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豐公主的獨杜城,在王宮大婚的當日,被新娘當衆拋下給跑了。
這件事衆目睽睽不知有多少人瞧見,瞞也瞞不住,頃刻間就鬧得滿城風雨。
不過奇怪的是,事情過去兩天,大街巷都知道了,也沒見蜀王和明豐公主給那新娘降下罪來,大家都紛紛猜測,可能是杜城太愛那名女了,新婚當日被拋棄也捨不得讓長輩做主降罪,所以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一時之間,杜城大度深情的名聲也隨着衆人的同情傳遍了洪城。
聽到這樣的傳聞,明豐公主在王宮裡和蜀王面對面嘆氣。
“真是苦了城兒了。”
明豐公主更是一臉難色:“還不是都怪兄長,城兒看上的女竟然是晏江的人,這能怎麼辦?”
蜀王皺着眉頭,有點苦大仇深:“這事也真是太不湊巧了。”
看着明豐公主對他一臉怨氣,他也有些委屈:“可這也沒辦法,我哪兒知道城兒看上的是那謝錦呢,這段時間我都忙着大祭司爲晏江復身之事,也無暇分身,誰知道你直接就同意城兒成親了,也不多準備準備。”
明豐公主氣道:“城兒這些年統共就沒有喜歡的女,難得有一個我能不同意嗎?何況那謝錦的人品生平我都打聽過了,不是個扶不上牆的,再笙兒也對她讚不絕口,我可不就答應了嗎!”
蜀王嘆氣:“那就沒辦法了,她是晏江的人,城兒怎麼也搶不得。”
明豐公主沒好氣的道:“誰要搶了,這啞巴虧我不都吃下了,城兒這兩天在家裡待着不話也不出門,我都心疼死了。”着着她眼圈都紅了起來,心中想着寶貝兒食不下咽的模樣,胸口一圈一圈的抽着疼。
對謝錦也起了些怨氣。
“王兄,你這謝錦,她要是真的心繫晏江,當初爲什麼要答應和城兒的婚事,如今弄成這般模樣,她就滿意了嗎?”
蜀王揉了揉額頭,頗有些頭疼:“你這麼可不就是遷怒?當初人家可沒同意,還不是你找到我這裡來,我才厚着臉皮去做這個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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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當時,他也不知道晏江就一定能醒的過來啊,畢竟,身體已經被他給折騰成那副模樣了。
別是他,恐怕就是晏江自己,也無法預料到自己是否能活過來,所以纔在三年前,大勢已去的情況下,匆忙給謝錦安排了後路,放到蜀中來。
若是晏江不能活,謝錦這一輩生活在蜀中,他作爲王兄,也會照拂他心愛之人一輩。只是晏江如今已經醒來,他也就不操心這些事了。
明豐公主在王宮中和蜀王發了好一陣牢騷,深知沒有辦法,只得回家去安慰自己的兒了。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在王宮旁的宅邸中,外面的大紅喜慶裝飾已經摘去,但府內還有不少地方放着花燭喜字,雖然喜慶,但與宅邸卻不甚相配。
這隻因這座宅過大,而杜城又是明豐公主的獨,深受寵愛的緣故,整個宅邸都佈置滿了,如今不過三天時間,實在難以全部除去。
後進院的湖心亭裡,兩個人倚着湖畔風光對弈,畫面溫和,歲月靜謐,倒不像是久別三年才重逢的人。
“再過幾個時辰天就要黑了,你確定還不回主院去住嗎?”謝錦下了一枚棋問道。
“不是過了,等那些下人把你成親時用的東西都收拾的一點也見不着了,我再回去。”晏江目光注視着棋盤。
謝錦看着他一身白衣在盛夏也能染上涼意,不禁嗤笑了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介意這些了。”
三日前兩人久別重逢,在這湖心亭久久相依不願離去,她不問他三年之間做了什麼,去了何方,也不問他已是死人爲何又突然活着回來,更不曾埋怨他一走三年,無人知曉。相知數年,她瞭解晏江不亞於其他任何人。
在湖心亭溫存到傍晚之後,她想拉着人去吃飯,奈何晏江半點也不願意動,謝錦當他是身體不適,只好叫人把飯擺在湖上。
而到了晚上,要喊他回去休息,卻不想他依然不動,問起原因,他卻是這個府中的所有佈置都是因爲她要和杜城成親,他不想看見她和杜城要成親的樣。
謝錦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吃醋了。
雖然回來之後他沒有去找她,也沒有立刻去王宮阻止,只是用了一首琴曲將她喚去,見面之後也只是相依溫存,不曾相問任何事情,但此時他出這樣的話來,謝錦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那個喜怒思緒都不行於色,心思深沉如深海的人,如今竟也會出這樣情緒強烈的話。
不知爲何,這樣的晏江,竟讓她覺得,別樣的可愛。
當晚晏江果然沒有到任何地方去,就在湖心亭坐了一夜,第二日謝錦去見他的時候,他依然很精神,沒有什麼不適的樣,謝錦吩咐下人將府內的佈置都撤掉,讓人備了一份禮給明豐公主府上送去,又遞了帖想入宮見蜀王。
預料之中的,公主府毫不留情的將她的禮退了回來,公主府的管事也對她橫眉冷對,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謝錦知道她昨日的悔婚,不止是讓杜城成爲了洪城的茶餘飯後的談資,還下了公主府的面,甚至是讓王室都成了笑話,要在正常情況下,昨天她剛跑出去就應該被抓起來了,但她直到現在都沒有事,應該是晏江與蜀王之間有一些關係或者約定,纔沒有找她問罪,默默的吃下了這個悶虧。
這雖然讓謝錦免於罪責,但她始終理虧,親事也該好好的退一下,不然對杜城而言,她實在是有些愧疚。
不過不知爲什麼,王宮的帖也被駁了回來。
上面沒有任何消息,謝錦無法,也只好將此事暫且放下,左右有晏江在,應該生不了什麼事端。
如此一過三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她反倒了過了清閒日。
晏江將手中的棋按在棋盤上:“我一直都很介意這種事情。”他擡起頭來,神情有些慵懶,目光掠過謝錦的面龐:“想起在我不在的時候,杜城這竟來挖我牆角,如何能不介意?”
他的清閒,謝錦卻聽的有些耳紅。
什麼叫挖牆腳,她纔不是什麼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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