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齊徵還沒有想到蕭離會喊着他的名字,而且是離開這個有些新奇的走廊回駐地去叫一個女人。瞬間齊徵的不滿就顯露在了臉上,“將軍,你換其他人回去叫吧,我還沒有看夠了。”
“有什麼好看的,你回來了不也一樣的看嗎?”
齊徵扭扭捏捏的,拖着時間。“將軍,我是來保護你的,不是保護那個女人的!”
“那你聽不聽我的話呢?”
“當然,我是跟將軍學習的,也是將軍的徒弟。”齊徵自豪的說道。
“那我叫你去,你還不去。難道你想要違抗我的命令嘛!”蕭離突然嚴肅的說道。
齊徵無奈的嘆了口氣,滿是不捨的向走廊外的玄水營和白木營駐地走去。
蕭離和韓文信在晉北走廊裡面隨意的逛着,很快他們就在走廊的中央位置找到了一家滿是特色的酒樓。蕭離和韓文信率先走了進去,很快煒輝,王哲這些都尉也進了去。
這家酒樓的內部完全是一個仿鎖河山而建造成的,蕭離他們一走進大門,迎面就能看見一座拱橋聳立在大廳的中央,雖然那種拱橋不能使用,但是卻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而在拱橋的兩邊不遠處,兩個二層樓的路沿,就像是晉北走廊兩邊的鎖河山一般,高聳,垂直。直到蕭離他們盯着看了許久後,蕭離才明白這個拱橋的含義,原來這家酒樓完全是模仿晉北走廊在修建。二層樓的兩個邊緣,便是被寓意爲鎖河山的兩角,而拱橋象徵着晉北走廊,只是與現實中的走廊來說,這大廳模仿的走廊變成橋架在了天上。
大廳的拱橋之下便是一個圓形的空地,算作是一樓的餐位,不過並沒有怎麼坐人。酒樓的一樓除了靠窗的地方圍了一圈桌椅外,人們都往樓上前行。
“走,我們去樓上看看。”韓文信對衆人說道,然後率先朝着樓上走去。
這酒樓的樓梯也與一般商家不一樣,而是盤旋着以一個半圓的形狀連接在兩層樓之間。
蕭離和韓文信他們在二樓找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後,便點上了一桌子的菜,開始吃吃喝喝了。
只是等他們吃喝到正興起時,離他們這樣一桌不遠的地方,有兩個人的談話,將蕭離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王六,你可知道在這晉北走廊附近來了一批軍人。”一個男子滿臉的壞笑。
那個叫做王六的男子,此時卻有些醉了,他含混着,卷着大舌頭,大大咧咧的說道:“來就來了,這晉北走廊又不是第一次來軍隊了。哪一次能把我們怎麼樣,不管他們來多少人,一樣被我們打得丟盔棄甲。如果不是大當家的攔着兄弟我,我早他嘛踏平整個九州了。”王六很明顯喝多了,開始胡言亂語。不過這裡畢竟屬於晉北走廊,算是幾個諸侯國的盲點,所以就算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也沒有人來管得。
“我不是說他們是來圍剿我們的。”
“那,那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還看上你了,哈哈!”王六搖搖晃晃的伸出手指,有些不可思議的指着面前那人,然後放聲大笑。那笑聲彷彿要將酒樓都震垮一樣,毫無忌憚。
不過令蕭離他們震驚的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阻止,所有吃飯的,酒樓的小二這些都像是沒有他們的存在一般,各自幹着各自的事情,好像沒有半點干擾,早就習以爲常了。
只聽見那個王六對面的男人,罵了一句:“去,去。我給你說正事呢?”
“嗯?”
