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到她說這話,頓時有些疑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
後面的話她還沒來得及說,我眼前一亮,直接醒了,醒來的時候君離已經坐在一旁看着我了,窗子被他打開,眼光直接照射在了我的臉上,四月的陽光很暖,照在身上很舒服。
“你夢到什麼了?”沒想到,君離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我頓時尷尬的“啊”了一聲,說沒什麼啊,可君離聽後,目光還是帶着幾分疑惑,似乎是不太相信我說的。
“真的沒有?”被君離這樣一問,我忍不住,將夢裡夢見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說完還嫌棄的撇了撇嘴,道:“哎,只差一步就能知道那個黑影是誰了。”
可君離聽後,卻笑了,說了一句:“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黑影就是……”
後面的話,君離拉的很長,故意吊足了我的胃口,把我氣的狠狠白了他一眼,讓他快說,可他卻故意賣起了關子讓我自己去猜猜看,之後便起身跑去廁所裡洗漱留我一個人發呆。
那個夢裡的夢很真實,真實到我甚至都覺得夢裡夢到的東西是真的,就像是有人想託夢告訴我什麼事情一樣。
難道說,那個黑影之所以出現在那院子裡,根本不是自己的意願而是被迫的嗎?
想到這,我連忙從牀上爬起,先將衣服換了,之後溜進廁所裡洗漱。
纔剛洗漱完,房門便被敲響了,打開門一看,發現來人是雲景,我心底不由得暗罵一聲:“還真是掐的一手好時間。”
隨後也沒理他,一邊看着君離和他商量事情,一邊將東西收拾了一遍,之後跟着他倆出了酒店。
這次來的地方要不是北京城,而是一些鄉下山裡的地方,估計我們幾個人都不用這麼麻煩的踩點,可以換一種方式快點結束這一切。
可這是老北京,本就是人多眼雜的地方,要是出了點事兒,估計明天的新聞頭條就是我們了。
吃飯的時候,雲景特地拉着我和君離進了胭脂衚衕,而且還是離那家古董店最近的早飯攤上吃早飯,甚至雲景說話的聲音,還故意放的很大,顯然是想引起這古董店老闆的注意。
可我一見雲景這樣,還是難免有些不解,畢竟這老闆不是把他知道的該說的能說的都說給我們聽了嗎?既然這樣,那我們還出現在他面前幹嘛?
可我才把這問題一問,雲景卻“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
我翻了個白眼,問他:“難道這古董店老闆上次沒和我們說實話,你又想套人家的話去嚇唬人家嗎?”
雲景一聽,十分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雖然沒罵我,可眼底的意思還是很明顯,估計覺得我是他的豬隊友!
隨後,他淡淡道了句:“他沒騙我們,說的都是實話,但他的話沒說全。”
“什麼意思?”我反問道。
雲景卻甩了個我一會就知道的表情,之後便沒搭理我了,而是吃完了早飯,還沒等我和君離起身,便大搖大擺的朝着古董店走去。
這古董店老闆早就看見了雲景在這吃早餐,甚至還在悄悄的收攤,想把店給關了,可雲景好死不死的就掐在他將東西搬進去搬的差不多的時候起身,朝着他的店走去。
那老闆一見到雲景朝着他的方向走來,嚇的關門的手猛地一抖,臉色瞬間都有些發白,滑稽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直接笑了出來。
只見雲景走到了那家古董店的店門口,一腳踩在人家的門檻上,隨後將老闆拽了出來,還特別“好心”的幫他的店給關了起來,隨後帶着幾分痞氣,又帶着幾分公子氣的將這老闆直接拖到了我們吃早飯的這桌上。
“好久不見啊。”沒想到的是,就在這老闆被雲景拖到我們桌上的剎那,難得開口的君離,竟搶在所有人之前開口說了話。
這老闆怎麼說也是個買賣古玩的文物販子,見過不少市面,爲人也特別圓滑,有那些眼力勁,知道君離是正主,所以在君離開口說話的時候,把他口中想說的話直接嚥了回去,換上了一副笑臉,對着君離笑了笑,隨後道了句:“好久不見。”
說這話的時候,老闆的聲音裡明顯帶着幾分顫慄,顯然是怕了我們這羣人了。
可君離卻淡淡的“嗯”了一聲,沒說話,將自己身上的氣息稍稍外放了出來,嚇的這老闆坐在早飯攤上渾身都有些發抖,甚至額間都開始冒起了冷汗。
我見狀,忍不住調侃了一句:“這北京才四月的天,怎麼就這麼熱了?大早上的坐着都能流汗?”
不曾想,話音剛落,雲景便麻溜的接上一句:“可不是?這天這麼熱,我感覺我們可以去這老闆的古董店裡坐坐,消消火啊。”
雲景這話剛一說完,把這古董店老闆本就蒼白的臉嚇的那叫一個煞白不已,直接衝破了他心中的防線。
只見他嘆了一口氣,顫顫的看了我們三個一眼,隨後開口道:“你們找我,可有什麼事?”
我一見他開口說話,正打算回句什麼,卻見君離和雲景倆人,一點說話的一起都沒有,連忙閉了嘴,看着他們這三人暗自的動靜。
老闆一見他都主動開口詢問了,君離和雲景都沒搭理他,面色猛地一皺,皺的跟朵菊花兒似得,難看的不行,又是嘆了一口氣,顯然是怕了我們了。
“各位少俠,北京城那麼大,你們能關顧小人的店,也是一種緣分,你們今天就告訴小的,你們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盡綿薄之力,幫助各位少俠!”
他這話一出,是把我逗笑了,臉上劃過一絲笑意,看了雲景一眼,在他開口說話之前,直接搶話,問老闆。“我們需要什麼,你都一定幫忙是嗎?”
話音剛落,老闆連忙點頭,說:“幫!一定幫,只怕各位少俠用不上小的。”
許是雲景害怕我再搶他的話語權,老闆這話還沒說完,連忙開口道了句:“老闆您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開這麼大一家古玩店,又只有您自己一人,本就不太容易,我們怎麼會好意思請你幫忙?”
老闆一聽雲景這話,面上剛露一喜,雲景便笑盈盈的再次開口:“不過老闆您都這麼仗義的說了,我們怎麼好意思拒絕?”
這話,直接把老闆噎的死死的,狠的不行。
明明是雲景以脅迫的方式“逼迫”老闆說出的話,卻變成了是這老闆特別犯賤,要主動幫忙似得。
老闆被雲景這話嚇的連連皺眉,我見了,也沒那心思逗他了,直接開口對雲景道了句:“人家還開店呢,你有什麼話就說啊,別浪費人家時間了。”
老闆一見我幫他說話,連忙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雲景則白了我一眼,隨後笑着問老闆:“老闆,您還記得之前您和我們說過廣德樓那位音兒的事情嗎?”
老闆聽後,點了點頭說:“記得。”
雲景稍稍閉了閉眼,猛地將目光擡起,帶着幾分壓迫的氣勢問道:“那您是不是有什麼,沒和我們說清楚啊?”
“怎……怎麼會?”老闆顫顫的道了句。
可這次迴應他的,卻不是雲景,而是君離。
“你之前和我說,你是在貓上那間院子的圍牆上看見了和音兒裝束一模一樣的俏皮女子坐在井邊對嗎?”
君離開口的剎那,老闆連連點頭,說:“對。”
可君離卻笑了。
“你好像沒有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