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迅速從上面跳了下來!
地面“砰”的一聲響,驚醒了很多剛入睡的人……
第二天的早報和新聞,紛紛都刊出了同一則消息:一中年‘婦’‘女’深夜自殺墜樓,死前曾留下遺書……
曲婉倪面‘色’蒼白的看完整篇報道,這才懊悔昨天忘了和毓哲說那件事情!
那名跳樓的‘婦’‘女’,正是昨天下午跪在她腳下的絕望的母親!她太大意了!她真的太大意了!她不知道會有人因爲這件事而選擇自殺!而從她們見面又分開的時間,都還沒超過24小時!
就一天,那‘婦’人都等不及了!
她還有個病重的丈夫在醫院,還有兩個孩子要上學,還有一個兒子剛失去工作欠下50萬的賠償款!
想到這,曲婉倪的心就揪得生疼!
看到妻子的面‘色’如此反常,剛吃完早餐的毓哲不由得湊過頭去。.:?。Ш?Ш?Ш?.
“怎麼盯着這消息看那麼久?不就是自殺跳樓,每天都有人這麼做。”他說得輕鬆,可沒想到的是,就是這麼隨口的一句話,曲婉倪立即沉下臉來!
“哲,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吧那些報道了你緋聞的記者們,怎麼處理了?”
毓哲伸手攬過她的肩頭,“不就是警告了一下,然後讓他們收回消息嗎?我還沒有讓他們登報道歉呢!其他的事,都‘交’給報社去處理了。而那些流入雜誌社的資料,我也讓人封鎖了。雜誌不是每天都發,所以我保證不會有任何雜誌敢寫那個緋聞!”
對於他的回答,她只信了一半。但裡面更多的貓膩,她不知他瞞了她多少。人前,他是模範丈夫,是傑出且成功的地產大亨;人後,他或許是殘忍的、不擇手段的冷麪商人!她從不過問他處理工作的方法,但不表示,她支持他的任何決定。
“哲,你是不是讓人家開除了他們的記者?”
毓哲微微皺眉,聲音倒是不屑,“他們開不開除自己的員工,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就他們報社因爲這次事件造成的損失,確實是不小的。收回發過的,補發一日的。但我也給了他們相應的賠償,雖不能完全彌補,但至少沒讓他們承受太多。這可是我買單結我自己的賬,我還沒告他們誹謗罪呢!那些狗仔,成天就會編故事!誰編得最好誰就搶頭條,那些主編,個個都是故事大王!”
“可是毓哲,你是否知道一個在《香港娛樂》工作的記者,名叫陳杜華的?”
毓哲搖了搖頭,“這些事我只是‘交’代下人去處理,哪裡懂得那些小狗崽子們叫什麼名字?”
“他因爲採集到你的那些資料,所以被報社辭去了工作,還要求個人賠償報社的損失,現金50萬!他一個平民記者,哪裡來的這麼多錢?而他的家人,父親生病住院,還有兩個弟妹要上學,剩下一個母親替人打零工。你封了他的後路,讓他在記者行沒法‘混’,他找不到單位,沒有工作,報社又急着催錢,母親更是承受不住,跑到學校跪着求我!”
毓哲聽完雙目圓瞪,“有這回事?”
“他母親跪着求我,希望我替他們說說情,將這個賠償降到最低。但是昨晚……昨晚我見你心情不錯,又帶我去參加晚宴,本想回來再說的……可是……”她想到昨晚只顧自己享受,忘了他人的請求,心裡就很內疚。
“我不知道,50萬對於一個普通家庭而言會是個多麼大的數字!或許我從小生活優越,我感受不到這樣的壓力,所以我以爲晚點說這事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可是我萬萬想不到,不到一夜,那名母親就跳樓了!”
曲婉倪越說越是‘激’動,目光再次移向報紙,淚水直下。
毓哲開始沉默了,摟在她肩頭的手輕輕給她拍背。
“現在這母親留下這份遺書,其中提到的關於毓皇的事,哲,這樣,是不是會對你也有影響?”
毓哲沒有回答,他從她手裡拿過早報仔細閱讀。
“婉婉,別擔心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怎麼處理?”她很想知道。
“給他們一點賠償金,給姓陳的那個小子一份工作,資助他弟妹上學直到大學畢業,替其父付醫療費,這難道不夠?”
這似乎已經是不錯的補償,但這樣做,真的能彌補一個家庭失去親人的痛苦嗎?她不知道!
毓哲說完這些也沒再說話,而他的視線,卻還停留在那份報道上。
她不知道他在沉思什麼,或許也和她一樣對這樣的消息感到內疚,所以沒有再多問。今天週末,她沒課上,於是決定在家寫寫論文。
毓哲等她上樓後,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口,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面‘色’很是嚴肅。然後,他拿起那份報紙的一角,蘸在菸蒂發紅的地方。
紙張燃了起來,燒去了報紙的大部分內容,直到化成灰燼。
他將燒完的碎屑踩在地上,眉頭深深皺起,卻沒人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太多的意外,出現時總讓人措手不及。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原本可以好好享受一個週末的曲家,只因警方打來的一通電話,讓他們徹底陷入黑暗!
“我們剛從美國出入境處查到了令千金的行蹤,才知道她當時在拉斯維加斯和別人聚賭。我們獲知了她在的酒店,並且也已經和她取得了聯繫。可當我們要去和她面談的時候,她住的酒店突然發生爆炸,之後就開始起火。我們趕過去時,大火還在燃燒,但當時有很多人趁火勢還沒有變得更強時逃了出來。我們在四周尋找令千金的身影,可惜沒有見到。擔心她還在酒店,可無奈當地的警方不允許我們進去,我們只能在外面乾等!然而遺憾的是,我們並沒有見她出現……”偵探長說着,不由把帽子摘下默哀。
溫儀蓉聽到這些幾乎要站不穩,腦袋一陣眩暈,差點倒了下去。好在曲嘉晟及時出手攙扶,這才避免了另一場意外。他和妻子是第一個趕到警署的,接着趕來的是毓哲和曲婉倪,連還在上課的曲威也不得不請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