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文峰送走了楊露後,他坐上了回去的頭班車。一天一晚上沒有閤眼,身體感覺很乏。這纔想起他們從前門走到王府井,又從王府井走到西單、西四,一夜沒閤眼,快趕上了二萬五千里長徵了,怪不得這麼累。他想在車上睡會,可一閉眼滿腦子都是楊露漂亮的樣子,怎麼也眯不着。前一天還是對她的模樣一無所知,這下總算有真人可想了,他細細的聞着楊露身上殘留下的清香,回想着從見面到分開的一切,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尤其那長長的吻。文峰怎麼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個美的不想醒來的夢。當他把帶着脖子上的露珠項鍊拿出來時,才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文峰在路上給單位打了電話,謊稱昨天的不舒服還沒好,上班以來他從沒請過假,單位也就深信不疑,還特意叮囑好好休息,說的他心裡全是愧疚。
到家後他身體一沾牀瞬間就睡着了,連衣服也沒脫。這一覺睡的渾天黑地,他父母下班回來看到他斜躺在牀上還以爲兒子病了,又摸頭又試體溫表……
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四點多,文峰足足睡了二十個小時,身上的被子應該是老媽給蓋上的。
他又想起楊露,想起她那美麗的臉,想起那精緻的露珠項鍊,想起那個讓他回憶無數次的吻。在見面之前,他們還只是擦肩而過的陌路人,見面之後又會是那種曇花一現的剎那激情嗎?還是像大多數網友見光死那樣,再也不相往來?他突然覺得楊露既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陌生。
文峰這一天也沒有換衣服,只是想聞久一些身上殘留的香味,這個香味他非常喜歡。
當天晚上九點,他接到了楊露的電話。
“喂?是我,楊露。”
“我一看號碼就知道肯定是你,呵呵,怎麼樣?休息過來了麼?”文峰關心地問。
“嗯,還好,就是腿疼,估計是走的,你呢?”
“我一個男人,這不算什麼。”文峰逞強地說,睡了二十小時還不算什麼?有時候男人在女人面前就是愛逞能。
“那就好。你.....你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也不呼我,連你一點消息也沒有,你怎麼這樣啊!”楊露生氣地說。
文峰聽出楊露埋怨他不和她聯繫,心裡高興的很,這說明楊露心裡是在意他的。於是連忙說:“我......我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不相信什麼?”
“不相信和你見面了,不相信你那麼漂亮,不相信前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那感覺就像在做夢。”
“那現在呢?”
“現在也不太確定是不是夢醒了,呵呵。”
楊露吃吃的笑着,過了會兒說:“我其實也不太相信這些都是真的,纔給你打電話確認下,是真的麼?”
“是吧?你知道麼?今晚我還在網上等你,看你沒來,我還以爲你以後都不會出現了。”文峰擔憂地說。
“傻樣!”楊露笑着說完了突然聲音很小的說:“從今天開始,以後晚上九點到十點,你都可以打電話給我,這是我們的時間了。”
“怎麼回事兒?”文峰驚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