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護士,您來了啊”,肖豔童是一邊說着,一邊推開護士值班室的大門,“何護士,你回來的還挺快啊”,因爲何欣萍是剛剛的陪着肖升去找肖豔童,但是她以爲帶着肖升去見自己的人是眼前的何欣玲。何欣玲也知道肖豔童認錯人了,因爲在醫院裡,她一直都在冒用姐姐何欣萍的名字。“是啊,您的伯父肖升不是找您聊天嗎?您怎麼來這兒了?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肖豔童說着把何欣萍是拽到了外面,“這個肖升怎麼會突然找我?這是不是你的主意?”,“我的主意,肖豔童,你說着話可真逗”,何欣玲望了一下四周,見左右沒人,於是接着說道,“這話你該問樑躍,你問問他爲什麼把肖升放出來,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成心讓我難堪嗎?”,肖豔童很是不痛快,“放他出來也不跟我說一下”,“那他現在在哪呢?”,“我讓樑躍把他帶出去了?”,“帶出去了?”,何欣玲聽到了這話後是頗爲感到意外,“出去吃飯了?”,“可能是在醫院裡聊呢”,正在他們倆個人說話的時候,華曉宇是向她們走了過來,“我說肖豔童,你是不是應該回你的診室裡去啊”,“好了,我知道了,華警官”,肖豔童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算是盯上我了,連一點兒自由也不給,真煩人!”
華曉宇現在是盯上肖豔童,時時刻刻想從她的身上找到逮捕她的證據,因爲她認爲只要能將肖豔童繩之以法的話,那就可以讓樑躍死心,“誰會喜歡一個犯罪分子,就算是喜歡,你等得起嗎?如果肖豔童要是暴力抗法,那我就一槍結果了她的性命,那真是再好不過”。
所以她把真正的對手給忽略了,現在是肖豔童到那裡,她就立刻跟到哪裡,“肖豔童,你不在診室裡給病人看病,到外面瞎聊天干什麼啊?”,“你管的可夠寬的啊”,肖豔童瞥了她一眼,但是她明白現在自己還真的不能惹這個華曉宇,真要是給她逼急了,恐怕自己還真沒有好果子吃,“算了,不管你說什麼,我什麼都不說也就是了”,想到這時候,肖豔童沉吟了一下,“我不想見肖升,所以我出來了”,“但是現在肖升已經走了,她不在你的診室”,
“那他去哪了?”,何欣玲漫不經心的對口問道,“回家了?”,“他回家,他是個罪犯好不好啊,他能回去的也就是監獄,不過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華曉宇說着把手機拿了出來,撥通了樑躍的電話號碼,“你把肖升帶到哪了?肖豔童可不想見他啊”,“我們就在醫院門口的飯館裡呢”,樑躍說着把手機關上,然後看了坐在對面的肖升,“童童說了,不願意見你”,“不願意見我是小事,但是這個案子……”,“我明白,我明白,你等着,我去找肖豔童”,樑躍說着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但是他轉念一想覺得不行,“我要是一走的話,回頭肖升在出點兒什麼意外怎麼辦”,因爲發生了太多的意想不到的事情,特別是肖升可以說是自己手裡的最後一張王牌,他怕自己離開肖升後,這老小子再讓人家給除掉,那正盤棋可就全完了,“肖升啊,肖豔童今天是你必須要見的,你想把跟她說的話講講,我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這個啊,我是怎麼想的,我首先就是想問問她,我兒子肖閆明是怎麼死的……”,
“不行,你不能跟她說這個”,樑躍打斷了肖升的話,“你這不是有心揭開童童的傷疤嗎,你不能跟她說你兒子的事”,“可是我兒子最後見的人就是她”,“肖閆明爲什麼要去見童童,你不明白嗎?”,“嗯”,肖升聽了樑躍這話後沉吟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肖閆明確實對童童有不軌之心,但是……”,“但是你覺得不太可能”,樑躍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這個滿頭白髮的老年人,“肖升啊,按理說你跟華局差不多大,不管怎麼說,我有些話要是直接說出來吧,多少有些不合適,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頭地,給自己是爭光添彩,但是,你的這個兒子確實是不怎麼樣,他把安眠藥放在了燕窩湯裡,然後送給了肖豔童,幸虧”,樑躍說着向四周圍有看了看,然後小聲說道,“幸虧是我把這碗湯喝了”,“你喝了?”,“可不是嗎?我算是替童童擋了這一刀”,樑躍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最可恨的是你這個兒子”,
“肖閆明?他怎麼了?”,“怎麼了?他把我脫了個精光,扔在了沙發上,也是幸虧肖豔童,人家沒張揚,把我的衣服有重新穿上,要不然我的丟多大的人”,“是嗎?”,肖升聽了這話後是長嘆了一口氣,“看來肖閆明是真的該死啊,天作孽猶可爲,人作孽不可活”,
“你也別這麼說,既然人都已經不在了,就不要在說什麼了,肖閆明的死,我們也在繼續調查,但是因爲他後來是被截肢,所以不太好查”,“算了,查什麼查,我看多半也是童童乾的”,“你可不能這麼說,童童是有嫌疑,但是嫌疑人可不是她一個”,“你說是杜文斌?”
