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輝疑問了一下,說道:“樹立典型?有這個必要嗎。 ”
“我們的基本盤是誰?這一點很值得回味,你覺得是誰?”
胡明輝低着頭,說道:“儒生可以刨去,商人也可以刨去,因爲他們……”
李向前笑了笑,說道:“因爲他們隨時隨地都可以換老闆,連個眼皮都不必眨眼,可以換東家的人,你覺得可信嗎。”
胡明輝擡起頭,說道:“不可信。”
李向前說道:“因爲這些職業,其真實道德感你是明白的,儒生的嘴皮子,是可以幫助他們在需要換老闆的時候輕而易舉的換個老闆的,哪怕是再大的漢奸,他們也可以洗白成爲大英雄,你從21世紀回來,你是知道的,還有商人,他們值得信任嗎,一口一個錢都是憑自己的本事賺的,然後把錢帶着出過,繼續玩弄小姑娘,他們可信嗎。”
胡明輝想了想,說道:“這樣的話,他們確實不可靠。”
李向前說道:“我們需要的是,命運共同體,很顯然,隨時隨地會出賣國家的人,不可信任,而他們可信。”
李向前指着那個畏畏縮縮的女孩,說道:“帶着希望,來到天津投奔老鄉,想過個好日子,而不是和這個時代的人一樣,歲數差不多了,要被半賣半嫁的嫁人,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如果她沒有過一個好日子,那對她所在縣鄉,乃至於周圍縣鄉的影響都很大,移風易俗得從她開始,怎麼給她找個錢多,又有面子的職位,還不能是那種在這個時代被看做賤業的東西,你說讓她去幹什麼?”
胡明輝說道:“合着這成了我的任務啦!”
“可不是你的任務,你開頭救人的,有始有終總是如此吧,再說了,也不是苦差。”他指了指那個女孩子,“個頭不矮,很有潛力,你的機會啊。”
胡明輝說道:“好吧,我去和她說說看,給她找個什麼樣的工作。”
“對,絕對不能讓她這麼回去了,而且宣傳方面,也得注意好,這種出去打工,或者去墾荒破產的,不許外傳,只許宣傳某人去海外發財的故事,嗯,這方面我整理有資料,很模式化的宣傳策略啊。”
胡明輝一陣氣餒,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以前看的新聞爲什麼這麼怪異不舒服了,原來都是引導的。”
“放心,全世界都這個德行,我們不這麼做,也會被人家逼着這麼做,你還別不信,老百姓還喜歡這個,太高深的玩意兒他們也聽不懂啊。”
胡明輝看了看這個女孩,走過去安慰一番,自然是效果不壞,那女孩果然鬧着要回家一樣,胡明輝哪裡肯放,自然是各種許諾,正如李向前所說,一個女孩子,如果剛剛出家門,遭遇到一些破事兒,那麼這種壞事傳千里的習俗之下,更沒有人敢於出外闖蕩了。
“我印象,美國人在西部開發的時候,有些時候,淘金熱太過分了,超出了當地土地極限能力,於是在報紙控制着,進行假消息散播,要說利用傳媒對國家進行調控的本事,英美撒克遜人簡直是完美到人類極限,咱們,差了幾萬裡地!”
趙佳人:“現在不斷有人搗亂,你卻在說英國人的事情。”
“我當然在着急了,一個現代化國家最重要的意識形態控制,甚至可以洗腦在美華裔瘋狂攻擊華人利益,咱們怎麼樣都不,但是卻又是必須掌握的技能,可是咱們內部,什麼都行,是這方面,完全是短板,我不急怎麼行,至於一些老鼠在搗亂,其實是好事。”
“暈死,鬧的那麼大,胡明輝那個衝動的傢伙讓整個客運系統都沒人敢坐車了,居然還是好事。”
“老胡雖然衝動,辦事有問題,但是大體方向還是不錯的,至於火車嘛,一晚清洗乾淨了,從戰略來說,是真的是好事。”
“哼哼。”
“別急啊,真是好事,如說當年,美國人在越南開溜,算是一個戰術的失敗,但是以此引起的卻是戰略終於調整回來,後來的結局你也知道了,大獲全勝,對一個強國來說,國土和體量必須大而且複雜,只有這樣,才能擁有多元化的各種模型,不斷試錯,不斷前進,嗯,有人幫咱們挑選毛病,其實是幫助咱們查漏補缺,所以我一直很容忍他們的行爲,這麼一個漏洞又被補了吧。”
趙佳人:“算你了,這事兒這麼完了?”
