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生死門門主,如此,閻傾失敬了!”
閻傾陰陽怪氣的說道。
“原來你就是閻傾,難怪小小丫頭片子倒還有幾分見識。”生死門門主冷冷道,“如此境地,還能這樣鎮定,真不知你是無知還是愚蠢。”
“呵呵!門主謬讚了。”閻傾福身一禮,一副從容的大家閨秀模樣,也不理會一旁哭叫着的容逸夏,“試問這繁華人世之間,又有幾人不癡?”
“好!好丫頭!”生死門主啞聲讚道,“那你可知本座癡在那裡?”
“門主既與師兄作對,自然是貪戀權力了。”閻傾頷首,試探的問到,希望能打聽到有關於榮華山莊的蛛絲馬跡。
“嘖嘖!究竟還是個小丫頭!不過,以你的年紀,看到這裡也已經不錯了。你可知道人生在世,並不是每做一件事情都需要理由,人,不過是需要活着罷了。而在這個世界上,能過活着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強者!”門主瞥了一眼一旁哭哭啼啼的容逸夏,惋惜般說道。
“門主這話又錯了,如若人生在世只是爲了活着,那人與草木動物又有何異?”閻傾微微皺眉,不贊成生死門主的話。
“芸芸衆生,恍若螻蟻,人生浮華,不過大夢一場,若真的按你所說,世上之人,又有幾人真正活過?”門主嗤之以鼻,不過還是頗帶惋惜的說道,“不過可惜啊可惜,雖然小姑娘無知,但還真是可惜了這一身風骨!小丫頭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閻傾若有罪,即罪在身爲高陌晗的未婚妻,是否?”閻傾斂裾爲禮,有禮的問道,似乎一點兒也不害怕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殺手組織。
“你既然明白,就不要怪我無情了!”生死門門主的臉上的長疤狠狠地糾結着,令他的臉龐更顯可怖。
“江湖上第一殺手組織的頭目,何曾有情?”閻傾語氣微諷,微微揚起下巴,一副睥睨的模樣。
“沒錯,本座何曾有情?哈哈哈哈哈~~~!”生死門主頗爲狂妄的笑道,“來人,既然那邊的死丫頭已經沒用了,趕緊殺了了事,省得她哭哭啼啼的讓本座好生心煩!!”
“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夏兒不要死!傾傾、傾傾姐姐救救、救救夏兒……”容逸夏嘶聲力竭的哭喊着,匍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一個生死門徒領命上前,正要擊斃尖叫着的容逸夏時,一旁的閻傾冷冷的添了一句:“門主此言差矣,你可知道這個小姑娘是誰?”
“哦?不過是榮華山莊的小姐罷了。”門主負手,傲然說道,“一個小小的榮華山莊,本座還不放在眼裡。”
“錯錯錯!”閻傾有些疑惑了,聽門主這樣說,似乎他並不知道榮華山莊已經滅門?不過,閻傾還是上前幾步,輕輕摟住容逸夏顫抖的肩膀,以守護者的姿勢護在她身邊,彷彿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可是我師兄的新歡,我們將來可是要做好姐妹的,你說是不是啊,小粉妮兒?”
生死門主有些詫異的挑挑眉,臉上的疤痕微微抽動着,彷彿不能相信閻傾這樣的姑娘竟然甘願和他人共事一夫?!
閻傾心痛的輕輕撫着容逸夏高高腫起的小臉,心中哀嘆着評估這道傷會讓自己被師兄怎樣報復,然後猛地出手點了容逸夏的昏穴——因爲她現在要問的問題還是先不要讓小粉妮兒知道的好。閻傾靜靜擡頭,定定的看着身前高高在上的生死門主,笑道:“還有,我自然知道門主不會將榮華山莊放在眼中……您不是已經將榮華山莊滅門了嗎?”
“什麼?”在那一瞬間,生死門主有些訝異,不明白閻傾在胡說什麼。
“沒什麼,我逗你的。”閻傾低頭,嘆了一口氣,果然,生死門不過是要和師兄過不去,恐怕並沒有滅了榮華山莊。
的確如生死門主所言,榮華山莊是否存在,生死門倒真的不必在乎。
那麼,生死門的人在這裡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你倒是很心疼這個成天哭哭啼啼的小丫頭的,”門主抽動着臉上的疤痕,道,“不如你早些交代了吧,還能少受些苦,你應該明白我生死門的手段!說!高陌晗在哪?爲什麼不在畫舫上?還是說,他得到消息,做了縮頭烏龜,將你們兩個嬌滴滴的小女兒丟在這裡了?”
“這個問題嘛……我沒法回答。”閻傾聳聳肩,狀似無奈的說道。
“哦?這個問題,我想你會想回答的,”門主不懷好意的笑道,“在你看着這個死丫頭慢慢被折磨致死的時候……哈哈哈!本座已經等不急看她臉上出現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了!哈哈哈哈!”
閻傾看着生死門主臉上掛着的嗜血變態的笑容,登時脊背發涼,但還是強自鎮定,靜靜低頭,輕聲說:“並非閻傾不願告訴門主,只是我現在也不十分清楚師兄的去向,不過……門主若是願意等上一天,明天,您隨便派個人到臨安城中打聽一下,就會清楚師兄的所在了。”
爲今之計,只有能拖一時就拖一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