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嵐?”阿婆將眼睛看向青嵐,愛憐地望着青嵐笑,有些不相信劉秀珍的話,“我們家青嵐從來不惹事的。~WWW。天~天?小!說@網~”
“這次可惹上了大事了。”劉秀珍鼓着眼睛對阿婆說。
“啥大事?”阿婆向青嵐招招手說:“來,過來對阿婆說一下。”
“沒事,阿婆。”青嵐不願多談,將劉秀珍和阿婆丟在房間裡,她徑自走到堂屋去了。
“她啊,傻啊,跟對面那家小子好上了。”劉秀珍追到堂屋來,正好青樹生和劉家偉都在堂屋裡。
阿婆也跟着走出了房間到了堂屋。
阿婆張大着嘴,“是真的嗎?啊?嵐嵐。”阿婆湊到青嵐的臉上,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到她的心裡一樣。
“是的。”青嵐點頭承認。
正在教劉家偉做木工活的青樹生停下了手裡的活,劉家偉也停下了手裡的活,阿婆驚得大大的眼睛看向青樹生。
劉家偉將手裡拿的一段木料丟在地面上說:“從小你就要跟他好,最後還是跟他好上了,你就跟他好吧,將來有你哭的時候。”說完,劉家偉氣沖沖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劉秀珍盯着劉家偉的背影,“看吧,不是我說你傻吧,連你阿哥也不贊同你和他好是吧。”重生白金之鍵
這半年來,劉家偉跟着青樹生學做木工活和竹器活表現出了極大的天賦,深得青樹生的讚賞。當然青樹生對劉家偉的讚賞不是明顯地表揚,但從他對劉家偉越來越關心和越來越不苛責的言語上,劉秀珍知道通過半年的刻苦努力,劉家偉已經確立了他在青樹生心中的地位。
所以當劉秀珍看到劉家偉和自己站在同一觀點上,反對青嵐和劉家偉相好時,在她心裡已經認爲這意味着青樹生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這一邊。因爲現在在家裡,青樹生已經不再用以前那種對劉家偉輕蔑的態度對待他了,很多事情現在他都尊重他的意見,甚至有時候還徵詢他的意見。
確實,與原來那個輕狂浮躁的劉家偉相比,現在的他變了很多,一心一意鑽研在青樹生教給他的手工藝術裡,有時候還可以與青樹生切磋一下改進方法和創新,時常發表自己大膽創新的意見,讓青樹生確實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尤其是,在青嵐回來之前的兩個月裡,青樹生還帶劉家偉去過一趟深圳,在那裡拜訪了幾位老師,並讓劉家偉跟着幾位老師學習和觀察了一段時間,老師們都對劉家偉在木工和竹器製作上的天賦和領悟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並表示願意收他爲徒。但要求劉家偉先進學校學習一下繪畫和雕刻技術。在深圳青樹生和劉家偉又馬不停蹄地察看了幾所職業技術學校,爲劉家偉聯繫就幾家學校,打算下學期九月份開學後就送劉家偉去學習。
所以,劉家偉在青樹生心中的地位已經是今非昔比,尤其是當他們拜訪的幾位老師都讚揚和認同了劉家偉的天賦後,正是和青樹生心裡暗暗對劉家偉的評價不謀而合,這讓青樹生更加增加了對劉家偉的期望和對他未來的評估。丐世英雄
由此,青樹生更有意着意要將劉家偉好好培養一番,並相信他將來一定比自己強。所以劉秀珍依着青樹生對劉家偉態度的好轉,她也母憑子貴地在青樹生面前也慢慢長了點臉。
以前她就看好劉家偉嘛!以前她就維護劉家偉嘛!事實證明,她沒有看錯人。
劉家偉丟下東西走了後,青樹生也並沒有給他臉色看。他也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院子的老槐樹底下,拿出一袋旱菸點着,吧唧吧唧地連吸了幾口。
下午帶着家裡,青嵐一直坐臥不安,朝安少傑家裡看了幾次。她想去他家找他玩,可是卻有些膽怯。以前沒有跟他好時,甚至他對她冷漠時,她去他家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心虛和膽怯,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她還站在院子門口張望,在青石板橋頭徘徊,就是不敢多向前邁出一步。
“他在家裡幹什麼呢?想我了嗎?也是和我這樣坐立不安嗎?”青嵐心裡暗想,“可是,爲何不見他在門口望我呢?只要他在門口站一下,我就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我就有勇氣朝他走去。”
夏季,大山裡無論白天怎麼悶熱,但一到傍晚時分,各個村寨就像被置於鼓風口一樣,涼風習習。尤其是劉家村,山水環抱,從村口池塘邊和水渠邊吹來的風拂着青嵐臉頰和髮絲。
渠道里滿滿的清水,池塘裡也是滿滿一池清水。可以說,村前這道彎曲的水渠和不深不淺的清水池塘就是劉家村夏季裡最美的一道風景。魔王狂妃
村裡的男人們正在池塘裡洗澡和游泳,水渠裡是孩子們的天下,他們在水渠了嬉鬧打水仗。晚霞映在池塘和水渠的水裡,像一道金色的碧波盪漾。對面石拱橋頭的那棵老槐樹已經綠樹成蔭,樹底下坐着一堆談天闊論的男男女女。
一道還帶着微弱熱氣的霞光落在青嵐一邊的臉上。她站在池塘邊的小路上面朝池塘迎風而立。對面就是劉家村的小村,已經很冷落的小村落入青嵐的眼簾裡。林曦家的小竹樓和黑瓦掩映在一片茂密的竹林裡,也隱約地映入到青嵐的視線裡。
“去林曦家看看吧,好久沒有去她家後山那片青梅樹林裡去看了。”青嵐隨口對自己說道,腳也在不知不覺中向林曦家的那個方向走去。
門前的那棵山梔子花樹似乎長高了一點,厚重的木門油漆已經脫落得有些斑駁,一把大鐵鎖像一個猙獰的門貼畫一樣瞪着眼對青嵐齜牙裂齒,似乎在告之她,這裡不容她侵犯一樣。
青嵐走上門口前的臺階,手拂在鐵鎖上,“林曦,爲什麼要將這裡鎖住呢?這裡曾經是我們溫馨的樂園。”
在門前站了一會兒,青嵐又繞道朝後山爬去。
後山的路早已被叢生的雜草覆蓋,幾乎找不到路,青嵐只是憑着記憶和感覺,一路拉扯着青草和樹枝朝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