“沒完,只要咱們的體系不完整,永遠層出不窮,只要長老們依然不能被趕出去下基層,基本也沒完,人性如此,沒有了監控,總有空子鑽,這是我們所說的,皇帝都是被矇蔽的,都是下面的臣子壞事兒啊。”
趙佳人說道:“你這樣和放任有質量問題的汽車去路跑一樣。”
李向前說道:“這你不懂了,這是看死亡率的,你這種嬌小姐,是不會理解的,對一個政權來說,死人還真沒什麼,最極端的可能是這個時代的英國人,人家都是用大圖表計算海死了多少人的。”
趙佳人說道:“那是他們貴族不要臉!”
李向前搖搖頭,說道:“任何時代,這種損失都是可計算的,你不懂,你理解部隊,部隊每年訓練過程的死亡指標,還有大型工廠建設時候的死亡指標的事情,殘酷嗎,殘酷,但卻是不得不接受的事情,既然你走了現在這條路,這種事和呼吸一樣平常。”
“好吧,那你把徐浩送出去,也是考慮讓他送命啦?”
“那小子?那小子安全的一逼,這幾天還有美女倒追,真是……好吧,雖然這個時代,不是沒有劫道的劫持人質勒索贖金的,甚至某些沒節操的小國也這麼幹,但是英國人雖然臉皮厚,但也是要臉的,我們要擔心的是,他被金髮妹迷住了,把咱們的底細全都暴露給外人,那纔是最大的禍根啊。”
趙佳人疑問道:“真這樣?”
徐浩當然不可能被迷住,不過他也有些忐忑,首先,作爲第一個近距離和歐洲洋妞接觸的人,居然會被倒追,自然是一種生殖本能的優越感在作祟的自我滿足了,但是這洋妞伊莉莎明顯是看他有錢,或者說有各種新鮮玩意的意識在勾他。
這樣反而讓男人沒了興致,男人到底還是喜歡女人因爲自己本人的因素,或者良好的基因追自己,真正因爲金錢地位或者身外的因素追女人的,一般都是了年紀的大叔啊。
作爲商業試驗的一部分,趙佳人貢獻出了自己庫存多餘的維密胸罩,雖然沒有穿過,卻是滿是心疼,這東西送一件少一件,不過,在尺碼卻也差不多,這個時代的歐洲女性尚且沒有長到後來的骨架子巨大,那都是二戰以後福利制度給養大的。
伊莉莎倒也不必徐浩去指引如何穿衣,帝都的人們早畫好了簡略圖,方便人一眼看明白如何穿着,這個時代還在穿束腰這種極端可怕的東西,被勒死的女人數之不盡,忽然有了這麼舒服的東西,自然是萬分欣喜。
趙佳人的尺碼稍微伊莉莎大了那麼一點點,具體到表現是稍微有些大了,將她的身材襯托的更加豐挺,當然了,見到了徐浩也更不好意思,正如用了人家的面膜後,她確確實實感覺自己的臉蛋更加潤滑,對他也更加欽佩。
徐浩偷偷的將這女人的照片拍下來,等下還要傳給後方,與伊莉莎的談話確實打開了一條明路,在這個時代賣什麼也沒有賣這種價高利潤高的產品賺錢啊。
過去,國對外貿易最大的利潤點,瓷器茶葉和絲綢,也漸漸有了技術外泄的隱憂,實際這也是很正常的,以前面對的是不事生產,永遠只想着做間商和劫匪的沙漠人,他們不會偷你的技術和茶葉種子,但是很快,印度低種姓奴隸會成爲英國人的種植基地,英國瓷器會成爲世界知名的品牌,巴黎絲綢業也一度發達起來。(真有媚外女認爲瓷器是英國的)
一句話,人家都已經是資本主義了,你還在玩封建主義那一套,落伍不。
“感覺還不錯吧,伊莉莎,我們的衣服雖然沒有你們的華麗,但起碼舒服還是緊要的啊。”
“是的,是有些,不太體面,好像……”
