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能去太山了,徐福,聽旨!”南莫澤想了想,看着徐福突然說道。
徐福一愣,連忙跪下接旨,“奴才領旨!”
“朕命令你,帶着前鋒營火速前往太山,查看仙草的事件,待確定後,火速通知朕!”
“奴才遵旨!”徐福跪下來,他太明白這件事的意義了!臉上也帶着凝重。
對徐福南莫澤還是相信的,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匆匆趕回皇宮,所幸他走的還不算遠,回宮的路程只需要一天一夜就夠了。但是擔心中途生變,還是讓暗哨飛鴿傳書給花屏,盯緊漱芳齋的一切動靜!
花屏收到了來信,絲毫不敢有所懈怠,尤其是陳菲被侍衛送了回來後的這段時間。
心情極度不好的陳菲成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花屏真擔心,她會不會突發奇想又把傀儡換了一個位置。
花屏等得火燒火燎,陳菲在房間裡對着魔魅大發脾氣,“我都說不可行,你非要問去,現在好了,我成了整個皇宮的笑話了!”
陳菲覺得難堪極了,心裡彷彿有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梗得慌!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皇上對待她和長青的態度。
那些侍衛爲何那麼有恃無恐,一定是皇上走之前交代了什麼,否則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啊!
可惡!那個賤人!陳菲想到忍不住捏緊手中的手帕,彷彿那條帕子就是長青本人一樣。她現在恨不能把長青挫骨揚灰,似乎已經忘記了,長青若是死了,她估計離死也不願了。
“哼!”魔魅冷哼一聲,陳菲的身子立刻飛了出去,撞到門板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滿是怨恨的雙眼,此時閃過驚恐,她險些忘記了,和她交易的是一個妖怪!
“上神,小女子是無心的,求上神原諒!”捂着發疼的胸口陳菲連忙求饒,跪下來的那一刻,膝蓋還在發抖!
“哼,再有下一次,本座絕不輕饒!”魔魅冷哼,淡淡的看了陳菲一眼,心中滿是不屑。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換人來辦這件事,這個女人太不牢靠了。
陳菲聽到魔魅冰冷的聲音,身姿一抖,戰戰兢兢的說道:“不會了,永遠不會了,求上神給我一個機會。”
陳菲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總算讓魔魅的火氣微微下降。
“那本座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本座帶進子衿閣,其餘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只要他能進子衿閣,他就有辦法殺了長青,屆時他無需在跟這個愚蠢的凡人糾纏了。
聞言,陳菲擡起頭,下意識說道:“可是子衿閣——”
陳菲話還沒有說話,魔魅的眼神就掃了過來,陳菲吞了吞口水,嚥下想要說的話。
“如果你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我想你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說完,魔魅舉起手,手中散發着藍光。
陳菲腳都軟了,連忙直搖頭,“上神饒命啊,饒命啊,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做到的,我會做到。”依戀說了好幾句會做到,陳菲這回事真的怕了。
“記住,這是最後的機會!”
魔魅看着她沒出息的樣子,冷哼了一聲又躲回了香囊中。陳菲抖着手把香囊放回了首飾盒裡,才跌坐在牀上。
她怎麼就忘了那個人是妖怪啊,隨時都有可能吃掉自己!
陳菲一臉懊悔,她現在事騎虎難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了。無理取鬧都進不去,還有什麼方法能進去呢?想着子衿閣外密密麻麻的一圈人,陳菲就頭疼。
突然她眼前一亮,收買嗎?陳菲仔細想了想,覺得只有這個方法可行了。
“翠菊進來!”陳菲下定了決心,朝着屋外喊道。
翠菊站在屋外一臉好奇的看着屋子裡,現在聽到陳菲喊聲,連忙收起情緒,弓着身子慢慢走進去。
“娘娘,可是有什麼吩咐?”翠菊低着頭,餘光瞥見了地上一摸鮮紅,似乎是血漬,翠菊的瞳孔微微一縮,轉念又恢復了正常。改爲一臉驚恐,喊道:“娘娘,您沒事吧,地上怎麼有血!”
陳菲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在,淡淡說道:“本宮沒事,你可認識子衿閣的太監或者宮女。”
翠菊眉頭輕蹙,心頭閃過一絲疑惑,陳妃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還要青妃的麻煩。翠菊在心中思量着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認識的娘娘。”
陳菲一聽,雙眼一亮,緊接着問道:“可熟?”
