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意識形態,也是如此了。
李向前笑了笑,說道:“其實歐洲老百姓還是很有反抗傳統的,但是沒奈何統治階級太厲害了,他們可以從海外攫取大量的利益,鎮壓國內的老百姓,所謂愛爾蘭******,也不過是利益的具象化而已,嗯,其實是這樣的馴化之下,使得治下的老百姓互相產生利益糾紛,互相仇恨,他們正好可以方便下其手啊,所以你看,英國人可以用球隊的地域劃分,培養足球流氓互相鬥毆,嗯,好玩。”
陳因飛此時漸漸緩了過來,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老李你幫忙遮掩一下,我平時有些不注意,這要是被人掀起來。”
李向前其實也挺佩服這貨,能在自己眼皮底下玩金屋藏嬌的把戲,而且還是個絕色,不過來自21世紀的男人,還真不缺這種表面的感官享受,畢竟都是被那些整容女星的顏值慣壞的,但是這種從無知到服從的嬌小姐,還真是可遇不求啊。
活該燒死你啊,陳因飛!
李向前暗暗羨慕這貨,不過現在的情況不是他所思所想罵,大家都不乾淨,誰也別笑話誰,男人什麼關係最鐵?一起進過,玩過,過,那纔是最鐵啊。
嗯,一起進過宿舍,玩過榮耀,過教室,那纔是哥們啊,大家都是犯罪分子,那麼也沒得攻擊,合夥做事是了。
不過,面子的事兒不能耽擱,說道:“嗯,你收下個乾女兒,也是爲國家培養人才嘛,將來各種撫慰活動,都缺不了她的,資質好,模樣好,還肯努力,這樣的人,我們肯定是要捧起來的,話說,新電影的主題曲不如讓她來唱吧,你覺得如何。”
陳因飛老臉一紅,他包養逸飛的事情只不過是公開的秘密,幾個女長老偶爾會在他經過之後,細聲細語的竊竊私語,說的什麼內容的話不問可知,任何女人對於這種傢伙都起一個警惕之心,而其他的長老似乎各有態度,當然了,真正跑過來做正義的朋友的,似乎是沒有。
這也很簡單,大家都不乾淨,都是打進帝都城,個大學生,哦不,個小宮女的架勢,偶爾去外面做事的長老,如果運氣好,遇見顏值身材正點的,也不是沒有趁機利用手的東西潛規則什麼的,當然了,那無法細表,也不是能被人看的。
陳因飛有些靦腆,說道:“我是看着實在是合緣,這都是緣分啊。”
“沒錯,你看,最新修訂的婚姻法,對於新時空土著原有的風俗,還是蠻尊重的,我們呢,隨便還是要推動一夫一妻制,但是這個時間,國本身是一夫一妻制啊,只不過是加了補充,一夫一妻制多妾制度,至於結婚年齡嘛,似乎還再斟酌啊。”
陳因飛眨眨眼,說道:“我倒是關注了一下,是得改換一下吧。”
“是啊,基本這個時代,當妾的在法律沒地位,甚至一旦死了老公,那基本是被賣進妓院的命運,但是哪裡有壓迫,哪裡有反抗,那些妖媚小妾蠱惑老公虐待前妻子女的事情,真的是小妾們的問題嗎,最關鍵的是,還是財產和安全保障不充分啊。”
陳因飛說道:“似乎裡面很黑呢。”
李向前想了想,說道:“回去吧,這事兒很簡單,只不過我在想如何用這個搞定某些人,以及給洋鬼子立立規矩而已。”
陳因飛這才安心,說道:“不會引起什麼問題吧,葡萄牙人正好在南方呢。”
李向前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不正好給咱們介入南方的藉口嗎,當年法國人不是找了個藉口打進來的嗎,我們今天也可以找藉口,無論如何,殺了人還想跑,以爲是大清國啊。”
“這好,會公審嗎。”
