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們受到了雞腿的誘惑,士氣又恢復了不少,而且箭雨又被火槍手給壓下去了,一個個的重新打起了精神,握緊手中的長矛等着林志豪的命令。
隨着薩摩蕃武士的越來越近,高臺上的林志豪大吼一聲:“突刺”
新老琉球士兵開始了賣力的來回捅刺,長年被薩摩蕃人壓迫的琉球士兵,此刻把心中的憤怒都發泄了出來,恨不得一矛就捅死幾個薩摩蕃武士。
馬其頓方陣的還一個好處就是看不見敵人,也看不見血腥的場面,悶着頭來回捅就好了,既沒有負罪感,也不會讓新兵產生不適。
“狗日的薩摩蕃人,看老子不捅死你們。”
“捅死你,捅死你。”
接觸的一瞬間,薩摩蕃武士就
發現了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盾牌根本都撞不開,任憑几個人撞在一面盾牌上也無濟於事。
他們那知道扣在一起的盾牌就是一體的,除非盾牌被成兩半,不然休想撞開,這些盾牌都是上好的鋼塊被壓制而成,就憑薩摩蕃武士那些太刀,想要劈開盾牌,無異於吃人說夢。
琉球士兵可不會給他們後悔的機會,接觸的一瞬間,好幾把長矛就捅穿了他們的身體,隨着長矛的收回,鮮血噴灑了一地,隨即長矛又如刺蝟般的從盾牌上突的出來,又刺入了一批薩摩蕃武士的身體。
小森由貴瞳孔猛縮,暗自慶幸剛剛沒有衝那麼快,不然一準要被扎一個透心涼,又看了看馬其頓方陣前的幾十具屍體和一地的血水,也不敢繼續進攻。
“撤退,撤退。”
小森由貴趕忙指揮着手下的士兵往回撤,一些武士開始丟出了手裡劍,一時間也給長槍兵造成了一些傷害。
終於退出了馬其頓方陣的攻擊距離,薩摩蕃武士如蒙大赦,一個個轉身就跑,生怕這個大刺蝟又追上來捅他們,這哪是出來打仗,分明就是來送死啊。
林志豪並沒有讓手下的士兵追擊,前方就是城牆了,一會被城牆上的薩摩蕃武士來上一輪箭雨就不划算了。
旁邊的張日清可不會放過這個擴大戰果的機會,拔出腰後的兩把睚眥一號左輪就對着薩摩蕃武士進行點射。
“兒郎們,給他們留點紀念,哪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哪讓咱爺們的面兒往哪擱。”
張日清手下的士兵可不會心慈手軟,就算不是海盜,被海盜們操練了這麼久也是一身的匪氣。
最後小森由貴帶回去的薩摩蕃武士只有不到一半,小森由貴哀嚎的跑到島津五次郎的面前,開始猛烈的抽自己的耳光。
“下去吧,好好休息,這不是你的錯,對面的明軍果然很強悍。”
島津五次郎並沒有打算要小森由貴的命,剛剛的戰鬥他也看了,如果不是小森由貴及時撤退,估計現在全部都要躺在外面。
“大明的火器好像比幾十年前更強了,那時候的火銃可打不了這麼準。”
一名年紀很大的武士回憶道,他是這裡唯一經歷過壬辰倭亂的薩摩蕃武士,幾十年前的那場大戰奪去了他一隻眼睛,戰敗後他被島津家招募成爲了武士,後來輾轉來到琉球成爲了島津五次郎的手下。
“小林閣下,這大明的軍隊除了火槍厲害,還有那些東西需要注意的,還請賜教。”
島津五次郎這時也不得不去請教,這個平時自己不怎麼待見的獨眼老頭了。
小林有田見島津五次郎都虛心求教了,轉動着僅存的一隻眼睛,努力回憶着幾十年前的事情。
“有炮”
“炮”
“炮”
當小林有田說出“有炮”的時候,薩摩蕃武士們都開始大叫起來,原來王成並沒有打算就此收兵,一門門沒良心炮被推了出來。
薩摩蕃武士哪見過如此粗大的炮管,他們見過最粗的鐵炮也只有碗口粗,看到張日清手下推出車輪那麼粗的大炮,一個個嚇的高聲尖叫。
“那是什麼炮?”
小林有田疑惑的看着沒良心炮,這傢伙連他都沒有見過。
“通通通”,一陣白煙帶着一串黑影撲向城門,在島津五次郎輕蔑的眼神中,黑影撞在了城門上,並沒有完成太大的損失。
島津五次郎剛想大笑,“轟轟轟”一陣劇烈的爆炸將他掀翻在了地上。
“城門破了,隨我衝擊。”
一直不被尚徹心待見的吳大嬸,這時也舉起了手中的大鍘刀,這種混戰最適合他們這支由江湖人組成的部隊。
吳大嬸率先衝進了城門,迎面就遇到了灰頭土臉的島津五次郎,這時的島津五次郎已經顧不上城牆了,今天堵不住城門他們都得死。
薩摩蕃武士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個個不要命的往上衝,想要堵住城門。
吳大嬸這個以殺倭人爲樂的傢伙可不會跟他們客氣,完全發揮了主人翁精神,往城門口一站,也不用薩摩蕃武士們招呼,自顧自的就開始砍起人來。
吳大嬸一把抄住一名薩摩蕃武士,往地上一按,大鍘刀輕輕一壓,腦袋滾了好遠,接着又如砍瓜切菜般的把薩摩蕃武士們剁翻在了地上,一時間她的身邊血液都流成了小河。
吳大嬸的動作有一種他自己的韻律,像極了在廚房中快樂的烹飪,給人的感覺根本不像是在戰鬥,而是一位妻子在殺雞宰鴨慶祝夫君的歸來。
島津五次郎還在往前衝呢,越離的近兩條腿就抽筋抽的厲害,終於在吳大嬸一刀把薩摩蕃武士劈成兩半的時候,他忍不住了。
轉身就跑,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一邊跑還一邊扒自己那套華麗的禮服。
“魔鬼,她就是一個魔鬼。”
島津五次郎被徹底嚇寒了膽,這他孃的哪裡找來的娘們。
薩摩蕃武士早已經被殺的哭爹喊娘了,一見島津五次郎都跑了,哪還有心再戰,紛紛轉身就跑。
這時候的薩摩蕃武士們,就是在參加一場以生命爲代價的賽跑,誰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個個悶着頭往其他城門跑,身後的慘叫聲在時時刻刻提醒他們,跑的慢了就得死。
島津五次郎扒的只剩下了一塊兜襠布,逃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趁人不注意就鑽進了一家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