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沒想到自己的前妻齊娜竟然是幕後之人,而且還將要對自己下手。遲勇內心很痛,那種痛是一種揪心之痛,無人能感受到。
朱仁和黃曉琳能體會到遲勇的那種痛,他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幫助遲勇,讓他儘早從心痛中脫離,否則青山寺遺址將遭殃,支家大墓也將被毀。
朱仁以各種方式打聽支玉平兩個服務員的來歷,聽說他們是省城大學剛畢業,在省城打了一份工,後來因爲錢少就不幹了。
朱仁就抽空去了趟省城在他們打工的那個公司裡瞭解了這兩個小子的底細,一打聽果然就是那所大學畢業的。但當朱仁去大學打聽時,卻吃了閉門羹,人家學校根本就沒瞧得起朱仁,認爲他沒權力來查找。
朱仁回來後把情況告訴了遲勇,讓遲勇抓緊和章勝聯繫,要不這兩個小子得知消息後,可能會逃跑。
遲勇聯繫章勝,從省城那所大學瞭解到了這兩個小子原來是選修考古專業,但沒畢業,因此根本去不了文物考古部門,所以就外出打工了。
黃曉琳說這兩個人是不是在用專業考古專業繪製支家大墓的地下圖形呢。
遲勇氣憤的說,“他們正是這樣做的,真是不務正業,這不是把自己毀了嗎?”
朱仁給遲勇出了主意,不如趁他們再去東山腳下勘測時抓個現形。
黃曉琳認爲朱仁辦法不錯,到時她拿着攝像機躲在一邊偷偷錄像,讓遲勇在他們不注意的情況下突然出現,抓住他們。
遲勇本來不想這樣做,感覺兩個年輕小孩如果抓住了,可能就會面臨牢獄之災,將來他們一輩子可就完了。
黃曉琳勸遲勇不要這樣仁慈了,人家齊娜刀就快架到遲勇脖子上了,還這樣仁慈太沒有必要了。
有一天下午支玉平飯店沒人吃飯,朱仁見這兩小子又去了東山腳下,就偷偷地跟了出來,這兩人今天路線突然改變了,先是去了村裡,在村裡轉了半天,然後又去了老宅。
朱仁不知道他們今天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他們不去東山腳下了,就在朱仁奇怪的時候,這兩人快步向東山走去。
他們這次並沒在大墓旁邊,而是距離大墓有五十米的地方,兩個或蹲或站,朱仁這才隱約看到他們手中有一種儀器,但朱仁不認識是什麼東西。其中一人拿着儀器在地面上來回滑動,另一個拿張紙記錄着。
就在這兩人正在測量時,遲勇突然出現在他們後面,“小夥子,把東西遞給我。”
這兩人沒想到遲勇會出現在後面,頓時嚇得扔下東西就跑,朱仁馬上跑過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這兩人一下站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把東西拿出來!”朱仁衝他們喊道。
這時黃曉琳拿着攝像機一邊錄相一邊走向他們,這兩人一看被人識破了,就乖乖地把把儀器和圖紙交給遲勇。
“你們畫完圖給誰?”朱仁問他們。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有個人按時來村裡拿,一手交錢一手交圖。”其中一個小子說。
遲勇看到這儀器是專業測量地下建築物及造形的,是美國產的,國內根本見不到。看來這兩個小子爲了掙錢真是下了血本。
不一會兒,鄉派出所就來人了,把這兩人帶走。
遲勇長長舒了口氣,“他們進去或許能保住生命。”
黃曉琳明白遲勇的想法,如果就這樣把這兩個小子放走,齊娜也不會饒過他們。
支玉平的人被抓了,他當然要去公安局作筆錄,回來後支玉平很來氣,他認爲遲勇這是和他過不去。而且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人就被遲勇抓了。
支玉平來找遲勇理論,遲勇知道支玉平必來找他。
“遲老弟,你做事太不地道了,這人之前有事,你怎麼不告訴我,還讓我生意咋做!”支玉平衝遲勇喊着。
“哈哈,支主任不要生氣啊,坐下慢慢說。”遲勇把支玉平讓到屋裡。
然後遲勇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支玉平說了,並說如果提前告訴支玉平,這些人可能會跑,那樣支家大墓就危險了。
支玉平聽遲勇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況且遲勇把支家大墓危險擺在前面,支玉平的口氣就緩和了。
“遲老弟,你也是咱抹葵峪的人了,以後有啥事咱得通力合作。”支玉平對遲勇說。
“支主任,說話見外了,我就是抹葵峪的了,保護村裡一草一木都是我的責任。”遲勇笑着對支玉平說。
送走支玉平,遲勇突然感覺累了,想躺下歇會兒,這時朱仁慌慌張張跑進來。
“遲哥,那個女人又出現了!”朱仁上氣不接下氣的對遲勇說。
“哪個女人又出現了?”遲勇疑惑了,不短簡朱仁說是誰。
“剛纔我在村頭隱約看到周麗婕了,她順着山腳走了,我沒追上。”朱仁終於氣緩了點。
遲勇摸了摸了朱仁的頭,“你沒發燒吧?”
