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人都有其人性,人性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有其弱點,遲勇也不例外,他本來只是一個收藏愛好者,卻沒想到把生意做的如此之大,當然錢來得快,人們都高興。
遲勇這段時間心情特別好,因爲博物館生意超好,出乎他意料。但生意大了,就有人惦記,惦記遲勇的不是別人,就是支玉平。
支玉平爲什麼惦記遲勇,因爲支玉平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當時賣古宅因爲風水不好,以高價轉給遲勇,但隨後發生很多怪事,支玉平當時還沾沾自喜,但沒想到遲勇後來在老宅發現了那麼多寶貝,特別博物館開業以來,以老宅爲基礎,做起了古玩生意,讓支玉平妒忌羨慕恨交織在一起,所以他要來遲勇這看看。
支玉平到了老宅,只見老宅人很多,既有參觀博物館的,又有古玩鑑定,還有古玩交易,這不大的老宅熱鬧非凡。像往常朱仁、李和會過來迎接支玉平,現在沒人問,沒人管,支玉平的失落感更強了,他想用什麼方法能收拾一下遲勇。
支玉平站在那看着古玩,但被遲勇發現了。遲勇之前想過,無論博物館運行如何,支玉平遲早還會來,對於支玉平的到來,遲勇並吃驚。
"支主任來了,快屋裡坐!"遲勇招呼着支玉平。
支玉平穿過人羣,來到遲勇會客的客廳。 Wωω▪TTKΛN▪¢ ○
"遲總,現在生意可是越做越大啊。"支玉平坐到沙發上,笑着對遲勇說。
遲勇內心雖然很煩支玉平,但必竟支玉平是一村之長,還得敬他一下。
"託支主任福啊,我也是爲咱村做做貢獻。"遲勇也笑着給支玉平倒杯水。
"遲總,你做這麼大生意,得感謝我吧。"支玉平話題一轉。
"當然了,如果支主任不把這房子賣給我,我還真做不到現在。"遲勇心想你支玉平從不吃虧。
"遲總,你應該是抹葵峪村商業領頭人啊,你看這村裡開店的人越來越多,按照村裡規定,每年外面人來開店要給村裡交筆費用,有勞遲總在裡面串線了。"支玉平說完,遲勇就想到了,這小子無事不來,原來這次來是爲了錢。
"支主任,你這費用有收取的依據嗎?如果有,我肯定和他們講。"遲勇想你以爲你是村長就能隨便收費。
"當然有,這是村委會研究決定。"支玉平一聽這遲勇是想不交。
"哈哈,村委會決定不代表法律啊。我們這些人來村裡作事,肯定要爲村裡做貢獻,但那是公司自願。"遲勇一句話就把支玉平噎回去了。
支玉平從遲勇這碰了一鼻灰,心想這村裡還是我說了算,我就不信沒法治你遲勇了。
遲勇看着院子裡遊人,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做到如此程度,據齊娜說,現在遲勇的博物館已經成爲縣城一張名片。其實在遲勇的內心深處他還有一個想法,他想把古村餐飲做起來。遲勇正在盤算着自己的宏偉目標,李和走了過來。
"顧老闆店裝修怎麼樣了?"原來遲勇派李和幫助周小財裝修遲老闆店。
"快完工了,顧老闆已經把自己手裡一些古玩往奇真縣運,估計明後天就能到。"李和說。
"哦,挺快。"遲勇想玩古董顧林是老手,自己和人家比差遠了,既然來了,說不上與顧林聯手了,但也能互相照應着,要不顧林會感覺自己不真誠。
"是啊。遲總,有件事我提醒一下。"李和神秘的說。
"什麼事啊?"遲勇問李和。
"就是上次顧老闆說起的村裡還有一件很貴重寶貝,這次周小財又和我說了,他說你應該下手去找了,要不然會遺憾。"李和這樣說,遲勇突然想起顧林說的那件寶貝事,但當時遲勇只顧喝酒了,後來這事那事又交織一起,把這事給忘了。