“公審倒不至於,公審的目的是殺雞給猴看,讓老百姓知道犯罪的下場,這個洋人殺了,有什麼好處,也讓他們看哈哈笑,對了,試探下他們的反應吧,至於徐浩那,倒也不必太擔心,他此行在葡萄牙也是短暫停留。”
等到長老會的人找到了湯若望,將其叫醒,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暫時居住在教堂的“客人”約翰法雷爾居然殺了人,而且是證據確鑿的在許多人面前殺的,他只是冷靜的抿嘴,說道:“啊,那個年輕人,似乎是不懂貴國的法律,再加貴國到達這裡,看什麼都新鮮,估計還喝了酒,纔會如此,不如把他帶回來,我讓他好好做個懺悔,餘生都爲自己的罪行後悔,也不會傷害到我們雙方的友誼。”
李向前看了看這個老頭,沉默不語,現階段這老頭有利用價值,但是不大,有點雞肋的感覺,不過李向前也不知道,這種歷史名人在失去利用價值後還能幹什麼,也當個千金買馬裡面的馬骨頭?不過,這老頭的屁股可是夠歪的。
“懺悔的事情,還是臨死前再說吧,我聽說你們的習慣,行刑前總是找個教士什麼的人,去說道說道,這一點,我們是很通情達理的,到時候你去一次吧,當然了,審判活動你也可以作爲代表出席,至於屍體,由你們的人送回去是了。”
湯若望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以爲你們是明的。”
李向前怪的看了一眼,說道:“我們很明瞭,真的,如果不是我壓制某些想法,現在的世界肯定是大不一樣。”
湯若望急切的說道:“可是,按照我們的習俗,怎麼能由外人審判我們的信徒,這樣吧,如果您可以把人釋放回來,他可以回去葡萄牙受到審判,我保證,你們可以得到整個歐洲的友誼,但是這一點,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李向前說道:“所以,你們的人可以在國外隨意的殺人?”
湯若望義正言辭的說道:“不,我相信約翰法雷爾先生是最最紳士的貴族,他如此高貴,怎麼會魯莽行事呢,您剛剛說,死的是一個侍者?這樣低賤的人,肯定是沒有財產,缺乏教養的貪婪者,而我知道,約翰爵士隨身會攜帶許多的現錢,他會不會是進行了可鄙的偷竊行爲,被約翰爵士發現,才發生了口角,而約翰爵士被人圍住後,拿出了防身的武器,意外開槍呢。”
李向前看了看這人,到底是靠嘴皮子吃飯的人,人說人世間有兩件事最難,一件事是把人家的錢放進自己的腰包裡,另一件事是把自己的思想放進別人的腦袋裡,而眼前這人所代表的職業,在這個時代完美的詮釋了這種行爲,簡直是神了。 wωw ▪тт kǎn ▪CΟ
他印象,21世紀的時候,教廷暗掌握的投資基金,連國的某些產業也有佈局,可以說是樹大根深到極點的存在,人家那纔是真有錢,可以說,這樣的錢,也許是在這麼一張張嘴裡賺到的吧。
倒是可以看看這些人的行爲模式,李向前想到如此,說道:“這一點我可以證明,那位約翰當時是非禮一位小姐,纏住她不放後,那位勇敢的服務員衝去幫忙,結果開了槍,嗯,這一點我也怪,槍到底是怎麼到的他手裡的,不過還得事後調查。”
湯若望似乎嚇了一跳,說道:“這個,我想,他去了那種罪惡的場所,被誘惑也是值得原諒嗎,我在此懇求您,這樣的貴族,是經不起這樣的榮譽被毀的啊。”
“榮譽?現在是殺人啊。”
湯若望作爲一個教士,有些話還真不能說的太滿,他似乎很急,說道:“可是,如果您貿然對他進行懲罰或者審判,勢必會降低歐洲對貴國的好感,您不是已經派去了使者去歐洲嗎,如果他們也遭到了同等的對待?”
