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然反應過來時候,妖華正細細地親吻她,從脣到鎖骨,然後一路向下。
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安然心中惶惑,現在如果將他趕走,那樣整個孟府中的人就會撞見自己。本來孟父孟母已然憂愁不已,她不願意再增加他們的愁苦。
反正,整個河城早就認爲自己是那樣女人了,安然自暴自棄地想到。
而妖華見安然沒有反對,以爲她也是贊同自己的,就更加肆無忌憚。
整夜的瘋狂,安然從沒見過那樣的妖華,無盡地沉溺在自己身上。
直到,安然累了,沉沉睡去。妖華一手讓安然枕着自己的手臂,另一手擁着她。
從近處看安然,那細膩的肌膚,有種易碎的半透明的不真實感,輕顫的睫毛,不知道她到底夢見什麼,有些不安,於是妖華就更加抱緊她。
第二日,清晨時候,安然醒過來,發現自己正枕着妖華的手臂,而身體也正被他抱住,無法起身。
稍微一動下,她感到自己的身體痠痛不已,全身上下酥軟無力,細看下,身上有不少紅色斑斑點點,現在怎麼出去見人。
見外面天光已微亮,安然知道再過不到半個時辰,丫鬟就會進來給自己梳洗。那時候,安然要怎麼將這隻妖狐打發出去呢?
搖搖他,不動。
想想也是,在山中時候,他睡得和小白幾乎一樣。
如果大聲喊,估計會將外面灑掃的丫鬟都驚過來這裡。
於是,安然瞄準妖華的耳朵,用力咬下去。
“啊……”妖華痛得要喊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口被安然用手捂住。
看着安然,妖華撥開她的手,俯身又吻上去,算是報了咬自己耳朵的仇。
結果吻一半就被安然咬住口,回身嘶嘶地抽痛,微皺眉看安然,表示不解。
這時候安然纔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如果你現在不快點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下我就要喊人過來打狐狸了。”
看着安然認真的表情,妖華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雖然有些不痛快,還是繼續吻回去。
安然要制止他,妖華口型微動,安然就聽到他說的話。
“如果你害怕別人知道我在你房間,等一下他們進來時候,我會隱身的。但是剛纔,我沒有吻夠。”
發情的狐狸,安然心想。
但很快她就被他吻得無法思考。
等到孟府中的丫鬟進來時候,聽到吱呀聲,安然心裡道不好,可是一眨眼,妖華就不見了。四處看了一下,沒有在這個房間裡面。
就在她向四面查看妖華蹤跡,確保他確實沒有讓人發現的時候。安然感覺自己的肩膀有人握住自己的觸感,可是拿眼看卻沒有。
等一下又感覺到他舔着自己耳垂的麻癢的感覺。
安然知道妖狐還在自己的房間,而且現在就在自己的牀上,正在做着什麼。
但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強自忍耐,心裡暗罵妖華。
等到丫鬟將梳洗的用具擺放在架子上,要過來幫忙安然進行梳洗時候,安然擺擺手,說道,“我今日要晚睡些,不用幫我梳洗,都出去吧。”
於是丫鬟們都魚貫而出,將門關好。
這時候安然打算下牀進行梳洗,卻不料被妖華拉過去,抱在懷中。
“你要幹什麼?”安然驚恐問道。
“你不是說要睡晚些嗎?那我陪你一起睡。”妖華邪魅一笑,“我們可以繼續昨晚沒有做完的。”
“不要!”
