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只得半日的空閒,皇上那兒一日也離不開,過會兒就要入宮了,陳姑娘先隨本宮的婢女學些規矩吧。”
容貴妃淡淡的說道,陳菲這會兒失眠都不懂,也不敢說什麼,給了母親一個安定的眼神就跟着花屏離開了。
“娘娘幾時要走?”容母一聽,容貴妃要走了,眼中流露出不捨。
“過會兒就走,母親別安心,想女兒就到遞牌子,皇上不是不近人情之人。”
容母點點頭,她們母女都還沒說些體己的話,這就要分別了,容母忍不住垂淚。
“快別哭,仔細傷了眼睛。”容貴妃也捨不得,可她也沒有辦法,勸慰了幾句,又和幾位權臣的妻子說說話,這才啓程回宮。
陳菲也跟在後頭進了宮門。
陳母是一臉的擔憂,不過想着也就陪幾天,何況還是貴妃娘娘,心裡放鬆不少,回去和陳家父子報信裡。
皇宮,御書房。
“你說容貴妃帶回了一個女子?”聽着徐福的稟告,南莫澤難得從書案擡起頭來,雙眼直勾勾望着徐福。
“是,正式新科狀元陳生的妹妹,陳菲。”
陳菲?陳生的妹妹,這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南莫澤低喃這這兩個名字,心中閃過懷疑。
“盯着,看看再說。”
“是。”
“陳生那邊有什麼新進展。”
“沒有,還是那樣。”徐福也覺得很奇怪,這麼多天都沒有什麼消息。
“我知道,先讓人撤回來,過後在說。”他從覺得陳生又問題,因此點他爲狀元,有這個光環,盯住他的人也多了,他就不信找不到問題。
“他有聯繫晤商的人嘛?”南莫澤問出了關鍵
“沒有。”
“盯住了,一旦有人聯繫他,立刻通知我。”
“好的,奴才明白。”
看着徐福轉身離開,南莫澤起身往後宮走去。
長青已經悶了好幾天了,他得去陪她說說話。
“娘娘,您看這草真有趣,好像會害羞一樣。”黃鶯站在長青的身邊,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的花。
長青也笑着,手又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覺得這顆小草煞是可愛。
“娘娘,您在逗逗他。”黃鶯在一旁起鬨,長青擺弄着花草,也不覺得無聊了。
“我還以爲你悶壞了。”南莫澤大步流星的走進子衿閣,他沒有讓熱通傳,因此等他走進了,長青才發現他的身影。
“你忙完了,過來坐。給你看個好東西。”長青拍拍旁邊的位置說道。
南莫澤見此,笑了笑,很自然地坐在長青的身邊,完全沒有一個身爲皇帝給人的威嚴感。自然親切的姿態,也是他喜歡來找長青的原因。
他喜歡待在她身邊的感覺,不需要端着身份,想做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他有時候甚至還會跟她吐槽前朝大人的人品,他覺得在長青身邊活得比較像一個人。
“什麼好東西。”
“御花園的花匠送來的,含羞草,你看它真的會害羞哦!”長青指着含羞草說道。
南莫澤看着被長青一碰,就把自己包裹起來,也來了興趣,“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會含羞草。”
“這有什麼,我還見過會吃人的花。”說着長青露出一臉的懼色,一臉不願意回想。
“還有這種花?”南莫澤總算看了眼界,認真的看着長青,聽着她說這花的恐怖之處。
“我之前遇到這種花,長得很美,很美,可是很兇很兇。”長青腦中閃過個畫面,“那種花用她美麗的外表吸引人,等你被她迷惑的時候,就一口吃掉你。”
“會吃人嗎?”黃鶯聽得一臉驚恐,瞪大雙眼看着長青。
“當然我親眼看她吃了一頭的被吸引過去的野豬。野豬,你知道嗎?特別兇。”
黃鶯是鄉下人,自然知道野豬的厲害之處。
南莫澤也是經常狩獵的人,對動物的習性也有所瞭解,只是這吃人的花倒還是第一次聽到。
“當然會啦,那種話身邊白骨累累,肯定死了不少人。”長青點點頭,想到那個花面約四毛骨悚然。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花,在修仙界嗎?”南莫澤說道。
“是啊,這種花也有修煉成人形的,都是人美心狠的。”長青搖搖頭說着。
“這麼苦大仇深,她們傷害過你嗎?”南莫澤問道,伸手親暱摸着她的頭。
“對啊,我第一次遇見這種花的時候,就是被她美麗的外表吸引了。險些連命都沒有了,幸好被一個死男人救了。”長青脫口而出,笑容僵在嘴上,死男人!她爲什麼會說這個詞呢?
