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取出繩索,說道:“你這娘們詭計多端,我要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到金國去,半點不敢粗心大意!等會要過河,我綁着你的雙手,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郭葭乞求道:“難道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嗎?”
唐仁朝地上啐了一口,接話道:“不錯!我是金國的人,你作爲我的俘虜,自然要聽我的安排!”說罷,他拿着繩子就要過來捆郭葭的雙手。
郭葭忽然看着唐仁的背後,輕聲提醒道:“你後面有人。”
唐仁頭也不擡的說道:“你別跟我來這一套!你是衛瀾的女人,我知道你有兩下子!別忘了王火兒是怎麼死的,我可堤防着吶!”
郭葭再次提醒道:“真的,你背後有人!”
唐仁罵罵咧咧的,他不耐煩的說道:“你有完沒完?信不信我馬上就把你···啊!”
他話未說完,突然驚叫一聲,而後一把長劍從背後伸了出來,直直的對準了他的咽喉!郭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下了一大跳,只見唐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裡連連求饒:“別、別殺我!閣下是哪路好漢,請你報上名來?”
郭葭努力的辨認着唐仁身後那個高大的背影,月光下,那個人的臉龐十分年輕,像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長得十分俊美。
他避開唐仁的問題,反問道:“你是誰?”
唐仁眼珠子一轉,看了郭葭一眼,說道:“閣下饒命!小人不過是厭倦了戰爭,花錢買了個媳婦,想趁着現在漆黑一片度過這條大河去金國討個生活,兄弟,我也是個當兵的,你就體諒體諒我的難處,行行好······”
那士兵看了郭葭一眼,再挑開唐仁的衣角,見他的穿着習性與衆不同,於是問道:“你是大夏人?”
唐仁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於是只得支吾着說道:“是···也不是!”
士兵手裡的長劍突然一翻,白晃晃的月光在劍尖閃現,晃得唐仁睜不開眼!那士兵冷冷的說道:“你撒謊!”
唐仁看着月光下他的倒影,見他披的鎧甲倒與金國士兵一樣,他心中當即便喜出望外地說道:“閣下竟是金國人?”
那士兵想了一會,不說話,表示默認。
郭葭默不作聲的看着那士兵的表情,心中怎麼都覺得很可疑······
唐仁大喜,說道:“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哇!兄弟,我乃是陳副將軍麾下的一名十夫長,受命潛伏於大夏已有兩年之久。這個女人是······”
“唐大哥······”郭葭突然厲聲喝止,組織他再說下去!
唐仁愣了一下,那士兵隨手撿起了一顆石子,手上一用力,輕輕巧巧的打到了郭葭的啞穴。郭葭心中還有話沒有說完,也只能憋回去了!
士兵點了點頭,示意唐仁繼續說下去。
唐仁有一種找到親人的感覺,他把一切都跑到了腦後,興沖沖的說道:“我在大夏這麼長時間,一點建樹也沒有。現在可好,綁了這個女人,我便好向陳副將軍交差啦!你可知這女人是誰?她是大夏國樑王衛瀾跟前的紅人,將來定是做王妃娘娘的位份吶!我綁了她,陳副將軍定會大大的賞我一筆錢,說不定還可以做個百夫長······”
那士兵聽到了郭葭的來頭,擡起頭來半信半疑的看了郭葭一眼。郭葭則扭開了頭,心中已經把蠢笨如驢的唐仁罵了一千一萬遍!
唐仁繼續說道:“今天既然有緣,在這裡遇到了兄弟,那哥哥便分你點好處,咱們二人一起押着這女子去見陳將軍,到時候你肯定也少不了好處!對了,兄弟,你是誰麾下的?”
士兵看着唐仁期待的眼神,笑了笑,說道:“我是齊國二殿下的小小護衛,嬰寒!”
說到這裡,那士兵手腕一翻,唐仁的咽喉便如漏了的沙漏一般向外流淌着鮮紅的血液;唐仁兩眼向外突出,左手指着嬰寒,似乎四道臨頭也不敢相信他就是齊國人!嬰寒抽回長劍,在唐仁未染血的衣裳上輕輕地擦了擦長劍上沾染的血液。撲通一聲,唐仁倒在了地上······
嬰寒面無表情的看着郭葭,郭葭害怕的往裡縮了縮。嬰寒慢慢的走了過來,打量了她一會,這才說道:“走吧,跟我去見二殿下!”
去見燕回?
不!不!她不要去見燕回······
郭葭絕望的掙扎了一下,嬰寒在她肩頭重重的劈了一掌,郭葭在劇痛中昏迷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楊慧正環繞在歌舞伎中,端着琉璃杯喝着葡萄酒,一面欣賞着被扔在地上的捆得死死的自己。
她在迷迷糊糊中聽嬰寒說道:“······抓住了她,說是大夏國衛瀾王爺最心愛的女子。”
燕回放下酒杯,走到郭葭跟前來細細的看了看。看罷,他突然高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這不是昔日大夏國相爺府裡的大小姐郭葭嗎?怎麼,你怎麼落到現在這個狼狽的底部來了?”
嬰寒爲郭葭解開了穴道,她看着笑得恐怖的燕回,不卑不亢的說道:“我雖然只是個小小女子,卻也心繫天下。我掛念着大夏國與戰敗諸國的狀況,想把大夏新得到的土地沿着邊界走一走,沒成想卻誤入了貴國的地界,可真是叫人遺憾!”
燕回冷笑:“恐怕是衛瀾把你從永寧請過來的吧?當初在大夏,我早就看出你們倆的關係不一般了!沒想到,哼哼···現在你落到了我的手裡,依你看,我應該怎麼辦?”
郭葭笑着說道:“貴國已經同大夏簽訂了和平條約,二殿下現在想要做什麼事,無異於在兩國人民之間再起波瀾。郭葭勸您,還是別打着什麼壞主意了,樑王殿下他,也並不是不顧大局之人!”
燕回捏着郭葭的下巴,勾着嘴角說道:“不管你怎麼狡辯,有些事情,本王總得試一試!來人,立馬傳筆墨紙硯,在下要修書一封給樑王殿下!”
郭葭大喊:“你這樣徒勞,到頭來又能得到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