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支山歌給黨聽——”
山高林密,綠色蔥蘢,一行人艱難穿越熱帶叢林。因爲此前出現了心瞳的變故,所以狡猾的毒販們沒再走原來慣常走的那條線路,而是換了一條路。這條路因爲人跡罕至,所以行進起來難度更大。經常走着走着前面就沒有了路,要那幾個人掏出匕首來將攔路的植物一頓切削之後,才能繼續向前走。
所有的植物在這熱帶叢林裡都長瘋了,拼命地向上伸展枝葉,只有這樣纔有可能接觸到一點點的陽光。就連尋常叢林裡都低矮到要趴在地上的蕨類植物,這邊竟然也長得跟樹那麼高了,像是都妖魔了。
這樣詭異的環境,這樣絕望而困難的行進裡,卻依然有個人心情輕鬆地唱着歌兒。
此歌兒一出,不但林木聳動,一干毒販更是肝兒都顫了。
這樣的情況下能唱出歌兒來的已經是奇蹟,竟然還能唱支山歌給黨聽的,那就不是精神病就是已經變.態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位這是故意氣人兒呢!
“你給我閉嘴!”毒販惱火,一槍托將竹錦給砸得坐到地上,“老子們探路,你倒是清閒唱歌!”
竹錦疼得翻了個白眼,“我倒是也想幫你們探路啊,可是你們倒是鬆開我的手啊!我手這麼綁着,我不唱歌那我幹什麼?再說我唱這樣慷慨激昂的紅歌給你們聽,也是給你們加油助威不是?”
“你給我消停些!”爲首的大哥面色冷鬱,“如果不是因爲叢林裡空氣溼熱,容易造成窒息,否則我要把你嘴給你堵起來了!你再不安分,我就地埋了你!”
竹錦挑眉一笑,“大哥,你要是就地埋了我,那你身上那疼就得跟着你一輩子。不是我威脅你啊,等你年紀大了,那疼比風溼痛還嚴重。”
“更何況,你們還沒能拿到我調配白粉的配方呢。那可是以一當三的巨大利潤哦。”竹錦涎着臉一笑,“大哥,所以我知道你捨不得殺我的……”
“不要臉!”旁的毒販都聽不過去了。這麼多年手裡也抓過不少人質,可是沒一個這麼不要臉的!
不要臉……竹錦笑起來。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從小到大就算也有人想說他不要臉,可是從來沒人敢當着他的面說。是他的心瞳,小臉薄慍、杏眼含威,毫不留情地當面罵他不要臉!
她那個小模樣,讓他的心登時就癢癢了。差點沒當場就笑出聲來。從此他領略到了生命另外的一份美麗——原來捱罵也是這樣美麗而幸福的事情。
他始終想跟心瞳說,他不僅不要臉,在她面前——他還是賤男一枚。比王小賤還賤……
因爲全新道路的開掘,雖然比較安全了,但是行進速度也大打折扣。毒販們原本的計劃是要當天就返歸國境線那邊的,可是此時繞了遠,更還帶着個大活人,所以原計劃被打亂,只能在叢林中過夜。
竹錦雖然嘴硬,不過一路上行來因爲被毒販們拖着扯着,所以身上到處都被尖銳的草葉給劃得一道一道的傷口。遇上叢林裡的溼氣再加上自己的汗水,渾身的傷口就騰得好像在身上披了一張荊棘的網子。每一寸都疼,每條骨頭縫都疼。
毒販們不滿了就用槍托砸他,雖然他儘量自保,可是那些砸傷還是讓他疼得在夜裡輾轉難眠。
就算再怎麼要強,終究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這些疼痛對於他來說,的的確確是一種挑戰。
毒販們也都累壞了,不過叢林給了他們最大的安全感,所以他們將竹錦綁到大樹上之後,就各自放心散開,尋找乾爽的地方睡覺去了。
今夜難得地還有星光從叢林頂端篩落下來。夜裡叢林裡終於停了風,竹錦擡頭向上望去,還能看見一塊兒不規則形狀的夜空。因爲周遭沒有人類城市的人造光源,所以顯得那夜空並不是特別的黑,反倒帶着絲淺藍清透;盈滿了璀璨星光,看得讓人心醉。
竹錦不由得想起那個晚上,躺在總部大操場的草叢裡,他抱着心瞳,一起看那塊絢爛宛如織錦的夜空。
心瞳,今夜你在哪裡?你可安好?
