一直隱隱不安,整日都心緒不寧,就盼着他儘快來找自己。

她雖然從來都不喜管閒事,但他突然的出現,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讓她不得不好奇,到底他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

而白洛黎這段時間似乎很忙,每日都早出晚歸,回府後也只在季連清的院子裡小坐片刻,便形色匆匆的離開了。他的臉色,明顯的憔悴了許多,想來應該真的很忙。

風曲泠果然沒有食言,就在他離開之後的第三日午時,一封信便秘密的傳到了季連清的手裡。

季連清在接到信的時候,心裡着實吃了一驚,她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能在守衛森嚴的王府裡給她送信。這讓她越來越懷疑風曲泠的身份,越來越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

信上只有簡單的十個字,“今日未時,醉雲居天字房。”

季連清快速的將信燒燬,趁着白洛黎出府之際,隨意編了個理由,便悄悄出了王府。

季連清雖然對楓城不熟悉,可“醉雲居”的名頭實在響亮,她只隨便問了幾人,很快就來到了“醉雲居”的門前。

“醉雲居”前人來車往,進進出出的客人絡繹不絕,季連清擡頭看着高高懸掛的牌匾,瀟灑的刻着“醉雲居”三個字,心裡不由的讚道,“如此行雲流水般灑脫不羈,就從這牌匾上簡單的三個字,便已勝了七分。不愧是享譽盛名。”

櫃檯後立着一名中年男子,正埋着頭敲着算盤,季連清走到櫃檯邊,低聲說道,“掌櫃,我找天字房的人。”

掌櫃聽到聲音,忙放下手中的算盤,擡起頭看向櫃檯前的女子。雖然女子輕紗覆面,他依然能感覺到她的身份一定很尊貴,忙笑道,“這位姑娘,這邊請。”

“醉雲居”果然是一流的酒樓,踏在腳下的樓梯發出厚重的聲響,似歷經滄桑歲月,卻飽含質感,給人十分安然的舒心。空氣裡隱隱的流動着檀木的清香,與酒香混合在一起更是讓人沉醉。

季連清一路跟着掌櫃上了二樓,二樓的環境明顯比一樓好很多,檔次也高了很多,清雅幽靜。

走到最裡面的一間雅間門前,掌櫃停了下來,恭聲對季連清說到,“姑娘,您要找的人就在裡面。”

“掌櫃,謝謝。”

“姑娘要是有什麼吩咐,雅間內設有鈴鐺,只需輕輕一搖,便有人過來伺候。”掌櫃說完,轉身向着樓下走去。

季連清看着緊閉的房門,卻突然間有了猶豫。

心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雖然不知道面對自己的到底是什麼,可潛意識告訴她,從她踏進房間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午後的陽光正好,透過酒樓的窗櫺零零星星的瀉了進來,在她的腳下凝聚成柔和的光圈。

季連清站在屋外,收起了恍惚的心神,待恢復冷靜之後,才緩緩伸出手,推開了緊密的大門。

房間很大,地上鋪有地毯,足足可以容納十幾個人。左邊擺放着一方酒桌,右邊珠簾相隔,簾後一架古琴緊緊的躺着,在清冷的室內散發着冷冷的清輝。屋裡的擺設十分靜雅,難怪是楓城首屈一指的酒樓。

正中間一副山水屏風阻擋了視線,透過屏風後,隱約可見一修長的背影,正背對着屏風而坐。

清冷的酒香在安靜的室內淺淺盈動。

“你來了。”慵懶的聲音隔着屏風響起,那人並沒有回身,已然知道來者的身份。

季連清收起眼中的靜雅,擡步向屏風後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風曲泠修長的背影。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色錦服,俊美的側顏因覆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圈,看起來較往日柔和了許多。可即使在這種時刻,季連清依然覺得,他的周身籠罩着冰冷的寒氣,好似寒冬的濃霧,永遠沒有消散的那一日。這種冰冷,就像是他與生俱來的,直逼人的心魂而去。

