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車外面一輛車快速行駛了過去,一聲喇叭聲響了起來,這一聲長鳴後,我看向雷鳴說:“你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自然知道要防着愛德華,除了我身旁的兄弟,我誰都不相信。愛德華看似和我有過幾次的合作,而且互有恩情,但是,畢竟他是尼爾森家族的人,在他眼裡,家族肯定比我整個朋友要重要。我知道雷鳴突然這麼說一定有他的原因,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這纔開口詢問起來。
“之前我按照你的意思,保護着愛德華去對付約翰.尼爾森的人,在當時事情全都處理好之後,那天我離開了愛德華的辦公室,後來因爲東西落在他的辦公室要回去拿,卻是無意間聽到了他和他幾個心腹之間的談話……這事本來上次就要跟你說的,可因爲你去了華夏,而且愛德華暫時又沒有任何的行動,我就暫時壓在了心底裡。”
沒想到當初爲了愛德華的安全讓雷鳴去保護他,還會有這樣的收穫,我問道:“你聽到了一些什麼?”
車在十字路口拐彎,拐彎後,雷鳴撥回轉向燈說:“我聽到他的心腹當時要愛德華趁勢過來吃掉我們的勢力,他們說。我們剛剛經歷過惡戰,還沒有休整過來,是對付我們的好機會,吃掉我們後,他們就能拿下大碼頭,如此一來,他們就能夠在落山磯一家獨大,之後,他們可以慢慢再發展。等強大起來後就能夠去對抗約翰.尼爾森他們了。”
看來愛德華的這些手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啊!不過,他們怎麼這麼天真,沒有了我們這一股勢力,他們怎麼斗的過約翰和安德烈他們?而且,我們就算剛剛經歷過大戰,他們也不可能吃掉我們。我問道:“你有聽懂愛德華怎麼說的嗎?”
“愛德華沒有同意,還有另外兩個他的心腹也沒有同意,愛德華說你不是很好對付的人,真要趁機吃我們。他們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低不說,甚至有可能會實力大損;愛德華還說,落山磯有我們在,不但他多了一層屏障,而且也能借着我們來吸引約翰.尼爾森和安德烈的注意力,他們可以更好地發展,至於說吃不吃掉我們,那是以後的事。”
“愛德華看局勢還是看的比較透的。”我的右手輕輕轉動着左手大拇指上面戴着的玉扳指說:“看來,以後要多多留意愛德華才行了啊!”
“要不,我們找機會把他們的勢力給吃下來?”雷鳴提議道,對於江湖上的明爭暗鬥和局勢,雷鳴懂的並不是很多,他會提議吃掉愛德華的勢力,純粹是擔心有天愛德華來對付我們,與其被他們吃,還不如我們先去吃掉人家。
“這事以後再考慮,現在我們需要愛德華,愛德華也需要我們。用我們的古話來說。我和愛德華現在要是有一方出問題了,那就是脣亡齒寒了。我們現在的勢力還不足以單方面抵抗尼爾森和庫利科夫家族,尤其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庫利科夫家族如果真正傾巢而出,那勢力到底有多強大……”相比較已經被拆開的尼爾森家族,我更忌憚庫利科夫家族。
車回到了四合院,還沒有到四合院,我就聽到了小白的叫聲,小白的叫聲有些奇怪,不是普通的叫聲,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雷鳴也覺察出來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馬上猛踩油門朝四合院的大門衝了過去,到了大門後,雷鳴看了我一眼,我壓低聲音說:“你先進去看看小白,我沒事。”我說着從車上拿出槍來。
雷鳴點了點頭,下車往四合院裡面輕手輕腳過去了。
我沒有一直在車上呆着,眼下還不知道闖進四合院裡的人是誰,不知道對方來的人有多少,要是對方來了一大批人,我就這樣一直躲在車裡面,他們一起包圍上來,那我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我必須下車離開。
下車之前,我四處掃了一眼,確定在目力所及範圍內沒有看到人後,這才下車,我一路小跑過去,貼着牆壁靠近大門,這個時候,雷鳴從裡面跑出來了,雷鳴看到我,笑了一聲說:“陽哥,不是什麼殺手,也不是什麼仇家。是武神院的面具人。”
“面具人?”我疑惑了一聲,繼續問道:“他來這裡做什麼。”說着,我把槍交給了雷鳴,往屋裡走了進去。
走到前院,我看到穿着一身白衣,帶着面具的的面具人正站在小白的面前,他的手裡拿着一根木棍,小白正在朝他齜牙咧嘴,可似乎就是無法近的了他的身,面具人只用一根木棍就把小白給隔離開了,小白不管怎麼轉,就是無法突破拿一根木棍衝到面具人的面前,面具人鬥着小白,還斗的很開心。
小白會一直叫個不停,大概是因爲給急的。
“呦,陳陽,回來了啊!”面具人朝我看了過來。
“面具人大哥,您怎麼會來到我這裡?”我好奇地打量起他來。這傢伙和我們私底下見面也不把臉上的面具給摘了。
面具人用頗爲不滿的語氣說:“我來到你這裡,怎麼說也是客人吶,你不應該先請我進去喝茶,然後再問我是過來做什麼的嗎?”
