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微生子淵準備來點刺激的,笑容盪漾道:“逸辰,聽說你最近動了惷心啊?”
蘇逸辰的目光轉向君非妾,似笑非笑,“可是方兄弟對你說了什麼?”
微生子淵激動道:“誒?!你這是承認了!”
“如果是方兄弟說的,那我就只好承認了。”
“蘇世子還真是給面子哈……”君非妾笑着,飲盡杯中酒,搖搖晃晃起身道:“兩位先喝着,我去更衣。”
微生子淵揮揮手,“去吧去吧……”
君非妾出門後,並未去茅房,而是閃身進了隔壁另外一個房間。
許久不見君非妾回來,微生子淵正想着她是不是喝醉了,掉茅坑裡,便有個小丫鬟進來,說方公子家裡來人,有事先走了。
見君非妾不在,蘇逸辰坐了一會兒,也準備要離去,微生子淵頓時沉了臉,攔着不讓走。什麼意思嘛,方含君那小子在,蘇逸辰就留下,方含君那小子溜了,蘇逸辰就準備拍屁股走人,完全沒將他十七爺放在眼裡嘛!豈有此理!多年的兄弟情分,居然還比不上那個混賬情敵有面子!這叫他堂堂珣王的面子往哪擱!
微生子淵越想越慪氣。
蘇逸辰着實不習慣待在這種風月場所,耐着性子陪着微生子淵坐了好一會兒,再次提出告辭,這回,微生子淵不攔着他了,悶着一張臉讓他走了。
那臭小子不是說要惡整蘇逸辰麼,怎地自己倒是先走了!真是不靠譜!
這邊廂,微生子淵在心裡咒罵君非妾與蘇逸辰,那邊廂,蘇逸辰一出來,隔壁房間的門便也跟着打開,一個粉衣薄紗掛在肩頭的女子悄悄竄了出來,他正要下樓時,那個衣冠不整發鬢散亂的女子,忽然衝過來拉住了他,尖聲大叫起來,“蘇世子,你不給錢就想走了?!怎麼可以這樣?!堂堂定遠侯府世子爺,居然嫖霸王妓!說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女子聲音尖利無比,加上故意拔高的音量,以及定遠侯府世子爺嫖霸王妓的話,很快吸引了樓上樓下衆人的好奇的目光。
嫌惡拂袖將那女子推開,蘇逸辰皺眉,目光犀利的盯着那女子,頭腦清醒道:“是什麼人教你說這些話的!我根本沒有見過你!”
“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蘇世子你真行啊,方纔在*上怎麼不見你這般厲害?”
蘇逸辰臉色發暗,聲音冰冷,“你休要再胡說八道!”
周身散發的氣息,使人倍感壓迫,換作是一般的*女子,恐怕早就被震懾住,偏偏這女子不是一般人,非但沒有絲毫膽怯,反而罵得愈發大聲。
“是不是胡說八道,盛京里人人都可以作證!蘇世子至今未娶,房裡連侍妾都沒有一個,難道還不能說明世子爺你不行?!虧我月嬌看在你長相俊美的份兒上,忍着受着你的不舉,使出渾身解數侍候你,你倒好,完事後一個銅子兒都不給!”
一石激起千層浪,瀟湘館裡空前的熱鬧,無論是館裡的姑娘,還是來玩的客人,都對着蘇逸辰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難怪不近女色,原來是不舉啊哈哈哈……”
“真是虧了月嬌姑娘了……”
“蘇世子不舉!哈哈,原來是傳說中的軟蛋啊哈哈哈……”
“月嬌姑娘,你何必委屈自己,小爺我並不比蘇世子長得差,願意擲千金請月嬌姑娘作陪!”
“不舉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哈哈哈……”
聽到動靜,微生子淵跑出來圍觀,恍然大悟,好戲這就開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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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辰心裡很清楚,他今天是被人算計了,至於算計他的人,還用說麼,定是約他來此處的君非妾!那女子最是難以琢磨,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麼花樣?他可以處處遷就她,陪她玩,但這樣被人侮辱,着實是……
蘇逸辰目光如霜,冷冷盯着月嬌,指着走廊上的微生子淵道:“方纔我一直與十七爺在一起,根本不曾見過你,這一點,只要問十七爺便知!”
月嬌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揚聲道:“珣王爺你可要說句公道話!我們*女子也是爹孃養的,由不得人隨意欺負!”
