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然眼睛睜大,筷子一放立即起身去拿包,找到報告單給他看,“檢查過了,數據結果一切正常,醫生說我白帶有些異常,可能是因爲日常個人衛生不注意,還有性生活衛生不注意引起的感染,建議用藥物進行消炎清洗,並且在治療期間要禁止同房,以免影響治療效果,和避免交叉感染……”
厲承勳看完放在一邊,深邃的眼睛充滿審視的望着她,沒有強行帶她出去就醫,也沒有說別的。
只是等他回去厲公館接厲堯時,把歐白姍也一起接了過來。
她一臉關切的問,“悠然,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啊?葛媽說不知道,問承勳他又不說,你知道媽媽最討厭什麼嗎?就是別人對她撒謊!要不是我勸着,媽媽今天非要留下厲堯,讓你好好‘養病’!”
所以,在薄書容那裡,她兒子就變成了懲罰她的有力工具?葉悠然心頭苦楚,看着臉色變得嚴肅的歐白姍,又扭臉看了眼在客廳裡心無旁騖陪着厲堯的厲承勳。
她把披散在胸前的頭髮往後撩去,過了一天脖頸上的痕跡依然沒有消弱的跡象,歐白姍想忽視都難。
葉悠然看着她驟然握得緊緊的雙手,“大嫂,您也是過來人,應該知道我的難言之隱,我不說,是不好意思,絕對不是撒謊。”
“葉悠然,以前沒發現,你臉皮可真厚。”她伸手,表情溫柔的幫她把頭髮整理好,連一根髮絲都不放過,聲音壓得格外的低,“別以爲承勳這樣對你是喜歡你,他不過是貪戀你年輕的身體,他的心,他的人,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她稀罕的,別人就一定想要嗎?
葉悠然笑笑不語。
歐白姍留下過夜,葛媽想把保姆房騰出來,被她拒絕,直接睡在了客廳。
身上穿的真絲睡衣是貼身裁剪,完美展示了她身體的曲線,三十多歲的女人,也許不像二十來歲的女人滿滿的膠原蛋白即視感,但是她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和韻味很是耐人尋味。
一大早起來,看到這麼一具活色生香的女體橫陳在沙發上,葉悠然一個女人都覺得臉熱,她讓葛媽幫忙鐘點工準備早餐,自個兒帶着厲堯下樓去玩了,眼不見心不煩。
小區的綠化做得很好,有一條河橫穿而過,旁邊的林蔭小道上正好適合散步。
葉悠然調整了嬰兒車的方向,正好讓厲堯面對她,一邊走一邊逗他。
心裡的鬱結因爲兒子的笑容逐漸散去,卻在下一刻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古鶴軒。
他比上次見面精神了許多,比普通男人白皙的臉在陽光下發着柔和的光。
白色暗紋的襯衣,不是什麼名貴牌子,但穿在他身上有種王子般的矜貴。
葉悠然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感覺,心湖蕩過一波漣漪,她開口,“戒指,我已經扔了。”
古鶴軒點頭,“我猜到了。”
他指了指河對面,那裡停駐着一輛未熄火的車,“我住對面小區,看到你,便過來跟你說一聲,古家的四合院裡還有你當初留下的東西,你……”
“也扔了吧。”
“很大一部分都是你爸爸送你的,也要扔了?”
葉悠然眸內一顫,他嘆口氣,擡手輕拍她的發頂,“那裡的傭人沒換,都還認得你,有空去拿一下吧。”
頭上一熱,葉悠然正要避開,看到厲承勳的車子從橋上經過,他側頭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副駕駛位上的歐白姍說了句什麼,他脣角揚起,很溫柔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