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他們的飯都吃完了,也沒有見毓汐打來電話。曲婉倪一直回撥,一直不通,最後一次,居然提示關機!她越想越不對,走出餐廳的時候還在校‘門’口來回踱了幾圈。
白浩軒也陪着她等,直到發覺天空又想下雨,這纔好心提醒着她:“乾脆我先送你回家,如果她真去拍拖,男方估計也會送她回家的。”
她想了想,都10點了,校‘門’也關了。除了同意他的提議,還能有什麼辦法?
“那就只能麻煩你了!”她終於妥協。
“不麻煩,我願意天天爲你效勞。”他似乎就等她這句話,忘形的牽起她的手。
她一驚,陡然把手甩開。
他笑得有些尷尬,“對不起,我沒什麼惡意,只是……”
其實是她自己反應過頭,於是急忙解釋:“我……我只是不習慣和男孩子牽手……”
這句話讓白浩軒聽着不由興奮,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會是第一個牽她手的男孩?
“你自己開車?”看到停泊在學校對面的紅‘色’保時捷,她頗感意外。
“我滿18歲了,當然可以拿駕照。”他說着拋了拋鑰匙,打開車‘門’請她上去。
她再次猶豫,但最後還是上了他的車。替她關‘門’的同時,他的‘脣’角不由‘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回去的路上,天果然下起大雨。
上山的路不好走,白浩軒只好把車速減慢。曲婉倪望着窗外飛濺的雨滴不禁有些睏乏,於是眯着眼在座椅上小憩。到曲家別墅時,白浩軒叫醒了她。
“婉倪,你家到了。”
她‘揉’了‘揉’眼,沒想到自己竟會在車裡睡着。
“啊,到了?”
他從車內搜出把傘,打開車‘門’率先走下,撐開傘,然後小跑着奔到她窗外,再替她開‘門’。
“謝謝。”她知道他的用心,禮貌的朝他道謝。
他點點頭,然後伸手摟着她的肩,將她整個靠在他懷裡,儘量不讓她被淋溼。
“我幫你按鈴。”白浩軒說完便在鐵‘門’上搜索着按鍵。
她沒拒絕,但視線卻朝毓家望去。毓汐的房間似乎亮着燈,她突然想過去看看。
“先別按,白學長,你看汐汐是不是回來了?”她指着窗子問。
白浩軒轉頭張望了一會,“好像是,她房間有電話麼?你回去再打給她吧。”
“可是我擔心……”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過去按毓家的鈴。
白浩軒緊跟在她身後,傘一直撐在她上方,自己竟被淋溼了一片。
毓家的管家一聽見鈴響立即來開‘門’,發現是曲婉倪,不由驚訝。
“曲大小姐?”
“張叔,你家小姐是不是回來了?”曲婉倪開口就問。
張叔點點頭,“是啊,亞志早就接小姐回家了。大小姐你不是和我們小姐一起回來的嗎?”
這一問曲婉倪愣了,可她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就被白浩軒‘插’話。
“婉倪,說不定毓學妹在拍拖中突然不舒服所以就先回來了。我看你還是先回家,一會打個電話給她問問吧!你看我……”他說着有些爲難的看了看自己,她這才注意到他身上已經溼了大半,也不再糾結毓汐的問題,滿臉愧疚的將傘推向他。
“白學長,你怎麼只顧我?”她邊說邊揮手和張叔告別,然後拉着白浩軒回到自家‘門’前,“到我家換個衣服吧?這樣淋溼會感冒的!”
可白浩軒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一會回去換就可以。你還是先進去,再問問毓學妹的情況吧!我大男人一個,身體很好,不用擔心感冒!”他說着順便替她按了‘門’鈴。
鍾伯來開‘門’,看到自家小姐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門’外,滿臉的驚訝。白浩軒將她推進去,微笑的和她說聲再見,然後轉身走回車內。
曲婉倪和白浩軒揮了揮手,這才同管家進屋。白浩軒在‘門’外停了一段時間,直到看見某個房間亮了燈,他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可開車前,他給毓汐發了一條短信:“謝謝你。”
一直趴在窗前的毓汐聽見鈴聲打開短信,看到屏幕上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也沒點擊回覆,直接關掉了手機。
曲婉倪怎麼也打不通毓汐的電話,無奈只能作罷。好在第二天,毓汐主動發來一個信息,這讓曲婉倪安心不少。可短信裡毓汐卻說,肚子疼不去學校了。曲婉倪傻了會,毓汐不去學校,那她坐誰的順風車啊?如果早點知道這樣,她至少可以讓父親留個司機給她。
正苦惱着,亞姨開‘門’進來。
“大小姐,外面有個白少爺在等您,說是來接您上學的。”
“白少爺?”曲婉倪一時半會兒還沒想出是誰。
“嗯,他說是您的校友,長得可英俊了。”亞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像是在暗示着什麼。
曲婉倪終於知道來者是誰,立即撿起書包往樓下奔去。推開大‘門’,果然見白浩軒站在那裡,淺藍的校服在晨光中微微飄逸着衣襬,清爽的短髮似乎剛剛修剪過,比昨天見到的時候感覺還要‘精’神。
他發現了她,牽着嘴角‘露’出微笑,宛如‘春’風吹過。
“你怎麼來了?”她有些不可置信。
“有人告訴我你今天沒車上學,所以我便來了。”他笑得頗有深意。
她‘迷’茫的眨眨眼,幾秒後才恍然大悟。
“原來你和汐汐認識?”
他沒否認,老實的回答:“她是校‘花’嘛,我們曾經在一個社團,當然認識。”
怪不得!可她總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她再次上了他的車。
很快,紅‘色’的保時捷像火一樣在半山上拉出一道光景,這股風一直吹到聖保羅學院,惹得滿校的‘女’生高聲尖叫,可當她們的目光落到從車內走出的曲婉倪身上時,只聽得“嘩啦啦”一陣聲響,芳心碎了一地。
白浩軒泊好車後即刻朝她奔來,可人還沒到,一束紅‘豔’似血的玫瑰就率先闖入她的視野。
她深吸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詢問是怎麼回事,白浩軒已經一個跨步跪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