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閻傾這一掉進水池中不要緊,中毒加上小小的風寒,竟然斷斷續續的病了半個月!
而這半個月中,蘇子格幾乎沒有出現過!!
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蘇子格那個任意妄爲的性子,加上天下少有敵手的身手,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這樣一個人竟然失蹤了將近半個月?!
閻傾很糾結……
“阿傾!”一個溫柔魅惑的身影在閻傾身後響起,惹得閻傾一個冷戰,一股涼氣從脊背上升,直逼心臟,“你的病還沒好,怎麼就在着窗前吹着冷風?”
略帶埋怨的語氣充滿了寵溺,謝媚將手中端着的藥碗輕巧的放在桌子上,然後緩步上前,伸手關上了軒窗。回身看着閻傾不太高興的臉色,小心的問道:“怎麼了,阿傾?怎麼不高興?”
“我要見見我的同伴。”閻傾沒法在看着關上的軒窗,只好回頭定定的看着謝媚那張傾倒衆生的中性臉龐,面無表情的要求道。
“阿傾,莫要耍小孩子脾氣!你的病還沒有好,需要靜養,而且……”謝媚略微頓了一下,貌似很難爲的樣子,思忖半晌才繼續說道,“不是我不讓你見你的朋友,而是他不想來啊……來來來,先把這碗藥喝了吧!這些事情回頭再說也不遲啊!”
“謝媚,你裝什麼裝?你不是早知道我們是誰了嗎?”閻傾看着謝媚端上來的湯藥,黑漆漆的藥汁倒映出自己的冷笑,“再說,我有說是你不讓他見我嗎?我看你是做賊心虛吧?再說,我的身體一向很好,爲什麼一到你這裡就一病不起了?!難道是你這裡的風水不好嗎?我想我大概是跟你這裡的氣場不合,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謝媚斂下雙眸,略帶傷感的說,“阿傾爲什麼這麼急着要離開?難道這裡不夠好麼?還是這裡有誰得罪你了?”
“他們哪敢?”閻傾嘲諷的笑着,心想着這半個月來,由於謝媚的關係,水榭的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又怎麼敢侵擾半分?“不管怎樣,我今天就是要見到蘇子格,我不管他願不願意,你就是用綁的,也要把他給我綁過來!!”
“呵呵,阿傾,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看着閻傾耍着性子,謝媚反倒是笑了,“試問這世間又有誰,能把天下第一的蘇公子綁過來?阿傾定然是在說笑了。”
“你!!”閻傾有些氣惱,但是又不能將謝媚怎麼樣,一時衝動之下,竟然運起了僅存不多的內力,一下子就擒住了謝媚的手腕!
“唔!”謝媚一聲悶哼,而閻傾則是萬分驚訝,但在下一秒鐘,司琴就已經衝了進來,使出了一招上乘的擒拿手,一下子反手掰住了閻傾的皓腕,差一點兒就將她的手腕給擰了下來!
當然,既然說是差一點兒,就是沒有擰下來,至於爲什麼沒有擰下來,就是因爲謝媚即使阻止了司琴:“司琴!!”
司琴聞言,卻依舊不肯放開閻傾的手,看着痛苦不堪的閻傾,冷冷的說:“我家主人對你這般情深意重,你竟然還……!”
“司琴,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謝媚打斷了司琴的話,冷冷的聲音令人膽寒。就在這一瞬間,閻傾甚至在謝媚身上找到了一點兒青原身上的特質——冰冷,而寂靜!
“主子……”司琴還是不願意輕易放過差點兒傷害了自己主子的人,但是,下一刻,謝媚上前,手一揚,“啪”的一聲,就甩了司琴一個巴掌: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滾!”
“……是,主子!”司琴似乎很是傷心,狠狠的瞪了一眼閻傾之後,這才又退到屋外。
“嘖嘖……疼不疼,阿傾?”謝媚萬分心痛的捧起閻傾紅腫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檢查這骨骼,直到確認閻傾的骨骼是完好無損的,這才拉她坐下,取出藥箱,小心的爲她上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管教好下人……”
“……”對於下人這個詞,從現代來的閻傾一直很是反感,所以微微皺了下眉頭,但是沒想到僅僅是這麼細微的一個表情,竟然都沒能逃過謝媚的眼睛。
“怎麼,很疼麼?”謝媚輕柔的問道。
“……”閻傾搖搖頭,終於問出了那個令自己詫異萬分的問題,“你,你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又如何?”謝媚淡淡的笑着,低頭專注的爲閻傾上藥。
“你、你竟然不會武功!!”閻傾幾乎是尖叫道,“那、那你……怎麼可能?”
一羣武功高強的人的頭頭竟然不會武功?!瘋了!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沒錯,這幾天她唯一的收穫就是發現水榭之人個個武功高強,走路都不帶聲音的那種。雖然謝媚走路也很輕巧,但是還是不同於那些武功高手的。這一點閻傾當然發現了,但是,她只是以爲這是謝媚故意讓人誤解他不會武功的,而閻傾自己,是從來沒有想過謝媚真的不會武功!!而就在閻傾剛剛抓住謝媚脈搏的一剎那……
閻傾發現,原來,謝媚真的不會武功!!
漸漸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閻傾悶悶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十分氣餒,雖然她萬分懷疑自己的病一直好不了是由於謝媚做怪,但是由於沒有確鑿的證據,她也不好隨便誣賴別人,但是……
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啊!!又受傷了!!
“阿傾……”謝媚看閻傾實在是不開心,眸光一轉,開口討好道,“阿傾你不是想見蘇公子麼?那我就試着安排你們見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