衆人立即將眼光投過來,有人跟着起鬨詢問。
微生子淵捂着嘴巴輕咳兩聲,遲疑着,不敢直視蘇逸辰的目光,心虛的別過頭去。想着先前答應過君非妾,若此次自己不配合她,恐怕她日後不會陪他去東廠放火,最近他的心裡,沒什麼是比燒東廠更重要的事情了!況且只是說蘇逸辰不舉,又不是要他流血丟命,時間長了人們自然就會把這件事淡忘掉。於是把心一橫,支支吾吾道:“我……那個……方纔我跟春兒在一起……”
頓時,轟然聲四起,微生子淵這話一出口,更坐實了蘇逸辰是在說謊。
“十七爺,你!”蘇逸辰是怎麼都沒想到,關鍵時刻,微生子淵竟會這麼說!看樣子,他和君非妾是一夥的!
這時,春花兒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挽着微生子淵的手臂,撒嬌道:“十七爺你真討厭,怎麼玩到一半跑出來了?這破熱鬧有什麼可看的?蘇世子的情況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說着,將微生子淵拉到房裡去了。
春花兒的話猶如火上澆油,蘇逸辰這回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算了算了,是我犯賤!世子爺你不願給錢我也沒什麼辦法,只是今後哇,再別來找我!哼!”月嬌將滑下肩頭宿兄半露的衣裳往上拉了拉,扭着水蛇般的細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知道再怎麼辯白都於事無補,蘇逸辰沉着臉,掃視着幸災樂禍的人羣,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瀟湘館。
就在衆人以爲熱鬧已經結束,準備該幹嘛幹嘛去的時候,一個火紅的身影出現了,直直向二樓奔去,有那喝得爛醉不識相的浪蕩子,見那紅衣女子相貌嬌美,忍不住堵上去*幾句,伸出髒手正要摸兩把,紅衣女子身影一閃,猛地揪住他的頭髮,狠狠一扯,再飛起一腳,硬是將那浪蕩子從樓梯上踹了下去。
望着那冷臉紅衣,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子,君非妾嘴角翹起,眼前一亮,這便是晏家六小姐晏晚晚麼?長得漂亮又帥氣,真不錯!可惜,胸部還沒怎麼發育好,難怪十七爺不喜歡。
另外一間房裡,微生子淵正坐在春花兒懷裡,埋首於那碩大的兩團柔軟之間,舒服得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纔好。
站在門口看着這樣一幕,晏晚晚雙拳緊握,指關節被捏得咯咯作響,手腕一抖,火紅長鞭飛出,啪地一聲巨響,房間中央的圓木桌碎成兩半。
春花兒驚得往後一仰,微生子淵便摔在地,屁股都快跌開花了,還以爲是哪個不要命的踢場子呢,爬起來正要發作,卻瞧見是晏晚晚,登時,目齜欲裂。
“又是你這個惡女!你來這裡做什麼?!本王不想看到你,馬上滾蛋!”
“你想不想看到我,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而我偏偏就想看到你!”晏晚晚高昂起下巴,惡狠狠盯着春花兒,兩眼冒火,恨不能在春花兒身上燒兩個透明窟窿,“她除了胸大,哪點比我好了?你爲何喜歡抱着她,卻不肯抱我?”
微生子淵見到她就莫名的來氣,“潑婦一個,鬼都不會喜歡你!撒泡尿照照鏡子吧你!”
“不用照鏡子,我就是比她好看!我還比她更喜歡你!”
“不害臊!”
“我就是喜歡你,害臊有什麼用?我假裝害臊你就會娶我麼?”
微生子淵氣得叉腰大罵:“娶你?做夢!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看見你就噁心,三天吃不下飯!”
“吃不下飯好啊,等着餓死,到時候我陪你一塊死!”晏晚晚說得很輕鬆,彷彿陪他去死就像陪他去賞花一樣,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她盯着春花兒,圓圓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不過,既然我們現在還沒有死,那就讓她去死!”
話音剛落,手中的長鞭向着春花兒再次揮出,攜帶者妒火,氣勢萬鈞!
微生子淵早有防備,乍瞧見她有動作,便迅速將春花兒拉到懷裡,啪地一聲響,長鞭落空抽在地上,地毯頓時裂開。可想而知,這一鞭若是打在春花兒身上,必定非死即殘。
“快走!”微生子淵將春花兒護在懷裡,推到門外,自己則攔着晏晚晚。
趁着他貼過來,晏晚晚抓住他的腰帶,仰頭問:“你就這麼喜歡她?憑什麼?”
“本王想喜歡誰就喜歡誰!反正死都不會喜歡你這個潑婦!”估摸着春花兒已經找地方藏好,微生子淵便要將晏晚晚推開。
哪知晏晚晚緊緊抓住不鬆手,笑米米道:“十七哥哥,咱們拜堂吧!”
“滾!”拜堂!休想!被這種惡女纏一輩子那還得了,不如死了算了!微生子淵推不開她,只好動武。
房間裡噼裡啪啦巨響連連,原本準備醉生夢死的人,也都忍不住提上褲子跑出來看戲,但也僅僅只是遠遠瞧着,不敢走近。
晏家六小姐那根鞭子,狠起來可是要命的。
今兒也不知是什麼好日子,居然好戲連臺,一出比一出精彩!
