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水抓向了韓真的衣襟,看樣子馬上就要揍向他了。
想了想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還是忍住了,將他向後推推,擺個讓他走的手勢。
韓真也覺得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妙,轉身就要走,但剛走了沒有幾步,馬上就又被蕭瓊給抓了回來。
韓向吳少爺說道:“大少爺,你瞧瞧你娘,怎麼可以這樣。拉拉扯扯的,你要再不管她的話,我可要不客氣了,雖然我不打女人,但是事有例外。”
吳少爺竟然說道:“你要有本事將她打死,我倒是對你萬分敬佩。關於她的事情你不要跟我說了。”
吳雲水要蕭瓊將韓真放了開,蕭瓊卻死活不肯照做。韓真也怕留在這裡夜長夢多,看蕭瓊這副樣子,一定是仗着吳雲水平時橫慣了,萬一她要吳雲水殺了自己,他衝冠一怒爲紅顏,真的照做,那自己就死得太不值了。
韓真對着她又是一個擒拿,再次把她翻倒在地,見她摔得挺慘,這倒忍不住去扶扶她。
她站起身來直接向韓真臉上撓去,韓真不及防備半邊臉這就被她給撓破了。
一時生氣,他也在她臉上撓了一下子,立刻就將她的臉也撓出幾道血痕。
吳雲水快步走了過來,韓真看它急躁的樣子,以爲他是要收拾自己,沒想到他竟然輕輕扇了蕭瓊一巴掌。
這倒是讓韓真很不敢相信,看來這次自己怎麼都是死不了了,就算自己把這吳雲水的祖宗十八代都得罪了,他只怕都不會遷怒於自己。想想他也算是半個梟雄了,竟然這麼能忍。
蕭瓊自然是氣得肺都炸了,推推吳雲水道:“你……吳雲水,你竟敢打我。好,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說着她便又找了一塊石頭,試着就要向自己頭上砸去。”
吳雲水搶過她手中石頭,“通”一聲砸到了自己的腦袋上面。這一下用了不少力氣,直將他自己的頭砸破流血了。
見他這樣,蕭瓊稍稍收斂了一些,向前來看看他的傷勢,說道:“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我並不是衝你。我只是認爲你之前一直是個英雄豪傑,怎麼見到這混小子之後就成了一隻小貓。以前的你到了哪裡去了。”
吳雲水道:“瓊瓊你就聽我這一次,今天的事情我們到此爲止好嗎?”
蕭瓊斜眼瞧瞧韓真,暫時也就答應了他。
韓真剛要走時,蕭瓊摸摸自己的臉向吳少爺問道:“兒子,你幫我看看,我的臉現在是不是很難看,全是血印對嗎?”
吳少爺道:“那當然了,有長長四道血印,就算是好了都難免會留下疤痕了。這次你可倒黴了,變醜之後我爹一定會嫌棄你的。”
吳雲水橫了一眼吳少爺,讓他不要亂說話。
韓真摸摸自己的臉,也稍稍有些擔心,自己還很年輕,這要是臉上多了幾道血印,以後要回到現代社會可不好見人了。
不過他又想起小時候跟別人打架,臉上也被抓破過,後來長了幾年,那疤痕就消掉了。
見蕭瓊惡狠狠的瞧着自己,韓真向她說道:“小瓊,我覺得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抓得的傷口不深,只是破了個皮,不出三個月就會好的,要是不信的話,咱們三個月以後見,你要臉上還有疤痕,再找我拼命也不遲。”
蕭瓊一直不說話,這倒讓韓真更加擔心了起來,她把怒氣憋在心裡,一下子爆發起來那可就空前絕後了。這俗話說了,會咬人的狗不叫。
韓真向他擺擺手尷尬笑笑道:“瓊瓊美女,那我就走了,咱們有機會再見。”
他剛要想着快步逃跑,只聽蕭瓊突然開口說道:“小公子,既然來了就休息一會兒再走,那麼着急做什麼。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再說了,以後我很可能是你的娘,這關係可不能弄得太僵了。”
韓真在猜測着她的意思,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去。
蕭瓊向吳雲水說道:“老爺,我只是想要跟他說說話緩和一下關係,不會再傷害他了。因爲我突然想到你女兒……呃,是咱的女兒小蝶那邊……俗話說了,打狗……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們不能讓小蝶說我們的不是啊。”
這些話正說到了吳雲水的心裡,這時候韓真已經跑到了門口,他飛身而起,翻了個跟頭就擋到了韓真。
