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滑膩纖細的鎖骨出現在眼前,立刻變得更加兇殘。
只是還來不及進一步動作,肩上突然間捱了一記掌刀,立刻便癱倒了。
“青兒!”
韓凌肆的聲音充滿了急切和擔憂,看到牀上的人兩隻大眼睛裡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神采。
一張小臉慘白着,滿布着汗水。
嘴脣卻因爲被咬破而嫣紅如花。
立刻感覺到她的不對勁,韓凌肆緊蹙起眉,看了一眼整個房間。
立刻將地上所有她的衣服收撿起來,連同牀上的人一起,抱在懷裡。
三兩下便出了三王府,趁着沒有人的小衚衕,跳進了自己的院子。
“大皇子,你……”
一個身穿水墨山水長裙的女子被突然跳進來的人嚇了一跳,看清了之後,還沒有問完,人就消失不見了。
“暗影,快去伺候着。”吩咐完,便自己緊跟着進了後面的屋子。
天色漸漸的暗了,韓凌肆將端木青放在牀上,仔細地替她號了號脈,眉頭非但沒有放鬆,反而皺得更緊了。
韓雅芝輕輕地走進來,將屋裡的燈一盞盞點亮。
“大皇子,這是怎麼了?”
就算是看得出來此時的情況不尋常,她卻還是柔柔水水的聲音,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打擾到這一泓溫婉。
韓凌肆搖了搖頭,神色嚴峻,“讓靈陰來。”
“嗯,好。”
韓雅芝轉過身,窗戶外透進來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臉上,哪裡還有平日裡的那一份嬌羞。
美目中透出來的分明是幾分謹慎,幾分決然。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暗紅色衣裳的女子便跟着韓雅芝走了進來。
只是她的打扮與常人不同,不似一般女子長裙及地。
上身緊身的上裝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凸顯的一覽無遺,下身的裙子也纔剛到膝蓋。
雪白的小腿就無所顧忌地暴露在空氣裡,腳上一雙同樣是暗紅色的緞紋謝,上面卻綴着兩隻大鈴鐺。
長長的頭髮在頭頂上紮成兩個鞭子,細細的鈴鐺纏繞其上,隨着她的腳步便發出細細的鈴鐺聲。
“大皇子,靈陰來了。”韓雅芝的聲音還是萬年不變的輕柔。
那個叫做靈陰的女子卻並不開口,直到韓凌肆看向她,方纔擡步向前。
藉着燈光,方纔看得清她的臉。
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眼睛有她那麼大,如同兩汪深泉。
與端木青的清澈不同,她的眸子帶着一種瀲灩的光澤,讓人看着就感覺會被她吸進去。
靈陰走進之後也不看韓凌肆,只是歪着頭看着他懷裡的女子。
大大的眼睛輕輕的眨啊眨,終於輕輕地伸出右手食指往她的右手手腕上搭去。
方纔觸碰到,卻突然間被蛇咬到一般往一邊彈跳開,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來。
“到底怎麼回事?”
韓雅芝站在一旁,能明顯感覺到韓凌肆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意,但是卻什麼都沒說。
靈陰臉上的驚恐猶未散去,但是看到他的眼神時,卻自然而然地哆嗦了一下。
似乎是考慮了一下,她才走到旁邊的桌上,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下幾個奇怪的文字。
韓雅芝走過去,拿給韓凌肆。
看到上面的字,韓凌肆的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臉色卻並未見好,“你說的是真的?”
靈陰生恐他不信,飛快地點頭,惹得頭髮上的鈴鐺泠然作響。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韓凌肆方纔揮了揮手,“把她帶下去。”
這一次,韓雅芝敏銳的發現,靈陰不像以前的每次一樣帶着留戀,而是飛快的逃也似的離開這個房間。
“大皇子,靈陰寫的字,只有你一個人認得麼?”回到屋子裡,韓雅芝輕輕開口。
韓凌肆緊緊握着端木青的手,試圖一點點地將內力傳給她。
“你有什麼話要說?”
頭也不回,他的聲音裡沒有什麼溫度。
咬了咬嘴脣,韓雅芝隨即帶着淡淡的笑容開口:“只是覺得好奇罷了。”
“嗯。”簡單地應了一句,依舊沒有轉頭,“沒有什麼事情,你就會江南小築吧!”