叢林裡乾燥的地方不好找,所以那幾個毒販分佈得很開。也沒人留下來看守他,是相信他自己也沒能耐跑出迷宮一樣的熱帶叢林去。
竹錦就只能自己乾巴巴瞪着眼睛,用力思念他的姑娘。
腿邊草叢裡有細微的悉索聲傳來,竹錦聽着心都揪起來了!——雲南熱帶叢林裡多蛇,難不成是有蛇?!
雖然他跟蘭泉也自稱是竹葉青。可是自稱是自稱啊,誰遇見毒蛇能不害怕?更何況自己現在被捆在大樹上呢,難道任憑蛇來咬?
好吧好吧……竹錦只能苦中作樂、自我安慰,心裡跟老天爺說,“如果您老真的不打算搭救我,那拜託派來的是條美女蛇吧……最好是那種身子是蛇、腦袋還是美女的那種,就跟《金剛葫蘆娃》裡頭的那個似的……至少能讓我心情愉快些……”
那些割破竹錦皮肉的植物,也有些的確是有毒的,雖然擦身而過的瞬間不會遺留過多的毒液,只是他一路上被劃傷無數,所以此時腦子裡頭也有了些昏亂——他一定是腦子都迷糊了,否則怎麼會看見,看見——真的是條美女蛇沿着他的身子爬上來,而且那美女蛇的腦袋上竟然長着心瞳的臉!
夜色迷離,暗影搖曳的叢林裡閃爍着詭異的微光,他的*伸出舌尖竟然在舔他的身子!
哦,賣糕的,一定是他昏迷了,否則怎麼會真的得着心瞳這樣主動的火辣伺候?
她的舌尖柔軟而灼熱,沿着他的身子游動……竹錦壓抑不住地呻.吟起來。天,就算這樣死掉,也值得了!
豈知——美女蛇貼着他的身子滑到他耳邊,低聲呵斥,“別叫!”
嗯?嗯??
竹錦猛地睜大了眼睛——他沒昏迷,他更沒做夢,眼前那宛如叢林精靈一般的女孩子正是心瞳!
沒有了蛇的身子,她身上的迷彩服全被她自己處理過。上衣在腰部打結;長褲全都用綁腿給勒緊,這樣就將原本肥大的迷彩服變成了貼身裝,在草叢之中行進起來就更加利落,而且不會被肥大的布料摩擦林葉發出聲音來暴露行蹤……
可是這麼一改造——他的姑娘整體的曲線纖毫畢現,在幽暗的光線裡越發顯得妖冶得彷彿暗夜裡無聲綻放的罌粟花!
竹錦骨頭都酥了,眼睛一邊謹慎望着周遭,一邊低聲笑,“你,你來舔我?”說着自己都忍不住再笑,“難道覺得我這個樣子特別性.感,所以你決定強.暴我了?啊我知道了,寶貝兒,原來你喜歡s.m,或者是捆綁遊戲!”
“你給我閉嘴!”心瞳真是被他打敗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能這麼扯淡!
爲了最大限度壓低音量而能讓兩人聽見對方的聲音,心瞳身子整個貼過來,踮腳湊到竹錦耳邊,“你受傷了。這裡溼熱,很容易感染;而且叢林裡到處都是會吸血的蟲子,它們會從你的傷口爬進你身子裡去……”
“啊……”饒是變.態的段竹錦也嚇得麻爪了。
“我一路跟着來,身上也沒有任何的藥物。所以我只能,只能……”
所以她只能幫他舔傷口。
唾液是具有神奇功用的。在人類這樣進化之外,自然界的哺乳動物們受傷了都是靠自己用唾液來一遍遍舔舐傷口,除掉膿血、清潔傷口,加速癒合。唾液具有消毒和殺菌的作用,幫助傷口不必感染,還能有營養催化的作用。
竹錦不整齊地渾身顫慄起來。第一次清醒自己全身都被劃傷——天啊,看來他的賤又更上一層樓了,他真恨不得以後也天天將自己弄一身傷口,這樣就天天都能享受到心瞳那甜軟的小舌……
“你,你別胡思亂想!”心瞳知道他在那顫抖什麼呢,可是她已經沒有時間再囉嗦。徑自漱了下口,繼續舔舐他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口……
她的小舌綿軟溼滑,在他身上靈巧油走。竹錦連腳趾頭尖兒都繃起來,身子其他地方更是早已高高起立……
心瞳喘息着努力避開他那邊不去看——只可惜,那是他身子的中心點,無論如何都避不過……
心瞳自己的身子也灼熱起來,曾經於幽室耳鬢廝磨的一幕一幕倏然襲來。她的身子彷彿被叢林傳染,也變得灼熱而潮溼……
她貼着他再向上舔舐,終於舔上了他的胸膛……
---------------
【今天先更到這兒,大家假日愉快~~~~明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