“是我的不是,您請。”我說着看向小白,小白也朝我看了過來,一個眼神,小白已經明白過來,它退到一旁。有些不甘心地朝面具人露出了兇狠的狼牙,而後朝我身旁過來了。
面具人將手上的木棍扔到一旁,拍了拍手說:“這匹狼不錯,要是能好好訓練一番,他日必成大器啊……”他笑了笑,轉身朝屋裡走了進去,一點也不客氣,彷彿是到了他自己家裡一般。
我張口去喊保姆,面具人說:“你的保姆出門買菜去了,她前腳剛離開我就進來逗你的小白了。”
我身旁的雷鳴一點頭,去給我們泡茶。我和麪具人來到屋後的飯廳,做下來後,我問道:“一直不知道大哥您的大名,我……”
“哎,什麼大名不大名,你們都叫我面具人,那就繼續叫我面具人好了。我覺得這個名字不錯,夠神秘,夠氣派。”
只一句話,就把我說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面具人看我被他說的無言以對,當即哈哈大笑起來。不一會兒,雷鳴端着茶出來了,我正以爲可以看到面具人摘下那個臉譜面具的時候,他竟然只摘下來一小半,只露出嘴來,我和雷鳴對視了一眼,我們的臉上都十分的無奈。
“嗯,不錯,好茶……怎麼了?”面具人看我們兩個人很無奈,明知故問。
既然面具人有心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長相,那也就是說我們無論再怎麼做,他也不可能摘下面具,除非我能夠打的過他或許還有可能,可先不說我有傷在身,即使我這會兒身上沒有槍傷,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問道:“面具人大哥,不知道你這一次過來是爲了……”
一談正事,面具人終於不再嘻嘻哈哈的模樣,他說:“我這一次過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我還能幫你的忙?”我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具人,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我又能幫的了他什麼。
面具人淡淡一笑說:“當然了,而且是大忙。”
“您說說看。”
“還記得上一次的那個叫良田的東瀛忍者嗎?”面具人看着我的眼睛,而後繼續說道:“那個良田呢,過幾天可能就會在落山磯這裡出沒,而且,他應該會過來暗殺你。”
“你怎麼知道?”我皺起了眉頭。
面具人說:“那一天在落山磯酒店的頂樓,我一路追殺良田,前後跑了大半個米國,意識到這樣的追殺很難可以收拾掉他的時候,我便換了策略。”面具人說着喝了一口茶,似乎故意在吊我和雷鳴的胃口。
“你換了什麼策略?”
面具人繼續說道:“我算準了那傢伙會回去找安德烈,便提前在安德烈住的地方裝上了竊聽器,幾天後,良田出現了,安德烈給良田下了一道命令。”
“讓他來殺我?”
“陳陽,你果然聰明啊,哈哈!”面具人笑着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有種智商被侮辱的感覺。
不過,已經習慣了面具人性子的我,並未跟他計較,而是問道:“你要我怎麼配合你?”
“到時候我們來一個將計就計,你負責將良田引誘出來,他一旦出現,我會出手,你再抽身離開,我可以拖住他十來分鐘的時間,在十來分鐘的時間裡,你負責把你身旁的高手……尤其是那個叫……那個叫……”
我說:“雷戰。”
“對對對,把他叫上。有了他的加入,我們應該就能夠比較輕鬆地把良田給除掉了。”面具人非常的自信,看面具人很欣賞雷戰的樣子,似乎他知道雷戰曾經的身份一般。
我好奇地問道:“爲什麼要除掉良田?”
本來還在嬉笑的面具人突然嚴肅了起來說:“因爲他手上沾滿了華夏人的血,所以他必須死。”
我不是第一次在江湖上混,所以,我心裡面清楚,面具人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雖然很好奇,而且這樣被矇在鼓裡有些難受,但是,面具人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和他不願意摘下面具是一個道理,不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有用。而且,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過來告訴我良田要暗殺我的事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就衝着這一點,我也應該幫他這個忙。
“良田過來後我會通知你,這些天你好好休息,儘量把傷養好一些。”面具人說着起身往屋外走了出去。
看着面具人的背影。我已經呆住了,僅僅是跟我坐了一會兒就看出了我身上有傷,面具人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吶!