"李和你說的對,那我們怎麼去尋找,這麼大村落,總不能挨家去挖吧。"遲勇問李和。
"遲總,我感覺還應該從老宅下手。"李和說。
"老宅?這都挖遍了,恨不能把要把這幾棟屋都扒掉。"遲勇認爲老宅不會再有東西了。
"遲總,我說的不一定對啊,以我分析,這支家當年可是村裡大戶,那不是什麼好東西都得他們得到。"遲勇感覺還是李和有頭腦,必竟在村裡土生土長,知道東西比自己多。
"那會是一件什麼樣寶貝?"遲勇自言自語說。
"小金佛!"遲勇和李和一齊脫口而出。
"哈哈,你小子和我想到一塊了!不過這東西可是佛家之物,怎麼能到支家來?"遲勇想象着之前發現的古畫,以及那本古詩收,但都沒有記載小金佛信息。
"遲總,你可別忘了,支家那個還俗尼姑。"李和一說,遲勇頓時想通了。
李和的話一下驚醒了遲勇,自己當初在抹葵峪村買這老宅也沒想到發財,更沒想到弄什麼寶貝,但他總感覺支家存有驚天秘密,他想破解這個秘密,這就是遲勇性格。
李和還告訴遲勇,村裡老人講,金佛世間罕有,是佛家極貴重物品,一般人很難接觸到。所以自從青山寺拆掉後,小金佛就不知所蹤。
說幹就幹,遲勇把東屋倒出來,讓鑑定與交易搬到南屋,遲勇讓朱仁找人把東屋窗子全部封死,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遲勇打算依然從土炕下面那個地洞開始,因爲地洞與竈臺洞不相連,只能說明這兩個洞是兩個人所挖,也可能是備用洞,遲勇把所有假設都想到了,但他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再進一步進行探索才能找到答案。
白天在老宅的人很多,遲勇沒法幹,只能等到晚間進行。當然這個活只有朱仁和李和配合。朱仁見到那個土炕下面那個洞,就想起自己當初中過毒,他心有餘悸。
李和在地洞裡通上電,每延伸一段就安裝一個燈泡,因此洞裡頓時明亮很多,也便於他們工作。
遲勇搜尋工作從洞口處一點點找,不放過任何疑點。
朱仁在上面照應着,遲勇和李和兩人在洞裡仔細尋找着。兩人帶着鍬和鎬,洞壁與洞底都不放過,生怕裡面隱藏着秘密。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凌晨一點了,只搜尋了二十多米,遲勇決定收工,兩人爬出洞口時,朱仁已經合衣坐在洞口睡着了。
"死胖子,你真大膽,在這睡着,萬一進來人怎麼辦?"李和踹了朱仁一腳,朱仁一下醒過來,看到遲勇和李和滿頭大汗站在那裡。
"找到了嗎?"朱仁揉了揉睡眼問。
"找到個鳥,你在這睡,萬一進來人,把洞口封死,我和遲總可就沒命了!"李和說完,感覺守着遲勇這樣說不好。
"哈哈,好了,別打嘴仗了。朱仁去把那冰箱裡啤酒拿來咱喝點,然後就睡覺,要不明天什麼活都幹不了。"遲勇說完就走到北屋。
遲勇一邊喝着啤酒一邊翻看那本古詩書,他真不明白這個洞爲啥而挖,爲什麼之前在洞口處還放毒藥和一幅古畫。
"遲總,你說這洞裡有沒有呢?"李和問遲勇。
"以我判斷,洞口放毒藥,就是證明這裡面有東西,由於時間長了,毒藥藥性也降了,要不然任何人想進入這個洞那是必定無疑。"遲勇說完,朱仁眼睛睜得老大,他幸運自己撿了一條命。
"那就是說裡面肯定有寶貝?"朱仁問。
"有沒有不能斷定,能從這洞裡發現點線索就行。"遲勇笑着說。
