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席薄脣勾起冷笑,眼裡有冰冷之色浮起,“我若是不讓!景王,十一隻不過是想要清靜幾日,家中已有嬌妻作陪,十一倒也樂得清閒享樂。況且,我這裡,也不是你景王可以隨便闖的地方!”
南宮景薄脣勾起淡淡地冷笑,“是有如何?普天之下還沒有本王不敢闖的地方,別說你慕容府,就算是你的絕情谷,誰要是敢阻攔本王見十一,本王也不會跟他客氣!”
聞聲,慕容席的臉逐漸由冷變暗,一雙好看的眸子也頓時暗沉了幾分,他掀起薄脣冷笑道,“景王爺好大的口氣!若不是十一暗中幫忙,你以爲,我會不小心將炙蘿門的事故意透露給你麼?十幾年前我絕情谷不想做的事,今日,倒是由我做了,景王非但不說聲謝謝,反而在我慕容府裡放肆。”
“本王沒功夫與你作口舌之爭!馬上讓十一出來,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慕容席看他臉色鐵青,手背上的青筋突起,顯然已經隱忍到了極限,他瞪着慕容席冷冷地說道。
南宮景卻因爲慕容席的話心裡有些微徵,怪不得,他追查了那麼多年炙蘿門的事無果,可是最近,卻漸漸的離炙蘿門越來越近了。
“我到想見識見識,景王爺是打算對我慕容府怎麼個不客氣法!”
慕容席的一番話,終於激怒了南宮景。
南宮景身形一閃,從他身邊越過,想闖進去見十一。
慕容席哪能這麼輕易地讓他闖進府去。
他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一閃,擋在了南宮景的面前。
南宮景眉頭輕輕一皺,俊美的臉透着一絲冷俊。
慕容席的臉也好不到哪裡去。
南宮景冷倪了他一眼,抄掌朝他面門而去。
慕容席目光一頓,腳步退後幾步,擡手與他交起手來。
一時間,二人在大廳裡,打了起來。
慕容府的下人見了,不知是哪個多事的丫頭,叫來了程十一。
剛好,看到南宮景不知何時抽出腰間的軟劍,嚮慕容席的胸口刺來。
程十一衝了過去,慕容席目光一驚,大手一撈,便將程十一攬在了懷裡,右手手指運用內力,迅速夾住了南宮景的劍。
南宮景眸色一怔,還從未有人能夠輕而易舉地夾住他的劍。
可想而知,他的武功簡直深不可測。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若不是她趕來及時,真不敢相信南宮景會對慕容席做什麼。
還好,慕容席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沒有受傷。
南宮景見到程十一,忙走了過去,慕容席還打算要阻止南宮景,程十一卻伸手悄悄按住了他的胳膊,直徑朝南宮景走了過來。
“十一,我知道這些委屈了你,有些事情,等我們回去我再慢慢向你解釋。”南宮景話落,不管十一願不願意,拽住她的手,就要離去。
“站住!”慕容席眸光凌厲地盯着南宮景,聲音雖不亮,但那股氣勢卻不輸人。
“慕容府豈容你南宮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今日你我若爭不出個高低,休想帶走十一。”
“慕容……”程十一想說什麼,卻見慕容席臉色冰冷,不與平日那般溫
和如春,頓時,住了嘴。
南宮景側眸望着十一,伸手在她手上握了握,示意她不要擔心,擅闖慕容府終究是剝了慕容席的面子,他要找回一些面子,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總不能逃避,豈不讓他小瞧了去,他放開了十一的手。
回眸對慕容席道,“大廳太小,我們出去在談!”語罷,自己率先飛身出去。
慕容席在走出門的瞬間,聽到十一對他說,“慕容,一定要這樣子嗎?”
慕容席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些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南宮景眸色清冷地看着對面的慕容席。
慕容席凝眸注視着他,勾起冷笑,“今日,不光是爲了你擅闖慕容府,也是爲了她。”
他將眼神瞟向程十一,南宮景聞聲,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見程十一白皙的臉上分明透着一股子擔心。
她在擔心自己,還是擔心他。
南宮景一愣,他怎麼會出現這種心思,他的娘子自然擔心的是自己,哪會是這個外人?
南宮景看到慕容席脣間那抹刺眼的笑容,怎麼,讓他看出來了,是嗎?
慕容席眯起好看的眸子冷倪着他,原先他是想替十一教訓他一番。卻沒想到這傢伙,竟爲了十一擅闖慕容府。
不得不說,他的確愛十一,不過,那也不准他如此藐視慕容府。他微微回眸看了一眼程十一,見她深色憂慮,是在擔心誰?
他也想看看十一臉上那抹擔憂,是爲了誰!
