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就是宗門會定期發放任務。獲得任務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勵。有些是世俗界的任務。因爲普通人辦不了。就送來了宗門。並給出豐厚的報酬。另外一些就是宗門自己發佈的任務。比如捉拿一些宗門敗類等等。第二種途徑的危險度很高。暫時不建議你考慮。”
能被宗門通緝的修士不用想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任江南怕項雲頭腦發熱。
“放心吧。師兄。我對自己的能力認識很清楚。”
“嗯。那就好。”
兩人一前一後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個大廣場上面。中間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石像。雕刻的是一箇中年男人。長髮披肩。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師兄。那是什麼人?”
“他是我聖武學院曾經的開闢之人。人族五聖之一。劉長生。世人大多數不知道這一段秘辛。我今日就慢慢告訴你。”任江南望着巨大的石像眼神中也是充滿了十足的崇敬
“那是一段黑暗的歷史。數千年之前的某一天。這個世界的界壁突然被人以強大的神通打開。無數的強大之人從界壁之中涌現出來來到了這個世界。而幾乎同一時間世界的另一邊界壁也被人以無上神通打開。無數的醜陋的奇形怪狀的妖魔也來到了這片大陸。他們無緣無故在這片大陸上開始了驚世一戰。這片大陸上最黑暗的歷史從此展開。人類在這強大的力量面前幾乎連螻蟻都不如。哀鴻遍野。殘垣斷壁。這一戰持續上百年。人族在這樣的環境下團結一心勉強避免了滅族。終於在這兩個種族精疲力竭的時候。我人族有五聖橫空出世。以毀天滅地一般的大能將這兩族趕出了這片大陸。並且耗費了最後的真元修補了界壁。而五聖最終因爲真元耗盡再也沒有醒過來。這座石像。就是後人照着劉長生的樣子雕刻出來的。精雕細琢。栩栩如生。”
項雲從未聽說過這片大陸還有這樣的一段歷史。
“那這兩族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們稱自己爲神族。魔族。”
什麼?項雲睜大了眼睛心劇烈的沸騰。我就是神族之人啊。怎麼可能。
任江南注意到了項雲的情緒激動
“師弟。無論是神。或者魔。都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事情。那些距離我們太遙遠。我當初第一次聽到這段故事的時候也是如你這般激動。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他以爲項雲只是心情激動而已。饒是他任江南再聰穎也絕對想不到眼前這個少年就是昔年人族的後裔。
項雲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種事情。說出來也不會信。自己是神族之人。只有自己狼爸和鷹九叔知道。其他的人誰會聽信這無稽之談。
“我明白了。師兄。”
“不知道宗門比武什麼時候開始?”
“算算時間。你差不多來宗門已經半年了吧。再有五個月就將開始比武。我知道你有些事情不想讓人知道。就連你的境界我也看不透。所以我打算傳你一套宗門初級功法。裂山掌。”
“裂山掌?聽名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項雲好奇。
“你小子。別裝了。誰知道你身上有多少好東西。不過在宗門之內。你的秘密最好不要顯露於人前。否則只會給你帶來麻煩。所以這套功法。你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任江南絲毫不給項雲拒絕的機會。
事實上項雲也並沒有打算拒絕。因爲到目前爲止他所掌握的功法只有一部蒼浪訣。而這部高級武學絕對不能隨便用出來。
“師兄。那你什麼時候傳授給我。”項雲迫不及待。
任江南詫異了。這小子明明神秘莫測。怎麼會對這部低級功法感興趣。他哪裡知道項雲是空有一身修爲。無武學可施展啊。
“急什麼。今天先陪我散散心。我好久沒說過這麼多話了。”
“額。”項雲無語。
“對了師兄。那一次捉拿什麼魔門聖手夕劍虹的消息怎麼樣了?”項雲一直想問。無奈身處外門。實在沒人可以問。眼下任江南是邢堂大弟子。沒有理由不知道。
“這個嘛具體的我就不是太瞭解了。這都是宗門最高層的事情了。就連我都無權過問。”
“咦。師弟。你問這個幹什麼?”任江南疑惑不解。
“隨便問問啊。”其實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對這個人感興趣。大概是因爲夕劍虹曾經被洪漸息前輩救過吧。他又想起了那個時而猥瑣。時而孤傲的大叔。“也不知道前輩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項雲心想。他仍然記得他走時留下的承諾。
小子。等你真正成爲強者的那天。我們還會想見的。
項雲的心飄遠了。
兩人就這麼走走聊聊。這落在學院弟子眼裡卻成了另外一番風景。孤傲的任江南居然跟一個新入門弟子這麼聊得來。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夜晚。任江南給項雲安排了房間。一個大大的屋子。東西一應俱全。兩師兄弟一起吃過晚飯把酒言歡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睡去。
青雲堂莫無道。此刻老者正端坐在最上方看着眼前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弟子。三年多的修養終於讓自己修爲差不多回復至巔峰狀態。
“道良。你這些日子在宗門的所作所爲確是有點過了。這樣欺負一個新入門弟子傳出去有傷我青雲堂的顏面。”但莫無道依然不慍不火。
“師父。弟子知錯了。只是那小子絕對不是大家想象的那麼簡單。”吳道良想起了項雲擊敗李會全的那一招。那絕對不是普通的武學。
“哦?怎麼說?”莫無道難得見到一次自己的徒兒對一個新人這麼高看。
“那小子分明只有曉境初期的修爲。居然能一招擊敗曉境中期的人。弟子絕對不相信這小子只是個平民家的孩子。”
“跨境擊敗一個人的確沒多大可能。除非有強大的武學做支撐。而這個小子只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你的意思是說他背後還有人。或者某個勢利?一般人可是拿不出高級武學的。”
“不錯。徒兒就是這麼想的。”吳道良隱去了自己在宗門新人試煉之地所做的手腳。他絕對不想讓自己師父覺得自己是個小人。
“哦。這就有點意思了。”莫無道聽到一個外門弟子居然深藏高級武學。這在整個宗門都找不到幾本。雖然有點詫異。不過隨即恢復了正常。畢竟就算這小子背後有什麼勢利。堂堂人族五大宗門難道還會懼怕?
