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吳夏蝶,之前來看只怕是韓真做夢都想要辦到的事情,可是這一刻來做確實很難。兩人在剛纔已經和解了,即便吳夏蝶再是壞,可自從和解之後,她對自己一直還是不錯的。這時候殺她,那便真的就是背信棄義,不仁不義之了。
韓真突然想到以這種簡單的方式將她殺掉並不可以讓她完全死掉。上次自己殺了她,本來以爲她一定是死了,誰知她卻可以借蛇身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
馬上又想到她之所以可以借蛇身保住性命,那全是運用法力的結果。現在她中了白臉妖的妖毒,法力全失,這要是殺了她,絕無再生還的可能。
白臉妖向韓真催促道:“還在這裡愣着做什麼,怎麼,你捨不得殺她,想要跟她站在同一戰線。那樣我就只能將你殺掉了。”
韓真故意說道:“大王,她剛纔耍盡了手段,讓你十分的難堪,這麼容易就讓她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我覺得還是應該把她留了下來,受盡苦楚,讓別人,尤其是整個妖界看看,跟你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沈天瑜也抓着機會說道:“沒錯,韓公子說的很有道理,這位妖后在害中城裡的名氣已經很大了,大有一統整個海中城的氣勢。你殺她可以,但是要讓全城的百姓知道她是死在了你的手裡。”
韓真應道:“是啊,大王,沈姑娘說的很對,你應該開一個公審大會,把她送上斷頭臺,由你親自動手殺了她。”
吳夏蝶也知道韓真跟吳夏蝶是好意,時間稍稍拖一拖,待錢佔傑跟小綠率領羣蛇妖前來對付白臉妖,自己就有機會得救了。
白臉妖呵呵一陣冷笑,向韓真跟深沈天瑜說道:“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當我是傻瓜嗎,我要這般愚笨的話,又豈會活到今天。不就是想要拖延時間,給她一條活路嗎。虛名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她對我的威脅很大,法力不一定在我之下,今天我一定要讓她死,若她能有半點翻身機會,死的那一個就會是我了。”
韓真跟沈天瑜互相看看對方,自然是誰都不想動手。在這件事情上沈天瑜更偏向於韓真的意思。
霍鴻鷹瞧瞧吳夏蝶,在她身邊繞來繞去,然後湊到沈天瑜身邊低聲說道:“沈姑娘,既然這位妖后怎麼樣都難逃一死了,倒不如我們借她保全了自己的性命,留着有用之身報仇也是可以的。”
韓真大聲向他說道:“你這個無恥之徒,這種話根本不該說,我們跟吳夏蝶姑娘是同一戰線的,現在敵人讓我們殺她,就是要離間我們的感情,看我們的笑話。要死大家就一起死,有什麼大不了的,好兄弟就應該同生共死。”
霍鴻鷹說道:“你們是好兄弟,我就不是了,我只是你們僱來的一個殺手而已。再說了,這根本是白白陪命,你們兩個真是一點都不識時務。”
韓真越聽越氣,上前拍他幾巴掌道:“我們怎麼做事用不着你這個小人來教,你要敢動吳夏蝶姑娘一根指頭,我就先將你給殺了。”
沈天瑜也扇了霍鴻鷹幾個巴掌,還在他身上毫不客氣的踢了幾腳。
兩個人覺得這麼打還不解氣,沈天瑜一把抓住霍鴻鷹的頭髮,很容易就把他拖倒在地。
韓真見着這古代的男子都是這樣,留着長長的頭髮,這樣打起架來極度不方便,很容易像這樣被拽住頭髮。
這抓住頭髮就跟制住脖子等命門相似,想動根本就動不了,除非這一大片頭髮不要了。
沈天瑜雖然沒有什麼武功,但是出手但還算迅捷,抓住霍鴻鷹的頭髮死死不鬆手。
韓真其實想說,沈姑娘,像你這種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子不太適合用這種打法,這死纏爛打是市井無賴的手法。但是這個時候只要她能出手,那就是可愛漂亮的。
霍鴻鷹被拖倒,韓真踩到他身上,對着他一陣亂跺腳,他被踩得連連大叫。
韓真向他奚落道:“姓霍的,怎麼說你也是堂堂殺手,這點傷痛就受不了了。”
霍鴻鷹氣憤道:“你們兩個不要太過份了,我要是動手的話,你們只怕已經死了好幾次了吧。我數一二三,再若不放手,我可真的要不客氣了。”
沈天瑜依然緊緊抓着他的頭髮說道:“你不客氣又能怎麼樣,你倒是出一狠招讓我看看。”
霍鴻鷹摸摸自己的頭髮說道:“爲什麼你只是抓着我的頭髮,大不了我這些頭髮都不要了,我想要動手殺那位妖后,你們依然是攔不了的。”
沈天瑜道:“我就是要抓你的頭髮,大不了就是一死,你也會變成了一個難看的禿子。不是要數一二三嗎,好,我替你數吧,一二三四五六七,你可以動手了。”