李向前想到徐浩的預備,以及臨行前對於這個時代歐洲女性審美取向的走歪設計,搖搖頭,說道:“一點也不擔心。”
他笑着解釋道:“如果一個政府,因爲治下的人在國外犯法,對到達其國土境內的對應國人民進行迫害,那這個國家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湯若望嘆息一聲,說道:“可是,我們實在做不到,約翰法雷爾爵士是貴族,如果因爲一個平民而懲罰一個貴族,那麼簡直……”
李向前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在貴國,會如何呢?難道貴國的貴族這麼仁義,與老百姓秋毫無犯嗎。”
湯若望帶着點神聖的意味,說道:“尊貴的貴族怎麼會有機會與平民接觸呢,即使有些貼身的僕從依仗主人的身份爲非作歹,也不是他們的問題啊。”
“高啊。”
李向前忽然讚歎一聲,這纔是最合格的管理學,與我們的高衙內去侵佔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的妻子,導致其投靠山賊的扮相不同,記得看那些古典小說,裡面的貴族每天是互相誤會,撕逼,要不是睡一下身邊的女僕。
既然不見面,自然沒摩擦,壞事自然都是那些底下的官員乾的,康熙皇帝和英國國王都是被矇蔽的可憐人。
這管理學絕了。
李向前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我是傳達一下意思,以及說一下,您可以派人去旁聽一下審訊,嗯,審訊會在下個月開始,證據收集工作也已經展開,我是來這裡封存一下,這個約翰法雷爾所有的東西的。”
湯若望人在屋檐下,值得簽字,看着李向前將那約翰法雷爾的東西帶走,甚至都沒有思考一下,爲什麼這位長老不必帶路,知道那位爵士的房間在哪,手裡拿着那收條,卻是心思起伏,還有一同被扣押的安德魯,簡直是豬一樣的存在!
自從天下大變後,湯若望睜着眼睛看着外面的變化,心卻是此起彼伏,起其他人,他的見識要清醒的多,無論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不僅僅是強在武力方面,湯若望之所以剛剛進退失據,是發現,自己對這些長老,完全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原本的歷史,大明朝之所以容忍了葡萄牙人佔據澳門,是看在這些人有點手藝,什麼造炮技術,打炮技術,咳咳,甚至當年還有被裹挾到遼東的洋人,原本是幫助山東明軍練兵所用的。
至於什麼先進科技,大明朝可不是傻子,吸收有益知識是誰都想要的,在這個時間,徐光啓早已將幾何原本翻譯出來,甚至後世使用的各種詞彙,什麼幾何,例,立體,等等後世學生咬牙切齒的詞彙,都是他翻譯而成。
而各種天學的知識,基本也是依賴於這些傳教士,雖然有些不好看,但這都是事實。
現在卻是不然,那些長老似乎無所不知,甚至還對他言之鑿鑿的說起太陽是什麼樣的存在,月亮形成的原因等等。
可以說,湯若望發現自己對這些長老幾乎沒有用處,倒是有些人對於歐洲的事情很感興趣,鉅細無遺的問去,還有人試了試西式婚禮,開了一把洋葷。
但這都改變不了,湯若望在長老會面前的弱勢了。
他在屋內左右走動,卻是急切的想不到辦法,此時,雖然傳教的事業順利無,甚至已經有教士登了開啓外交的船隻,帝都豪華的天主教教堂可以媲美歐洲本土的存在,但是他發現,自己對未來的事業反而更加沒譜了。
不行,這樣肯定不行啊。
湯若望年紀不小了,但身子骨着實厲害,很快行動了起來。
“厲害,厲害,真是厲害啊。”
李向前卻是別的不做,在使勁盯着這湯若望的動靜,是如此的興致勃勃,看着湯若望到處找人,準備把人撈出來的舉動,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他原本是笑得開懷,忽然一陣木訥,停止後,這麼哭了起來。
這是他好久之後,第一次哭泣。
“你發瘋啦。”趙佳人看着他,似乎覺得這人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李向前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看到了我們的帝國很快要滅亡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