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我自然是信的,是以,我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跟着她笑了笑。結果,還沒等我們二人的話繼續下去,馬車忽然一陣急剎車,我和春兒硬生生的被撞到了馬車的車廂上。由於車廂是經過特殊的材質設定的,是以,在撞上之後,背就特別的疼。好在,我們都忍住了。
緊接着,就聽到外面傳來閃電那雄厚的嗓音:“來者何人?請閣下報上名來,爲何攔住我們的去路?”
有人攔住了去路?這個時候,我的好奇心已經戰勝了心中對於未知的恐懼感,我掀起了車簾的一角向外面看去,但見馬車的前面有一個黑衣人蒙着黑『色』的面罩,騎着黑『色』的高頭大馬,手中握着一把通體混黑的玄鐵劍,就那樣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此刻,那黑衣人正與追風和閃電僵持着。
對於追風和閃電的質問,那黑衣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之處,他依舊站在那裡一言不發,而且也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追風和閃電見來人如此也不免有些訝異,是以,二人再次問道:“閣下若是不肯報上名來,那就請讓路,不要攔着,不然的我,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這次,他們的話終於讓黑衣人有了動作,但是他並沒有讓開道路,而是將劍提起來,劍尖指着追風和閃電,頭對着他們揚了揚,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戲謔,彷彿在故意激怒他們二人。
饒是再有涵養和忍耐『性』的人,在見到這一狀況之後,再也不會沉住氣,好言好語的和他說話。追風和閃電都是武功極高的人,這麼多年以來又貼身保護着夫君,用打遍天下無敵手這句話來形容,也不爲過。
此刻,他們兩個人已經被徹底的激怒了,或許自打出道以來,還沒有人敢如此藐視他們。兩個人猛然起身,自腰間抽出自己的武器,亮閃閃的軟劍如同銀蛇,吐着寒冷的信子向黑衣人刺去。
追風和閃電的速度是極快的,快到我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身形。我想着這黑衣人真的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幾分本事,竟然惹到了這兩個人。也正是在如此的心境下,我不免也爲黑衣人捏了一把汗。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可是我並沒有從他的身上感到殺氣。
眼看着那兩道身影已經和黑衣人糾纏在了一起,分不清楚誰是誰,也不知道戰況到底如何。這時,忽然間颳起了一陣狂風,黃沙漫天,夾雜着枯枝落葉一圈一圈的打着轉。黃沙將在打鬥中的三個人的身形全部包圍,更加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這時,我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對於混『亂』的局勢有些擔憂。這個時候,我的身後有一雙溫暖的手覆上了我的背,說道:“夫人!”
我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到是春兒。她也同樣看到了外面混『亂』的局勢,是以,她也有些擔憂。與我的擔憂所不同的是她在擔憂我會不會受到傷害。此時,她的手握住了我的胳膊,說道:“夫人,還是進車廂裡來吧!外面好危險!”
雖然很擔心外面的混『亂』狀態,但是我依舊選擇聽從春兒的,坐回了馬車當中。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發生瞭如此複雜的事情。我的手中不覺間竟然出了汗,而我緊握住春兒的手的時候,她的手心裡也同我一樣,被汗水打溼了。
我正想出言安慰她幾句,忽然間,馬車劇烈的晃動起來,讓身在車中的我們也跟着劇烈的晃動起來。這馬車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按理來說應該可以適應這樣惡劣的天氣,可是這次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外面的天氣竟然惡劣到了這種地步,還是說外面打鬥的三個人,劍氣太過厲害,竟然讓這馬車都開始不穩了。
我和春兒緊緊地抓住了馬車的車壁,希望不要被這劇烈的運動而拋出車外。然而當我們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車簾被掀開了,緊接着,一道黑影突然間闖入。來人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我整個人扛在了他的肩膀上,飛也似的跳出了馬車。
儘管風很大,可是我依舊能夠聽到從馬車裡面傳來的春兒的喊叫聲。僅僅一瞬間的功夫,我已經被穩穩地放在了馬背上,黑衣人拉緊了繮繩,馬兒嘶鳴一聲,撒開蹄子開始狂奔起來。這匹馬一看就是千里馬,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馬兒已經狂奔了幾百米,身後揚起一片黃沙。
我驚魂未定,卻也知道此時自己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靜觀其變。黑衣人帶着我不斷的前行,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只覺得黃沙將我的眼睛『迷』住了,根本看不清楚前行的方向。
終於,黃沙逐漸停止,可以看清楚周圍的景『色』。沒過多久,馬兒逐漸停歇了下來,開始慢悠悠的行駛在枯黃的草地上。我身後的黑衣人依舊保持着先前的動作,將我攔在他的身前,卻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他這樣的行爲讓我愈發的感到詭異起來,既然他不動,那麼,只能我動了。於是,我先開口道:“請問閣下是什麼人,爲何要將我擄來?如果你是想要財,我給你便是了,還請閣下將我放回去。”
在我說了這些話之後,黑衣人毫無反應,那麼看起來我說的沒有猜中他的心思,他此行不是爲了劫財,那是爲了什麼?難道是和我有仇嗎?我自問自己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樹立過什麼敵人,會是誰想要抓我呢?如果是尋仇,不是應該殺了我嗎?爲何還要留着我?