他眸光微微眯起,揚起手中的利劍,飛身向南宮景襲來。
南宮景腳步不斷後退,眼看利劍向他面目刺來,一旁的程十一見狀,臉色忽然緊繃起來,衣袖下的手也因緊張而變的緊握成拳。
她看着慕容席十分認真的臉,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慕容席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若是她極力勸阻,只會更加激起慕容席對南宮景的怒氣,反倒讓慕容席有了殺南宮景的心。
看着兩道越來越認真的身影,程十一更加緊張起來。
慕容席精通各派武學,刀劍拳掌對於他來說無不精通。只見,他將手中的利劍拋開,化手爲掌向南宮景的胸口擊來,南宮景眸色一頓,眼見要慕容席得逞。
就在這時,情況卻發生了逆轉,他本可以躲過慕容席的掌風,可他沒有,而是順勢握住他的胳膊,硬生生接下了慕容席那一掌。
這一掌雖只用了慕容席七成的功力,但對內力深厚南宮景來說也是不小的傷痛。
他整個人被打飛,吐血倒在地上。
果然,程十一見南宮景被慕容席打得吐了血,整個人像炸了毛的母雞,護小雞似地伸手擋在了南宮景的面前。
“慕容席,你怎麼下手如此重!難不成你真想要他的命嗎。”程十一此時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慕容席,只好怒道。
慕容席沒有解釋,他若是真想殺了他的話,剛纔就不會只用七成力道。
南宮景急忙出來打圓場,“娘子,別怪慕容兄!慕容兄也是無心,你別責怪他。”他邊氣弱無力地說,邊拿眼瞧向沉默不語的慕容席。
慕容席這才明白自己中了南宮景
的計,火氣一下子升了起來,但面對程十一對他有了誤會,也只能隱忍着沒有發作。
明知南宮景能躲開自己的攻擊,還故意接那掌,目的是爲了什麼,他心裡很清楚。
但親眼看到程十一關心南宮景的樣子,實在刺痛了他的眼。
南宮景你故意輸給他,是在告訴他,你們是夫妻,而他只是個外人,是這個意思嗎?
南宮景!!
南宮景看着黑着一張俊臉的慕容席,心下得意地衝他笑了笑。
慕容席氣惱不已地拾起地上利劍,不冷不淡地道,“景王的武功原來也不過如此!不過這心計到是挺深的,十一,你回去可要小心,別到時候又受了什麼委屈,又跑回來,再有下次,我可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你離開了。”
聞言,程十一擡眸不僅看向慕容席。
見他眸色清冷,一張俊美臉似乎不是再說笑。
程十一想說什麼,卻被南宮景伸手握住了手腕。
本來要說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
她看了看握住自己手的南宮景,再擡眸望向慕容席。
此時,慕容席已經轉過身,不再看他們。
南宮景慢慢從地上站起,程十一扶着他,但眼神還停留在慕容席的身上。
南宮景有些吃味地故意吃痛一聲,程十一這才喚回神,一臉擔憂地詢問,“怎麼樣?很痛是嗎?”
聽到程十一的聲音,慕容席不僅回眸看向她,看到竟是她細心呵護南宮景傷勢的模樣,心酸已滿心底。
他頓時別過眼,不再看她,南宮景剛好擡眸,正好看到慕容席那抹略顯受傷的眼眸,心中竟沒有一絲喜悅。
他緊緊握住程十一的手,好像在宣誓着她是他的私有物,別人休覬覦她半分,即使是深愛十一的慕容席也絕不可以。
南宮景與程十一相繼離開了慕容席,回到了王府。
南宮景將一切都解釋給程十一聽,程十一明白了南宮景的心思,感動不已地在他臉上深深印了一吻。
恰巧,歸來的蛋寶撞見,蛋寶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驚叫道,“孃親,羞羞。你們竟然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在做這種事情。我要告訴乾爹說孃親與爹在房間裡玩親親。”
蛋寶說完,就要逃。
程十一聽後,驚恐萬狀伸手用力一拽,拽住蛋寶的衣角,“臭小子,你敢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你乾爹,我就,我就……”
蛋寶看着孃親凶神惡煞的眼睛,嚇得小身子頓時瑟瑟發抖了起來。
弱弱地問,“孃親,要把蛋寶,怎麼樣……”
“孃親,罰你在屋裡閉門思過,哪也不準去。”程十一表情冷冷地道。
蛋寶一聽,整個人都傻了,哭着叫着,“孃親,不要,不要關起蛋寶,蛋寶會很乖的,孃親,別這麼殘忍,我不會告訴乾爹你和爹爹親親的事情。孃親……”
蛋寶的哭聲叫聲在王府傳遍,全府上下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程十一真是鬱悶到了極點,本想讓蛋寶保守秘密,結果弄巧成拙。
南宮景則在一邊樂壞了,對蛋寶的行爲非但沒有絲毫責怪反而引以爲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