韓真道:“怎麼,你們還是不肯讓我回去,我如果真的死在這裡,吳小蝶怎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殺人滅口都是沒有用的,這俗話說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吳雲水道:“你不要着急,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是想要跟你談談……”
韓真擺擺手倒:“我不談,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吳雲水乾脆說道:“算了,跟你把話說白了吧,今天我們沒有好好招待你,是擔心我女兒小蝶會不高興。”
韓真鬆了一口氣,這就跟着他返了回來。
這麼多日來在吳夏蝶身邊幾乎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總是跟着那一些妖怪吃一些半生不熟的東西,也十足把他給饞壞了。
其實這時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了,他卻還是裝作很平靜的樣子說道:“我現在稍稍有些餓了,就請你們給我準備些吃的吧。”
吳雲水當然欣然答應,馬上就命人去準備些吃的。
韓真馬上又阻止道:“算了,我又不想吃了。”他又在想,萬一蕭瓊偷偷讓下人給自己下點****,到時候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就不好了。
吳雲水問道:“怎麼,小公子你又不餓了。要不我們喝些酒水,我這裡有不少上好的老酒……”
韓真打斷他道:“小蝶還有別的事情交待於我,這吃飯就顧不上了。你們要是有心的話就帶些銀子給她吧,她最近弄了不少妖怪,養這麼多的妖怪自然就比較缺經費。”
吳少爺懷疑道:“哼,我看你小子就是騙吃騙喝不成,這又想要騙我家的銀子。我那妹妹很有志氣,從沒有要過我們吳家一文銀子。”
韓真道:“說的好,你知道她爲什麼不要嗎,因爲她可能覺得沒有必要再要了,你們吳家的銀子都是她的。試想一下,你們兩父子要是突然意外死了,這裡的一草一木除了我家小蝶之外又有誰敢動。”
他說這些話很明顯就是在威脅了,一時噎得吳少爺再說不出話來。
吳雲水向吳少爺責怪道:“你就少數說幾句吧,言多必失,禍從口出。”
他立即命人給韓真拿了些黃金過來,韓真將黃金裝了起來,一陣歡喜這就要離去了。
吳少爺又忍不住說道:“這是給吳夏蝶的銀子,你爲什麼開心成這樣,我看多半就是你自己要拿了去。”
韓真裝作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說道:“你總是以你之心度我之腹,我跟小蝶是什麼關係,想必以你們的聰明才智都已經猜到了,我們兩個還分什麼彼此,這黃金給了她就是給了我的啊,所以我自然會高興。”
吳少爺道:“哼,你這種山野村夫,沒有文采還亂作詩。那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韓真道:“沒錯啊,就是以你之心度我之腹啊。”
吳少爺氣憤道:“你這混蛋,敢對我指桑罵槐。”
韓真道:“我沒有拐着彎罵你,就是在直接罵你,只是你太笨,沒有聽了出來。”
吳雲水又在連連向吳少爺使眼色,要他不要再說話。
韓真又次要走,這就又被蕭瓊給叫了回來。
他嘆口氣說道:“你們這一家人是怎麼回事,能不能不要留這麼多懸念。有什麼事一下子說完說清好嗎。”
蕭瓊摘下了手上一個玉戒指,向韓真說道:“小公子,剛纔的事情是我不好,這個戒指你收了下來,就當是我給你陪罪了。”
韓真更是不解了,這一家人當真奇怪,剛纔還都是氣勢洶洶的一副殺人像,現在怎麼又送黃金又送玉器的。
韓真搖頭道:“未來的小娘,這個我絕對不能要,你還是留着吧。”
蕭瓊說道:“這個戒指價值連城,是吳府最值錢的東西。老爺一直是自己留着的,之前的兩個夫人都沒有得到這個戒指。我想你把這個轉交給吳夏蝶,以後我就是她的親孃了。”
韓真剛還想要說什麼,蕭瓊馬上就又說道:“小公子,今天你要是不要這個接戒指,我就不讓你走。”
韓真心想,好,既然你這麼想給,那我自然是要了。他伸手就要接過戒指,蕭瓊突然一個站不穩倒了下來。
韓真試着想要將她扶了起來,卻見她摔得很沉,一時好像是站不起來了。吳雲水跟吳少爺也是來到了近處,瞧起了她的傷勢。
吳少爺隨口道:“小娘,你怎麼總是這樣,時不時自己就摔倒了,每次都還很巧,我爹都離你不遠,你自己一個人時倒沒見你摔倒過。”
蕭瓊突然將一包粉末灑了出來,韓真他們三人只覺得似乎聞到一陣花香氣味,然後全都倒在了地上,半分動彈不得。
而蕭瓊自己卻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