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笑着進了客棧,經過底樓大堂,見柳如風正靠在櫃檯邊,閒閒散散地跟老闆娘聊着天。
那老闆娘嬌聲嗲氣,一雙媚眼如絲,不說上手,似乎連跟柳如風說說話也醉了。
寧小丹很是鄙夷,心想這柳如風果然是個風流成性的,那老闆娘半老徐娘一個,沒想到他才一住店,就勾搭上了!
她擔心朱復跟柳如風打招呼,於是不僅加大步子,還頻頻與朱復談話,吸引他的注意力。
不想那老闆娘見寧小丹他們進來,大聲打招呼道:“兩位客官,竹子有的是,我看你們好象只伐一根呢?”
朱復的注意力一樣子就被吸引過去了,笑着拱手謝道:“一根就夠了,多話老闆娘慷慨贈竹!”
“瞧公子說得……”那老闆娘“吃吃”笑道:“公子真是,不值錢的東西呢,有什麼好謝的!”
老闆娘是打心眼兒裡高興,今天的運氣真是好啊,客棧裡一下子來了這麼幾個極品帥哥,這可是許久沒出現的盛況了!
自從她家那老鬼死後,給她留下這個店來,生意倒還可以,日子過得也算滋味,可惜閨房太過空虛寂寞。
前些年也招上了那麼幾個清秀的小夥計,讓他們排着班兒地伺候着她,也算過着逍遙日子了。
但人都有個喜新厭舊的性子,那幾個夥計本來就只算長得清秀而已,長期看來看去也看厭了。
更加上他們爲了邀寵,多從她這裡討點好處,彼此爭來爭去,吵得她頭疼不說,還影響生意。
於是一氣之下,她便將他們漸漸散去,僱一些認真幹事兒的,只留下那一兩個解解饞,日子久了也會散去,以免他們恃寵而嬌,或心懷不軌,謀她家產。
這樣一來,舊的去時,新的尚未覓到,不免偶爾有些空檔,好在這開門做生意,店裡來來往往的客人如常流的水。
於是若偶爾住下個長得好看的男客,她稍稍使使手段便將他勾搭上手,事後大家拍拍屁股兩散,竟比那養夥計還要新鮮爽快,漸漸老闆娘便好上了這口。
今天店裡一下子來了這麼幾個帥哥,她真是興奮不已。
先前朱復他們進門來時,老闆眼便眼前一亮,感嘆好久沒見到這麼好看的男人了。
最打眼的當然是那個華服公子,氣宇軒昂,氣質非凡,看得出來,他還是個知人冷暖,會憐惜人的。
老是站在他旁邊護着他的那個侍衛也不錯,多硬朗的身板,多好的肌肉啊,五官也好看,棱角分明,雖年紀不大,卻很有男子漢味道啊!若是讓他摟在懷裡折騰……就只是yy一下,老闆娘也不停吞口水。
那瘦瘦弱弱,象女人一樣的小男子,跟這個硬漢又別是一番風情啊!
那臉蛋兒真是好看,身段也風流,舉手擡足,流露出一種陰柔之美,很是惹人憐惜呢!若是跟他上/牀,呵呵~~自己就是那女王啊!
老闆娘偷偷傻笑過後,這才發現瘦弱男子身後跟着的那個帥男子笑起來跟現在的自己一樣傻。
她有些失望,心想:原來是個呆傻的,可惜了那副好面孔……不過,也不知這種男人是什麼滋味呢,她倒沒試過。
以前看到的呆傻男子都是又髒又醜的,哪象這個……反倒讓人信任,讓人安心呢!
都是好貨色啊!若是能留上他們幾天,跟他們每一個都……
老闆娘殷勤地招呼完客人後,站在櫃檯後面偷偷打量着吃飯的幾個“男人”,心裡美美地想。
但當她看到柳如風從門口進來時,老闆娘一下子呆住了,激動得兩條大腿也顫抖起來,幾乎站立不住,趕緊扶着櫃檯坐了下來。
世間竟有如此勾人魂迫的男子!
真是要死人了!
就是養來天天看看,一天看一千遍也不厭啊!
今天老孃就豁出去了,不將他勾到手不罷休!
……
那邊老闆娘暗暗發誓要耍盡手段將柳如風勾到手暫且不提,這邊柳如風聽朱復提到伐竹,趁機問道:“朱兄,你們伐竹幹什麼?”
朱復正要回答,寧小丹已經搶先不冷不淡答道:“當然是有用才伐,不然吃飽了撐的?”
說完,她便轉身一面使眼色,一面故意大聲催着朱復走:“朱兄我們快回房吧,只怕展謂和我哥哥都等得不耐煩了!”
朱復這纔想起別跟柳如風打交道的商定,於是衝柳如風拱了拱手,客客氣氣說道:“柳兄,今日太忙,改日再聊!”
他的話音剛落,寧小丹便拉着他上樓了。
柳如風看着他們離去,不由又惱恨。
方纔他決定留下來打探寧小丹的性別後,於是先要了一間上房,放下行李後稍作休息,整理了一下思路,決定先從對自己比較有好感的朱復下手,再慢慢接近寧小丹,最後搞清楚她的性別。
但當他出來厚着臉皮尋朱復時,卻發現他們四人誰也不在,於是下樓來跟老闆打聽,這才知道四人去客棧後面伐竹子去了,他鬆了一口氣。
果然,他很快便見展謂抱着竹子回來了,但他卻不敢跟他套近乎,依他行走江湖的經驗看出來,這展謂是個武林高手,自己雖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卻是抵不上他半招。
四人中,他最忌憚也是他,不然他早就去將那叫寧丹的神醫給抓了來,直接扒開他的褲子,親眼看他是男是女了。
好在朱復很快便跟那神醫過來了,但見他二人卻只顧着說話,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這邊,好在老闆娘出聲打了個招呼,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不想他只厚着臉皮跟朱復搭了兩句訕,那朱復就被神醫給拉走了,本來他也可以再厚着臉皮追上去的,但他柳如風是什麼人?
他柳如風可是男女通殺,人見人愛,花見花也開的絕色人物,一直都是別人來找他搭訕,他憑什麼要厚着臉皮找別人搭訕?
“老闆娘告辭,在下回房去了!”柳如風意興闌珊衝老闆娘拱了拱手,決定回房休息。
他想:既然人家說了今日太忙,不讓打擾了,他也不能再厚着臉皮去??攏?悅庾員嶸砑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