“昨天晚上,三當家帶着兄弟們去探查那軍隊的時候,你猜我們發現了什麼?”說道這裡男子游戲激動,像是再經歷了一次一般,整個臉都開始紅了。
“什麼?難道是,是母豬?”王六的舌頭已經有些不聽使喚了。
“去!你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男子罵着王六,不過並不停息,“我們還看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那女子簡直比我們在八鬆逛窯子的頭派都還要美,除了,”
王六一聽見美女,立即來了興趣,也不管舌頭卷不卷的過來,問道:“你們可曾擄來,快今天讓我享用一下。”
一聽這話,不遠處的蕭離和韓文信他們臉色大變。此時他們鐵青着臉,像是準備孕育一次火山的迸發。
“還說了,本來準備擄來的,可是那女子身邊有一個軍官在,發現了我們,結果我們空手而回了。”
“你們什麼時候竟然這般熊樣了,以前擄人的時候,沒見你們這麼膽小。有軍官在,你們不會先殺了那個軍官,然後在擄人呀。”王六又仰頭喝完酒杯裡面的酒,聲音提高了許多。
“那個軍官不一樣,好像很強的樣子。能在這麼黑暗中發現我們,應當不是小角色。不過今晚上他們死定了,我們今晚準備在叫些人,直接去他駐營裡面要人。”
“怕個鳥,以前不也是有這種人嗎!後來還不是看着我們提着人直接闖軍營後,就嚇得尿褲子了,最後還不是乖乖的把女人奉上。我說你們三當家就是孬種,一副熊樣,要是我們四當家一路,保管就在當時,當着那個軍官的面,將那女的就地正法了。”王六已是滿嘴酒氣,雖然他們距離蕭離這一桌還有一些距離,不過蕭離他們好像都已經聞到了。
此時小二正好經過蕭離這一桌,蕭離眼疾手快一把將小二抓住,然後問道:“小二,向你打聽一個事?那一桌的兩人是什麼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小二轉身看了看那一桌,然後皺着眉頭對蕭離他們小聲說道:“幾位客官,他們可千萬別去惹。他們可是這晉北走廊附近的強盜和山賊,他們佔據着鎖河山複雜的地形,連平國和休國的軍隊都奈何不了他們。你看他們這樣,肯定又是看上了往來哪一家的姑娘,哎,造孽喲!”小二嘆一聲正想離開,忽然看見蕭離他們有些殺氣的眼神,趕緊勸了一句,“客官別逞
能了,還是保住自己性命要緊。”
小二在勸誡完這句話後,便離開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而此時蕭離和韓文信都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至於昨天晚上的黑影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韓文信對於這種事情的氣氛程度並不能跟蕭離想必,如果說韓文信逮着這兩人後,會狠狠的揍得他們爬不起來,那麼蕭離就會要了他們的命。當韓文信看向蕭離的時候,蕭離的臉已經氣得鐵青了,甚至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當然韓文信知道這並不是蕭離因爲害怕而顫抖,卻是因爲氣氛而有些激動。
蕭離現在就如果隨時都會地動山搖的鎖河山一般,一旦爆發了出來,便會山河變色,任何生靈都逃脫不了。哪怕是一座座的山峰,也會被削爲平地。據九州地方誌記載,千年之前,鎖河山曾經地動山搖,那是整個鎖河山附近生靈塗炭,一片狼藉。而即使遠在天啓這樣的地方都搖晃地不輕。據說後來傳聞,那一次是天神怒了,踢了鎖河山一腳,才造成那種事情的。
就在韓文信準備站起來的時候,蔣宇已經在齊徵的陪同下,走上了二樓。韓文信向兩人招着手:“這裡,這裡。”然後韓文信在別過頭對着蕭離說道:“蔣宇來了。”
蕭離突然擡起了頭,看着向他迎面而來的蔣宇。
蔣宇突然看見蕭離滿是殺氣的眼神,一下子還被嚇了一跳。不過在隨即一愣後,蔣宇加快了腳步,來到了蕭離的身邊。
“蕭離,怎麼呢?”
蕭離也不說話,只是沉默的拉上了蔣宇的手,然後帶着蔣宇向着那一桌走去。韓文信看了一眼煒輝和王哲他們,向他們遞了一個眼色。煒輝和王哲會意後,緊跟了上去。
那兩個還在說着昨晚上那女人是如何如何美麗,吹噓着自己如何如何能幹的時候,蕭離突然一腳踢向了那一桌的桌子。
蕭離的力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當蕭離一腳踢到桌子時,那桌子平行着就這樣飛了出去,直到撞上牆壁才停了下來。
就在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蕭離低沉,有些恐怖的聲音響了起來:“認識她嗎?”
王六和那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看着蕭離和蔣宇兩人。
如果有時候有一面之緣的人,只要他仔細一辨別便能認出來,何況還是蔣宇這種讓他們到現在都惦記着的女人。
男子顫顫巍巍的擡起手,指着蔣宇,結結巴巴的說道:“就,就是,是她!”
“是誰。你誰呀,敢踢大爺我的桌子,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吧!”王六被剛纔那一嚇,酒已經醒了三四分了。不過他還是第一次遇上敢對他們兄弟吹鬍子瞪眼的人。方圓幾十裡,有誰還敢招惹他們呀,除非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我艹,誰敢動我的女人,我就要誰的命!”蕭離現在完全不像是平時那彬彬有禮的態度了,完全一副亡命徒的語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