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大夫的主意是給豬喂些蒙汗藥,然後待它暈了之後,自己跟常大夫用繩子勒住它的腰身將它慢慢拽了上來就可以了。
見唐甜沒有說反對的話,樑大夫馬上就着手去做了。將蒙汗藥放到食物裡,可這用哪種食物纔拿能引起豬的喜歡,讓其迅速吃下呢,他自己不太懂,這就問起了常大夫的意見。
常大夫思量一陣說道:“以我之見,這小孩都愛吃糖,你出去買些糖過來,然後加藥餵它吃下就可以了。”
樑大夫摸摸自己身上道:“可我沒有銀子買糖啊,唐姑娘,還望你能給我先拿十兩銀子,畢竟我是給你辦事的。”
韓真說道:“樑大夫,想你是堂堂神醫,一代賭王,怎麼老是改不了這騙人的習慣呢。十兩銀子是買糖嗎,簡直都夠開糖果鋪了。”樑大夫狡辯道:“我這不是想多買點嘛。”
韓真這時也向唐甜問道:“唐姑娘,恕我孤陋寡聞,這豬它吃糖嗎,我還真沒養過。我在現代社會裡養過狗,狗是吃巧克力的,但貓好像就不吃這些……”
唐甜也不太懂,說自己小時候家裡窮的很,根本沒機會見到豬。真的窮到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
這四個人在這裡竟然都是不知道這豬吃不吃糖。
唐甜說這蔗糖不用到外面去買,這大宅的廚房裡就有,樑大夫跟常大夫一起去找了找,一會兒後還真找到一些。
將蔗糖加了蒙汗藥放進去後,這母豬根本理都不理,猶若無物一般。
韓真向常大夫說道:“這動物又不是小孩,它不愛只糖,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簡直是在浪費大家時間。他是哺乳動物,應該是會吃肉的,拿些肉給他試試。”
樑大夫一聽馬上就去了,很快他竟然抱了一隻小羊過來。
韓真指指小羊道:“樑寶,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逗我嗎。你是不是整天只顧着害人騙錢了,搞得自己一副不食人間煙花的樣子,有聽說過家豬吃活羊的嗎。”
樑大夫說道:“我只是覺得這隻羊的肉比較新鮮,所以就……關鍵現在確實也沒有太好的肉讓它吃啊。”
韓真推推他道:“你到廚房找些臘肉來就可以了,它一定會吃的。”樑大夫將這羊放下後,就要向廚房去。
突然又是一陣“呵呵呵”粗獷的笑聲,不及衆人反應過來,那豬圈裡的母豬突然就蹦了出來,一口咬向這隻活羊,很快的將它拖到遠處,這羊被當場咬死,落了一地的鮮血。
遠處只聽到咔嚓嘶咧的聲音,那隻母豬已經開始食用那隻羊。
樑大夫驚魂未定說道:“糟了,計劃失敗,我還沒有來得及在那羊的身上放蒙汗藥。”
常大夫聲音顫抖說道:“完了,不好了,我們真的碰到妖怪了,這隻豬真的是妖怪,它笑了兩次,大家都是聽到了的。”
這母豬一直在豬圈裡,是在衛二爺那時候就養了的,如果它是豬妖的話那怎麼也沒有出來傷害衛二爺一家人。韓真猜測着,這呵呵呵的怪叫聲可能也就是這隻豬的嗓子出了一定問題。至於它吃活羊,那就證明它是一隻野豬而已。再開始時,自己看到它的表情有笑容,那也不過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到現在他依然給出三種合理解釋來證明這豬不是妖怪。因爲他很不希望這母豬真的是妖怪,這裡哪裡有人可以來降妖。
這母豬將那隻羊吃了大半後又向一邊悠閒的走去。唐甜抱抱韓真肩膀,問道:“哥,我知道你見多識廣,以你看,這是一隻豬還是豬妖呢?”