想到這裡,我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閣下可是來尋仇的?若是前來尋仇的,那也請報上姓名,說一說我是哪裡得罪了閣下。在得知真相之後,閣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在我說了這句話之後,黑衣人總算有了一點反應,他自喉間發出一絲低笑聲,聽不清楚那生音中究竟是帶着得意還是帶着蔑視。
難道說我猜中了嗎?可是黑衣人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這讓我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把握。於是,我再次問道:“閣下可以說實話給我聽嗎?這樣的話,就算讓我死,也死而無憾了。”
黑衣人聽後,喉間再次發出一陣聲響,低啞着聲音說道:“不是!”
在他將這句話說出口之後我有些不知所措,接下來我該說些什麼纔好呢?既不是圖財,也不是爲了尋仇,那是爲了什麼?他此行絕對不是湊巧,如此有計劃的進行着,能夠破解夫君設下的重重障礙,輕而易舉的繞過追風和閃電,從馬車中將我劫走。他到底是什麼人?
一下子,我的心情緊張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跟着冷峻起來,我沉聲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如此有目的的進行着這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
黑衣人聽了我的話之後,有些滿不在乎,繼續低啞着聲音說道:“即便我是有目的的進行,你又能奈我何?”
他這樣一說,是承認了嗎?是看準我如今對他絲毫沒有辦法可言嗎?他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既然我敢出來,就不怕路上遇到危險,即便拼個魚死網破又當如何。是以,我輕輕的冷笑一聲:“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我不着痕跡的從衣袖中將湯和送給我的匕首拔了出來。這把匕首我曾經用過的,削鐵如泥,也用它刺傷過試圖傷害我的刺客。如今,又遇到一個,當真要發揮出最大的功效來了。
我的手心裡噙滿了汗水,我很緊張。這黑衣人的武功怕是不在追風和閃電之下,我若是這一擊不能刺中他的要害,那麼下一次很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可是這個時候卻容不得我多想,只有這一次機會,說什麼也要試一試。我趁着身後的黑衣人不注意,立刻抽出了匕首,就向後刺去。我不會武功,身手自然不會很快,但是黑衣人怎樣都不會想到我會有武器,更不會想到我的武器是一把神器。
只聽“嘩啦”一聲,布料破裂的聲音,緊接着就看到黑衣人猛然間將手臂往後縮去。看來我刺中他了,而且他的傷口一定不小。既然刺中了,就不能放過這次機會!我再次舉起匕首就向後刺去。
這時,黑衣人已經有所警覺,生生的將我的匕首躲開,跳下馬去。在他跳下馬之後,我一下子舒展了一口氣,依照着這匹馬的速度,他恐怕是追不上我的。
原本由黑衣人掌控的馬,忽然間失去了束縛,它一個跳躍,就向不知名的方向跑去。我連忙伸手拉緊馬繮,想要將失控的馬兒迴歸正軌,卻哪料它根本不聽我的。不僅如此,它還不斷的翹着橛子,使勁的往上蹬,想要將我從它的背上摔落下來。
雖說我的騎術不是很好,但是對於騎馬的基本『操』作我還是能夠掌控的了的。可是這匹馬似乎很難馴服,無論我怎樣努力,它都不肯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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