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罵任天龍的小夥子名叫蔡亮,是他的小舅子。蔡亮的姐姐原來是北都市醫院的護士長,現在調到了別的醫院去了,但是臨走的時候,把自己的弟弟蔡亮是調到了醫院的保衛科,這一方面解決了蔡亮的就業問題,另一方面主要就是因爲她自己的這個老爺們兒任天龍,這老小子不老實,整天跟醫院裡的小護士逗貧嘴,招貓遞狗的,蔡亮的姐姐不放心,所以讓弟弟來監視着這老小子,任天龍以爲老婆被調走了,這下子自己可算熬到“解放”了,誰知自己的小舅子是來到了保衛科,他自己心裡明白這是自己老婆的“詭計”,所以對蔡亮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老師想盡各種損招讓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滾開,但是蔡亮偏偏不走。
“我姐沒說讓我走,你休想轟我”,蔡亮對任天龍說道,“嘿,這個兔崽子,要成心氣死我”,任天龍心裡大罵道。要是說任天龍胡作非爲那可真是說過了,他最多也就是個賊心不死,因爲他不像肖閆明那樣有錢有勢,所以也就是動動心眼,但是就是這麼一丁點兒的舉動,也讓蔡亮是“明察秋毫”的觀察到了,原來這個老小子對肖豔童是賊心不死。
“鄭隊,這老小子就差把眼珠子貼到肖大夫的身上了,嘴裡除了說肖大夫,就不會說別人了”,蔡亮在鄭元的面前是狠狠的揭發了任天龍的“罪行”,但是這老小子卻不以爲然,反脣相譏道,“我就喜歡肖大夫怎麼了,人家就是長得漂亮,我就是喜歡看,這也犯王法了,鄭隊,你可是幹過警察的,看兩眼漂亮的女人,這也是犯罪嗎?”,“當然不是了”,鄭元說着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這個小夥子,對任天龍問道,“這是誰啊,說話可是真夠衝的”,
“我小舅子,我老婆臨走的時候,把他安排到醫院保衛科的,你說你就幹你的活兒吧,嘿,這小子是整天盯着我,我不是就多看兩眼肖豔童,多誇了人家幾句嗎?這就說我要耍流氓,這叫什麼事啊”,
“你那是幾句嗎?我要是不攔住你,恐怕你就……”,鄭元一看蔡亮是越說越急,伸手趕緊是把他攔下,“好了,好了,任天龍畢竟是你的長輩,你要給他留點兒面子,對不對,先忙你的去吧”,鄭元說着拍了拍蔡亮的肩頭,小夥子氣呼呼的走了。
“什麼東西啊,我要不是在醫院的保衛科幹了這麼多年,你想來就能來”,任天龍上來一腳便把椅子給踹翻了,鄭元連忙是上來安慰,“老任啊,犯不上發這麼大的肝火啊,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呢,剛纔我跟院長說了,這個保衛科的科長,你來當,我這初來乍到的就當你你們這兒的頭不合適”,
“啊,我當,鄭隊……”,
“鄭元,我不是什麼隊長,你纔是!”
“我是隊長?您別說這話,我怎麼能勝任呢?您太客氣了”,
“老任,您就別跟我客氣了,我說的好聽是調到醫院的保衛科,其實我是辦案不力,你說這幾天出的事,死了好幾個人,這案子到現在也沒破,所以原來的那個刑警隊隊長也被撤職了,只能是給我安排到了這兒,院長剛纔還跟我說讓我當保衛科的科長,我一聽就不同意,我沒有這個能力啊”。
鄭元說出這番話其實也是心裡所想,經歷了這起案件後,特別是華曉宇失蹤,高挺的犧牲,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使他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責當中。鄭元時常想如果要是對高挺的態度好一點,把他留下來,把案件處理完了之後,再讓她走,那情況可能會完全的不一樣。
但是任天龍哪裡知道鄭元的心思,一聽說自己要成爲保衛科的科長,那高興得簡直不得了,“您要是非讓我幹,那我就受之有愧了,其實吧,我在醫院這麼多年了,也應該熬到這個位置了”,任天龍這時候腰板也直了,向屋外的蔡亮大喊了一聲,“兔崽子,你給我進來”,蔡亮聽到了這話後是立刻破門而入,“你瞎嚷嚷什麼?”,
“你還跟我橫是不是,我告訴你啊,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保衛科的科長,你給我老實點兒,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要大義滅親!”,
