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異國他鄉,他怎麼找自己的家人啊,因爲魂魄殘缺,他又不可能託夢,所以最後在這片海灘上晃盪了一個多月,直到我的出現。
哈哈?瞎貓碰上死耗子,也活該我倒黴,算了,就當積德了。
我問道,那我要怎麼才能幫助你,你記得你家人的聯繫方式嗎?我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家人,但是我想如果你老婆是故意要謀殺你的話,她肯定早就想好了一切的對策矇騙你的家人。
水鬼哭喪着臉,好像從我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他就一直盯着這張苦瓜臉似的,別說看起來真是夠可憐的。
他道,不要再講那個賤人了,我也不想報什麼仇,既然已經死了,我只想能夠投胎而已。小姑娘,你要是真的想幫我的話,那就是幫我找人來收拾這個章魚水怪,他現在霸佔了我的雙腿,我魂魄不全,就算是我家人來給我叫魂也是白搭。
除掉那個章魚怪物?憑我肯定是不可能的啊,看我在猶豫,那個水鬼繼續哭求道,你就幫幫我吧,剛纔我也救了你一命啊,你沒有辦法,但是我看得出來守在你旁邊的那個厲鬼有辦法啊,你們是一起的吧,你幫我求求他好嗎?
原來這個水鬼是打上了季蘊的注意,我就說我又沒有什麼本事,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這個章魚怪物,但是我今天和這個章魚怪物結了怨,它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看來只能求一求季蘊了。
我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但是我苦惱道,我現在靈魂出竅,沒辦法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去啊?怎麼辦。
水鬼見我答應了他,嘿嘿一笑,道,這個簡單。
說着突然他泡白的臉湊近了我,伸出手在他自己嘴巴上撕下一個誇張的大嘴巴,這刺激的視覺體驗,瞬間嚇了我一大跳。心臟在不停的收縮起伏,我猛地一個挺身,發現自己好好的坐在躺椅上,季蘊正拿着一個扇子給我扇風。
臥槽,居然就這樣被嚇回來了,原來想要魂魄合體只需要嚇一嚇就好了,不得不說這個水鬼太機智了,就這麼被淹死真是埋沒人才了。文#/人$書$屋 w w w .
季蘊見我醒了,體貼的給我擦着額頭上的冷汗,一邊道,你剛纔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緩過神來,頓時哭喪着臉,腦袋還是有些眩暈,但是我卻顧不得了。
我抓着他的衣袖,緊張道,季蘊,咋辦,剛剛我又靈魂出竅了!
季蘊看了我一眼,顯然是有些無語,半響才道,說重點!
對噢!重點,於是我將遇到那個半截水鬼男還有那個章魚怪都一併告訴了季蘊,他聽完過後,半響也沒有出聲。
我有些不安,覺得是不是又給他添了麻煩,但是這件事情我確實無能爲力啊,但是那個水鬼確實救了我一命,人不能不知恩圖報吧!不過我低頭一看,發現那鬼胎又好好的待在我的肚子裡面,難道靈魂出竅的時候,鬼胎是沒有辦法在我身上的嗎?不過這件事情沒有那麼重要,很快就被我拋到腦後了。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季蘊的表情,雖然被墨鏡遮住了半張臉,但是還是能看清楚他的冷硬的脣角,他楞了一會,才嘆了一口氣道,罷了,這也是你的命數,既然他救了你一命,你也是該還給他的,走吧,先回賓館,晚點我來收拾這裡。
說着就拉着我回賓館,一路上我和他都比較沉默,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好歹消停一點吧。
晚上大概十點鐘的時候,季蘊從外面回來了,不過卻幽幽的給我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他今天怎麼回事,看樣子很棘手的樣子。
我緊張的問,怎麼了,那水鬼還是沒有辦法解決嗎?
