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中學上到七年級就退學了，但簡單的算數她還是會的，2000萬乘以1000份，那是一個天文數字。
之前說沒有帶電話出來的她，反手就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了，急迫地按下開機鍵，看着屏幕上黑黃色的商標亮起，她都急得不行，生怕就開機的這會功夫導致錯過了機會。
是的，她是帶着手機的，這手機和事務所的座機有着捆綁，是辦公電話，她今天想偷懶，所以出門後就乾脆關機了。
自己的買賣，早上還打了外星人呢，完事後休息一天還不行？
但爲了參加‘搖一搖’的活動，必須得開機，一會還要狂搖呢，她已經開始活動胳膊腿還有脖子，做好了準備。
電視裡的禿子還在走來走去，說着威爾遜企業的光榮歷史，展現過去的各種發明，從方便麪到絲襪，從各種槍械到鐵壁坦克，各種家用百貨，存在於人們生活方方面面的商品，算是還在暖場。
人們都說，如今生活在地球上，從出生到死去，每一天都離不開威爾遜企業。
出生時接觸到的是威爾遜企業生產的一系列手術設備，b超機，手術檯，縫合線，剪刀，抽吸機等等，甚至嬰兒降生後使用的第一塊襁褓都可能是威爾遜品牌的。
死亡時接觸的，則是穿着的最後一套好衣服，漂亮的棺材，給屍體化妝的工具，還要埋在威爾遜企業經營的商業墓地裡。
手機已經啓動了，一會只需要用攝像頭掃碼就行，傑西卡心中感慨，一般的資本家只做活人生意，可喪鐘不一樣，他不光賣房子給活人，還提前就佈局了殯葬業，也就是死人的房地產.......
收回思緒，她乾脆和人家店老闆先聊聊，壓低了聲音問：“你好像認識我，跟誰混的？”
店老闆微微一笑，明明是紅脖子粗漢的模樣，此時卻露出幾分精明之色來，小聲回答道：“自己人，老闆是弗瑞局長。”
傑西卡眨巴着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她猜想了很多可能性，唯獨沒猜到這人是神盾局特工。
這麼看來，地下就不是什麼非法生意的場所了，而是安全屋啊。
也對，今天地獄廚房算是主要戰場之一，有不少高科技物品和外星人殘骸遺落在廢墟中，神盾局怎麼可能不來回收呢，這就是這小商店今天必須開門營業的原因。
黑滷蛋還是有一手，怪不得自己參加復聯的慶功會，沒有看到他呢，真能算計。
既然知道了是自己人，傑西卡也不裝了，她捋了一把頭髮，跳起來側身坐在櫃檯上，看着電視：
“你既然是在執勤，怎麼還看起電視來了？不怕耽誤事啊？”
“嗨，下面幾十號兄弟都正看着呢，工作又不差這一會。”店老闆指指地板，作爲特工必然知道珍寶女的性格，所以說話也沒有遮掩：“我現在是四級，週薪算上外勤補助才1200美元，要是中了這大獎，誰還幹這倒黴工作啊？”
珍寶女是新加入復仇者聯盟的超級英雄，自己就是個普通人，抱怨一下工資水平也不至於上綱上線，也許人傢什麼時候和隊長提一句，隊長去找局長一說，大家還能加點錢呢。
什麼主義啊，理想啊，都很好，但老特工往往都活得很現實，畢竟生活還是要用錢的。
“有道理，還好我沒加入神盾局，震波女先前還勸過我呢，說得天花亂墜，結果才這點錢？下次見面我要撕了她的嘴，連姐妹都想騙。”
傑西卡也是個喜歡錢的，她小嘴一歪就開始罵起了自己塑料姐妹，斯凱先前想要她也加入科爾森小隊來着，說是用得着傑西的推理能力，但可沒說過工資這麼低。
四級外勤特工纔拿1200，那剛入職的一級特工豈不是拿800？如今可是2010年了，這點錢夠幹個屁，自己這偵探社雖然不是天天有工作，但收費標準可是向死侍的‘萬事屋’看齊的。