韓真很是肯定回答道:“甜妹妹,你就放心吧,妖怪你哥哥我見過不少,但肯定不是這樣的。它要是妖怪,早就將我們幾個當成了食物吃下了,我們的肉不比那羊要好吃的多。從這點來看,它連野豬都不是,它只是一隻性格比較特立獨行的想吃生肉的怪豬而已,還屬於家豬範疇。”
唐甜鬆了一口氣道:“哥,我就信你說的,看看你分析的多有道理,不像這兩個庸醫,自作聰明,自命不凡,又什麼本事都沒有。”
常大夫死死盯着那母豬道:“也可能它是剛剛修煉成精,早就想吃人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所以就不曾嘗試。今天我們對它多番戲弄,將它逼急以後,它很有可能會過來將我們全吃掉的。”
唐甜拍了常大夫一巴掌道:“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說一些危言聳聽的話來嚇唬我了。從現在開始不准你說它是妖怪,好了,它自己跳出來了,這是多大的便宜,你們兩個還不快去將它給我抓了過來。”
樑大夫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敢再靠近這豬妖了,我就算再是英雄蓋世,以一敵百,俊俏無雙,那也不是妖怪的對手啊。”
唐甜指指豬圈說道:“好,也別說本姑娘不給你機會,你現在倒是還有另一條路來走。你要是不喜歡那豬妖的話就給我跳到那豬圈裡打幾個滾,這樣你身上的毒就可以解掉了。”
樑大夫探出頭向那豬圈瞧瞧,聞着那作嘔的氣味這就很快返了回來。他向常大夫問起自己該怎麼辦,常大夫也是沒用辦法,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自己又沒有中毒,自然也就不用按照唐甜的意思來解毒。
突然,樑大夫將常大夫整個人都給抱了起來,常大夫一邊掙扎一邊緊張道:“樑哥,樑大夫、樑神醫,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也妖上身了。”
樑大夫再是一個用力,將抱着的常大夫一下子就給扔到了豬圈裡。 常大夫在裡面大喊道:“樑賊你不得好死,大家都是同道好友,你竟然跟我玩這種陰招。你給我等着,我要是上去的話絕饒不了你。”
樑大夫在上面喊道:“常兄,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本來我是想要跳這豬圈的,但是又難以估計這跳下去是什麼後果,萬一被臭味薰死了就不好了,以後這城中要沒有我這天下第一神醫,大家還不都得病死了。所以才讓你先試試,你放心,只要你沒事,哥哥我馬上跳下去陪你。”
韓真心想,人家都說臭味相投,這樑大夫要是跳了下去,兩人可真就是臭到一起了。
唐甜推推樑大夫道:“樑神醫,不要猶豫了,你看人家常大夫這下去了以後不是好好的嗎,就像洗澡一樣,那溼溼的泥沾在你的臉上身上,涼涼的別提有多享受了。”
樑大夫將頭扭向一邊,深吸一口氣,向唐甜問道:“唐姑娘,我明白了,只要我的身上臉上沾到這豬泥,我的毒就可以徹底解掉了是嗎?”
唐甜應道:“對啊,一點問題都沒有,只要這樣做,以後你就不會再受制於我了,唉,其實我也不想你這樣,可是這毒都中了,不解又不行。我要不給你解吧,你還又急躁。”
樑大夫突然上前將唐甜猛地抱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好,你這個死妮子,讓我受盡屈辱,如今不是要跳豬圈嗎,你就陪我一起吧。”
韓真正要過去想要將唐甜給搶了過來,樑大夫這就先要將唐甜給扔了下去,唐甜這時兩手用力,緊緊勒住了樑大夫的脖子。樑大夫一邊去掰開他的手,一邊就要跟她一起向豬圈跳下去。
韓真將唐甜硬是給從樑大夫手裡搶了過來,他抓住唐甜時,唐甜的整半個身軀一下子竟然變成了骨頭狀。這是他手上“煉陽掌”的功力所致。樑大夫看到唐甜變成這樣,趕忙將她放開。韓真順勢將唐甜抱了起來,手上勁道稍稍用輕了些,唐甜的上半身才恢復了正常。
唐甜倒不覺得十分害怕,摟摟韓真脖子道:“哥,你真不了不起,竟然還有這等本事。”韓真也有些不明所以,暗自驚奇這陳雪傳給自己的掌法竟然有這般厲害怪異。
唐甜馬上又過去站在樑大夫面前一言不發,表情冷峻,這讓樑大夫更是緊張。一陣之後樑大夫才試着開口說道:“唐姑娘,剛纔確實是我不對,我……我現在跳可以嗎。”
唐甜一臉冷漠道:“你跳是爲了自己解毒,難道還讓我求你嗎,現在我主意改變了,我不幫你解毒了,你想跳都是不行了,我綁也要將你給綁了起來。”
樑大夫快一步爬到豬圈邊上,站到了上面,又呈半蹲狀態向下看看。
唐甜指指他道:“樑賊,未經我允許你不能跳,給我回來。”
韓真見這唐甜還真是有一套,爲了讓樑大夫快些跳下去,故意這麼說,好讓他知道這能跳下去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樑大夫向常大夫問道:“常神醫,你現在是什麼感覺能如實的告訴我嗎?”常大夫早已是一陣吐,向他沒好氣說道:“你眼睛又沒瞎,看不到嗎,我連腸子都快要吐出來了。費什麼話,還不快些下來陪我。”
樑大夫很快從豬圈邊上跳了回來,向唐甜說道:“唐姑娘,不是有兩條路嗎,我還是選一另條吧,我寧願去捉那老母豬,就算它是妖怪我都認了。”
唐甜淡淡道:“也可以,那還不快去,趁他剛剛吃下羊,這會兒對你還沒食慾呢。”
樑大夫瞧瞧一邊的母豬,見它此時已經臥在了地上不動,這就又有了新的主意。
他又開口要向唐甜要銀子,說是要買漁網,用漁網可以先將母豬套住,然後纔可以更保險的將它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