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不就是幾百個見錢眼開的傢伙蠻,你可知道每年參加科舉的有多少?每年光進京趕考的舉人都成千上萬。”
王承恩自然不會被王成的氣焰給壓下去,立馬擡出每年的趕考。
“這樣,咱們也辦一個武舉好了,我少要一成,狀元和榜眼歸陛下,我要探花總行了吧。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條件,陛下必須答應我才行。”
王承恩還想再爭取一下,不過王成卻擺出了就這我還不一定答應的表情,合計了一下覺得也應該差不多了,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狀元和榜眼都歸朝廷王成只要第三的探花,讓他也無話可說。
“說說看要什麼條件?”
這還是王成第一次跟王承恩談條件,就連這次平叛他都沒說二話就來了,王承恩很奇怪王成到底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
“這次的武舉,參賽人員不論出身,不論男女,只要是大明人都可以參加,就算是流賊、亂民、山匪、草寇、囚犯、罪民,只要不是十惡不赦之人,比賽取得前一千名皆可赦免。”
高手在民間,高手在囚籠,這一點王成還是相信的,所以提出了這個要求,只要不是十惡不赦的人一般新皇登基的時候也會赦免一次。
所以王成提出了這個要求,至於女人蔘賽,此時的王承恩也不敢小覷,因爲這次攻佔登州城的首功都要給王妙可和吳大嬸,再說女人沒用的話,就有些打臉了。
不過王承恩也是暗暗盤算着,你不是要三成嘛,到時候女人和那些不入流的傢伙全給你不就好了。
“這個問題倒是不打,不過到時候的人才可得我們先選,女人和一些不入流的傢伙,我們也不佔你便宜,跟你換低名次的。”
王成到是無所謂,女人也好男人也罷他都無所謂,只要有能力就行,不能上戰場也可以安排當警察嘛。
“我到是沒所謂,英雄不問出身嘛,想當年張飛一個殺豬的,關羽一個賣棗的,還不是一樣輔助劉備匡扶漢室嘛。”
王成心中暗自吐槽,你們老朱家祖上的朱重八還不是一個乞丐和尚,現在做了江山了,纔過去幾百年又開始用有色眼神看人了,也難怪最後江山讓遼東的建虜給奪了過去。
這種事情王承恩可不敢隨便接話,衝王成微微一笑,這事就算是敲定下來了,至於皇上那邊其實早就有這種打算,只不過這段時間一直在跟大臣們纏鬥,才把這個事情給耽擱了。
王成的條件只不過是多赦免一些人罷了,反正就算就算是赦免的罪行也是改爲充軍罷了,這些年招降的叛軍還少啊,只要是能打的,不管是海盜還是山賊,叛軍還是流寇,都是儘量招降。
王成和王承恩敲定了武舉的事情以後,原來被叛軍捉拿的登州一衆官員都被救了出來,李九成逃的匆忙那有時間管他們。
不過熬了一夜的王成卻沒有立馬去接見他們,一幫子豬隊友,一天就丟了城池差點讓自己送了命,本身都有氣的王成拒絕了王承恩一起去安撫一下的提議,自顧自的回去休息了。
王承恩也沒有努力去勸,王成不去也好,自己也好趁機去邀買人心,畢竟救命之恩可不是小事。
登州城攻下之後,沒有心裡負擔的王成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天快黑掉了,穿戴整齊之後王成要參加晚上的宴會。
城中的商家富戶按照慣例準備了酒食和一筆餉銀,雖然他們也同樣給叛軍孝敬了一份,但也不得不再給王成準備一份,誰讓叛軍不抗揍呢。
王成的軍士到是特別的規矩,基本沒有什麼惡行,當然一些敲詐勒索的事情他們也不敢去責怪呂宋伯,這年頭的士兵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殺良冒功,萬一惹得王成一個不高興直接砍了,那就死的冤了。
到時候往叛軍身上一推,還真沒有誰能拿呂宋伯有辦法,何況登州離京城不遠,呂宋伯的事情他們可是早有耳聞,那可是以喜歡把人拉到路邊砍腦殼著稱。
雖然王成在大明從來沒有這樣幹過,但在呂宋的時候還真沒少幹這事,爲此冤死的倭人不知凡幾。
後來大臣們打聽到了這件事情就大肆宣揚王成的暴虐,這事就連朱由檢都樂見其成,畢竟現在的王成雖然是合作伙伴,但同樣也是對大明威脅最大的潛在敵人。
登州最大的酒樓中,王承恩早已坐在了酒桌之上,雖然沒有到開席的時間,但也是被一羣富商們圍的水泄不通,反而孫元化卻被孤立在了一旁。
這次孔有德叛亂搞的整個山東亂成了一鍋粥,無論如何孔有德都算是孫元化的人,所以按規矩這個鍋他必須背,何況一起被關在大牢的時候孔有德可沒少求孫元化主持大局。
今天王成打扮的比較隨意,一套文士的打扮,給人的感覺就是誰家的孩子,帶出來見見世面而已。
見沒有受到衆人的注意,王成很快就看見了被冷落到了一旁的孫元化,頓時對他充滿了好奇,因爲他在孫元化的胸前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東西,十字架。
王成笑了笑就朝孫元化走了過去,對他行了一個教禮,孫元化看見王成先是一愣,隨即便認出了他來,沒想到幾個月沒見又長高了不少。
王成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驚動其他人,孫元化也就不在叫破王成的身份,給王成讓出來一個座位。
王成一屁股就坐在了孫元化的旁邊,掏出一把花生牛扎給孫元化遞了過去,上輩子遞煙遞習慣了。
孫元化先是一愣,隨即便接了過去,剝了一顆放入了嘴中,還真甜。
“伯爺不去那邊,幹啥非得往我一個罪臣這裡湊呢。”
這中間的事情王承恩也給王成解釋過,孫元化這次估計是逃不過一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得有人背鍋不是。
“威海的教堂還缺一個西席,不知孫大人可願意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