“長青,怎麼了?”南莫澤見她神色不對,奇怪的看着她。
“我好像想起了什麼?”長青眯着眼,一臉糾結的看着南莫澤。
“雪域之前的事?”南莫澤收起笑意,問道。
長青點點頭,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突然有了記憶,“有一些畫面閃過,斷斷續續的。”那種感覺真不上來,長青看着南莫澤也不知道要如何表達。
“別多想,能想起來就好,想不起來就算了,比不缺這段記憶。”南莫澤寬慰着長青,他私心的希望長青可以想起來,這樣她纔可以找回完整的她,但是長青似乎並不在乎。
“嗯。”長青撇撇嘴,一臉落寞。
“再跟我說說修仙界的事情,我很好奇。”南莫澤爲了轉移長青的注意力,表現出一臉興趣。
“嗯。”南莫澤很少對事情感興趣,聽他這麼一說,長青重重地點點頭。
兩人說起話來,屋子裡不時地傳來笑意。
“我總結了一下,越漂亮的東西,越危險。”長青說的口都幹了,最後就得出了這麼一句話。
南莫澤笑而不語,不過很快他就覺得長青這話有道理。
三日後,南莫澤在芳華殿看到陳菲,腦中閃過長青說過的那句話,越漂亮的東西,越危險。
眼前這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如果不是之前就盯上陳生一家,南莫澤的危機感不會這麼深。可是現在……
南莫澤冷哼,從徐福的情報上來看,陳生的妹妹之前的長相絕對不是眼前模樣,否則徐福的情報早就說了。
這麼漂亮女人,怎麼不被人發現。
“皇上……”
容貴妃見南莫澤走神,以爲皇上也被陳菲的美貌迷住了,心中得意的笑了,這個陳菲的樣貌比之長青還要勝幾分,她就不信,爭不來南莫澤的寵。
等到那個賤人失寵了,她定要好好折磨她。
容貴妃陰險的想着。
陳菲不知道自己已成爲別人手中的籌碼,滿心眼裡都是做皇妃的美夢。羞答答的看着南莫澤,那眉眼極其勾魂,若是定力一般的人,定然會被勾掉魂魄,可惜啊,南莫澤不是一般的人。
“愛妃宮裡,何時多了一個美人。”戲要演全套,南莫澤狀似無意地說道。
容貴妃聞言,微微一笑,表現得甚是得體大方,“皇上,這是咋新科狀元陳生的妹妹,陳菲,可是個美人兒。”
“是挺美的。”南莫澤不置可否,這樣的美貌放哪裡都是一等一的絕色。
“可不是嗎?臣妾看着她挺投緣的,叫讓她來宮陪臣妾幾天。”容貴妃一邊說,以便觀察着南莫澤的神色,見他神色正常,心中不免納悶,難道皇上對她不感興趣。
這怎麼可能呢?這等絕色,就是太監也把持不住了。
容貴妃心中滿是疑惑,不過南莫澤始終是皇帝,她也不敢輕易試探,只等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嗯,愛妃要是喜歡讓她多陪你幾天就是了。”南莫澤沒說要收了陳菲,也沒說不收,態度模棱兩可,容貴妃一時都拿不準了。
當然,最着急的莫過於陳菲了,她依偎她的美貌已經是利器了,按下皇帝沒有問題,可是現實給了她最沉痛的一擊。
皇上對她似乎興致缺缺,想起花屏姑姑有意無意透露給她的信息,她知道宮裡有一位機器受寵的妃子,就是青妃娘娘。
心中不免產生想要見面的衝動,不知道是何等絕色,能讓皇上獨寵至此,如果換成是她就好了。
呆在皇宮幾日,陳菲看着容貴妃的生活,心裡萬分的羨慕,吃的,穿的,出行用的,美衣歐一樣不是精品。都是她做夢也想不到東西。
她多想過上那樣的生活啊!
咬着牙,陳菲看着端坐在上首的皇上,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她一定要牢牢記住花屏姑姑教授的內容,一定要抓住皇上的心,成爲皇妃,衣錦還鄉。
“那臣妾就多些皇上了。”
陳菲心中如何想的, 容貴妃不知道,但是哄好皇上,是她的本事。這部幾句話就讓皇上賞賜了不少東西給她。
“愛妃好好養病吧,朕過幾日再來看你。”南莫澤關懷來了幾句,轉身想要走。
容貴妃豈能讓這個機會白白流失,給花屏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呆着陳菲離開,自己用手拉住了皇上的衣角,一臉委屈的看着他。
“皇上,你都不想臣妾的嗎?”小女兒的姿態,活像一個久久等不到情人的女子,,滿心眼的思量,說出口的卻是抱怨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