“我說肖升,你刨根問底的打聽這事幹什麼?”,樑躍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次讓你出來爲了什麼,你懂不懂什麼叫戴罪立功?”,“我懂”,肖升點點頭,他的確明白,“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當他到了醫院之後,見到何欣萍之後,這個女人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其實肖升到一眼來找肖豔童,他也明白自己的使命,就是讓他把真正的兇手引出來,而且他心知肚明,何欣萍就是這起案件的幕後指使者,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憑藉直覺他覺得這個就是殺人的兇手,所以當他給何欣平打電話,遭到了她拒絕之後,肖升還以爲她黔驢技窮了,就要露出馬腳了,但是沒想到何欣萍會在醫院的門口等着她,“你可算是來了”,
“你不是說不想見我嗎?”,肖升看了一眼何欣萍,“害怕我了?”,“害怕?沒錯啊”,何欣萍苦笑了一下,“你是行之將死的人,咬誰誰倒黴”,“我咬人?你要是不做那些事呢”,
“我做的事情都是爲了肖豔童好,杜文斌是我殺的,可那是迫不得已,這小子爲了錢什麼事情都可以做,肖豔童是繡花枕頭一肚子草,你知道嗎?他居然爲了樑躍想跟杜文斌離婚,離婚就會分一半家產給這個兔崽子,我能殺了他嗎?”,“那另外那幾個人呢……”,
“另外那幾個人,那你就去問問肖豔童好了,肖升,你要想清楚,肖豔童明明知道我是殺這些人的兇手,但是她爲什麼不去找樑躍告發我”,“說來也是啊,我也是覺得納悶的”,
“就說明這些人該殺,我殺他們都是爲了童童好”,何欣萍是正顏厲色的說道,“你不是讓我好好保護童童媽?把她當做自己的主人”,“沒錯,沒錯”,肖升聽了這話後是連連點頭,“我是說過這話,看來你還真的按我說的去做了”,“那當然了,不過肖老先生,您這次出來是什麼意思啊”,“這個啊”,肖升琢磨了一下還真沒法說,“我出來就是爲了抓你的”,他心裡想道。但是何欣萍早就明白他的心思,“我明白你的使命,是引蛇出洞吧”,“不是……”,
“就是”何欣平瞥了一眼肖升,“這肯定又是樑躍的計謀,說白了,您要是想抓我走,我一點兒也不含糊,來吧”,何欣萍說着把雙手同時舉起,“叫樑躍把我銬起來,您也好立功贖罪,是不是”,“你這都說哪去了,我怎麼會那麼做呢,你這麼盡心竭力的保護童童,我感謝還來不及呢,怎麼還可能抓你”,“那你要是不把我抓回去,你可怎麼交差啊,樑躍能答應嗎?”,“這個……”,肖升一想這何欣萍說的還真對,但是他心裡知道,自己不能做這個事,“我給您出個主意吧,您想不想聽?”,“你說?”,“我先不說,我就想問問您,您說想生,還是想死”,“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想生”,“想生?”,何欣萍聽了肖升這話後是恨得搓碎口中牙,“你他媽的還想生?你老老實實的在監獄裡待着不就行了,還能保住你這老命,你可是倒好,還想立功,爲樑躍辦事,這不是成心要我的命,我還能讓你活在人世嗎?”,但是她知道心在還不是殺害肖升最好的機會,“好在樑躍眼皮子底下動手,還要費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