霍鴻鷹的拳腳功夫一般,還真怕動手的時候頭髮全被沈天瑜給抓掉了。
韓真看到霍鴻鷹好像頗在意自己的頭髮,這就跟沈天瑜一起將他的頭髮抓了住,兩人合力,又加之韓真還有些擒拿手的武功底子及內力,霍鴻鷹就更加掙脫不了了。
他只得說道:“好了,我服了,兩位放手吧,那妖后姑娘我也不殺了。”
韓真輕哼道:“口說無憑,萬一我們將你放開之後,你馬上變卦怎麼辦。”
霍鴻鷹着急道:“那你們要我怎麼辦,有什麼意見先把我的頭髮放開可以嗎,都快要被你們給拔掉了。沒有頭髮難道我出家當和尚不成。”
韓真說道:“我們是要你跟白臉妖徹底決裂,說些罵他的話,罵的狠一點, 否則你就等着當禿子吧。”
霍鴻鷹只得說道:“罵就罵,有什麼好怕的。”他扯開嗓子向白臉妖說道:“白臉妖,蜥蜴賊,你這難看的賊妖怪,只要我有半點機會,一定把你剁成幾塊,把你的臭肉餵豬喂狗。”
韓真見此才終於把他給放了開,即便這樣,他的頭髮也已經被扯掉了一大把。
霍鴻鷹摸摸自己頭髮,急喘氣說道:“我都已經宣佈不對那位妖后動手了,可這頭髮還是掉了,這個應該怎麼辦。你們兩個也真是六親不認,對我下這麼狠的手。”
韓真道:“霍老弟,要不是看你平時還算可愛,單是今天你想要動手殺吳夏蝶投靠白臉妖的舉動,別說頭髮了,我連頭都給你扭了下來。自古以來當叛徒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霍鴻鷹問道:“韓公子,你怎麼回事,我怎麼還成了你老弟了,你一直都是叫我霍大哥的,而且我也很喜歡這個稱呼。”
韓真冷哼道:“霍大哥,我叫霍老弟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沒叫你霍孫子已經不錯了。也就是看你是個小孩子,不跟你計較這麼多了。雖然你的年齡是三十多歲,但是這性格跟情商什麼的也就是五六七八歲。小孩子犯了錯那是可以給機會的。”
這時霍鴻鷹突然一個彎腰向下跌去,韓真跟沈天瑜本能的去扶他,正當兩人不注意時,他出手點了他們的穴道。雖然他拳腳功夫平平,但是這點穴的基本功夫還是有的。
沈天瑜氣憤道:“霍賊,你好大的膽子,趕快將我們的穴道解開,你想要做什麼。”
韓真嘆道:“霍賊當然是想要將我們制服向白臉妖認賊做父了。唉,是我太過大意了,原以爲他是一隻沒有城府的綿羊,誰能想到根本就是一隻餓狼。”
霍鴻鷹不再去理兩人,向白臉妖“撲通”跪下說道:“大王,我願意跟隨於你,爲你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白臉妖呵呵笑笑,摸摸他的頭,將他扶起道:“好,總算還有識時務的。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只要你好好做事,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霍鴻鷹點點頭,指指韓真他們三個說道:“大王,他們三個食古不化的東西完全就是你的眼中釘,讓你親自動手殺他們簡直是髒了你的手。我可以代勞,將他們全都宰了。”
白臉妖笑笑,連說很好。
霍鴻鷹撿起地上大刀,走近白臉妖,問他先殺哪個。
白臉妖指指吳夏蝶道:“其餘兩個跟廢物根本不足無慮,主要是把這個禍害先除掉。”
霍鴻鷹面有難色說道:“大王,殺她單是用大刀只怕不行吧,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麼致命的弱點。”
白臉妖脫口道:“她的弱點我大概知道,多半就是眼睛,你先把她的眼睛刺瞎,然後再將她的頭砍掉,這樣她就一定會死了。”
霍鴻鷹說道:“大王,你都說過,她的法力可能都要在你之上,萬一這些招數還是不能讓她死掉,她臨死時反咬我一口,其實我死了不要緊,重要的你失去了這麼一個厲害的殺手,對你來說也是一大損失。”
白臉妖將手裡一個藥瓶放到他手裡,說道:“他現在已經沒有法力了,只要把這藥粉灑到他身上,他立即就會現出原形,且絕不會有半點掙扎攻擊你的機會。”
霍鴻鷹又問道:“可萬一她身上還留存着一點點法力,這藥是不是就沒有用了。”
白臉妖立即又道:“就算他有法力這藥也是可以讓她現出原形,十二個時辰之內半分動彈不得的。”
白臉妖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又將這瓶藥拿了回去。
霍鴻鷹看明白了,白臉妖這是不相信自己,他擔心自己會把這藥灑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