好容易逮住機會,微生子淵施展輕功,躍至一樓大堂,拔腿衝向外時,晏晚晚也已經跳了下來,長鞭如游龍一般,呼嘯飛出,緊緊纏住了他的脖子,微生子淵被勒得青筋都暴了出來。
“十七哥哥,你跑什麼啊!正好這裡客人多,又是一片大紅,還有龍鳳紅燭呢,咱們還是趕着及時拜堂了吧!”晏晚晚拽着鞭子,像是牽着獵物一般,衝四面圍觀的人揮手打招呼,“你們可要作見證,我跟十七哥哥今天就在這裡拜堂了。”
大家爆笑,起鬨叫好。
有好事者嚷道:“洞房也是現成的,先拜堂,順便再洞房吧……”
“好呀好呀!先拜堂後洞房,十七哥哥你看啊,大家都很支持咱們呢。”晏晚晚完全將衆人的鬨笑當祝福,一用力,將微生子淵拉到身邊,開心道:“十七哥哥,來嘛來嘛。”
微生子淵此時真是羞憤欲死,恨不得將晏晚晚一掌拍碎,化爲飛灰,隨手抓起旁邊桌上的一盤菜,連帶着盤子朝她臉上砸過去。
晏晚晚也不躲避,只是使出氣力,猛地一拉鞭子,將微生子淵拽過之時,往地上一躺,於是,微生子淵便撲倒在她身上,菜湯淋了兩人一身。
晏晚晚咯咯笑道:“還沒拜堂呢,十七哥哥便迫不及待要洞房啦?”
見得此狀,人羣笑得更厲害了。
二樓,君非妾瞧得目瞪口呆,今兒算是大開眼界了,這個晏家六小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彪悍!天吶,難怪微生子淵見了她跟見鬼似的。
啊咧咧,小姑娘,追帥哥不是這麼追的呀。如此搞下去,恐怕真的會嫁不出去哎……
又是好一番掙扎,微生子淵氣得幾乎要殺人,終於,在胡亂扯中扯開了鞭子,踢倒桌椅,甚至踢翻幾個人擋在晏晚晚面前,他這才狼狽得逃了出去。
“十七哥哥。”晏晚晚排除障礙物,追出門。
待到看戲之人慢慢散去,君非妾才悠然出了瀟湘館,站在大門口仰望天際,心情愉快的嘆息,“今夜過得真充實啊,以後,若是每天都能如此那就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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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一輛不起眼的舊馬車緩緩入城,從後門進了東廠。
暖閣內,溫暖如春,姬語橋一身再普通不過的青棉布衣衫,端坐在寬大誇張裝飾繁縟的椅子上,默默配合着。烏邪按照舊例給他治理身體,也是一言不發,結束後,將東西收拾好,從藥箱裡拿出一隻木盒,放在桌上。
那隻木盒雖然蓋着,仍有一股特殊的香氣透過縫隙,在空氣中瀰漫。
慕凝之靜靜站在一旁,沒有像一般患者家屬那樣,在大夫診治之後便上前詢問,只因爲,姬語橋的情況,他不用問也清楚。
烏邪並沒有馬上離開,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手邊那碗微溫的清茶,語調一貫的不疾不徐,“有一名姓君的姑娘,誤打誤撞來到無爲居,錯把貧僧當成子隱。”
姬語橋將捲起的衣袖放下來,動作輕緩而仔細,聽到烏邪的話,略微頓了頓,哦了一聲,面部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好似一點也沒將這個放在心上。
“她便是前些日子,你盡心照顧的人吧。”烏邪可以肯定這一點,因此並不是疑問。
君非妾療傷期間用的藥,全是由烏邪親手配製,否則,她傷得那麼重,僅憑內力渾厚,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個多月就幾乎完全康復。
姬語橋低着頭撫弄衣袖邊緣的繡紋,彷彿不經意的問了句,“她的傷都好了嗎?”
烏邪沉吟道:“內傷發作了一次。”她纏着他,要剝他衣裳的話,終究不知怎麼說出口。
姬語橋沉默了許久,直到碗中茶涼透,纔開口道:“你就當作,從沒有聽說過子隱這個名字吧。”
慕凝之依舊站在那兒,木樁子似的,不動也不說話,聽着他們的話,心裡發酸,眼角也不自禁的有些溼潤。
“貧僧明白了。”烏邪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離去。
姬語橋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良久,放擡起頭看着慕凝之,問道:“端州那邊的情形,你再給我講一遍。”
慕凝之點點頭,坐在他右手邊的椅子上,將前些日子收到密報,有關於端州的某些事情,仔仔細細講述了一遍。
說完,他自己的眉頭倒是皺了起來,“葉錦然已經帶着莫言染和羅名香他們趕去端州,估計再過兩天就有消息回來,督主可是覺得有什麼問題?”