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種人,就好似罌粟,只可遠觀,一旦陷進去,就是無窮盡的折磨。

頭頂的輕紗隨着身子的動作而輕柔的搖晃,似水紋在柔和的風中漫漫蕩悠開去。她擡手取下了覆面的輕紗,絕美的容顏頃刻暴露在風曲泠的眼前。

雖然一如記憶般的美好,風曲泠清冷的雙眸在看見季連清傾世的容顏時,依然閃過驚豔,絢爛的煙火從眼底深處崩裂而出,一如繁星的夜空,璀璨生華。

而那一抹驚豔之色只在眼底停留了瞬間,轉眼間就消散不見,漆黑的眼底一如往日的清冷淡漠。

風曲泠脣角輕輕揚起,低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語氣十分的惋惜,像是季連清錯過了人間絕世的美味,“整個蒼羅大陸,‘雪彧春’也不過區區釀了幾百壇,今日你與它擦肩而過,真是可惜,可惜啊。”

風曲泠搖晃着手中的酒杯,白玉脂杯在日光下散發着柔和的清輝,陣陣清冽香甜的酒香溢出,縈繞在季連清的鼻尖。

他的眼神變得越發的迷離魅惑,眸光氤氳起薄薄的霧氣,冷冷的盯着手中的酒杯,然後仰起頭,將手中的美酒悉數飲入腹內。

季連清將他一切的動作看在眼底,心想,這人果然是個妖孽,就連喝酒姿勢,也如此邪魅妖嬈。

“不曾放在心上,又何曾有惋惜之情。”季連清淡淡的答道。在她眼裡,世間再好的東西,不是她在意的,她從不會放在心間。

“呵……”一聲極低的笑聲從風曲泠的嘴角溢出,他的脣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眼底閃過一絲沉痛,是啊,從來都沒有走進過她的心裡,她又怎會在乎?

這一聲輕笑,像是一聲自嘲,訴說着內心深處的荒涼。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裡也有了計較。只因一句“不曾在乎”,心裡便生出了無邊的苦澀,淤滯在心頭。

“清兒一定很好奇,風某爲什麼能夠找到你吧?”風曲泠放下酒杯,修長的指尖在白玉脂杯上輕柔的摩挲,雙眸透過桌前的窗戶,看向遠處碧藍的天空。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吼,男豬下章終於要出來了,被流放非洲也不知道曬黑了沒有,哈哈~~~女主的身世也要在下一章爆出了…………

我不會讓你如願我不會讓你如願不見白玉簪一輩子鎖牢你離開洱蘭國我不會讓你如願因爲我愛你賣入青樓吃幹抹盡我愛的只是你賣入青樓我是有病如此心狠死裡逃生離開西流國敞開心扉原來是八姑姑季連五小姐櫟王的悔恨你的債我來還初入楓城你若負我湊巧的事接我教主白楓國太子一見鍾情不速之客一場交易她是空氣嗎解除寒毒誰在吃醋扔了本王的美人住進黎王府你惡不噁心迎娶側妃一場交易你若負我巧合的事真心難收生辰醉酒吃幹抹盡賜婚側妃無恥小人你誘惑我一場密謀你的債我來還密洞的吻湊巧的事知道真相是我太心急局勢突變離開西流國道貌岸然想要她就任大典不許嫁給他王妃要失寵霸道的吻尷尬的一夜就是娶你一場交易湊巧的事這麼討厭我?口是心非王妃要失寵因爲我愛你藥石無效敞開心扉意外的相遇聽月樓只想要清兒真是小傻瓜不速之客意外落水意外墜崖只想要清兒賜我休書他的調戲迎娶側妃巧合的事太子府夜宴心若成灰逃離王府技壓羣芳心意已決一場交易重新給你機會寒毒發作入宮受罰驚天秘密莫名其妙就任大典初入楓城我不會讓你如願蘭清公主命在旦夕你誘惑我真心難收一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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