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們回來了!”
當安狄幽和粟晴拎着二十幾個包裹出現在莫銘面前的時候,莫銘昨天晚上運了一宿的氣竟然徒然消失了。
面對着自己的男人,她……她還是生不起氣的啊!
“妻主,你看我這身衣服怎麼樣,是從什麼……老大的商城裡買的,叫什麼瑪尼,爲夫沒記住,不過花得粟晴吐血的價錢買回來的,嘻嘻……,我穿上是不是很好看,很值啊?”
安狄幽像扭大秧歌一樣從莫銘面前扭來扭去展示着那套奢侈名貴的阿瑪尼套裝時,粟晴已經一臉苦笑了。
“銘兒,這一趟我賠大發了,攢了二十幾年的零花錢全搭他身上了!”
粟晴這樣說完後,安狄幽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說:“沒事的,爲兄在歡喜國的店都很賺,哪天補貼給你一點兒!”
“你們兩個還挺仗義的呢,粟晴,老爸讓你去上面試禮服呢,還有……交待你些事情,明天,老爸要……要金盆洗手!”
莫銘這樣說完後,粟晴也就沒心情從下面和安狄幽他們鬧笑話玩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上了樓。
“妻主,帥哥……,帥哥沒叫我嗎?”
安狄幽丟下了手裡的十幾個包裝袋,偎在了莫銘的身邊。
“沒,幸好他暫時還沒想起你來呢!”
莫銘一邊說着一邊抓起了安狄幽弄得五彩繽紛的一雙手,欣賞着上面亮晶晶銀燦燦的水鑽,嘆息了一聲說:“還真挺漂亮的!”
“那是,爲夫特別有耐心地讓那個女人弄了好久啊,爲夫……”
安狄幽的話還沒等說完呢,莫銘就已經苦笑着說:“小安乖,一會兒爲妻去給你拿副手套,你帶上以後還能多維持幾天,要是讓我爹看到了,你一天都維持不了了!”
“呃,難道帥哥大人不喜歡嗎?早知道就不弄了!”
安狄幽懊惱地說完後,莫銘親親地吻了他的臉側一下說:“沒事的,爲妻喜歡!”
“嗯!”
安狄幽享受地偎在了莫銘的懷裡,頭枕在了莫銘的腿上說:“銘兒,柳刀夜凝欺負我,她罵我人妖,我昨天晚上和晴寶貝去什麼K的時候看到了真的人妖,……,她太可惡了,你要幫我出氣啊!”
“好的,等有機會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是小人,更不怕晚了!嘻嘻……”
莫銘的十指插進安狄幽的黑髮間,她現在惟一感覺到慶幸的事,就是安狄幽沒有在一衝動的情況下,把這頭黑髮剪成現在最流行的菠蘿頭。
“銘兒,你明天……明天就和晴寶貝結婚了是嗎?按照你們這頭的形式是嗎?那我們……我們回去辦……”
安狄幽吐吞地問着莫銘的時候,莫銘說:“我們回去就辦,小安,我會給你最好的!”
“我知道的,銘兒!”
安狄幽說完,莫銘的頭就已經慢慢地低了下來,貼到了他的脣上了。
“主人,這樣……這樣太過着急了吧?”
粟晴實在是不清楚爲什麼莫語軒要這麼着急的金盆洗手,做爲世界賭王,莫語軒笑傲賭場三十年,從未輸過,龍嘯堂也是因爲有了這樣的一個堂主,而稱霸暗黑世界的。
“這還着急?我已經嫌慢了,我十四歲接手龍嘯堂,我人生中大部分都給了這裡,太累了,現在銘兒的媽也找回來了,我希望我的下半生可以輕鬆一點,你懂嗎?晴兒!”
莫語軒嘆了一口氣,說出了這些話的時候,本來平靜如水的臉上多了一絲淡淡的哀愁。
“主人,我明白,可……,我怕……我擔當不了!”
粟晴這樣說完後,莫語軒笑了,他凝視着粟晴那張俊郎果敢的臉說:“晴兒,我繼然敢把我的所有都交給了你,你就放心去做吧,我相信你,晴兒,銘兒和龍嘯堂從明天起都是你的責任了,我相信龍嘯堂會比銘兒好管理的,銘兒……銘兒那裡你受委屈了!”
莫語軒的話是出肺腑,像他們這個年代,要讓粟晴擔負莫銘的同時還要擔負莫銘的那一堆夫郎,粟晴所承受的又啓止是一句“你受委屈了”就能形容得清楚的呢!
“主人,你……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啊,我愛銘兒!”
粟晴這句話說得乾脆而深情,一雙朗朗星目裡有着燦爛的光芒,讓莫語軒頗感安慰。
這麼多年,他培養的殺手和各方面的人才不只一個兩個,可他最喜歡的卻是粟晴。
倒不一定說粟晴的能力比那些人強上多少,只因爲粟晴是他們那些人里人品最好的一個,雖看上去樸實無華,實則卻如璞玉一般!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齊冬璇就已經醒了。
他習慣性地擡起手摸了措牀邊,還好,那隻溫暖的臂膀還在,他覺得好踏實和幸福啊!
“醒了?”
齊冬璇摸過來的時候,柳刀夜凝正從那裡欣賞外面的晨色,今天……今天可是龍嘯堂的大喜之日啊!