姬語橋想了想道:“有點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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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兩天,蘇逸辰和微生子淵的事情就在盛京城內傳得沸沸揚揚,茶館裡,酒樓裡,小巷子裡,一個個唾液橫飛,好像當時都在瀟湘館裡親眼瞧見了似的。
至於君二小姐非禮烏邪大師的段子,剛興起便被壓了下去。
在君非妾的慫恿下,何氏出門轉了轉,結果回來後,臉色很不好看。可想而知,聽說蘇逸辰去了瀟湘館之後,何氏該有多麼痛心。
這日午後,陽光正好,君非妾帶着小白豬在院子裡享受溫暖,見她悠閒的剝花生吃,小白豬也不甘落後,跳上矮几,前蹄從碟子裡刨出一個花生,再用蹄子使勁摁下去,啪啪,花生殼碎了,香脆的花生米滾了出來。
小白豬撅着屁股,衝君非妾扭啊扭,好不得意。
君非妾瞟着它,“八戒,你好賤啊。”
小白豬立馬轉過身,瞪眼咧嘴做鬼臉。
君非妾提議道:“要不這樣,咱們剝花生比賽吧?看誰最先剝完一碟。”
八戒點着豬頭,表示同意。
城池送了兩碟花生過來,站在一旁當觀衆。
君非妾將其中一碟推倒八戒面前,“主人要有主人的胸襟和氣度,我讓你先剝三個。”
八戒也不客氣,搖擺着肥胖的身體,將花生一顆顆刨出來,然後再用力踩碎殼。
待小白豬剝完三顆之後,城池便擦亮眼睛看向君非妾,每次無論比什麼,小白豬都只有輸的份兒,這次必定也一樣。果不其然,只見君非妾微笑着伸出手,把碟子翻過去,將花生蓋在下面,運功輕輕一拍,整碟花生的殼全都碎成了渣,風一吹便只剩下飽滿的花生米。
小白豬抓狂,兩隻前蹄在地上亂砸。
城池拍手叫好。
君非妾一面美滋滋吃着花生米,一面仰頭恥笑八戒不自量力。
君笑樓站在院門口,臉皮抽搐了兩下,這一人一豬,哪裡像是主人和*物,簡直就是一對冤家,見到對方憋屈,比干什麼都高興。
城池一擡頭便瞧見了他,笑嘻嘻喚道:“大少爺!”
“如今,你倒是高興了。”君笑樓走過去,話裡有話。
君非妾如何聽不出弦外之音,抓了一把花生米遞過去,“我當然高興啦。”
君笑樓伸手接過來,又抓住她的手,重新塞給了回去,“這事兒有點過分了啊。”
君非妾一臉死不悔改的樣子,“有嗎?我沒覺得啊。”
“你……你真是頑劣……按說下水道人的徒弟,應該知書達理纔對……”城池搬了張椅子出來,君笑樓坐下,喃喃道:“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去定遠侯府了。”
君非妾撇嘴道:“就算沒這出,你也沒工夫去定遠侯府啊,整天忙忙忙,哪來那麼多事!”
“年底了,要處理的事情多。”君笑樓盯着她看着一會兒,忽然笑道:“你既閒不住,腦袋瓜子又很聰明,不如幫幫哥哥我,學着打理生意?”
君家人丁單薄,所有重擔全都壓在他的身上,若有人分擔,那是最好,不過,君非妾畢竟是個女孩子,君笑樓倒沒有抱多大期望,僅是希望找點事情讓她忙起來,免得跑出去禍害人。
“殺人放火我在在行,打理生意沒興趣。”君非妾果斷拒絕,誇張的咧嘴笑了起來,“就算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了,我也不會去做買賣。”
“等着餓死?”
“當然是直接去偷盜了!這年頭,爲富不仁的太多了,我得爲他們積點兒德。”
君笑樓:“……”偷盜還有理了她!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
“話說回來,你算計逸辰我還能想明白是爲了什麼,那十七爺呢,你與他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君非妾丟了一顆花生米在嘴裡,“聽說他常常被晏晚晚求愛,我好奇,想見識見識。”
君笑樓:“想見識?!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見識,十七爺小命都丟了半條。”
君非妾振振有辭,“十七爺要是那麼容易死的話,早八百年前就死了。”
君笑樓瞪着她,無言。
“哥哥,你要麼忙起來不見人影,每次一回來就責問我!”君非妾嘟起嘴,十分不滿。
君笑樓:“是你有問題。”
君非妾:“本姑娘天然純良羞澀靦腆溫柔嬌柔,能有什麼問題!”
八戒正往她身上爬,準備一嘗溫香軟玉,聽到這一番話,頓時跌了下來,肥胖的身體砸在地面,發出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