小白看着面具人離開,露出了狼牙,面具人挑釁地吹了口哨,小白當即要再撲過去,我喊了一聲,小白這才朝我看過來,跑到了我的身旁。
我身旁的雷鳴感嘆說:“這個面具人真正的實力可能比我們想象當中還要強……武神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竟然能培養出這麼厲害的高手,並且讓這麼厲害的高手爲他們賣命。”
我摸着小白說:“我總感覺武神院還有不少事瞞着我們,而且面具人要殺良田,肯定不僅僅是因爲良田手上沾着太多華夏人的血。”
“那我們要不要去調查一下?”
“暫時先不用,一來我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二來對於武神院來說,他們要錢有錢有人有人,我們沒有什麼好利用的價值,先再觀察觀察。”我輕輕摸着小白。小白低低地叫了兩聲。
晚上的時候,愛德華過來了,愛德華和他的兩個保鏢一同過來,那兩個保鏢站在堂屋的大門沒有進來,穿着深藍色的西裝的愛德華走了進來,我請他入座一起吃飯,因爲佩姨要在華夏城處理事情,所以,吃飯的就我,雷鳴和愛德華。
吃飯期間,我們沒有談正事,說說笑笑聊了一些有趣的事,等到撤去飯菜,吃點心的時候,這纔開始談正事。
“約翰尼爾森和安德烈現在都在紐約,他們兩個人最近在進行合作,主要是粉末和武器生意,尤其是粉末這一塊的生意,他們兩個人在這十多天的時間裡已經做出了不少名堂來。我從小道消息那裡得知,他們準備借用粉末生意重回洛杉磯。”愛德華喝了一口咖啡。
我的手在把玩着玉扳指,心裡面在思考着愛德華說的話,同時,雷鳴跟我說的那些關於愛德華的話在這一刻也浮現在我的腦海當中。我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對抗他們?”
“我覺得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把我和你的粉末和武器生意進行聯合,尤其是粉末生意,我們要把落山磯這個大市場牢牢掌控起來。只要我們吧這一塊市場弄的規範了,他們想要借用粉末生意重回落山磯就難了。”愛德華頗爲激動地看着我。
“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我微微一笑。坐在一旁的雷鳴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了我一下。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過,我沒有馬上理會,而是看向愛德華說道:“好,這事,我會安排何鑫跟你談,最近我這裡粉末的生意都是何鑫在處理。”
愛德華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同意,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微微一笑說;“陳陽,合作愉快。”話音一落,愛德華朝我伸出手。
我微笑着和他握了起來。
送走愛德華後,雷鳴很不解地看着我,問道:“我不明白爲什麼你要答應他。先不說他消息的真假,就算是真的,想要規劃掌控整個落山磯的粉末市場,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啊!”
“別人來做是不大可能,可是他愛德華來做就非常有可能了!而且。他不僅僅是要規劃掌控整個落山磯的粉末市場,他還想要搶走我們的市場。”我猜愛德華十有八九是這麼想的。
雷鳴不解地問道:“那你爲什麼還要答應他……那我們這不是把自己的市場送給他了嗎?”
“先送給他,然他去掌控,讓他去和約翰.尼爾森、安德烈鬥。我們先不着急。雖然短期內我們可能會賺的少一些,但是粉末以後不會是我們主要的賺錢渠道,所以,如果說棄掉粉末能夠換來一次坐山觀虎鬥,我還是很樂意的。”現在,每個人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盤,我也必須打好自己的算盤,愛德華如果不是爲了搶走我們的市場,我會對他更信任,可如果他是要奪取我們的市場,那以後,我和他的合作就要考慮的更多了,甚至,我也會開始利用他,他不仁。我也只能不義了,否則,跟着我的那些兄弟就全都危險了!
這話一說,雷鳴便明白過來了。我拿出手機聯繫了何鑫,把剛剛的事跟何鑫說了,何鑫明白了我的想法,說道:“陽哥你放心,我一定盯緊了愛德華。”
掛下電話,我看了雷鳴一眼說:“這事暫時不要讓你雷戰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以後做事情會陷入兩難的境遇當中。”
雷鳴有些擔心地說:“可要是有天你真的和愛德華開戰了,你說我弟他該怎麼辦啊?”
“這事只有發生了才能知道……”我被雷鳴這麼一說,心裡面也是有些煩擾,我和愛德華之間如果真的開戰,最爲難的人只會是雷戰。
我擡頭看向天上的明月,想起了此時此刻,正在海邊練功的雷戰,那個沉默寡言卻又有着極強能力的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