雖然特工工作是穩定些，但科爾森小隊那是真玩命啊，隊伍裡就斯凱和鐵騎算是能打的，可就她們那水平，面對強敵等於一點安全保障都沒有，和跟着喪鐘組隊完全沒有可比性。
“別給我說，我可不能議論高級領導。”店主壓了一下帽檐，嘴上這麼說着，但臉上的表情寫滿了認同：“震波女如今已經是六級了，同事們都說她將來可能會接局長的班。”
“切，她就是個黑客，懂什麼特勤調查工作。”傑西卡嗤之以鼻，她抱着自己的手機，擡頭看向電視：“如果要我說，希爾副局長和黑寡婦都比她合適，她也就熬個退休，等哪天沒錢吃飯了，還要求到我的偵探社給我當個打字秘書的命，哈哈！”
店主只是笑而不語，儘管是自己人，但復聯的超級英雄可以想說什麼說什麼，自己可不行。
知道了這裡只是僞裝單位，傑西卡也不客氣了，當場又折回貨架那邊，拿了好幾瓶酒來，反正弗瑞也不可能計較這點東西，不拿白不拿。
正好，一箱酒被搬到櫃檯上的時候，發佈會終於進入了下一階段，只見舞臺上開始出現了立體投影，禿子也站回了講臺之後，當場配音：
“宇宙，充滿未知的神秘，自古以來，人們都對頭頂的星空充滿了好奇。”
“星座的神話，月亮的故事，哪怕是漆黑的無光帶，都能激發人們無盡的想象。”
畫面動起來了，星空圖，星座圖，一點點亮起，就像是漂浮在會場半空中的畫卷般，緩緩飛過每個在場賓客的頭頂。
隨着禿子的講解，圖像也在不斷演變，從歷史的矇昧時代開始，展現出人類越來越多地參與到太空事業中的過程。
“隨着科技的進步，人類完成了登上月球的創舉，瞭解到了太空的面貌，儘管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知識，也足以讓我們受益無窮。”
“月球上的各種礦物，各種同位元素，都是未來科技發展的新方向。”
說到這裡，投影先是展示了阿波羅登月，那著名的第一個腳印，還有月球上的星條旗。
這似乎是喚醒了觀看節目的美國人們，他們感覺到了驕傲和自豪。
但這次直播是面相全球的。
接下來，會場中展現出了最新的宇航進展，也就是神劍局的近地軌道空間站，一個漂浮在漆黑太空中的小天體。
當然，對外的時候，這東西被宣傳是用來進行科學研究的，而且專門修改了通報的數據。
它原本是個直徑三千米的巨大圓盤狀結構，上下共有九層，駐紮了五千多人的武裝人員，還有卡蘿爾帶領的一隊超能力者坐鎮。
但普通人哪配知道這些秘密？
他們從新聞和網絡中瞭解到的神劍空間站，只是個直徑十五米，載員五人，連衛生間都不分男女的小型太空實驗室。
有了這個對比，美國人們頓時就失落了，甚至覺得自己國家的科技倒退了。
這時禿頂發言人話頭一轉，他的語氣也變得悲哀了：
“但登月之旅，已經過去五十年，這幾十年的時間裡，人類對於太空的利用幾乎停滯，我不由地想問，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人類真的還有未來嗎？”
在場的與會人員也許以爲這時個疑問句，所以短時間內場面陷入了沉默。
但實際上，這時個設問句，喬小斯是知道答案的，等到人們的期望值降到最低，陷入迷茫和自我懷疑時，就是威爾遜企業新商品登場的時候了。
不過現在嘛......
“大家請先思考我的問題，同時，拿起你們的手機掃描二維碼，我們這就送出今天第一輪的神秘大獎一百個！”
頓時，人們的思維就完全被他控制了，誰還有心思去想什麼種族的未來啊，各個都掏出了手機，眼睛發紅地等着二維碼出現呢。
這就是心理學中控制論的一種應用，跟着思路走就能獲得獎品，這看作是訓狗時用到的牛肉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