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認爲這次失敗,對毓皇的影響是不是很大呢?”她擔心的問。,
古建斌皺了皺眉,沉思一會,然後點頭,“影響可以說是巨大的,這次他來新西蘭和白帆集團一起參與競標,香港的媒體早已收到風聲。而之前有傳言過老闆娘您和白浩軒過去的關係,所以我們兩集團的競爭,本就是被大多數人預言了的。大家似乎都在拭目以待,特別是對我們老闆的關注度,自然是水漲船高。而那些看熱鬧的,根本就是在看老闆是否能情場商場兩得意,所以他如果這次的競爭失敗,那股市必會受到重創!但相對的若是白帆失敗,那麼後期效果就不一樣了,至少他們的股市不會大跌。但若是白帆勝利,他們不但能得到良好的社會效益,還能鞏固自己在商場的地位,使股市大幅度提升。您可以想一想,這可是您和老闆結婚以來的第一次與競爭對手正面‘交’鋒,您可是永恆銀行行長的‘女’兒,從某些方面來講,代表的也就是永恆銀行和毓皇集團的關係,是強強聯合,如果你們兩家的力量加起來都敵不過白帆,那麼……”
說到這裡,曲婉倪就已經深刻明白了,這一場戰鬥,對他們來講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的!
永恆銀行和毓皇的強強聯合,要是輕易被白帆擊敗,那麼,今後白浩軒就能快速超越毓哲,成爲新一屆的“領袖人物”。而一直以來由毓哲領導的地產霸業,在不敗神話的破潰下,也終是落於人後!被人恥笑!
毓哲是何等驕傲,就算他承受得住,她也不願讓他承受!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曲婉倪看了看錶,發覺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也趕緊告辭。
或許因爲天氣較冷的關係,清晨的陽光如今很是柔和,暖暖的照在道路上,竟沒有一絲刺眼。這個時候走在沿海公路,行人相當的少,街道也顯得格外安靜。她看着偶爾來往的車輛,想起昨晚毓哲拋下她獨自買醉的情景,那瞬間,她的心,是沉寂的。
就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她揮手招來一輛的士,用英文告知了要去的地址。
司機點點頭,示意她上車。
一路上車子真的很少,很多商店都沒有開‘門’,整個街道,猶如一座空城。她的目標是到E‘女’iroWaste公司,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見到德魯。
她不知道自己在樓下等了多久,當見到德魯的‘私’家車終於停在大樓‘門’前,她即刻奔了過去。
見到是她,德魯不禁感到意外。
“毓太太?”
曲婉倪向他禮貌的笑笑,沒說太多客套話,開口就進入主題。
“您好,德魯先生。抱歉我冒昧的前來找您,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拒絕我標書的理由,真的是……”她還沒說完,德魯右手一擺,立即止住了她的話語。
“就如您所知的,這件事,我保留控告你們的權力。但如果您真想細知,那就和我上樓去吧!”
她點頭,緊隨着他的步伐登入電梯。
而當她終於見到那兩份標書的時候,她也唯有啞口無言!
或許有些答案,當你真要刨根問底的時候,知道了結果,會更讓人心痛!可她實在無法相信,白浩軒的標書,除了人員分佈的細節外,真的,和自己寫的有大幅度雷同!
“我一直很看好你們,也相信你們是非常優秀的公司,但是這一次,實在讓我失望!”德魯託了託鼻樑上的眼鏡,目光犀利而嚴肅,很顯然,他是認定先來後到的次序,抄襲的罪名,生生就套在了她的頭上!
“可我的計劃比他更詳細,在細節上也比他優秀很多啊!”她極力爲自己解釋。
德魯卻搖了搖頭,“我看的是大方向,你們是完全一致的。至於細節,我當然還會和他再度溝通!看在你們是安朋友的面子上,這一次,我不打算多做追究。但作爲一個朋友,我給你們的忠告是,不要擅自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就算是想法一致,也不可能在某些重要的地方那麼一致!你們同爲香港的大企業,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不覺得可恥嗎?所以,毓太太,既然現在您已經看到證據了,那麼,您就順便拿着您的傑作,滾回去吧!”
她慘白了臉,在他冷冷的逐客令下,感到更加羞愧!
可是,她不服輸!不能白白被這樣冤枉!更不能讓毓哲誤會了她!
她沒有爭過什麼,但這一次,她真的不能就這麼放任!
白浩軒在自己的‘私’人住所內,打開電腦,剛點上一支香菸,‘門’就被人用力推開。
曲婉倪一臉的惱怒,狠狠將標書扔在他的辦公桌上,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生氣!
“爲什麼會這樣?這標書明明是我先寫的,爲什麼你的和我的這麼相似?我可以告你抄襲嗎?”她指控着他。
白浩軒面不改‘色’,像是預先知道她會找上‘門’來,於是平靜的拿起手中香菸,吸了一口後又緩緩滅掉。
沒有‘浪’費太多時間,他看着她,眼神凝重。
“我承認,這一次,是我不擇手段。”
她瞪大眼,沒想到,他居然還敢承認!
“你怎麼做到的?是誰幫你做到的?是李佳怡?”這是她唯一想到的人選,而白浩軒是鐵定沒有看過那份草案!
可他沒有吭聲,那態度就像在默認。
“爲什麼,浩軒,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是你要挑撥我和毓哲間的關係,還是單純的商業競爭?你怎麼會用這樣的手段,你還是我認識的白浩軒嗎?”她實在是太震驚!
然而,面對她如此直白的質問,他的目光卻依然沒從她氣得漲紅的臉上離開。似乎是在沉默,片刻之後,他纔回到了她的問題。
“我還是我,那個一直深愛你的男人。”他說着,又停了停,像是在猶豫,然後又說:“我承認這次競爭是我不擇手段打敗你們,但是,並不代表事情到這裡就沒有挽回的餘地。”
她頓然愣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她疑‘惑’,他‘脣’角不由輕笑,並將身子前傾向她,目光多有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