季蘊搖了搖頭,道,那章魚怪修煉了幾十年已經成精了,萬物都有靈性,我要是強行
的破了他的修爲,又是一抹孽障。雖然我造得殺孽夠多了,但是我不想在這麼下去了。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很倒黴嗎?老是遇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懷疑都是因爲我的原因,我殺孽太多,天道不容我。
我現在雖然沒有魂飛魄散,但是也是遲早的事情,你日漸衰落下去的身體,還有肚子裡面的鬼胎,都是上天給我的報應。
我抿着脣,半響沒出聲,最後才道,那該怎麼辦?
季蘊道,萬物皆有靈性,這個章魚怪害人導致別人沒有辦法投胎,這是它的業報,等到它能熬到渡劫的時候,上天自然會加倍給它,不過你不用擔心,那水鬼的半截屍體已經被我搶回來了,等到童珂回來,就可以讓他送魂將這個水鬼送去投胎了。
我鬆了一口氣,不由的握住他冰涼的手,笑道,你自責什麼啊,你不是說過我們是夫妻麼?夫妻就該共同承擔這一切的啊!沒事的,我們一定可以熬過去的。
季蘊握住我的手,久久沒有說話,最後才嘆道,我還欠你一場婚禮。
我錯愕的看着他,沒想到他還把這件事情記得那麼牢,雖然我心裡一直沒有說,但還是希望能和季蘊有一場婚禮,哪怕就讓我這樣死去,也無憾了。
見我楞在這裡,季蘊噗嗤一下,直接將我按到在牀上,手一揮,頓時房間裡面的燈光全部熄滅,他的手放在我的眼簾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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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一覺醒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就這樣我和季蘊兩人足足在酒店裡面待了三天,這三天季蘊對我寸步不離,我也沒有在遇見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吊炸天的泰國法師了。
第三天下午童珂就風塵僕僕的回到了酒店,他的臉上一抹疲憊,不過表情卻很欣喜。我嘆了一口氣,我們這件事也麻煩童珂不少了,他也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啊!
不過他帶回來的消息卻讓我十分的震驚。
他得意的看着我們說,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聯繫到這邊的法師,而我們這次要找的那個人前幾天出去辦事了,我在哪裡足足等了兩天他纔回來,許願這次有救了,快點,還不謝謝我。真是累死我了,真不知道泰國人怎麼喜歡往樹林子裡面跑。
我張着嘴巴不知道童珂說着什麼,不過顯然一分析就得出了答案。季蘊和童珂花了那麼大的功夫其實是爲了打掉我肚子裡面的鬼胎,而打掉這個鬼胎的法師前兩天出門了,所以童珂才過了那麼久纔回來。
第二天收拾好我們就趕往童珂所說的地方,這些泰國法師很常見,泰國基本上算是法師和尚靈媒最多的國家,據童珂說現在很多中國的藝人都喜歡來泰國,有的是爲了求得一枚附身符讓自己星途坦蕩,有的比較陰損一點的就是所謂的養小鬼,下降頭了。
在當地租了一輛汽車,還順便找了一個當地人導遊,我們在跌跌撞撞中來到了童珂所講的這個法師的住所。
一路上我都感覺自己的小腹隱隱作痛,我暗想我肚子裡面的這個鬼嬰肯定是知道它要大難臨頭了,再做最後的反抗,我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藥老投胎在這裡面,我一定不會想要打掉它的!
這個法師的住所比較偏僻,到了後面汽車根本就開不過去,只有穿過一片片芭蕉葉,一片片草叢,泰國比較潮溼,沒過多久天空中就下起了毛毛細雨,我走了滿腳的泥巴,心情開始越來越壓抑。
就這樣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樣子,天氣惡劣,已經開始泛黑,要是在天黑之前還不能到那法師的住所,今晚上我們幾個就得露宿荒野了。
我忍不住抱怨,還要走多久?今晚我們不會睡樹林子吧?
季蘊白了我一眼,然後蹲下身,冷冷道,我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