“什麼,你是保衛科的科長,不會吧,我昨天遇到了院長,他跟我說是鄭隊長”,
“嘿,嘿”,任天龍聽了這話後是微微地一笑,“要不然你小子今天早上怎麼這麼說呢,原來你是想告我的狀啊”,任天龍的這番話還真的說中了蔡亮的心思,因爲他原來也認識鄭元,知道他是個剛直不阿的人,所以,就像當着鄭元的面,狠狠的罵一頓任天龍這個老小子,但是沒想到鄭元不願意幹這個隊長,而且他還把隊長的職務交了任天龍,真是出乎意料。
“鄭隊,您怎麼……”,
“你叫別稱呼我是鄭隊了,我不是什麼隊長,你就叫我鄭大哥吧”,
“好吧,鄭大哥,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鄭元聽了這話後是立刻跟着他來到了外面,“什麼事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我說鄭大哥,你爲什麼不幹這個隊長啊,讓那個任天龍幹”,
“嗨,我不稱職,辦案不力……”,
“行了,您的這個案子我多少也聽了幾耳朵,說來也不怨您”,
“怎麼能不怨我啊,我是隊長嘛,如今現在成了這個局面,我有不可推脫的責任啊”,鄭元嘆了口氣,然後又看了眼蔡亮,“這倒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我在身邊還真的缺少這麼個幫手,雖說樑躍還是能天天見面,但是畢竟是人手太少了”,想到這時候,鄭元擡頭看了眼蔡亮,“想不想調到警局去工作啊”,
“當然想了,警察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妹妹啊,現在情況有變啊,看來樑躍和鄭元他們要動真格的了”,何欣萍拿着手機對妹妹何欣玲說道,“那怎麼辦啊?姐,你有什麼對策嗎?”,“目前還沒有想好,不過好在肖豔童還算是很老實,小玲,你猜她跟我說了什麼?”,
“說什麼?”,
“她說只要是要我讓我放了華曉宇,她就會把全部的家產給我”,
“是嗎?”,何欣玲一聽這話後也是一驚,“沒看出來,這個華曉宇還這麼值錢啊,看來當初把她留下還算是對了”,
“你這樣吧,今天晚上的時候,你和我把華曉宇擡走,轉移到肖豔童的家,鄭元現在已經到了醫院,我覺得不**全”,
“好的,我知道了”,何欣玲說完掛上了電話,一個人是溜溜達達的在大街上走着,琢磨着下一步的計劃,“這個樑躍看來是心眼挺多的,要不然怎麼會發現我是左撇子呢,看來我還是真要小心他纔是啊”,就在這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騎三輪車逆行與一輛吉普車是刮到了一起,何欣玲從小就是個愛看熱鬧的人,見到有這麼一個機會,自己怎麼能捨得呢,於是乎,快走兩步來到了跟前,但是她萬沒想到,打開車門的居然是樑躍。
“真他媽的倒黴!”,當與一輛三輪車刮到了一起的時候,樑躍是狠狠的錘了一下自己的方向盤,“跟肖豔童在醫院裡是磨磨唧唧了半天,最後她還是什麼都不說,這一出醫院的大門又跟三輪車撞到了一起,我怎麼這麼倒黴啊”,樑躍跳下了車走到了騎三輪車的老大爺身邊,“沒給您撞到吧”,其實他本來是想客氣一句,但是沒想到的是這老頭居然是順杆爬,“撲通”一聲是躺在了地上是叫苦不迭,“你把我撞到了,把我撞到了,我起不來了!”
“我還把你撞到了,你講理嗎?”,樑躍大聲的質問道,“我跟你說啊,我可是警察……”,他本想用這話嚇唬老頭一下,但是沒想到是遭到周圍人的憤怒,大家是羣情激奮,
“你是個警察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是個警察就可以開車撞人”,
“誰開車撞人,他騎着三輪車是逆行,是颳了我的車,你看看”,樑躍說着用手指了車門上的痕跡說道,“小夥子,你說的不錯”,這時候一個老大媽來到了樑躍的跟前,“你說的話都是實話,合適你不能拿‘你是警察’這話來壓人,本來你挺有理的事情,現在成了沒理了,你怎麼大的人了,怎麼連個話都不會說啊,趕緊給老大爺扶起來,說句賠禮道歉的話也就算了”,
“我還得給他賠禮”,樑躍聽了這話後鼻子是差點兒沒被氣歪了,但是一轉念老大媽說的話也是不錯,“我這事何必呢,跟一個糟老頭置氣幹什麼”,想到這,他伸手就要把老頭扶起來,“大爺,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