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和白狸向前跑了近一個小時後,兩人突然停了下來,因爲他們看到對面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了一個人。
兩人驚駭對望,他們決料不到這對面會跑過來一個人,而且這人穿的好像是軍服,他們第一時間想到了這是白熊的人,但仔細一看,這人穿的軍裝模樣奇怪,根本不是現代之物。
兩人停下時,對面跑來的那人也發現了他們,這人如發現了救命稻草一樣撲過來就抱住了他們,嘴裡喊着話,但兩人卻聽不懂,這人一看對方一臉茫然,又換上了英語,喊的是救命。
吳晨這時候看清楚了,這人穿的竟是二戰時德國的軍服,他不解的看着這人問道:“你是誰?爲什麼穿着這麼一身衣服?從什麼地方偷來的?你又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
那人仍然一臉的驚恐,嘴裡仍然說個不停,他太過慌張了,有些語無倫次,可吳晨和白狸還是聽出來了一些,這人說這裡的神發怒了,要把他們全部殺光,他們得趕緊跑。
白狸緊盯着這人的臉吼道:“這裡又有什麼神?你究竟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
那人緊張萬分,但又一臉的神秘兮兮,嘴裡只說一句話:“快跑吧,快跑吧,不跑就來不及了。”
白狸生氣了,一巴掌抽在這人的臉上:“你他媽的發病了?什麼就來不及了,你究竟是他媽的誰?”
白狸這一巴掌抽得夠狠,直接把那人抽倒在地,那人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嘴裡還喊着快跑啥的,看樣子是有些瘋了。
吳晨冷眼看這一切,他身上的冷汗直向外冒,因爲他發現這個人身上的衣服非常新,根本不像是在哪裡找到一件,倒像是剛穿到身上沒幾天,可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會有人穿着二戰時德國的軍服?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是從什麼地方跑來的?衣服又是從什麼地方搞來的?他嘴裡所說的神又是什麼?
想到這裡,吳晨蹲在了這人身邊,儘量把語氣放緩和想問幾句,但他英語水平實在有限,憋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真正的詞來問,只好把目光投向白狸:“先問他是誰吧。”
白狸一臉生猛的蹲了下來,看着地上的人喊道:“別他媽的叫了,說說你是誰,幹什麼工作的,爲誰服務。”
那人如條件反射一樣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隻前伸,嘴裡也隨既報出了一個部隊番號。
他一喊出來,吳晨和白狸差點跳起來,這人的手勢是二戰德軍的標準軍禮,而他報出的番號也是二戰時德國部隊的。
白狸有些生氣,張嘴又想罵,吳晨卻一把拉住了他,讓他問這人今年是哪一年。
白狸有些怪吳晨多事,但還是沒好氣的問了出來。
那人喊了一句,白狸有些失笑看着吳晨:“他說今年是一九四七年,這小子裝神弄鬼,看我怎麼收拾他。”
吳晨心中的驚駭無法形容,但他還是一把拉住了白狸,然後低聲說道:“你先別打他,他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白狸一聽猛的轉身看着他:“什麼?還可能是真的?一個從一九四七年奔跑到現在的人?他就算生出來就參軍,這時候也該老了吧?”
這也是吳晨所奇怪的,但他發現這士兵好像並沒有說謊,另外驚慌的神情也不太可能是裝出來的,他一時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想問這個人,但他英語實在太差,只好把目光投向白狸說道:“你別跟他生氣,他已經夠害怕和恐慌了,你問他是怎麼來的這裡,又怎麼惹到了這裡的神,這裡的神又是個什麼樣的東西,都問清楚。”
白狸領會,雖然不明白吳晨爲什麼這樣說,但他還是問了起來。
那人的軍姿也當真標準,一看就是受過嚴苛訓練的。可白狸問的仍然非常的困難,因爲那人說話顛三倒四,白狸老想發怒,但想到吳晨在身邊,也就耐下了性子,他先是聽着一陣陣的失笑,可越來越嚴肅,越來越認真,最後更是聽出了汗,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頭看着吳晨說道:“這也太奇怪了,這他媽的太奇怪了。”
吳晨心也向下沉,就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白狸指着那個人說道:“這傢伙說他來自德國一支部隊,隸屬於尋寶隊,來這裡已經三個月了……
原來,那士兵跟白狸說的是這樣的。
他說他們原本在非洲戰場,但卻被緊急調回,然後隨大隊出發來了這裡,他們這些人足足有四千人,具體目的不明,指揮官並不透露,他們來到這片海域後就開始一次又一次的潛水尋找。在一個月前,他們找到了進入海底的路,然後由三十個人在上面守候,剩下的人全部都潛了下來。他們下來後,一度遭受了太多的危險,包括怪獸襲擊啥的,但最危險的卻是碰到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這個人身高體壯,全身發光,讓人根本看不清長的什麼樣子。
他利用那些怪物把士兵們全都趕進了這裡,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進入這裡後,他們產生了分歧,所以分開了幾路,但這幾路人分開後就再也沒能見面,誰也不知道對方去了什麼地方,他們帶來的東西都吃完了,然而這裡的風景一成不變,他們永遠走不出去。
這名士兵和另外三名士兵陪同着一箇中國人,他們五個人又累又餓。那名中國人突然不走了,說他想出個辦法能出去,這個中國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只知道是個和尚,帶來是爲了讓他辨認某種東西,平時這人沉默寡言,這時候自然沒有人相信他,但那人卻突然逃跑,他們幾個人在後面追趕,可是到了一個地方後,那人一頭扎向了一道白牆,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他們幾個人負責看管這名中國人,這時候突然不見了,他們當然會慌亂,馬上四處尋找,就在他們尋找時,那個高大的人突然出現,還帶着衆多怪物,他們當場死了三個,只剩下這最後一名玩命一樣的向裡面跑。
可那大高個不緊不慢的帶着人在後面追趕,這人就這樣一直跑着,每跑一段距離,他就發現那大個高還跟在身後,這讓他驚恐異常,這時候已經記不清跑了多久了。”
吳晨聽得目瞪口呆,白狸講得也目瞪口呆,兩人臉對臉的站着,半天后一齊轉頭看那士兵,這士兵太累了,已經快要累死了,這時候面色蒼白,呼吸急促,眼見就會有性命危險了。
吳晨馬上蹲下對着白狸大吼:“不能讓這人死掉,我們得救他。”
說罷他就解開了這士兵的衣服,然後把他平躺在地上,使他能夠更好的呼吸。
那士兵一被放倒就瞳孔翻白,嘴裡再也說不出話來,這是生生累成這樣的,這說明那大高個給了他太多的驚恐情緒,兩人手忙腳亂的擺弄了一陣,可是那人還是死去了。
吳晨站起看着白狸,用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我們在這裡碰到了一人來自一九四七年人,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