“和奴婢是同一期進宮的,又是老家人,彼此有些情分!”翠菊說的模棱兩可,但是陳菲還是聽出來了。
老鄉,感情應該算是不錯的。
“人品如何?可靠嗎?”可不能是一個無賴,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吃過幾次虧的陳菲,行事比之前穩重了很多。
翠菊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這個陳妃到底想幹什麼?不過,她不敢問,只是拍着胸脯保證似的說道:“娘娘,別人問不敢說,她的人品奴婢是信得過的。”
翠菊的回答讓陳菲很滿意,人品信得過就行!“那就好,那就好!”陳菲點着頭,一臉滿意的看着翠菊。
翠菊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娘娘,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幫助本宮辦一件事。”陳菲眯着雙眼,嘴角微揚,一臉的不懷好意。
翠菊被她的笑,弄得心中發毛,但仍然大着膽子點點頭。
“把他帶過來見本宮,記得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陳菲不敢把香囊直接交給翠菊,萬一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可怎麼辦?還是小心爲上!
“好的。”翠菊想也沒想的點點頭,這件事倒是好辦。“不過,娘娘,你知道子衿閣最近都戒嚴了,出入都很嚴格。奴婢不是很肯定她今天能不能出來。”
陳菲一想也是,說道:“本宮可以等上一兩天,但是要儘快!”陳菲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暗含威脅,翠菊假裝被嚇,慌張點點頭。
“娘娘,那奴婢這就去子衿閣那邊看看。”
“去吧!”
翠菊一出門,花屏尋了一個機會也跟着出來了。兩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交流了起來。
“她讓你去做什麼?”
“找一個子衿閣的太監或者宮女,估計是打什麼壞主意!”翠菊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在花屏的耳邊說道。
“應該是想栽贓,你怎麼回話的。”
“我說我有一個熟悉的老鄉在子衿閣當差,不過子衿閣現在戒嚴,估計要等上一等。她好像不怎麼着急,說是願意等上一兩天。你說——”翠菊根花屏討起了主意,這事她完全沒法做主啊,只能先哄一鬨陳妃了。
“皇上明天一早就能趕回來了,請示後再做打算,你先跟她說子衿閣的奴才都不能出門,要明日下午,有人送吃食進去纔會開門。記住了嗎?”
“好的,我明白!”翠菊點點頭,轉身看了看自己的身後,“那我去子衿閣繞一圈,以免穿幫,你先回去。”
花屏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夜漸漸深了,黑暗像一張無形大網,降整座皇宮團團圍住。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
南莫澤火急火燎往皇宮趕去,終於在次日的凌晨回到皇宮,一切都悄無聲息,南莫澤封鎖了消息,沒有人知道這座皇城的主人回來了。
“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南莫澤看着地上跪着的花屏,問道。
花屏連忙把事情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奴婢進了房間,發現靈石一靠近第二個首飾盒,就發熱,奴婢斗膽猜測,那個傀儡應該在首飾盒裡,還有,今早陳妃娘娘讓翠菊去子衿閣找一個熟悉的奴才,她好像想要做什麼事?”
南莫澤聽後,沉默了半晌,去子衿閣找相熟的奴才,她想幹什麼?
南莫澤下意識想叫徐福,張口才發現徐福被他留在宮外了。
“你去子衿閣一趟,跟青妃娘娘說,皇上要借一個子衿閣的宮女!”南莫澤指着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說道。
臨了還給他一個信物!
“宣國師進來!”
話音剛落,不一會兒國師就進來了。 南莫澤讓花屏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靈石會熱,那應該沒錯!皇上,此人絕不能再留在宮中了,否則後患無窮啊!”國師聽後,面色凝重,連忙說道。
“朕知道,朕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問你,可有把握對付那個妖邪!”南莫澤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要百分百的肯定!
國師愣了幾秒,鄭重的點點頭,“皇上,如果是在宮外,微臣沒有把握,但是在皇宮裡,微臣有絕對的把握!”
只要把那個妖邪引到空曠的地方,他就有百分百的把握,皇宮有天神庇護,那個傀儡見不了天,一件天必然無所遁形!
南莫澤見國師的神色不似說謊,點點頭。
此時,小太監從子衿閣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宮女,“皇上,這是子衿閣負責掃灑的宮女!”
“奴婢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小宮女雙腳顫抖的給南莫澤行禮,第一次見到天顏,小宮女還是很惶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