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緊緊的摟着程十一,在她的耳邊低語暱喃,“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想得多苦?”
“我以爲你當了皇帝之後會很忙,哪有功夫再來想我?”程十一忍住笑,輕輕的瞥開眼。
“你想盡一切辦法,偷走了我的心,便想一走了之?你真當我好欺負麼?”南宮景翻身壓下,“我有沒有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離開我半步,你是記性變差了,還是根本就當我的話是耳邊風?”
“我只是不想和一羣女人爭一個男人……我知道你會說不可能,但是,你是皇帝,就不能再爲所欲爲,江山交給了你,哪有這麼容易就允許你再交還出去?這個根本就不是兒戲,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況且,我的身份,如果讓人揭穿了,對你很有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與其到最後我們都痛苦,不如,我……”
“不如你瀟灑離開,連兒子也不要了?”南宮景恨恨的咬了一口程十一的下巴,懲罰她的“無情無義”。
“那你現在到底想要做什麼?”程十一痛呼一聲,揉着下巴低聲吼道。
“你猜我想做什麼?”大掌輕輕一動,程十一的肌膚瞬間感到了一陣冰涼,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南宮景瘋狂的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串串密集的思念,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身上索取,她私自離開他之後,留給他的傷痛,似乎想要她全部償還。
最後,南宮景趴在程十一的肩膀上,輕輕的咬着她的香肩,“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裡,讓你哪裡也去不了。”
程十一看着他額頭上的汗,將頭髮緊緊的貼在臉頰之上,伸手替他理去,輕聲說道:“再給我一點時間,只等我拿下突厥,再想辦法將皇位傳給其他人……”
“你剛纔不是還跟我說江山不是兒戲麼?”南宮景寵溺的看着她,忍不住輕笑,“想要拿下突厥,光是靠你們,根本就不可能。在我知道父皇有可能是被突厥人控制住之後,爲了不傷到父皇,也爲了不打草驚蛇,我曾經暗中打探過,突厥突然之間這麼膽大,是有原因的,你可知道突厥皇帝病重,四子正在爭皇位?”
“我知道。四個皇子都想要做出成績,所以,纔會不惜付出任何的代價。”
“你剛剛上位,便連滅了幾個國家,早就已經弄得天怒人怨,四子一定會想辦法先剷除你,做出成績給突厥皇帝看,說是爲民除害,其實是藉機上位,所以,你們現在去,根本就是在送死。”南宮景將程十一抱在懷裡,“我知道你向來聰明,必然已經有了你的部署,但是此去必定艱難重重。”
“當然不會有這麼容易的事,突厥一直想要利用我們夫妻兩人來製造紛爭,其實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厲害,可以知道我的身份,並且,會懂得利用我的手扎來威脅我。只是這個答案,我一直也沒能查出來。”程十一輕輕的嘆了口氣,所以,纔會弄至她落荒而逃。
“我當時知道你發現了父皇的不對勁,所以纔會與姚貴妃聯合起
來暗中對付背後黑手。也正是因爲這樣,纔會引起我的懷疑。那個人的身份,確實很難查到,不過,強龍不鬥地頭蛇,跟我鬥,他們還差了些道行。”南宮景輕笑着抱緊了程十一,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了一下,“一個會有可能傷害到我娘子的人,如果不是因爲想要靠他找到傷害父皇的真兇,我早就已經將他殺了。可是,你卻偏偏等不及了……”
“那,那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程十一很好奇,一個可以讓她手足無措的人,一個這麼厲害的對手,她實在是很想知道他的身份。
“想知道?”
南宮景擡頭看着程十一,挑眉問道。
程十一眯眼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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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交出帥印,這場仗由爲夫來替你打,贏了之後告訴你答案,而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家。”
南宮景的話讓程十一呆住了,“可是,你現在是南昭國的皇帝!”