“徒兒在這件事情上拿捏不準。還請師父授意。”吳道良想得到眼前老者的支持。
“一個外門弟子難道你還做不了主?”
“可他現在被任江南師兄帶去邢堂了。”吳道良心裡暗罵。他平時絕對不會叫任江南一聲師兄。只不過此時是爲了彰顯自己的氣節而已。
“哦。難怪你會找到爲師。儘管去折騰吧。只要不太過火就行。弟子之間的事情江中鶴和我都不會管的。”莫無道直截了當給了吳道良一顆定心丸。其實他自己都看不透這個新上任的江中鶴的深淺。儘管師出同門。以前也沒什麼交集。但弟子之間的恩怨上面絕不插手。這是規矩。也是一種默契。
“徒兒知道了。徒兒不打擾師父了。還請師父早點歇息。”
“嗯。去吧。”莫無道滿是讚許的看着自己的弟子。這是他最得意最看中的弟子。
吳道良恭恭敬敬的退出房門。輕輕掩上門。這一刻。之前的謙遜有禮已經消失不見。換上的是一副陰冷深沉的面容。他一想起項雲被他打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李悠悠那緊張的畫面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小雜種。看我怎麼整死你。“
翌日一大清早項雲起牀洗漱。吃過早餐在院落等了半天才看見任江南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出門。
“咦。師弟。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早嗎?師兄。請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項雲滿頭黑線。
任江南這才注意到原來都差不多中午了。
“額。不好意思啊。昨晚太高興。喝的有點多。哈哈。”
項雲真的是對眼前的傢伙無語了。
“快去吃飯吧師兄。吃完了教我裂山掌。”
“哈哈。好。”
“什麼掌啊?厲不厲害?”遠遠的少女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過來。
這幾個姑奶奶。怎麼昨天剛分別。今天怎麼又來了。
不過項雲還是蠻高興的。眼前幾個少女這麼關心自己。
“嗨。早啊。三位姑奶……。額。三位漂亮的大小姐。”
“什麼?項雲你剛剛說什麼?姑奶……奶什麼?”李悠悠反應不可謂不快。瞬間抓住項雲的尾巴。
“啊。沒什麼。我剛剛說果然是三位漂亮大小姐。嘿嘿。”項雲訕訕的摸了摸鼻頭。典型的撒謊動作。其實昨天晚上自己還想了以後該怎麼對待李悠悠和晴兒。後來想開了。當年斬殺自己的又不是她們。跟她們沒有丁點關係。自己又何必想那麼多。
“哼。你小子絕對沒說好話。”李悠悠可沒那麼好忽悠。晴兒和榕兒見狀也掩嘴輕笑。
“哪兒有。不過三位大小姐今天這麼好興致來看我啊。”
“哼。還不是這兩個丫頭怕你身體還沒完全復原非要拉着我來給你送雞湯。”李悠悠把兩個少女賣了。
“什麼啊。悠悠姐。明明是你執意要來的。還大清早就起來熬雞湯。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還賴在我們身上。”榕兒說老實話了。
李悠悠頓時藏不住了。小臉通紅。
“別聽她們胡說。我纔沒有。”說完捏捏妞妞的遞給項雲一個食盒。項雲打開一看。裡面還有一罐熱氣騰騰的雞湯。心裡一暖。
“那謝謝你了啊。悠悠大小姐。”
“還有晴兒和榕兒。她們也出了不少力”李悠悠似乎忘了剛剛自己才說沒有。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真的很低。
“額。那我謝過三位大小姐了啊。”
總是在最溫馨的時候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師弟。咱們待會兒還要不要學習裂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