徐浩聳聳肩,說道:“明白,好像下層人士的穿着。”
徐浩這麼多天天天被這妹子糾纏,不過也對歐洲人有了那麼點理解,原來他們對於生活的看法正在改變,好像西歐幾國的貴族,尤其是最頂尖的女性貴族,都是以誰保持的指甲更長爲榮,因爲他們爲了區別自己與**之間的不同,是以不幹活而著稱,哪怕是手指最好也不動,自然把指甲留長了。
這種化習俗說不出是高明還是低俗,但是到底還是人家自己的事情,究竟如何在歐洲打開局面,雖然每日都有人用不同的方面教導他,但是他自己還是心沒底,正好拿來練手。
“好吧,我們去看看你父親那邊吧,不知道他對於我們的顯微鏡是如何看的。”
徐浩從最新一次的補給得到了不少好東西,都是針對性的,甚至還有一份給葡萄牙國王的禮物,當然了,最鎮住船的外來人的,是那具顯微鏡了。
在顯微鏡下,每個人都仔細去看了看手的所謂細菌,看着那些爬來爬去的東西在那活動真是一種揪心,反正按照徐浩的嚇唬人的說法,人身手都有這種細小的細菌,洗是洗不掉的,但只要勤於洗手,不吃下去太多,自然是不會生病,他還指出了,歐洲百年前死人無數的黑死病,是因爲鼠疫造成的,吃東西不乾淨的緣故。
反正船的人,從那些葡萄牙人到國人全都發愣後,都不自覺的去洗漱室洗手,正如你認識的醫生基本都是洗手狂人一樣,知道東西有多髒了,以後,無論是誰都對過去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那一套後悔不已。
這也是難怪,人類要到幾十年後才懵懵懂懂的學會製造顯微鏡,還要在製造過程慢慢了解的細小的生物,進而明白人類絕大多數的病死,都是因爲這些玩意兒,不過,對徐浩來說,用此來鎮住這些洋人也是個好主意,伊莉莎的父親已經咬牙答應,回到家鄉後,會出高價購買這麼一具顯微鏡,還有一套驗血設備,考慮再三還是給了,不過基因技術這玩意似乎要再考慮。
價錢還是死貴死貴的,但是人家卻是覺得物有所值,從這一點,徐浩算是明白了,這個時代歐洲貴族之間有多混亂,從許多方面可知,許多貴族婦女生了孩子,卻是無法確認生父,最後各種破事兒狗血,如果有了這個,想必會好一些。
一套傻瓜式的親子鑑定設備可以賺這麼多,徐浩也是想不到,但人家有錢是老闆,老闆的話是真理,這種事哪怕是徐浩也是明白的。
不過,當兩人到達活動室裡的時候,那梅千屬卻是瞪着渾圓發紅的眼睛,在研究着這裡面的一切,似乎還略有所得,反正這老頭對此是樂此不疲。
“我的天啊,我的主啊,這簡直太神了,您簡直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將這樣神的東西交到我的手,這是給我的啓示嗎。”
徐浩無奈的看着這人,說道:“梅千屬先生,能不能不要這麼激動,這玩意還是很貴的,弄壞了我都沒辦法修。”
這還是真的,以長老會現在的情況,修理一套東西的成本,遠遠高於再重新做一個的成本啊。
梅千屬激動道:“天吶,我居然都沒有見過這些,您必須把這個捐獻給教會,您想要什麼,是聖徒的尊號,還是一席紅袍呢,這都是沒問題的,都可以賜予於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