知道此時他不會再跟自己說什麼,韓雅芝也不惱,只是輕輕地應了一句,便退出門外。
韓凌肆看着牀上的人,同她一樣,他的臉上也開始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
端木青的體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頑強的抵抗外力的進入,讓他格外吃力。
三王府內此時已經是意興闌珊了,想要灌趙御風酒的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便開始慫恿着鬧洞房。
趙御風莫名其妙的發現自己在一間客房裡醒過來,努力回想卻什麼都不記得,只當自己喝多了。
此時又被灌了幾海碗酒下去,頭腦就有些不清不楚起來。
和衆多平日裡關係不錯的人便踉踉蹌蹌地往新房去。
一干人都是喝酒喝高了的,早就把那些什麼規矩丟到了九霄雲外,一起鬧哄哄的往院子裡擠。
還沒有進去,只見兩個打扮十分體面的丫鬟面露急色走過來,攔住了衆人的去路。
“咦?這是做什麼?”一個穿着深紫色錦衫的男子醉眯着眼,指着問道,“難道看新娘子之前還讓我們嚐嚐鮮兒?”
這話說得極爲過分,但是衆人都已經喝醉了,早就忘記了這裡是三皇子的婚禮。
趙御風雖然喝得多,但是,並沒有完全醉,他向來不會讓自己處於讓人擺佈的境地裡。
聽到這話,眼睛眯了眯,卻並沒有開口阻止。
“王妃說了,現在天兒晚了,還是請各位大人回府吧!”兩個丫鬟看他們完全沒有了清醒的意識,不由得有些發慌。
“你們家王妃不就是三皇子的妻子麼?我們關係這麼好,進去叫句王妃難道也不行?”
說話的是鎮國公府的三公子寧長卿,雖然說話有些喝大了舌頭的味道,但是言語卻是佔着個理字。
趙御風佯裝不經意看向他,卻見他腳步踉蹌了一下,乾脆靠在門邊上斜眼打量那兩個丫鬟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這些大人都是本王的好朋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見見王妃。”
趙御風向來不願意輕易得罪了人,此時也沒有反對的必要。
那兩個丫鬟卻面色越發的難看了,“三王爺,這……”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屋裡面“咣噹”一聲,新房的門陡然間被打開,一個人如影子般從門口竄出,飛躍而去。
這一下所有人的酒都醒了,互相看着同伴,面面相覷。
可是不管怎麼樣,此時是再也不好留下來了,紛紛告辭而去。
寧長卿脣邊隱去一絲笑意,扶着戶部侍郎大公子的肩膀跟着往外走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散去了,只留下趙御風和那站着不敢出一聲大氣的兩個丫鬟。
鐵青着一張臉站了許久,趙御風才擡腿往新房裡走去。
韓語嫣還是穿着那件衣裳,燈光下她的臉依舊傾國傾城,只是神色中多多少少帶了些驚慌。
走到門口,趙御風的腳步一頓,心下快速的思索着。
眼前的這個女子是東離皇后最鍾愛的女兒,此時到底該如何對她?
韓語嫣心裡七上八下,又十分惱怒,平白無故地被人擺了一道,卻有冤無處訴。
此時看着自己的夫君就站在門口,好像十分懷疑她的貞潔,讓她更加心煩意亂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都在思索該如何將剛纔的事情處理好。
“王爺。”終究還是韓語嫣先開口,但是立刻就看到趙御風如閃電一般射過來的眼神。
不管她是不是東離的公主,現在她就只是自己的妻子,若是她不貞,就算是傳到東離皇帝耳朵裡,也只會將事情瞞住,而覺得愧對於他。
慮及此處,趙御風便知道了如何控制好態度。
“臣妾……”雖然一直高高在上,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無法解釋清楚,到底氣焰上弱了幾分。
“臣妾並未與別人有任何不妥當的關係。”
說了一半,韓語嫣突然就堅定了語氣,不管他看到了什麼,至少她的貞潔還在,其他的都是浮雲。
果然趙御風臉色又是一變,放緩了許多,“想來是人來人往,有什麼人混進來想淘點兒好處的。”
韓語嫣是不能夠輕易得罪的,若是讓她記得欠自己一個情就夠了。
她說出這話,顯然是表明了她的貞潔,抓着那件事情不放,對他來說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鬆了一口氣,韓語嫣輕輕走上前去,“王爺喝多了酒,先喝點兒醒酒湯如何?”
說着就吩咐小丫鬟去端來湯,親手服侍他喝下去。
洞房花燭夜,自然是一夜春風無邊。
只是第二天早上,這個新房的氣壓卻低得嚇人。
韓語嫣穿着中衣站在牀尾,面色呆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呆呆地看着牀上。
趙御風顯然帶着十分的怒意,冷冷地看着她,好像在等待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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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週末了,親們週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