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異的將這塊白玉佩拿起,就是瞎子都能看出這塊玉佩是君離的好嗎!
玉佩有三塊,一塊是我的,一塊是君離的,一塊是顧以城的。
君離這玉佩還是他從蕭絕手中好不容易奪回的,按理說不會離身才對,怎麼會就這樣丟在自己的房間裡?
君離做事不可能這魯莽,把重要的東西隨意丟棄在一邊,除非是君離故意而爲之。
可我想不通的是,君離這麼做是有其他的用意,還是想讓我拿走,但是又不能明說?
不然,這玉佩怎麼會恰巧在我打算離開房間的時候,就發出一道白光?
嘆了口氣,思來想去我還是將這塊玉佩放入口袋裡,隨後走出了君離的房間。
整整三天!我都在家裡惡補邪書上的東西,可除了看一些入門級,較爲簡單,我能看得懂的東西之外,我面對邪書裡大部分的內容,還真像在看無字天書。
我認得他上面的字,卻不認得到底是幹嘛用。
真想早點把這弄清楚,等君離回來,師父能聯繫上人,開始着手修煉邪術。
可我剛想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卻猛地看見了上面的日期,一月二十三號。
還有一個星期就過年了,而我這第三顆藥丸的功效,竟然在一個星期後,過年的當天失效!
我的臉色瞬間一抖,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雲景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準備下明天和他去會會江浙一帶來的賣畫的賣家。
我沒應下,而是問雲景有沒有辦法聯繫上君離或者是我師父,雲景一聽,問我這時候你聯繫他們幹嘛?
我尷尬的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雲景卻來了句。
“那個魔的封印鬆動了,跑了抹他的殘影出來,君離和廖婆婆很有可能去長白山了。”
“他們約好的?”
我問,雲景說不是,讓我別想那麼多了,加固封印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沒個半個來月是回不來的,讓我好好準備準備明天的拍賣會,隨後直接把我電話給掛了!
我拿着手機,站在原地發愣了好久,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但君離走了也快有十天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特地將自己常穿的大花棉襖大肥褲子都脫了下來,換上了一套較爲流行的正裝,及腰的長髮散了下來,特地被我弄成四六分,夾在耳朵後面,臉上還化了一個小淡妝,要是無視了嘴上那顆大痣的話,也算是個中等美女了。
望着鏡子裡這張被我改造後的春霞的臉,不禁嘆了一口氣,果然沒有醜女人,只有不化妝的懶女人。
出門前,我將所有東西都帶上,連同君離那枚白玉佩被我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奇怪的是,每當我握緊這塊白玉佩,心裡在想君離的時候,這塊玉佩都會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道道暖流涌進我的手心。
剛打開門,便見到了雲景的車已經在門口等候,我直接打開門上了車。
三天沒見雲景,此時見他再也沒了之前那副見到殘影之後半死不活的樣子,反倒精神抖擻,那叫一個春光滿面,意氣煥發。
要不是知道雲景的人品,我真能以爲他去窯子裡呆了三天。
自從我上車起,雲景的目光就沒從我身上挪開過,直到我被他看的差點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了,雲景這才問了我句。
“春霞,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不一樣了?”
我沒好臉色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覺得哪裡不一樣?”
雲景和我對視了好幾秒,卻在下一秒來了句。
“春霞,原來你今天化妝了啊,我就說怎麼變化這麼大。”
我日!
他這一句話頓時是點燃了我的怒火,雖然春霞的臉不是我的,可他這話意思不就是在罵我化妝不化妝差別特別大,不化妝可醜了嗎?
我直接賞了雲景好幾個暴慄,可他就像沒事人似得一直對着我傻笑,還拉着我淨扯些有的沒的,全然不顧前面還坐着個司機和伊雪。
而我從後視鏡上,都能明顯的看見伊雪那抽動着的嘴角,估計她也怎麼都想不明白,一身傲然之氣傍身,裝逼如家常便飯令人折服的雲景大人!!大人!!
此刻竟然像少了根筋似得智障一直傻笑。
直到快到拍賣會地點的時候,雲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面色黑的像黑炭似得拉着我下車。
出乎意料的是,拍賣會舉行的地方不是我想象中那種五星級酒店之類,而是在一處古香古色的小樓內。
小樓的裝潢有點像是古代時候的青樓,一樓的中央放着一張大臺子,周圍擺滿了桌子,此時都已經坐滿了人。
看來,懂行的人也不少。
而二樓三樓,卻是一間間雅座,除了有個小窗戶能讓裡面的人看到臺子上的一切之外,被包裹的密不透風,倒有點像是古代那種拍賣會的模樣。
據伊雪所說,一樓坐着的都是一些民間來的,有點地位的道家子弟和一些小官小富,一般是來見見市面的。
二樓雅間,坐着的一般是些達官貴人,身份地位較高,不能輕易露面的人。
而三樓坐着的,則是那種威懾一方,隨便一跺腳,都能嚇的天下抖三抖的人。
而云景走着的方向,卻是三樓……
雖然知道雲景是玄女宮的老大,可玄女宮在怎麼厲害,也不過是玄真教附屬下的“三宮六院”之一,竟然能有這麼大威懾力?
許是見我眼底透着的震驚,伊雪給我解釋了一句。
“天下間想得雲景大人一卦者足有千千萬,可雲景大人算的一卦,卻是千金都難買。”
話音剛落我還沒啥表示,雲景這傻逼得意的眼睛差點沒翹到天上去,我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
是啊,千金都難買,卻懶得天天讓我幫他起局!
坐到了三樓最中間的一座雅間內,望着下面人來人涌,雖然許多面孔陌生,可從他們身上的穿着打扮上還是不難看出,真有不少身份顯貴的人。
雖說一樓早就座無虛席,可真正有身份的人,卻在這時才緩緩而來,而我和雲景都算的來的早了,整個三樓,約莫十來個包間,只有我們一間坐上了人。
雲景滿不在意的玩弄着手中的茶具,一邊問伊雪。
“還有多久開始?”
伊雪看了看時間,畢恭畢敬的答道。
“一個小時。”
雲景這才點頭,沒說話,可眼底那深不可測的表情,總讓我感覺雲景是一頭獅子,一頭安靜的獅子。
他盯上一個人,不會表露出任何心思,只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化作一頭獅子出現,給對手最狠的一擊,讓他一次就無法翻身。
我對着窗戶下發呆,看到了跟着一羣看似是達官貴人模樣走來的趙以筠,站在她身旁的人對她表露出的態度都十分的恭謹,只差沒把她當佛供奉起來了。
趙以筠剛走上二樓雅間沒幾秒,蕭絕便帶着蘇繡清淨子他們從門外走了進來,直徑上了三樓,而三樓的雅間也陸陸續續坐了不少人。
可奇怪的是,就連碧色都在這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可我卻遲遲不見顧以城的身影!
難不成,顧以城不想要這美人圖了?
還是他也跟着君離,師父一起去了長白山震魔?
我纔將目光轉向雲景,問他怎麼沒看見顧以城,他卻像吃醋似得回了我句。
“嘖嘖,喜歡上人家了?人家沒出現就這麼惦記人家?”
我被雲景這話嗆的有些生氣,剛想把手裡的拂塵塞他嘴裡,讓他亂說話!
可週圍卻忽然安靜了下來,拍賣會要開始了。
可拍賣會開始了,顧以城還是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