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他笑了笑,在她‘脣’上輕輕‘吻’着。
她的心終於暖暖的觸動了下,有些甜蜜。
“哲,你真的相信我嗎?”她明亮的眸子注視着他。
他伸出一隻手指,駐在她的‘脣’上,“我們出來吃飯散步,不談公事,嗯?”
見他認真的樣子,她也只好點頭,再不談起競標的事。
他們找了一間非常特‘色’的海邊餐廳,四處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坐在那裡,三面環海,那感覺非常愜意。
毓哲點了非常地道的烤鹿‘肉’和煙燻羔羊,還有一種極具代表‘性’的新西蘭甜點pavlova,兩個人吃,有些微撐。他又要來兩杯葡萄酒,晃着杯身,目光頗爲‘迷’離。他們的餐桌上只點着一根蠟燭,四周,也只有壁燈在暗處隱約發亮,那氛圍,多有‘浪’漫的神秘。入夜的燈光好似夢幻,透過玻璃窗直接‘射’到他的身上,那瞬間,他的身影真的好讓人心疼。就好像,一個失意的男子強忍着委屈在暗處借酒消愁。
古建斌也說毓哲其實是一個藏得很深的男人,就算他外表再鎮定,也無法判斷內心是否也同表面看上去一般瀟灑。這次競標,敗得莫名其妙,不光不彩,是誰,都不會輕易放下!
她又想到了白浩軒提出的那個條件,換做是安,她一定會用那個方法去換取成功。
“婉婉,你想不想也要個莊園?”他突然問。
她愣住,他怎麼會冒出這個念頭?
“我……是‘挺’喜歡的,但那不是要有很大一塊地嗎?”
“等回了香港,我就幫你挖一塊地。”他信誓旦旦的承諾,就好像自己真的會挖地,“然後,我們也可以在那裡種滿葡萄,再開個馬場,‘弄’個高爾夫什麼的。”
那得需要多大的地啊?曲婉倪有些不敢想象,在香港那種寸金寸土的地方,要找一塊適合的用地實屬不易。
“哲,你真不用爲我‘花’費太多。”她握着他的手,目光是感‘激’的。
“傻瓜,我如今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你幸福。只有我強大了,纔沒有人敢再欺負你。如果單純只是爲了利益,那麼,我沒有那麼大的幹勁。”
這或許是她從商人口中聽到的最動聽的話,但也是最真心的剖白。然而毓哲並沒有欺騙過她,從小時候起,當他承諾要娶她的時候,就發誓一定要讓自己變強。如今,他實現了這個諾言。
她可以相信,他的成就,都是爲了她嗎?
似乎有些受寵若驚!
“所以婉婉,這次競標雖然敗了,但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都不會難過。但請你,無論出於什麼考慮,都不要背叛我,好嗎?”他緊握着她手中的戒指,目光幻如星河,深邃如潭。他是‘洞’知了什麼嗎?還是,他的眼可以看穿她的心扉?
她不由有些羞愧,但也很快答應了他。
“我永遠也不會背叛你,因爲,我愛的人,只有你!如果我背叛你的話,就……”
她伸出手第一次在他面前許諾,他卻在這時讓她將手放下,並彈了她一個爆慄,“我可沒讓你發毒誓,把你那些不好的想法統統丟掉!”
她笑了笑,擡起酒杯與他相碰。
吃完晚餐,他們手牽着手,還想在海邊漫一下步。而就在她們剛出餐廳,走到沙灘的時候,不遠處的海邊長廊,明晃晃的路燈下,她清楚的看到了兩個人。
一個,白浩軒;一個,李佳怡。
她不由面‘色’驟變,下午的時候,她明明見李佳怡說在鹿特丹的,怎麼一轉眼,又跑到惠靈頓來?
看到前方肩並肩的兩人,曲婉倪急忙將毓哲拉過一邊的人羣,以免被他們發現。
毓哲見她行爲古怪,皺着眉,視線往那邊望去。
“她怎麼會在這?”曲婉倪不由得好奇。
“她就是你說的李佳怡?”毓哲似乎覺察了什麼。
曲婉倪點點頭,“下午我在MSN上問她的時候,她還和我說她在鹿特丹,沒想到……”
這時的人流越來越多,慢慢的,他們的視線被來往的行人擋去了。毓哲拉着她往路邊的方向走,避開散步的高峰期,回到住處。
“幫我查一個叫李佳怡的‘女’人在新西蘭的出入境記錄。”剛一進‘門’,毓哲立即撥通古建斌的電話。
曲婉倪一邊清洗着買回的水果,一邊看他。
毓哲簡單‘交’代幾句就掛了,曲婉倪將水果切好排盤,淋上沙拉醬,再遞到他的面前。
“大後天,白浩軒就要和德魯正式簽約了,如果這件事確認是李佳怡做的,我們還有扳回的機會嗎?”她有些期待的看他。
但是毓哲的回答,卻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美好。
“要找出證據,不是兩三天就能實現的,而且,德魯不一定會相信我們的話。除非,我們還能找另一個人來幫忙。”
曲婉倪疑‘惑’:“誰?”
毓哲表情微不自然:“安。”
曲婉倪恍然大悟,對,怎麼就忘了這麼個人?
“但是……”說到這,毓哲倒是有些爲難。
“怎麼?”
他伸手用竹籤‘插’起一塊水果,放在嘴裡嚼了一嚼,不知在猶豫什麼。
“你就不好奇我怎麼拿到的那份邀請函?”他不答反問。
“怎麼不好奇,當初問你你也沒說啊!但我想就憑你和她之間的‘交’情……”她剛想說些什麼,又突然止住。天!這不是在向他暴‘露’自己已經知道他不得去荷蘭的原因了嗎?
果然毓哲在聽到她那沒頭沒尾的話後眼神即刻暗了,“你知道我們之間有過怎樣的過去?”
她面‘色’一青,倒是不敢再說。
可他在觀察片刻之後,也兀然笑了。
“或許是我的不對,一開始就打算對你隱瞞。你是從安那裡聽過我和前任荷蘭公主安璐娜的事情了吧?那個時候,也正是你和我鬧自殺的時候。當時我心情不是太好,所以就一個人去了荷蘭……”
沒想到他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才對她說出緣由,雖然他的那些事情她已經從安那裡聽到過一次,但如今從他嘴裡親口說出,那感覺又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