“那又如何?在我心裡,我只是你程十一的夫君,那個江山對我而言,只是想讓突厥鬆懈,會趁機發難於我南昭,而且,我本來已經想好了全盤計劃,卻因爲你突然離開,害得我還沒有開戰就已經成爲敗局的一方。”南宮景對着程十一的粉脣用力的咬了下去,“總之,沒得商量。”
在程十一的心裡設想過無數次與南宮景再次重逢時,他會有多恨她,各種情景都已經在她的腦子裡出現了千萬次,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出這樣的招,讓她措手不及。
不僅是程十一,當程十一帶着戴着面具出現在衆人面前的南宮景重新回到軍營時,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除了桑虎,見到程十一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一個人,居然還將帥印交了出去,甚感不解,就差沒有拍桌子了。
南宮景對着桑虎冷冷一笑間,手已經卡上了他的脖子,“莫非沒有人教過你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身爲一個國家的將軍,居然膽敢仗着自己是一國功臣而爲所欲爲,你給我聽着,我想要你的命,輕而易舉。所以,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露出你那了不得的模樣,這裡任何一個人,也比你要來得尊貴。”
程十一就差沒嚇岔氣,“你是來砸場子麼?”
要知道這裡所有的人幾乎都是桑虎的舊部,如果桑虎負氣離開,這場仗他們還沒打,就已經輸定了。
“我是來教你如何當一個好皇帝的。一個真正的好皇帝,就只能萬人之上,任何一個膽敢凌駕的,無論他是誰,都只能死!”
南宮景鬆開就快要翻白眼的桑虎,走到一旁坐下,轉頭看着一直在旁邊默不吭聲的南宮傾城。
程十一命人將桑虎送下去,軍營裡,只剩下他們四人。
“你不用用那種眼光看着我,這次來東陵,是我自己的主意,與十一無關。”
“我知道,娘子她從來都不會做傷害人的事,叫你來東陵,剩下舒望一人,以十一的脾氣,斷然做不出來。八皇帝,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而且,我們之間的誤會由來
已久,一時之間,根本就解釋不清楚,你恨我,我明白,但是,你也應該多爲你的身邊人着想。舒望,是一個好女人……”
“這事與你無關。”
南宮傾城冷聲喝斥。
“自然與我無關,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南宮景端過程十一的杯子大大的喝了口茶,要知道他跑了這麼遠的路,幾乎在路上就沒有停過,只是因爲擔心程十一他們會誤會敵人的圈套,現在才覺得口渴萬分。
“我沒有興趣知道。”南宮傾城準備起身走人,“明天還要行軍,我先下去休息了。”
“八皇弟。”南宮景起身走到南宮傾城的面前,“我說完這件事,擔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南宮傾城側開身,遠離南宮景的範圍,“有話快說。”
“在你離開京城時,正是我登基之日,全城上下戒嚴。有人親眼看到你出城,九門提督是李氏的人,自然要在這個時候對我做點事情以表忠心。而他們也知道你和我之間向來有誤會,以爲我上位之後,便一定會立刻剷除異己,便立刻揹着我趕去了晉王府。”
南宮傾城身子一緊,擡頭看着南宮景。
“我也沒想到,向來溫婉的舒望居然會做出那麼大膽的事,她一個女人,居然敢獨自攔下九門提督的人,但是他們非要硬闖晉王府,舒望便以他們想要挑撥皇帝與王爺之間的關係,故意藉機鬧事爲由,撞門自盡……”
“她可有事?”南宮傾城緊張的打斷了南宮景的話。
南宮景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我在問你,她可有事?”
南宮傾城憤怒的對着南宮景吼道。
南宮景淡淡的笑了笑,“幸好有人事先通知我,我派人趕了過去,纔沒有釀出大事。其實我只是想要告訴你,珍惜身邊人。”
“你放心,我與十一之間清清白白,不用你藉機來提醒。”聽到舒望沒事,南宮傾城暗中鬆了口氣,“舒望,我對她雖然沒有感情,但也知道待一個人真心卻不得回報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我不想傷害她,僅此而已。”這句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程十一解釋,最終,他看着有些疲憊的走了出去。
慕容席見到好戲散場,也趕緊跟着走了出去,將這裡只留下給了夫妻二人。
程十一有些緊張的看着南宮景,“舒望那件事是真的?”
“你覺得,我會這麼無聊的玩這種遊戲麼?”南宮景在她的額頭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只是如今李氏失去了南宮溯與許明薈這兩個後臺,一心想要剷除異己上位,我現在坐上了這個位置,才明白爲什麼當年父皇也明知道李氏的野心,卻始終沒有對他們做過什麼的原因了。李氏確實太過強大,盤根錯節處,會傷及到國之根本。”
程十一輕輕的嘆了口氣,南宮景才當上皇帝沒幾天,已經對國事憂心不已,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得下?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說出口。
(本章完)