朱仁見遲勇不相信自己的剛纔說的話,又急了,“遲哥,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
黃曉琳聽到他們說話聲,趕緊出來,“朱仁,你真發現是周麗婕?”
朱仁對天發誓,“我以人格保證,無論從長相,還是穿戴,走路姿勢都像!”
黃曉琳笑着說,“觀察還挺細呢。”
遲勇看出朱仁沒有說瞎話,但他以爲朱仁看花眼了,但朱仁着急的樣子,能看出他真是看到了那個女人。
“難道她的鬼魂又來了?”遲勇喃喃自語道。
“啊?遲哥,你是說我碰到是鬼啊!”朱仁聽遲勇這樣一說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當初在西廂房睡覺時那一幕又映現在朱仁腦海裡。
“好了,不要再說這事了,可能與我和曉琳在臺灣遇到情境差不多,就當是幻覺吧。對了朱仁,你怎麼不在支玉平那幹了?”遲勇把話題岔開。
朱仁見遲勇不想再提這事了,就懷疑自己是不是着魔了。他掐了一下大腿,還能感覺疼,並不是着魔啊。
“尋思大姑娘呢,遲哥問你怎麼從支玉平回來了。”黃曉琳笑着對朱仁說。
朱仁這才緩過神來,“哎,別提了,支玉平說我是吃裡扒外的人,就辭退我了,反正我也不想在他那幹了。”
原來支玉平回去後,氣並沒有消,他生氣朱仁竟然給遲勇當臥底,不僅把朱仁罵了個狗血噴頭,並讓朱仁哪裡來哪裡去,於是朱仁就回來了,在回老宅路上,他看到了周麗婕的身影。
遲勇問支詳謙這幾天忙啥了,黃曉琳說,支詳謙近來不舒服,總咳嗽,在家養病呢。遲勇讓朱仁抓緊給支詳謙拿點錢去,一個六十多歲老頭了,單身這麼多年,不容易的。
晚上吃完飯,朱仁說要回家睡覺,遲勇知道這小子膽小,可能今天碰到周麗婕就害怕了,於是就讓朱仁回去睡。一旁黃曉琳高興了,總算能和遲勇單獨相處了。
朱仁走後,黃曉琳給遲勇泡了杯茶,遲勇在看新買來的明清建築史,並且桌子上還擺了本奇真縣誌,她明白遲勇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到古宅和古寺的研究了,要是那幫古人還在世,一定對遲勇感激不盡。
黃曉琳拿了件外衣披在遲勇身上,輕輕地對遲勇說,“你感覺朱仁是幻覺,還是周麗婕的化身來了?”
遲勇擡起頭,看了看漆黑的窗外,點上一根菸吸了口,“這個周麗婕不是那個周麗婕,真正的周麗婕可能已經死了。”
黃曉琳拍了下遲勇肩膀,“什麼這個那個的呀,那你說在臺灣碰到的是人還是鬼?”
遲勇看着黃曉琳說,“鬼是從人而來,所以就當她是人了。”
遲勇又接着說,“咱們走時,她也來抹葵峪了,說明她也在找一樣東西,那就是她的家。”
黃曉琳張着大嘴,“你是說她是那個突然離家出走的小女孩?”
遲勇點了點頭,“那個女孩其實早已經過世了,並沒有在美國,她的靈魂始終遊蕩在抹葵峪。”
黃曉琳更加驚呀了,“那怎麼和周麗婕長那樣像呢?”
遲勇笑了笑,摸着黃曉琳的頭說,“周麗婕是她的女兒,你說能不像嗎?”
遲勇幾句話反倒讓黃曉琳更加迷惑了,她依偎在遲勇懷裡,撫摸着遲勇堅實的胸膛,她不想讓什麼周麗婕還有那個突然消失的小女孩佔據此時她和遲勇單獨的時光。
兩人擁吻着,遲勇感覺黃曉琳就是前世自己修來的,已經成爲自己的一部分。
激情過後,兩人都累了,各自睡去。
夜裡遲勇睡得很沉很沉,一個女人慢慢走向遲勇身邊,輕輕地拍了他一下。
“遲勇,你近來可好?”女人微笑着站在那裡看着遲勇。
“你是周大姐?”遲勇問道。
“哈哈,我不是周大姐,我是鍾貞,聽說你去找過我?”女人笑着,身上的紅色長裙紅得刺眼。
“你是鍾貞?”遲勇問。
“對啊,你以前見過我,我其實一直都在抹葵峪,看你人本性很好,所以我就時常來看你幾眼。”女人微笑着說。
“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還在這裡?”遲勇問道。
“我沒死,我始終在這裡啊。”女人又笑了。
“你能告訴我支家當年發生的事嗎?”遲勇問。
女人轉過身就往外走,回頭向遲勇招手,“請跟我來啊。”
遲勇連忙穿衣下牀,隨着女人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