“嗯,夜凝,今天天氣好嗎?”
齊冬璇微微地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問着一旁的柳刀夜凝。
“好,大晴天,冬兒,今天我不能陪你了,一會兒會有護士過來,她會照顧你的!”
柳刀夜凝這樣說完後,齊冬璇的心動了一下,連忙問:“爲……爲什麼啊?”
“今天大小姐和少主要成婚了,主人要金盆洗手,龍嘯堂會很忙,我得去幫着照顧一下!”
柳刀夜凝一邊說着一邊用溼毛巾給齊冬璇擦着臉。
“噢,這樣啊,那你去吧,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齊冬璇聽完柳刀夜凝說的話,才放下心來,他明白事理,家裡有這樣的大事,身爲下屬堂主的柳刀夜凝怎麼可能不過去幫忙呢!
“就知道冬兒最懂事了,晚上回來陪你,你要是身體早一點好起來,我……爲妻就可以帶你去鬧洞房了,不過……,我想有那個死人妖在,他們兩個的洞房也很難平靜!”
柳刀夜凝這樣說完的時候,就已經是一臉的壞笑了。
*
那些以前說着永不分離的人,早已經散落在天涯了。只有真正懂得愛情的人,纔可能相守一生,攜手到老。
當莫語軒把莫銘的手交到粟晴的手上時,莫語軒含着淚,笑着說:“你的生命從今天開始,又會相融另一個人的了,我把她交給你了!”
“爸,你放心好了,我會用我的命來擔負的!”
粟晴緊緊地握着莫銘的手時,莫語軒才放心地點點頭。
他這一生只有兩個傑出的寶:一個是莫銘,另一個是龍嘯堂。
從今天開始,這兩個寶都要從他的手裡移給他的養子了,雖然表面上說卸下了擔子,但他知道這兩個寶是他一生都無法完成割捨的,特別是前一個,他惟一的孩子,他怕是死而不以地不放心了。
牧師:“粟晴先生,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粟晴點頭說:“我願意!”
牧師:“莫銘小姐,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莫銘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粟晴,笑着點頭說:“我願意",死亡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是的,死亡也不能!”
粟晴這樣說完的時候,把鑽戒套在了莫銘的無名指上。
上面那裡濃情蜜意,海誓山盟的時候,基本已經完成伴郎職責的安狄幽正坐在臺下某處偏僻的角落裡,陪在玄天喚的旁邊,唉聲嘆氣呢!
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伴郎是什麼意思了!
伴郎,就是伴着新郎的人,跟新娘沒有半點關係,真是讓人鬱悶啊!
除了伴郎這個倒黴活之外,莫銘竟然還交給他一項頂級任務,那就是陪在玄天喚的身邊,照顧這個挺着大肚子的男人。
爲了避免別人對玄天喚側目而視,莫銘特意給玄天喚套了一件孕婦裝,把他的銀色長髮全部放了下來,弄成了披肩發,這種中性的打扮配上玄天喚那張美崙美幻的臉,又加上有安狄幽那麼一個總是掛着一臉邪笑的人在身旁,量那些好奇的人有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過來問玄天喚是男是女啊?
“安門主,你已經從這裡坐上兩個小時不說一句話了,你總是這樣唉聲嘆氣的算是什麼意思啊,我坐不住了,你扶着我走一會兒吧!”
玄天喚揉着生疼的腰,美目瞟了一眼身邊這個穿着禮服打着領帶,一直拄着下頜,只唉聲嘆氣卻不動一下的安狄幽說着。
“你懂什麼啊?這是我從香港新學來的藝術,叫做行爲藝術,我現在這個姿勢表達的中心思想是女友嫁人新娘不是我!”
安狄幽這樣說完的時候,玄天喚已經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了。
安狄幽這趟香港還真是沒有白去啊,學到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安狄幽昨天和粟晴剛從商場出來,便看到大街上有個乞丐塗得一身是白,揹着一對翅膀,從那裡做出一個拉琴的姿勢,腳旁放着一個小鐵盒子。
過往的人,有往裡面硬幣,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不動一下。
安狄幽就弄不懂這個了,跑過去看了一會兒,還是搞不懂,只得不恥下問地討教粟晴了。
粟晴說這是行爲藝術,他的真正目的是在要錢。
這時,安狄幽才明白,原來,這一時空連乞丐都發展到這麼先進的地步了。
他以後回去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個先進技術帶回歡國去,只不過,讓他萬萬沒想的到的是,今天莫銘結婚的時候,他就用上了。
“安門主,你這個藝術可不可以一會兒再練啊,我真得很累,你扶我站一會兒!”
玄天喚這樣說着的時候,安狄幽纔不情願地動了一下。
這時,臺上的婚禮儀式已經基本結束了,開始準備莫語軒的金盆洗手了。
安狄幽對於帥哥的洗手儀手根本就不感興趣,他相信玄天喚也一樣不感興趣,所以他便說:“小玄子,我扶你到外面去呼吸點新鮮空氣吧,等帥哥洗完手,就可以開席吃飯了,那時候,我們再進來,如何?”
“好啊,那就有勞安門主了!”
玄天喚已經是萬分感激了,他是真的挺不住了,對於他這種挺着一個盆一樣的大肚子的人總這樣直愣愣地坐着,無疑會是一種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