"要這樣尋找下去,我們不太好找?不如我們找一個金屬探測儀試試吧。"李和一句話提醒了遲勇,爲什麼不從章勝那裡借個金屬探測儀,這樣既方便也便於尋找,但金屬探測儀只能探測到金屬類,其他東西這儀器不會發揮作用。
"這也是個辦法,但我們還得去挖一下洞壁和洞底,萬一還有其他東西呢。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快去休息吧,要不快天都快亮了。"朱仁、李和回到西屋,這是遲勇安排的,西屋必須有人二十四小時看管。
第二天,周小財過來找遲勇,原來支玉平也去了顧林的店,要求周小財交管理費。
"小財,別管他!你先幹着,如果他再來找你,你就讓他直接來找我!"遲勇很氣憤,這支玉平真不是個玩意,人家都奔抹葵峪來,能夠帶動村裡發展,一個產業形成氣候,需要時間,支玉平身爲村主任,不爲老百姓着想,卻爲一己私利斤斤計較。
周小財剛走,只見支玉平帶了四個穿制服的人來到老宅,遲勇一看就知道這是工商局管理人員,這小子真是瘋了。
"遲總,工商局同志來了。"支玉平一進門就衝遲勇喊着。
遲勇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談事,怕影響生意,就很客氣的把這些人讓到會客廳。
"各位快請坐,朱仁倒水!"遲勇坐在那裡點燃一根菸。
"你是遲老闆吧,有人舉報你賣假冒僞劣產品,你的工商執照我們看一下。"其中一個微胖的人對遲勇說。
"哈哈,我也不賣吃的,也不賣用的,何來假冒僞劣,真是無中生有!"遲勇很氣憤,他知道這是支玉平在裡面搗鬼。
"遲總,還是配合一下工商局同志檢查,要不會影響我們村聲譽。"支玉平在一邊不冷不勢說着。
遲勇把自己執照拿出來,工商局看完了,那個微胖人又說,"你的經營超出了執照範圍,這是違規經營。"
"何來違規經營?!"遲勇盯着這個人說了一句。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辦博物館可以,可是你又弄鑑定,又搞古玩交易,這就是超出經營範圍!"另外一個人對遲勇說。
"但這鑑定不是我收費,是人家專家收費,交易也是自行處理,與我沒關係。要不去工商局交易?"遲勇冷笑一聲。
"你?"那個微胖的人氣憤說。
"遲總,陳老闆來了!"李和進屋說。
"好,快請進來!"遲勇站起來,不再理會支玉平這些人。
"遲大哥,悶聲發大財啊!"陳冰人未到,聲音先傳了進來。
陳冰一進屋,看到了支玉平,一看是工商局同志。
"哎喲,李局長,您也來賣古玩啊!"只見陳冰拉住那個微胖的工商局同志手說。
"陳老闆,我這是接到舉報來檢查一下。"這個李局長看來和陳平很熟。
"哈哈,遲老闆做生意光明正大,怎麼會做違法事情。"陳平在李局耳邊說了幾句。
"咱們走吧,這邊可能誤會了。"李局長說完帶人走出老宅,支玉平一看怎麼轉機這樣快,自己也不好意思在這裡呆了,也只好跟着走了。
"你小子和他說啥了,這樣痛快就走了?"遲勇笑着對陳平說。
"大哥,我說你這博物館是得到市領導親批。"陳冰說完,遲勇也哈哈大笑,心想這陳平真能忽悠。
陳冰來做什麼?他也是聽說遲勇事纔來,本來前幾天就該來,但由於在外地,這次來也是和遲勇商量在村裡開店事宜。
兩人談了一些古玩市場事,陳平越發對遲勇敬佩,要論古玩,遲勇並非全懂,但遲勇這一做法那也是開了古玩市場先河。
忙忙乎乎一天過去了,晚上遲勇帶朱仁、李和繼續到東廂房尋找。這次遲勇用上了探測儀,但測完後,遲勇還不忘用揪挖一下洞壁與洞底,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