然而妖華沒有聽從她的話,妖華髮現安然很怕被外面的人知道自己在這裡,這是個好機會,他怎麼能夠錯過。
看着這隻發情的狐狸在自己身上任意索取。安然有些害怕這時候會突然進來人,卻也無法太大動作將這隻狐狸趕下自己的身體。
於是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處在這個特殊時期的狐狸,安然知道那種狀態不是一兩天就好了,而且眼下這隻狐狸的精力似乎尤其好,不知道消失的這幾天去那裡把自己養得這樣精神旺盛的。心下愁煩,如果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本來沒有做什麼事情,城中人就幾乎要拿唾沫星子淹死孟家,真有什麼把柄,不知還怎麼樣。
抱住身上妖華的頭,讓他不再繼續某項運動,對着他的眼,安然認真地說道,“如果你現在停下來,我會同你回去。但是要是這樣繼續下去,我只能夠找人把你趕出去。”
聽了這話,妖華意猶未盡地起身,心中不滿,幽怨地看着安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麼多年來頭一次,而且現在慾望那樣強烈,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不理妖華的那種眼神,安然終於起身。可是確實是每一動就一陣痠痛,自己被迫縱慾過度,安然也很窘迫,現在姿勢好怪異,她心想,回頭看那個妖狐,似乎沒有什麼感覺。
這就是人和妖的差別嗎,她心裡想着。
等下需要出去,如果不出去,也容易讓人猜想自己在房中做什麼。
不過,首先就是要處理這周身上下的紅點。
安然將自己從頭都尾都清洗一遍,覺得不夠,怕身上還會殘留那隻狐狸的味道,又清洗了幾次。拿一些香粉蓋掉這些問道。之後着衣服後,用一些脂粉將那些露出來的太明顯的紅點蓋住。
但是,現在她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就是這隻狐狸好像全程都在觀看自己。
即使隱身了,安然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現在安然對他的氣味實在再瞭解不過了。
瞪了花瓶那裡一眼,安然起身道,“不準離開這個房間,在府中到處轉悠。”
說完這句話後,安然打開房門出去。
在角落的妖華看看自己的身體,現在確實是隱身的,奇怪她怎麼會發現自己。
等到安然出去後,妖華就開始在她房中四處走動。一會兒躺一下,一會跑到樑柱上,一會兒轉進櫃子裡。
窮極無聊中開始回想安然昨天晚上,想着想着,就更想要安然現在就在自己身邊。
而此時的安然過去給父母請早安。雖然已經不早了,但是這個時辰也和平日自己請安時間差不多。
剛開始時候安然還害怕他們會看出來自己身上的那些紅斑,不過見無人注意到,她才放心。
在吃過早膳之後,安然打算去和風逆辭行,自己決定和那隻狐狸回去。
在這之前,她不知如何同自己父母開口自己要離開一事。
躊躇之下,還是沒有過去說。
之後就乘坐孟府中的轎子過去風逆那裡。
其實一般時候,她不喜歡乘坐轎子,那個速度慢,而且總是晃來晃去的,但是上次她沒有乘坐轎子,一路上有人認出她來,就在那裡指指點點,安然心中十分難受。
於是這回她就不再像上次那樣了,連坐轎子,她也是將孟府的標誌取下來,讓轎伕從後門出去,不引人注意。
等她到了風府時候,要進大門,她讓轎伕過去通報,但是得到的迴應是風逆不在府中。
不能在走之前再見他一面,於是安然就從懷中取出一個通透的玉佩,將其包在自己的一個荷包中,讓轎伕轉給門衛,讓他們傳給風逆。
現在的她已經無法再在身上收風逆的東西了,所以這個東西只能送回去,安然希望這樣話,風逆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
這是訣別之物。
既然見不得風逆,安然只好繼續回府去。
坐了轎子,安然閉上眼睛,想要這樣補一下睡眠。卻閉眼沒有多久,轎子突然停下了,安然睜開眼睛,挑開轎子的簾子打算看是什麼事情。
才發現前面路上出現好幾名穿着黑衣的蒙面人。
見這身打扮,安然想是打劫的,現在自己跑的話,怕是跑不遠。於是她就將身上的所有值錢的東西統統取下來,從帕子包着,放到轎子前面。
說道,“各位好漢,小女子身上別無長物,唯這些首飾可能夠得諸位飲上一杯薄酒,萬望各位能夠放過我們,感激不盡!”
說完後,安然對他們深深一拜。
但是這些人卻根本不理這些首飾,直接就向安然的轎子奔走過來。
不到三兩下,轎伕跑到跑,沒有跑的也讓這些人結果了。然後那些蒙面人就盯着安然。
“你以爲這點東西就可以打發我們?”其中一個蒙面人哂笑道。
“呦,這小娘子長得。”另一個蒙面人颳了一下安然的臉說道。
“如果不夠,小女子定將加倍奉上,請諸位放我走。”低下頭,安然清晰地說道,極其誠懇。
“哈哈,老實說,今日還真是個好差事,這麼漂亮的妞。老子中意。那我就先啦。”說着要去扯安然的衣服,安然害怕地向後一退。
“誒,誰說你先啦,衆兄弟還沒有答應呢。咱們抓鬮。”另一個蒙面人抓住他的拉安然的手。
而其他的蒙面人正圍住四面,安然發現自己無處可走。
可是他們等下要對自己做什麼,這該怎麼辦。
安然摸到自己胸口處有一把小刀,看來只有一條出路了。安然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